点球
自序
从小,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种说法:日本的女生都很漂亮(下面还有半句,
当然是“日本的男生都很难看。”)后来见识多了,自然知道这种说法其实很不
准确。日本女生也和其他地方的女生一样,极漂亮的和极丑的都属少数,长相普
通者居多数。
然而在漂亮的日本女生中,有两个族群特别引起我的兴趣:一是AV女优,
一是女排运动员。理由很简单:喜欢AV女优是因为我是色情狂,喜欢女排运动
员自然是因为我是球迷。在我看来这两者之间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前者是病
态情色之美,后者是健康青春之美。
我对这两者的接触与了解可以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以前在国内的时候
是完全接触不到任何色情媒介的,也根本不知道有AV女优这回事,但那时候电视
上转播的女排比赛是很多的。而在出国后情况正好反过来:情色文学,A 片等到
处都有;但是女排比赛却极难得一见。
我虽然是球迷,却并不很喜欢排球。那时候我之所以关注排球比赛,完全是
因为日本女排的那些姑娘们。
在八十年代,中国女排是胜利的象征。而同中国队交手次数最多的可能就是
日本队。
那时候的日本队实力已经不是很强了。她们同中国队的比赛几乎每战必败,
然而这并不妨碍我对她们的喜爱。因为我本来就是在看人而不是看球。
那时候的人都很单纯。所以我在看女排运动员打球的时候完全没有往“情色”
方面去想。其实现在看来,在炽热的赛场气氛中,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姑娘们
跃起扣杀和翻滚救球的身姿,她们被汗水淋湿的头发,湿透的球衣黏在美妙胴体
上(听说国际排联的老色鬼们还打算让她们穿上更贴身的球衣以增加收视率),
极为紧身的运动短裤将她们小腹和臀部的曲线尽情展现,还有雪白得耀眼的裸露
大腿……所有的这些都是非常性感的。
最早看球时的那一批日本女排球员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她们的队长
是江上由美,她有着一张表情坚毅的脸。然而从83年起,有一个人的形象永远
留在了我的心中。她是我曾经有过的唯一女性偶像。
在日本的体育史上,NAKADA(中田)注定将成为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
姓氏。因为已经有两个注定要为人们所牢记的天才人物都姓NAKADA。其中
一个是现在风头十足的日本足球队的中田英寿,他是亚洲第一个真正的世界级球
星。另一个就是83~92年日本女排主力二传手中田久美。
就体育上来说,这两个中田不是同时代的人。风华正茂的中田英寿前途无量,
明年的世界杯正等着他大展宏图。而中田久美的运动生涯在近十年前就结束了。
不,中田久美没有取得过任何世界冠军。她最好的成绩只是1984年奥运会的
第三名。
然而久美也曾经风华正茂,也曾经前途无量。她在十五岁时就入选日本国家
队,十八岁便已经成为世界最佳二传手。这一称号伴随着她度过了整个运动生涯。
奥运金牌是她梦寐以求的目标,她为之奉献了自己的全部青春。
但是可怕的膝伤几乎令她无法再打球。她凭着难以想象的毅力克服了伤痛而
重返球场,遗憾的是世界冠军始终只是个遥远的梦。日本女排的整体实力不断地
下滑,对她们来说,象中国,古巴和俄罗斯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即使是
象中田这样的天才球员也无法力挽况澜。中田久美在1992年打完最后一场比
赛后黯然宣布退役。当她回首向球场告别的时候,她也许在想:这就是命运?
随着中田久美退出球场,我也逐渐过了追星的年龄。我的这位青春偶像已经
被我埋藏在了记忆的深处。直到昨天我在浏览一个体育网站时偶然看到了一篇对
中田的专访报道,我才发现我并没有忘记NAKADA。
她变了很多。如果没有旁边的文字说明,我绝想不到照片上的那人就是今天
的NAKADA。在那篇报导中NAKADA讲述了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不,
NAKADA并没有老。只不过记忆中的形象可以永远不变,但人是会变的。她
的眼神,她的笑容都在告诉我:NAKADA依然是NAKADA,可是我已不
再是我。
这篇小说是为NAKADA而写的,尽管我不敢对自己承认这一点。不,我
不敢把这样的情色小说献给NAKADA,这是对她的冒犯。虽然NAKADA
很可能永远不会读到这篇文章,我还是乞求她宽恕我这个在情欲深渊中堕落的可
憎灵魂。
原谅我!NAKADA!
又:除了中田久美,给我留下美好印象的还有:那有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斋
藤真由美,和那有着漂亮大眼睛的大林素子。和中田一样,她们的运动生涯是悲
壮的。但她们无怨无悔。
球王马拉多纳在退休时曾说过:“足球结束了,生活并没有结束。”这句话
对NAKADA和她的朋友们也同样适用。
引子
夕阳已经西下。天边的余晖将地上的一切都抹上了一层红色涂装。
这是一座神奇的建筑物。从几千公尺的高空往下看,它只是一小片长方形的
绿草地,围一个椭圆状的边框里。然而当一个人置身其中的时侯,它又显得无比
巨大。
聚集在这座大球场中央的一群鸽子咕咕叫着一齐飞了起来,接着三三两两地
落在了稍远一点的地方。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长发男子向球场中间走去,一直走
到中圈弧里才停下。随着充满凉意的晚风阵阵吹来,他那冷漠的眼睛望向了空无
一人的看台。
哗哗的水声,雾腾腾的蒸汽,雪白的裸体。
女人将自己全身置于热水龙头之下,任凭强劲有力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肌体。
只有常年保持运动的女人才能有这样健美的身材。她那碗形的乳房依然鼓涨饱满,
乳头色泽如同少女般红润,她的小腹依然平坦结实,呈倒三角型分布的阴毛依然
乌黑浓密,她的臀部依然圆翘光滑,大腿依然修长匀称。只有那疲倦焦虑的眼神
才暗示她已经不是很年轻了。
晶莹的汗珠,缠在玉膝上的绷带,沉重的喘息。
明亮的健身房里,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姑娘正在进行体能训练。她留着运
动式短发,清秀的脸上透露着逼人的英气。她的肩上扛着一副沉重的杠铃,正在
做着锻炼下肢力量的深蹲动作。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正不断地从她的额头,脸颊,
玉颈和大腿上滴下;她脚旁的地上已经湿了一滩,湿透的运动服紧贴在她的躯体
上,将玲珑曲线展现无遗。忽然她的脚步一个趔趄,接着身子一歪,肩上的杠铃
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只见姑娘手按着自己缠着厚厚绷带的右膝,脸上显露出痛苦
的神情……
急速飞来的足球,颤动的球网,清脆的呼喝。
在一个小球场的球门前,一个穿着色彩鲜艳的守门员服装的高个姑娘正在进
行扑球训练。 她的长发束成马尾挂在脑后,线条分明的脸上有一对极漂亮的,
在东方人中很少见的大眼睛。在她面前的是一台自动抛球机,正把一个个黑白相
间的足球以不同的力量和角度射向球门。姑娘以敏捷的身手左截右挡,时而倒地
侧扑,时而飞身鱼跃,奋力将一个个来球阻挡在门外。只是,随着时间的增加,
她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动作明显地迟缓下来,飞进网窝的足球也越来越多。
终于,姑娘扑倒在地,再也无力爬起来。只见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忽然握拳猛
击地面……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巨大的看台变得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男人仍然象座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站在球场中央,仿佛他已经成为这座建筑物
的一部分。他的头发已经被风吹乱。
起初,什么动静也没有。
然后,他感到了一种声音。这个声音一开始的时候很微弱,仿佛是从遥远的
地平线上传来。然而,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响。他听到了几千几万人在呐喊,在歌
唱,在吼叫。
他们排山倒海般的歌声,跺脚声和吼叫声象汹涌的波涛,一阵高过一阵地冲
击着他的神经,象巨锤一样敲打着他的心房。他感到了地面在震动,他感到了空
气在燃烧。终于,从四面八方会集而成的巨大的声浪聚成了一个统一的惊天动地
的单词:“GOAL!”
顿时,他感到球场里充满了明亮的灯光。 他看见了象雪花般在空中飞舞的
纸片,他看见了五光十色的焰火,他看见了由各种旗帜所组成的海洋,他看见了
此起彼伏的人浪……
然而,所有的这些幻象都很快消失了。或者更准确地说,它们转变成了另一
些景象。
那是一张明媚温柔的东方女性的脸。然后,那张脸又转化了一个完整的裸女。
这是一个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形象。那个形象总是象焦距没有对准一样,
使他无法看清那裸体上的细节。他看见了那个裸女向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身飘然
而去……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了。只剩下一支孤独的小号还在吹着单调而悲怆的
旋律。
点球(一)
“目前的积分情况大家都很清楚,我就不多说了。”主教练山田惠美扫视了
一下会议室四周,“由于前两轮我们没有打好,使得我们的形势很严峻。我们想
要在明年继续留在A 级联赛中,这一轮就必须战胜海洋队。大家有没有信心?”
环坐在大会议桌旁的姑娘们个个神情肃穆,没有人开口。惠美又提高声音问
了一次。
“我们有信心,但是没有把握。”队长倪幸文代表大家作了回答:“海洋队
现在积分排第一,又是主场……”
听见这样的回答,惠美不由暗叹了一声:“我知道海洋队这个赛季还没有在
主场输过球。而且如果这一场她们赢了我们,她们将提前一轮获得冠军。她们是
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但是,我想请你们想一想,”停了一下,惠美又一字一顿道:“去年联赛
是我们一路领先,海洋队只能在后面苦苦追赶。可是现在,她们已经一只脚踏上
了领奖台,而我们却在为护级而挣扎。这是为什么?”她的嗓音原本是非常柔和
甜润的,这时却显得有些微微颤抖。
姑娘们都低下了头。“你们都是运动员,希望你们能珍惜这样的荣誉。一支
球队如果丧失了荣誉感,那么它战胜不了任何对手。 ”
“下面请俞教练讲一下。”惠美侧头看了一下坐在她身边的助理教练俞林。
不料一看之下,性格一向温柔的惠美也不禁有些恼火了。自从这个赛前准备会开
始以来,俞林就一直不停地在自己的工作笔记本上涂画着。起初惠美还以为他在
画战术解析图什么的,现在才看清原来他画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裸女素描。更可恶
的是,他画的裸女分明就是惠美。
“真不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胡闹!”惠美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俞林合上笔记本站了起来:“我只想再强调一下防守的问题。今年联赛我们
进球数并不少,可是名次却要倒过来数。问题就出在防守上!偶而丢一两个球,
那是没办法的事;可是对医学院队这样的破队都丢了五个球,小姐们,这未免太
多了!”
一番话说得守门员周艳梅和几个后卫都面红耳赤,坐立不安。中卫秦红怡举
手要求发言,俞林做了个请她耐心些的手势。
“我并不是要批评任何人。 这并不是某一个或几个后卫的问题,”俞林继
续道,“而是整个球队的问题。事实上对这个问题我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国际足
联的规则中写的是进球多的一方为胜。但是按照我的看法,这句话应该理解为失
球少的一方为胜。小秦,你想说什么?”
清瘦的秦红怡站了起来:“我认为我们的打法和阵型都有问题。中场压得太
靠上,特别是前腰一插上,中场只有三个人,空档太大。对方反击时只要突破了
我们的后腰就会直接面对后卫线;我们的后卫又是平行站位,没有自由人保护…
…”
“小秦,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你只是从后卫线的角度来看问题,而山田教练
在制定战术,确定阵型时必须从全局的角度出发,而不是只考虑某个局部。”俞
林和惠美互望了一眼,又看了一下手表,“今天没有时间讨论具体战术问题了,
有意见的可以在会后找山田教练或我个别交流。”
“这家伙虽然玩世不恭,工作上还是有一套的。”惠美对俞林的不满平息了
一些。
她又交代了一些技术细节和注意事项,便宣布散会。俞林第一个站起来向门
外走去,却被惠美叫住:“俞君,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拿来!”惠美沉着脸向俞林伸出手。
“什么?技术分析报告?”俞林莫名其妙,“不是昨天就给您了吗?”
惠美闷哼一声,劈手将俞林手上的笔记本夺了过来,翻到了他刚才的创作。
看了两眼便冷笑道:“画得挺象,看来您很有艺术天分。”
俞林谦虚地道:“过奖了。主要是凭想象力,难免有些走样……别,那是艺
术品……”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因为看见惠美将那两页纸撕了下来。
“您知道我丈夫是柔道黑带吗?”惠美掠了下头发,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俞君,我很欣赏您的能力。”惠美吸了一口气道,“可是我希望您在工作
的时侯态度能认真一些。至于业余时间,您想怎么画都可以。”刚说完,她便发
现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大有问题,顿时红着脸侧过头去。
“您是说可以做我的模特?太好了 ”俞林果然立即道。
“唉,不是这个意思。”惠美跺脚分辩道。忽而又抿嘴一笑:“你想画我,
去看我以前年轻时的比赛录象就可以了。”
“别用‘我以前年轻时’这样的说法,”俞林抗议道,“你还不到三十五岁。”
“可是,和我们的这些球员们在一起的时侯,我真觉得我已经象出土文物了。”
惠美叹道,“我第一次进国家队时才十五岁……”
俞林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惠美那裹在运动服里的成熟窈窕,性感之极的
身体。
作为成年女性,惠美一下子就从俞林的目光中看出了这个浪子在想什么。他
在想:“你第一次做爱是什么时侯?”
惠美也没有再说话。她在想自己的第一次。
※※※※※
在惠美加入东京白富士俱乐部的时侯,她已经凭绝佳的意识,广阔的视野,
精准的传球而成为世界一流的组织前卫。她天资极佳,1米76的身材在日本女
孩中可谓鹤立鸡群那一年她才十八岁。
惠美已经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足球的。她只记得小时侯妈妈总是说她爱
幻想却又没有长性。起初她只是觉得好玩,为了发泄她过剩的青春活力。到了她
十四岁那年,世界青年足球锦标赛在日本举行。那一次,一个年龄比她大不了几
岁,身高却比她矮了足足八厘米的小个子阿根廷人马拉多纳征服了世界。就在那
时侯,惠美对自己说:“我也要当世界冠军。”
“你需要有一个稳定的前途,踢球不是这样的前途。”每次当还在读高中的
惠美训练到天黑才回家后,妈妈总是一边洗女儿换下的脏衣服,一边这样说。妈
妈希望惠美能考入名牌大学,毕业后进入大公司任职,当然还有嫁个好丈夫。
惠美知道,她之所以会走上这条与绝大多数普通女孩不同的道路,完全是因
为山下雄一老师。是山下老师说服了妈妈同意惠美去职业俱乐部踢球。当然,惠
美并没有荒废学业。在她参加紧张激烈的职业联赛的同时,她在四年内完成了NHK
的本科函授课程。
对惠美来说,山下老师是名副其实的恩师。当时四十六岁的山下老师年富力
强,是日本的顶级俱乐部教练之一。他有着成熟男人的风度和魅力。对于十二岁
时就失去父亲的惠美来说,山下老师在她的生活中有着特别的意义。在惠美的少
女情怀中,她已经描绘出自己在山下老师的带领下为日本夺取世界冠军的情景。
正因为如此,那天在空无一人的健身房里,当山下老师把惠美搂在自己的怀
中的时侯,她略有些惊慌,有些紧张;却没有抗拒,而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在此之前,对男欢女爱似懂非懂的惠美只在电影中看到过接吻。当山下老师
厚实的嘴唇吻在惠美那秀气的红唇上的时侯,她完全不知所措。她紧张地微闭着
眼睛,被动地任凭山下老师的舌头顶开自己的嘴唇,在小巧的口腔内肆意搅动着。
与此同时,山下老师的大手在惠美的腰背,肩膀,手臂等处来回轻抚。当老师的
手掠过惠美那饱满圆翘的臀部时,惠美感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
柔的震荡。在山下老师耐心的安抚下,惠美原先紧蹦着的身体开始变得柔软放松,
唇舌也有了反应,拘谨地配合着他的亲吻。
“惠美,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吗?”山下老师喘息着,摸索着。
由于刚才训练时流了很多汗,惠美那湿漉漉的球衣完全黏在了身上。山下老
师很费了些工夫才将它完全撩起来,一直撩到惠美的胸脯。他首先看到的是那雪
白平坦的少女腹部。那可爱性感的小肚脐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显得诱人之极。
惠美用的是极普通的学生式胸罩。被包裹在里面的少女的乳峰还未完全发育,
但已经骄傲地挺立着,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山下隔着胸罩轻轻揉捏着,手上
传来的是非常充实的感觉。他随即解开了她背后的搭扣,将她的胸罩完全取下。
随着胸罩被解开,那一对如同小白鸽般纯洁可爱的乳峰活泼地跳了出来,裸露在
充满情欲色彩的空气之中。顶端的两颗红樱桃已经完全勃起,由于羞涩和激动而
在微微颤抖。当山下老师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双乳完全覆盖住的时候,惠美感到了
一种如同被电击的感觉从敏感的乳尖流向全身。她站立不住,整个人都倒在了山
下老师的怀中。
山下将半裸的惠美平放在一张宽大的海绵垫子上,然后解开了惠美腰际的裤
带,将少女的运动短裤顺着她那汗津津的大腿脱下。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条式样朴
素的纯白色内裤。
少女那鼓涨饱满的阜丘将薄薄的内裤绷得紧紧的,几乎可以看出阴唇的形状。
几捋不安分的黑色阴毛调皮地从内裤的边缘钻了出来,构成了一幅迷人的图景。
山下老师的手在她的大腿,臀部和阴阜上极有技巧地按摩着,惠美原本夹紧的大
腿渐渐松开了。山下看见了她的内裤裆部出现了一个小湿斑。随着老师的手指的
活动范围和力度越来越大,惠美裤裆上的湿印也慢慢地扩大。她的嘴里也开始发
出了甜美的轻哼。
见到少女的情欲已经燃起,山下老师的动作也更大胆坚决。当他开始脱掉她
仅剩的内裤时,已被欲火征服的惠美主动抬起屁股以配合他。就在被脱掉的内裤
还套在惠美的一条小腿上时,山下老师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惠美的两腿大幅度地分
开。
呈现在男人眼前的是纯洁无暇的少女私处。在浓黑的阴毛的覆盖下,两片薄
薄的阴唇呈诱人的褐红色,彼此紧紧地闭合着,几乎看不出其中的缝隙。只有那
晶莹透明的蜜汁正不断地从中渗出,缓缓地往下流淌着。再往下是她那浅褐色的
菊花洞,正在撩人地收缩蠕动着。
虽然一直闭着眼睛,惠美完全能感受到山下老师那灼热的目光凝固在自己完
全裸露的女儿处。在无限娇羞之中,惠美同时也产生了一种被自己心目中的男人
所欣赏的骄傲。
“啊!……老师,不要……那里是脏的……”突然,一直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的惠美陡然叫了起来。原来,山下老师俯身趴在了惠美张开的两腿中间,开始用
唇舌来爱抚少女的阴户。顿时,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酥麻感令惠美情不自禁
地全身扭动起来,双手也无意识地揪住老师的头发。她的爱液源源不断好运。”
俞林带头鼓掌。惠美微笑着与他对视。
“怎么听上去象临别赠言?”倪幸文悄悄地对徐梦雅说。
“是啊,难道她要下课了?”徐梦雅也道。
姑娘们的对话正好被俞林听见。他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们:“是的。下个赛季
你们将会有一个新教练,他的名字是米卢蒂诺维奇。”
“哈哈”
姑娘们又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令得站在远处的惠美投来好奇的一瞥。
六年来首次提前下班回家的小林昭夫刚进门,便接到了山下雄一打来的电话。
“昭夫,到我家来看球赛吧,一起看可以热闹一点。为了看这场球赛,我特
地加装了卫星天线。我还备好酒了,准备为惠美庆祝胜利呢。”
“好的,我就来。”
“Oh leioh lei oh lei oh leioh lei lei ohoh lei oh lei”
一踏进体育场,俞林便又一次听到了那首歌。
“好象全世界的球迷都会唱这首歌,”俞林对惠美道,“可是我一直不知道
它叫什么名字。”
惠美拿着笔记本端端正正地坐在教练席上。不远处的替补席上,大岛幸江双
手托腮,仿佛在沉思。
左臂佩带着队长袖标的倪幸文同对方队长握手致意,并相互交换队旗。
周艳梅独自在球门前默默祈祷。藤田真由美那英气逼人的脸上透露着坚毅和
果敢。
主裁判,一个神态威严的小老头中气十足地吹响了开球哨声。
昭夫赶到山下老师家里的时侯,电视屏幕上的比赛刚刚开始。
“山下先生,看见惠美了吗?”昭夫一进门便问道。
“当然看见了,给了她不少镜头呢。”山下笑道,“瞧,那不是她吗?很有
大将风度,和她踢球的时侯一个样!咦,那个站在场边一刻不停地走来走去的小
子是谁啊?”
“噢,那大概就是俞林君,惠美的助手。”昭夫答道。
“挺帅的家伙嘛,看他那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主教练呢。”山下
摸了一下头,“要说惠美这孩子也真够倔的,放着两个前日本国脚就是不用,有
点魄力。”
“藤田今天好象在场上。”昭夫提醒道。
“哎,真的!我老眼昏花了,哈哈。看来这是惠美出的奇兵哪。”
俞林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教练席的有机玻璃棚旁边,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上。
站着看比赛是他的老习惯,从开场到终场都是如此。虽然刚才在更衣室里,他成
功地化解了球员们的紧张情绪,他很清楚其实他自己比谁都紧张。
比赛一开始,俞林便发现惠美已经把阵型改成了较为保守的“四四二”。这
表示惠美已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他的建议。但是这并未使俞林感到得意,反而有
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
这场比赛从第一分钟起就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双方队员的抢球动作都很大,
前二十分钟便有四个人领了黄牌,其中包括藤田真由美。
“藤田今天的状态很不错,瞧她的跑位简直棒极了,”惠美道,“日本国家
队没有用她真是个损失。”
“问题是她老是拿不到球,没人传球给她。”俞林答道。“得提醒她们一下。”
上半场双方都没有进球。
“惠美,这球我没法踢,你换我下来得了,”紧绷着脸的藤田一走进更衣室
便气呼呼地道,“都不给我传球,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会让她们注意这个问题的,”惠美安慰道,“你上半场表现很好,牵制
了对方大部分防守力量;看得出她们的后卫对你很不适应。”
“你可以稍微回撤一点,免得老是越位。”俞林走过来道。
“俞,你觉得上半场怎么样?”惠美问,“我按照你的意见,上半场先打得
稳一点。下半场我们该攻出去了,不然就没机会了。”
“好。显然对方也是把重点放在下半场。反正彼此的套路都摸透了,就看机
会把握得如何了。”俞林道,“我有个感觉,周艳梅今天要出事。你应该让大岛
增加热身强度。”
惠美忧虑地点了点头。上半场周艳梅已经出现了两次低级错误,如果不是对
方前锋射术欠佳,可能早被破门了。
短暂的中场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队员们纷纷跑出了更衣室。俞林正也要
出去,惠美叫住了他:“俞,你的领带怎么又系歪了,过来我帮你重新系一下。”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象个孩子,”惠美一边熟练地替他打着领带,一边说
道,“和我丈夫简直一个样。”
“也许在女人眼里,男人不管多大都是孩子?”俞林轻握住了惠美的纤细的
左手腕,目光久久停留在她雪白修长的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上面。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惠美在俞林胡子拉茬的脸上抚摸了一下,“比赛
还没结束。”
下半场比赛果然更加激烈,双方的进攻节奏都明显加快。俞林却觉得自己无
法再集中精神。他所看到的比赛场面总是和挥之不去的惠美的形象交叠在一起。
而尽管惠美就在他旁边,他却始终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他们中间横亘
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感令俞林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仅仅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俞林所担心的场面便出现了。
这次并不完全是周艳梅的错。秦红怡的责任更大一些:当时她在后场得球后,
海洋队前锋潘懿君上前逼抢。秦红怡本可将球交给守门员处理,或是简单地大脚
开往前场。但是她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技术,试图带球盘过潘懿君。结果在对抗中,
秦红怡倒在了地上,而潘懿君截得球后便直接向红鹰队的球门高速冲来。在她面
前的只有守门员周艳梅一个人。
别无选择的周艳梅被迫弃门出击,结果在禁区内扑倒了潘懿君。与此同时裁
判的哨声响了起来。
“完了,要判点球了。”惠美暗自叫苦,接着她又看见裁判的手伸向了上衣
口袋。
“天,不会是红牌吧?”还没等惠美叫出来,就看见裁判果然掏出了一张红
牌,向周艳梅高高举起。
一脸无辜的周艳梅摊开双手,表示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其他红鹰队
的球员们则围了上来,虚张声势然而徒劳地向裁判抗议。场面一度出现混乱。
“这裁判太黑了。点球是该判的,红牌太过分了。”远在东京的山下雄一指
着电视屏幕愤愤不平地道,“这下子惠美她们很难踢了。”
接着他们看见了电视上出现了这样的情景:
惠美站了起来,正在极力劝说队员们冷静下来。俞林却突然跳了起来,一手
指着裁判大声叫道:“FUCK YOU!你没长眼睛吗?她们的18号犯规在先,她推倒
了我们的3 号!你为什么不给她红牌?!”场面更加混乱。
边线裁判走过来对俞林道:“先生,请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子哪里还象个教
练?”
“我是不象教练,你也不象裁判,全都是在摆样子,都在演戏!”俞林象疯
了一样,很有个性地大吼起来,“我不干了!”说着便要向场外走去。
这时只见惠美轻声对俞林说了句话。俞林立即平静了下来,若无其事地喝着
水。
后来昭夫问惠美当时到底对俞林讲了些什么,惠美道:“我只是告诉他我丈
夫正在看电视直播。”
只见惠美又向裁判道:“我代表我的同事表示歉意。”她的冷静和风度令得
混乱的场面很快趋于平静。周艳梅含着泪走到场边,狠狠地将手套摔在地上。惠
美搂住她的肩头,象一个母亲在安慰受了委屈的孩子。
“惠美她有没有搞错,怎么换下的是后卫?”山下不解地道,“难道这时侯
她还要进攻吗?”
“是的。这就是她的性格。”沉稳的昭夫道。
在决定用大岛幸江换下右后卫唐萱的时侯,惠美简短地和俞林交换了一下意
见。出乎意料的是,俞林完全同意她那近乎赌博式的冒险决策。她知道俞林对局
面的感觉一向十分敏锐,他总是能最早察觉场上形势所发生的变化。这也是惠美
最佩服他而又自叹不如的地方。
“我该往哪边扑?”一上场就要面对点球的大岛忽然问道。
“随便。”俞林又在大岛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令惠美为之侧目。
“千万别再得红牌了!”大岛上场后,俞林又对着她叫道:“我们没有第三
个守门员了!”
大岛幸江一边向球门快步跑去,一边挥拳为队友也为自己鼓劲。这位来自北
海道的姑娘自加盟这支球队以来第一次获得了上场机会。她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得
太久了。
她完全不在意自己能否扑出这个点球。没人会责备一个守门员被射入点球。
大岛贪婪地呼吸着赛场上那已经变得有些灼热的空气。她只想尽情地在这个球场
上表现自己,展示自己的存在与价值。
随风飘扬在球场上空的五彩纸屑,是否让她想起了漫天飞雪,北海道的雪?
脚下柔软如茵的绿草地,是否让她想起了在故乡牧场里的甜蜜初吻?年迈的爷爷
是否还在那小木屋的壁炉前弹着六弦琴?四海为家的情郎又在大洋的哪个角落飘
荡?
足球赛是两个团体之间的对抗。然而点球却是两个人之间的决斗,而且是一
种很不公平的决斗。这是充满了动态感的足球赛中的一个独特的静态画面。
来到球门下的大岛先用手抚摸了一下左门柱,然后跑到右门柱如法炮制。这
可能是她独特的祈福方式。
主罚点球的是海洋队的前卫徐天莉。不知是否太紧张,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将
脸色有些惨白。相比之下,嘴里不停地嚼着口香糖的大岛神态要轻松得多。
正当裁判刚要鸣笛,大岛忽然向裁判举手示意球的位置没有放好。接着她快
步上前拿起球重新放了一下。这是守门员常用的心理干扰手法,以图能分散对方
主罚队员的注意力。当然这不算很绅士的做法,但她本来就不是绅士。果然只见
裁判声色俱厉地对她口头警告,表示再这样就要给她黄牌。
若无其事的大岛回到门前。只见她双脚站在球门线上,上身前倾,目光紧盯
着距她十二码远的皮球。她的近乎完美的身材加上线条分明的脸庞,使她看上去
有一种雕塑美。
就在皮球离地飞起的一刹那,原先一动不动的大岛也腾空而起,横身飞展。
她决定向左扑,因为刚才俞林的手拍在了她左侧的臀部上。球在她的视线里越飞
越近,她知道自己猜对了。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使自己的手与球的距离尽量缩短。
她感到对方罚球的力量很大,因为她的手几乎被震得麻木了。
皮球弹回到了禁区。一场混战后,红鹰队将球破坏出了底线。
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扑出了点球,大岛幸江足愣了一两秒钟,直到队友们上
前向她祝贺,这个平时一向沉默寡言的的姑娘才突然象男人一样握拳大吼起来,
还特意冲着惠美所在的方向,显然是在向她“示威”。惠美由衷地向大岛竖起了
两个大姆指,俞林则大声提醒队员们注意防守角球。
“嗨,我发现你留胡子还是挺有魅力的。”当大岛轻松地将对方发出的角球
没收后,惠美笑着对俞林说道。俞林伸手搂住了惠美的肩膀,惠美很自然地侧头
在俞林的肩上靠了一下。
这一镜头恰好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嗬,他们还这么亲密?”山下瞪大了眼睛道。
“她这个人就是感情丰富。象这种特殊场合下的情不自禁,可以理解。”昭
夫笑着,但是他的笑容多少已经有些不自然。
“说得也是。当教练的人确实需要渲泻一下情绪。这么大的压力,别说女人,
一般男人都难以承受。”
“她是世界上最坚强的女人。”丈夫这样评论着妻子。
“是啊,很早的时侯我就喜欢她那股不服输的狠劲。”山下道。
比赛继续进行。正如俞林所预料的那样,以少打多的红鹰队反而迸发出了更
强的战斗力。因为每个人都明白,只有用更努力的跑动和更积极的拼抢才能弥补
因少一个人而带来的困难。
红鹰队在场面上并未落下风,但是期待中的破门场面始终没有出现。其间倪
幸文和藤田都错失了几次很好的机会。而对方的数次有威胁的射门也都被大岛化
解。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地流逝
比赛已经进入伤停补时阶段,看来零比零的结果很难改变了。惠美脸上掩饰
不住的失望令得那三个和她有着特殊关系的男人看了都心痛不已。
“她们都已经尽力了,你别太责备她们。”俞林轻声道。
“我知道。少一个人而能踢成这样,我应该满足了。只是”她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这时侯场上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前卫徐梦雅在中场以疯狂的逼抢从对方脚下截到了球,然后迅速以一个漂亮
的直传将球送到了倪幸文的脚下。敏捷的倪幸文在两名海洋队后卫的夹缝中突然
起动摆脱,接球后立即形成突破。
这时侯谁都能看出,倪幸文应该马上将球传给另一侧位置更好且无人看守的
藤田真由美。但是心高气傲,绰号“小仙女”的倪幸文却选择了自己个人突破,
气得那边的藤田脸色铁青,仰天长叹。对方的两名快速回防的后卫立即逼过来堵
死了她从内线切入的线路。倪幸文被迫带球向外线扯动。
倪幸文的控球技术绝佳,对方一时抢不下球。但是随着射门的角度越来越小,
眼看红鹰队最后一次进攻机会就要被浪费了。不料这时候海洋队的后卫程琪却沉
不住气了。她抢先伸出脚想要截球,倪幸文将球一拨,程琪的脚刚好踢到了倪幸
文的小腿。只听得“小仙女”一声惨摔倒在地。裁判的哨声也紧跟着响起。
“点球?真是点球吗?”仿佛不相信本队有这么好的运气,惠美连声问道。
看见裁判果然判了点球,原本还抱着腿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倪幸文立即爬了起
来,面露喜色。由于海洋队这个犯规太明显了,所以没有人向裁判提出异议。海
洋队员们个个神情沮丧,因为她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扳回了。
“太棒了,这下惠美她们赢定了!”电视机前的昭夫兴奋地和山下一击掌。
“这就是足球的魅力,”山下道,“不到终场你始终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来看看是谁来主罚这个点球好象就是藤田没错,是她。”
“我来踢。”正当红鹰队几个队员在为由谁来罚这个点球而犹豫不决时,藤
田平静地道。
她抱起球,镇定地走到了罚球点,从容不迫地将球放好。所有的队友都期待
地看着她。
全场都静了下来。惠美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你有过射失点球的经历吗?”俞林忽然问道。
惠美起初并不经意:“有啊,好几次呢。”接着便恨不得踹俞林一脚:“这
时侯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如果她这个球罚进了,我一定要对着摄像机镜头吻你。”俞林在她耳边轻
声说道。
惠美还未及作答,裁判便鸣笛了。藤田开始助跑。
俞林闭上了眼睛,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了那么大的负荷。
他听见了皮球猛烈地撞击在木质门框上所发出的沉闷的响声。
尾声
“等回到日本之后,你最想做什么?”
“睡觉。我已经有半年多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在国际机场宽敞的侯机大厅里,惠美和俞林坐在靠窗的一排椅子上。身穿浅
灰色西装套裙的惠美看起来象一个高级白领。和煦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墙照在
她的脸上,使她的面部线条显得更加柔和动人。
本赛季结束后,今天是惠美回国休假的日子。俞林利用他在机场工作的朋友
的关系,一直送她到这里。
“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俞林望着她,“打算什么时侯再回来?”
惠美长长的睫毛闪动了几下,没有回答。
“或许我应该问,”俞林缓缓道,“还会回来吗?”
“俞,不是我存心要瞒你,”惠美在咖啡杯里转动着小银匙,“昨天晚上山
下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他已经被任命为国家队总教练。他说他准备向足协推荐我
出任U-20青年队教练。”
“太好了,真为你高兴。只是,那你就要离开这里了”
“俞,我也很矛盾。”惠美捋了一下垂在肩上的秀发,“我喜欢这里的工作,
在这里我度过了许多个难忘的日子,还有”她温情地望了俞林一眼,红着脸低下
了头。
然而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侯,眼睛里已经充满了热切和激情:“作为球员我
从来没有得到过世界冠军,现在我有机会作为教练去夺取世界冠军,去实现我的
梦想!”
俞林望着窗外:“去吧,为什么不呢?我知道你心里的火焰从来没有熄灭过。”
“你知道吗?那时当我接到红鹰俱乐部的邀请信时,我丈夫也是这么说的。”
惠美的声音里充满了温馨。
俞林正想说什么,惠美看了一下表,站了起来:“时间该差不多了。张明也
真是的,总共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也一定要我坐头等舱。你回去后替我谢谢
他。”
“好的。顺便我可以向他辞职。”
“怎么,你也要走?”惠美不解地问道。
“你走了,我留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有什么打算?”惠美暗叹道。
“不知道。”俞林耸了耸肩,“我可以回到我的小阁楼,继续做我的小报记
者。哈哈,也许以后我又可以采访你,为你写报导了。”
“俞,那你愿意来日本吗?或许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工作。”惠美的眼睛闪动
着,“如果我能顺利地获得新的职位,我会提出邀请你来做我的助手。经过这一
段日子,我对你有了更多的了解。有你在我身边,我成功的机会将会更大。让我
们一起为两年后的世青赛拼搏吧。”
俞林只是不出声地望着她。
“现在我发现其实你是个很争强好胜的人,你对比赛结果看得比谁都重。”
惠美动情道,“当藤田将点球踢在门柱上的时侯,你的绝望神情让我终生都难以
忘记。我那时真的宁愿你立刻死去,也不愿看到你受这样的折磨。说吧,你觉得
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我都可以的。”俞林却又恢复了往日的无所谓神情,结果恨得惠美一拳向
他肩头打去,直令得并不那么结实的俞林后退了一步。
这时侯,广播开始招呼乘客登机了。俞林坚持送惠美到登机口:“我怕你一
不小心上错了飞机。左边的通道是去莫斯科的”
“那么,就在这里告别吧。噢,差点忘了,这是给你的。”惠美从挎包里拿
出一个信封交给俞林。
俞林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惠美仿佛也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也许只要说句话,只要将她拥抱在怀里,世界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然而,俞林只是弯下腰,准备按照日本礼节向她鞠躬道别。
“不,好朋友之间应该这样。”惠美微笑着向俞林伸出手,但是她的笑容中
多少有些迷茫,“希望很快能在东京见到你。”
“替我问候你丈夫。”俞林握住了她的手。
惠美走后,俞林打开了手上的信封。里面是一张惠美穿着和服的照片。照片
拍得并不很好。曝光太强,使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过分苍白。她的表情很严肃。
她的身后是一簇盛开的樱花。
俞林将照片翻过来。他看见背面是惠美用英文写的赠言:“BELIEVE IN DREAMS.”
一架白色的波音747 轰鸣着从跑道尽头腾空而起。
头等舱内,坐在舷窗旁的惠美想再看一眼机下的这座城市。然而她什么也没
看见,因为泪水蒙住了她的眼睛。
当空姐来送饮料的时侯,惠美破天荒地向她要了一杯酒。
总经理办公室内,张明将俞林的辞职报告扔在了桌上。他拿出烟刚要点燃,
一抬头便看见了墙上的禁烟标志。只见张明猛地站起,跑过去将禁烟标志全部撕
下,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俞林走过一辆停在路边的红色汽车。车里的大岛幸江一
边吸着饮料,一边听着摇滚乐。
衣着时髦的藤田真由美从一家高级服装店里走出,和俞林擦肩而过。两人都
没有看见对方。
站在高层办公室窗前的张明吐出一圈烟雾。他看见俞林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
流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