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我:“阿莲!绑得紧了吗!”
  我强忍着,挺直了身体对他笑着说:“没事,不打紧!”绳捆的痛楚已被兴
奋的激情所掩盖。
  接着水生将余绳的一头栓在了钎担上,只见他一左一右的担起了两担二百来
斤的柴火,瞪着双大眼对我吼叫道:“请上路吧!莲队长。路上老实一点!”
  “哼!”我轻蔑地瞪了他一眼,象个即将被解押的女游击队长一样,一幅大
义凛然的样子,昂首挺胸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嘿!个位看官!别看水生担着二百多斤的担子,他上山下山一点都不输给我
这空手之人,连大气都不喘一下。我在他前面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儿柳腰摆臀
地走着“猫步”,甚觉无聊便大声对他说:“喂!水生哥!给咱唱个山歌吧!”
  “好吧!嗯—嗯!”他韵了韵喉大声的唱了起来:“哎—呀—呢!三月东风
吹杜鹃,桐谷山水翠如荛。一声山歌无人见,绳缚胭脂醉如仙。哎—呀—呢!上
山下山入山谷,溪中落日留我宿。不羡神来不羡仙,只羡山中好儿郎。哟—嗨!
……”
  歌声在山谷中荡漾,充满了激情和欢乐。不知不觉快走到村口,远远的听到
农夫耕田地吆呵声。
  吓得我赶紧躲在路边的土坡后招呼着水生,水生也慌忙地放下钎担柴,飞快
地解开了捆绑住我的绳索。我顿感双臂胀痛无比,奇痒难受,忽又觉得空虚难耐,
不知所措,这就是绳缚恋绳的感觉吧。
  望着我手臂上那一道道泛紫红的绳印,水生心疼的帮我搓揉着,每次解绑以
后这都成了他的必修课。望着他那忠诚宽厚的大脸,不竟涌现出幸福而甜蜜的感
觉,我有如此夫君作伴今生无憾也!我动情的扑向他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
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
  水生用手帮我擦着眼泪,温馨地对我说:“傻妞!这又不是永别,我们明天
不又见面了!”
  “嗯!”我恋恋不舍地点点头。
  “亲爱的!明天见!”水生边说边挑着柴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忧心忡忡,仿佛失去了什么,我重新调整好心态,挑
着柴回到了家中,等候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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