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扑饿狼(完)
楔子
她不懂大人在谈论什么,却将爹娘悲伤、难过的表情映入她那双圆滚滚的眸
里。
她听到住在隔壁的申屠伯伯因为经商失败,导致破产。
她不懂「破产」是什么,于是跑去问了大姊。
大姊告诉她,就是──败尽家产,家里连一个子儿都没了,连吃饭都会成问
题的穷人。
她又问大姊,那为什么爹娘会那么难过呢?
大姊又道:「因为爹娘怕咱们不争气,以后落得像这么悲凉的下场。」
原来如此。五岁的上官小鸯信以为真,点了点头。
爹娘会这么难过,原来也怕和申屠伯伯一样变成一无所有的穷人。
所以她以后不可以变成穷人,让爹娘这么伤心。
而今天,她见到申屠伯伯、伯母正在和爹娘告别,她的小手被娘亲暖呼呼的
柔荑握着,她的双眸紧盯着隔壁大宅。
大宅外停了好几辆的马车,里头的奴仆正一一从里面扛出一箱又一箱的大箱
子,或是以双手捧着其它杂物、木柜。
对于大人脸上透露的难过,她一丁点都不懂。
直到她的小小身子被一名年的十二岁的少年给抱了起来,以一双好看的黑眸
盯着她瞧。
「小羊,我们要离开了。」他唤着她的乳名同时,大掌将从小佩带的狼形玉
佩往她颈子一戴。
「妳要记得我,等妳长大了,我会回来娶妳为妻。」
上官小鸯眨着圆滚滚的大眸,嘟起小嘴,摇摇头,「不要,我不要嫁给狼一
哥哥了。」
「为什么?」他拢眉。之前爱黏在他身边的小女孩,现下却变了卦。
「因为你们变成了穷人,如果我嫁给你,我也会变成穷人。」她天真无邪的
说着,「到时候爹娘会像现在如此伤心难过。」
「谁这么告诉妳的?」少年觉得被羞辱了,但是她柔腻的声音,以及单纯的
表情,一个娃儿却有这样的心思,令他不解。
「是大姊告诉我的。」她毫无心机的说着,「狼一哥哥,你变成穷人,就不
可以娶我。」
少年欲言又止,可是最后还是压住怒意,将圆滚滚的她放在地上,用一双坚
定的黑眸凝望着她。
「我会变成有钱人,回来娶妳。」他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在他的心里,早
认定她是他的媳妇儿。
上官小鸯眨眨无邪的圆眸,还想拒绝时,却见他揉揉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身
离去。
五岁的上官小鸯,看着他上了马车,最后随着奴仆们离开这银皑的雪地之中。
莫名的,她的小脸上淌了许多颗泪水……
「呜哇哇──」
当马车离开之后,上官小鸯突然放声大哭,还连病了三天。
那是她第一次尝到别离的滋味,感觉就像她最爱的玩具,一辈子消失在她的
眼前。
后来大姊告诉她,这种感觉就叫做──不舍。
若不要再面对这种别离,就不要变成穷人,因为一旦变成穷人,就必须面对
这样的别离。
小小的上官小鸯,怎能分辨话中真假,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要和家人
分开,不要再尝到这种难过。
所以她绝不要变成穷人!
小羊扑饿狼1
我早已经忘了你
忘记了儿时的约定
但是你却依然信守着承诺
不计代价的要我当你的新娘……
第一章
上官府有条家训──必须以最低的成本,创造最高的利润。
而排行老五的上官小鸯,专走赚钱的途径,想要成为全天下最有钱的人。
最近她又发现赚钱之道有了另一道快捷方式──就是嫁给一个有钱人!
这样她这辈子才不愁吃、不愁穿。
虽然她的愿望比起其它姊妹们来得薄弱、不起眼,但对她而言,却成了她此
生的目标。
因为她极为害怕变成穷人。
为何会怕成为穷人?其实她早忘了原因,可是她的心中却永远记住大姊的话
──若不想让自己一无所有、让爹娘难过伤心,就不要成为一名穷人。
她记住这样的道理,从那时起,她变得很爱钱。
凤天城的人都知道上官小鸯最爱的是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只要有
钱的地方,就会有她的存在。
于是她在凤天城买下一间房子,将里里外外改建成一间一间的厢房,厢房中
间有座以大理石做成圆形的石台,地上其余则铺上由波斯进口的地毯。
石台上头放了一张长形案桌,上头放了木捶、圆盘,而石台下面摆了几十张
的上等红木椅。
这不是表演的剧场,而是她脑筋动得快,为了达到致富的目的,她选择做了
无本的生意。
她每个月都会举办一场「竞标会」,由各地而来的商贾来此竞标自己想要的
物品,她则当起中间的中介,收取场地费用。
偶尔她也会利用自己特殊的身分,到商港以最低的价钱,买一些金发蓝眼的
外国商品,拿到会场拍卖。
她的竞标会非常特别,拍卖者必须支付一笔费用,才有资格站在台上拍卖自
己想要脱手的物品,让有资格、有兴趣的商贾以竞标价格争买。
拍卖东西不拘,举凡古董、房子、牲畜、植物……只要敢拿出来拍卖,她都
照单全收。
所以看准商人好强、争利的个性,她的竞标会每回都盛况空前,为她赚进大
笔大笔的中间中介费用。
生意虽然好做,但毕竟她从小就立志做一个有钱人,银子,她不会嫌多。
她每天都在动着脑筋,到底有没有致富的快捷方式,能让她一下子可以富可
敌国。
对她而言,银子永远都赚不够。
明明她为自己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银票,可是心似乎就像深渊的黑洞,
永远都无法填满。
每天就得摸过她的私房钱,看着帐簿拨打黄金算盘,帐簿的数字往上爬升,
她的心里才会有安全感。
许是小时候见过穷人家的悲苦与凄凉,才会变得如此积极爱钱。
且偷懒不努力赚钱,会让爹娘失望,变成穷人之后就会一无所有。
那几句话,造成她心里的恐惧,彷佛只要有钱,她就可以拥有一切,永远都
不用面对与亲人的别离。
所以自她懂事之后,她就非得想尽办法,让自己的荷包装了满满的银子。
唯有看着荷包满满的,她才会心满意足,也有说不出来的安全感,然后带着
安全感入眠。
可隔天只要一睁眼,原本安抚她不安的安全感又消失了,取代的还是那抹恐
慌。
为了填平心里那抹不知名的恐慌,她得让脑袋里塞满各种致富的快捷方式。
但最后的快捷方式,也只是为大姊做白工。
毕竟她开的那间「多宝阁」,起初所有的资金都是向大姊调头寸,每月得结
算一笔不少的本金、利息给大姊,结算下来的利润真的少之可怜,有大半都是饱
了大姊的私囊。
所以她怎么算,还是无法达到自己所期待的金额。
「唉!」上官小鸯认真的拨着黄金算盘,伴着金珠子滴滴答答声,檀口内也
传出哀凄的叹息。
心痛啊!
就算帐簿上的数字达到很完美的数字,但是大姊那只吸血虫,要求了七三分
帐。
当时她年纪小,傻傻的就与大姊签了契约,等到她真的摸熟了商场之事,才
明白她真的是苦命的廉价劳工。
当她唉声叹气的同时,贴身婢女小玉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张金色的请帖,缓缓
来到她的身旁。
「小姐,这是七姑娘派人送来的帖子。」小玉将金色的请帖放在她的面前。
上官小鸯先拋下脑袋里的烦恼,纤细的小手拿起帖子一瞧──
内容大意很简单,喜娘馆在吉时吉日开张。
这馆子是七妹上官小鹊筹备已久的馆子,再过不久就要在凤天城开张营业,
也是城内唯一的喜娘馆,专门为旷男怨女促成好姻缘的人间月老。
她反复的看了几遍,一张标致白皙的小脸扬起了笑容。
七妹送来的请帖还真是时候……
或许七妹可以达成她从小的愿望──她想嫁给有钱人!
只要嫁给有钱人,就不用被大姊压榨、剥夺她的心血。
她还会有多的资金,能让自己爬往更多的金山、银山,而且赚到的银子,更
不用与吸金鬼大姊七三分帐……
对!
就去找七妹,要七妹帮忙物色她未来的对象。
尤其这一年来,上头的几位姊姊都一一出阁,她想……接下来应该轮到她了。
大姊肯定会将脑筋动到她身上来。
若要被大姊设计,倒不如她先挑选一个对象,省得到时候又被大姊敲了一笔。
成!就这么办。上官小鸯嘴角扬起好看的笑花。
「小玉,咱们去找七姑娘。」她提起裙襬,打算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虽然惊讶万分,但是上官小鹊万万没有想到五姊会亲自上门,要自己为她寻
得一门好亲事。
消息一传出,在凤天城引起一阵骚动,凤天城里富商子弟、达官贵人,
一半觊觎着她的美貌,一半则看准她是上官府排行老五的姑娘。
谁不知上官府的八名姑娘,个个美若天仙,对于经商手段更是个中翘楚,娶
回家不但可以兴家旺夫,更能锦上添花。
这一连串的好处,只要是男人,哪有可能不心动的。
但要娶到上官府的姑娘,也不是一步登天这么简单的事情。
上官小鸯开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必须是有钱人,得先付十万两的聘金。
第二:她必须看得顺眼。
第三:必须是二十岁以上的单身男子。
即使有这样的条件,但是男人们还是趋之若骛。
身为喜娘的上官小鹊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她立刻着手为五姊安排相亲宴,租下凤天城最有名的「龙凤茶楼」,包下一
间包厢。
这个大胆的行径,引起众人的回响,踊跃参加这场相亲的男人,数字可是连
一双手指、一双脚趾都数不够。
可见上官小鸯还是有一定的魅力。
相亲宴盛况空前,被包下来的包厢外头,排满长排的男人。
他们都是上官小鹊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去芜存菁之后全符合上官小鸯的条
件。
而且个个相貌堂堂,年纪不小不大,家世清白不说,皆是有身价的单身金主。
这场相亲的规则──一次只能一名男子进入,进去厢房之后,还不能真正面
对上官小鸯,只能隔着一道纱幔,若隐若现的隔空相望。
上官小鸯会开口问他们几个问题,问完了,上官小鹊便会让奴婢送他们出去,
回去等候消息。
这简直比皇帝选妃还更有气势,但是这群男人甘之如饴,巴不得自己雀屏中
选,成为美人的万中选一。
龙凤茶楼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潮,不时交耳的谈论上官府姑娘的大胆行径。
「龙风茶楼真的天天都有新鲜事呢!」
连街上也有人兴奋的讨论着。
「是哪!这上官府姑娘们还恁地大胆,没想到竟然想出『相亲』这个方法,
这可是全天下姑娘第一遭。」路人津津乐道着。
上官府的姑娘?突地,一名与他们擦身而过的男子,停下高大伟岸的身子,
侧耳听他们的对话。
「听说现在茶楼排了一大长排,若是被上官府的姑娘看中,可真是上辈子祖
先有烧香拜佛,才能得来的福分。」
路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好不热闹。
「那人潮还真不是随便乱唬弄,已经从二楼排到门口了。」
一搭一唱,八卦就在市街传开。
偷听八卦的男子,板起一张俊颜﹒下颚微微绷紧,黑眸透露出怒意。
「你们口中的上官姑娘……排行老几?」男子在他们背后发出浑厚好听的嗓
音,插入他们的闲聊之中。
众人一回头,看见一个长相俊美、身材高大的男子。
他似乎来者不善,俊庞没有多余的表情,剑眉深深的拢起。
「呃……是五姑娘,上官小鸯。」他们被他的气势一吓,老老实实的说出自
己听闻的。
「她现在在哪儿相亲?」男子冷睨着他们,低咆问着。
「前、前面的龙凤茶楼……」路人颤着手,为他指路。
男子道了声谢,便直往龙凤茶楼奔去。
龙凤茶楼内盛况空前,人潮挤得水泄不通。
男子硬是挤了进去,想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见到店小二忙进忙出,他伸手便揪住店小二的领子,「听说上官府的姑娘
在此相亲?」
「是哪!人排了这么一大排!」店小两指了二楼的方向,顺着阶梯而下,一
群身着绸缎锦鞋的男人们正在排队。
男子松开店小二的领子,赏了他一锭银子之后,便往阶梯方向而去。
他才靠近阶梯,便见到一名娇小的姑娘,她有着甜甜的脸庞,她扯着甜美的
嗓音道:「各位公子们真对不住,天色已晚,今天的相亲宴已告一段落。」
此话一出,众人唉声四起,彷佛失去得到珍宝的机会。
知道没搞头之后,大伙儿就像鸟兽飞散,不舍的离开原地。
直到最后一名男子从厢房踏出,也一脸失望。
厢房外只剩那名身穿茶色锦服的男子张望,他深邃的黑眸紧盯着雕刻精致的
木门,彷佛想看穿里面……
因为他心里挂念的她──就在里头!
离开凤天城十四年之久,今非昔比,因此,计画永远都赶不上现实的变化。
申屠狼一随着爹娘离开凤天城已经十四年,在今日终于踏上城内,为的就是
来实现自己曾经发下的誓言。
但没想到才刚踏上这块土地,却听到令他不悦的消息──上官府的五姑娘举
办了相亲大会,为的就是要将自己嫁出去!
搞个屁!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嫁人?而且还是如此的匆促。
难不成她已经忘记他了吗?
申屠狼一紧盯着木门,心里有一半忐忑不安。
直到木门被推了开来,两名长相标致、窈窕的姑娘款款走出厢房,身后还带
着两名壮丁、婢女。
而他一眼就认出上官小鸯来。
在他的印象之中,她那张圆圆的脸颊已经变成削痉的瓜子脸,不变的还是那
双圆滚滚的大眸,以及那双艳红的樱桃小嘴。
她还是最喜欢穿上淡紫色的绫罗湘绣裙,裙襬同样绣着如她闺名的鸳鸯,随
着她莲步轻移,裙上的两只鸳鸯也生动的摆动。
她与他擦身而过时,和他对上了黑眸。
她没有认出他来……
申屠狼一的心顿时被人刨了一个大洞。
她就像遗失记忆般,眼里充满着陌生,没将他认出。
但十四年来,他却将她惦记在心里,将她可爱的脸庞搁在心房内,总念着哪
天他衣锦返乡,第一件事就是要娶她为妻。
可是今天真的与她面对面,他对上她的美眸,得到的竟是一道陌生的眼光。
答案很明显的诉说──他对她,只是一名陌生人。
她早已忘了他。
在她的记忆里,早已没有他的存在。
于是他忘了呼唤她的名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自己的面前。
那离去的背影,每走远一步,就狠狠的敲打他的心。
十四年来,死守承诺的人只有他……
他怎能天真的以为,当年的女娃儿能记住当时的誓言呢?
申屠狼一握紧了拳,怎样也没有勇气开口唤住已长得亭亭玉立的上官小鸯。
就算他一眼认出她就是上官小鸯又如何?
十四年来的坚持,在这一眼,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
他深深吸进一口气,让神智回到现实。
可他的心却有万分的不甘。
执着,缠着他的心已经十四年了,如今要他轻言放弃……
难!
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还是想得到上官小鸯。
当年若不是她的一句话,他今天不会有如此的身分、地位,更不会为申屠家
再争口气。
他如今所发达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上官小鸯。
没有她的一席话,以及当年自己为她允诺的誓言,就没有今天成功的申屠狼
一。
他所打拚下来的江山,全都是为了上官小鸯。
要他轻言放弃……
等下辈子!
他那张俊颜突然扯了一抹笑容,拳头渐渐放松,黑眸深邃的藏着无限的心事。
她不认得他,没关系,反正他都等了十四年,再多等一些时间也无所谓。
今日,他回到凤天城,唯一的目的就是娶她为妻,好兑现当年他为她许下的
诺言。
她记不起他,更没关系,他有的是本事会让她主动送上门来,好教她明白,
他,申屠狼一,是多么执着的一个男人!
第二章
初冬,雪花片片而落,在彩色的琉璃瓦上覆了一层冰霜。
上官小鸯从阁房踏出来,回廊外不断飘落的片片雪花映入眸里,她的眉尖微
微的拢了两道折痕。
从她懂事以来,她就莫名讨厌这个季节。
她也不是怕冷,冷飕飕的天只要多加几件衣裳就暖了,但她就是打从心里讨
厌这雪白景色。
冬,让原本百花争放的花卉全都一一枯死,连青葱的绿树,也早在秋末枯萎
了叶。
于是冬夜一来,隔天飘了雪,万物都被雪覆上。
皑银的一切,单调得教她觉得孤单。
是哪!
每年冬天,她觉得景色就变得单调无趣,甚至觉得四周被盖上寂寞,不像春
似的热闹。
总而言之,她就是打从心里讨厌冬天。
可是冬天才刚来,她还是得默默等待春天的来临。
她拉紧婢女为她披上的狐毛披风,挡着呼呼迎来的冷风,一张美丽的小脸被
冷风呵出了两道好看的红晕,在她原本白皙的脸颊添了自然的美。
这几天她忙得有些晕头转向,因为她想嫁人的消息一传出,让不少达官贵人
每天都派媒婆上门说亲,几乎快将上官府的门槛给踏扁了。
好在大姊也没有说什么,一切都让她自己做主张。
她也不随便,一面应付上门来提亲的媒婆,一面又忙着与七妹挑选顺眼的有
钱金主。
这一忙,忙了好些天。
刚刚大姊派人请她到大厅,听说有名贵客远从大理而来,要她出来见客。
大姊的交代,她不敢不从,于是只好放下手边的工作,往大厅的方向而去。
她穿过回廊,终于来到大厅门口。
莲步才刚踏进厅内,她一抬眸,便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俊颜。
她微微一愣。没想到大姊口中的贵客,竟然是一个男的。
她的眉尖稍稍拢起,不明白大姊为何会为了这名陌生男子,交代她一定要出
现在厅内。
他的长相……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好象之前在哪儿见过呢!
她侧着头,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小五,坐。」上官小玥坐在太师椅上,唇瓣扯着微笑。
上官小鸯乖顺的坐在男子的对面,一双圆滚滚的大眸大方的盯着男子瞧。
他的长相称得上俊美,浓浓的剑眉、凛冽炯炯有神的黑眸,尖挺的鼻子配上
一张不厚不薄的唇。
和他对上了黑眸,她发现他的眸子非常的炽热,彷佛要将她看穿……
莫名的,她被他瞧得有些口干舌燥。
明明是冬天,她的额头竟然渗出薄汗来。
「小五,妳还记得他吗?」上官小玥开口,拉回她飘远的思绪。
上官小鸯回过神,微微的皱着眉。
随后,上官小鸯摇摇头,「我应该记住这位公子吗?」
「他姓申屠,十四年前住在咱们府里的隔壁,妳还是个小娃儿时,总爱黏着
他的身边,喊一声狼一哥哥。」上官小玥的开场白,就是为妹子唤起过去的记忆。
申屠狼一?上官小鸯蹙眉,在脑袋里寻找这个名字。
但好一会儿,她发现还是陌生得紧。
「呵……呵呵……」上官小鸯尴尬的笑了笑,完全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没关系,当时的妳,还小。」申屠狼一扬起薄唇,没有怪罪她的
意思,「十几年不见,妳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我差点都认不出来妳来。」
上官小鸯眨眨眼,凝望着他的黑眸。
她躆长腿……
灵活的舌尖,顿时尝到了更多温暖的花蜜,从花穴不断缓缓流了出来。
她,达到高潮,浑身战栗。
「妳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他的舌尖离开她下面的花口,由上俯下的望着
她喘息的表情。
「狼一哥哥……」她媚眼如丝、唇红齿白,长发似飞瀑般的一泻而下,脸旁
还有几绺的发丝,看上去更加的风情万种。
下腹如万马正在奔腾的欲望,让他再也无法忍耐。
他褪去身上碍事的衣物,露出古铜色健壮的胸膛,教她的眼光忍不住蜿蜓而
下。
她的目光来到他的下腹,让她羞得想别开眸光,却又见到他胯间的长物,正
神气的对着她。
「接下来,换我要妳了。」他抓起她的一双长腿,将之分开后,便环绕在自
己的腰际上。
她瞠大着双眼,不明白他接下来的动作意图为何。
「狼一哥哥……你想做什么?」她喘息,一脸害怕的模样。
「我想进入妳的身体里头。」他扯了一抹浅笑,昂然的圆端早已克制不住的
往花口磨蹭着。
圆端带给她的感觉,不同于他的舌尖。
这会儿的硬物带着热烫,比起舌尖的柔软,更有一种坚硬如铁的感觉,让她
的身子害怕的瑟缩着。
「它……看起来好大……」她咽了唾液,不安的呢喃着。
「别怕,我会很温柔。」他扶着自己的热铁,轻轻将硕大的圆端挤进她的花
穴内。
可才推挤在花穴前端,便被窄小的肉壁给推拒。
这时他才意会,她的花壁比他想象中还要窄小、紧窒,无法一下子就占有她
的花甬。
「狼一哥哥,我怕……」她感受到长铁正炽热的跳动着,似乎欲贯穿她的体
内。
「别怕,它会让妳很舒服。」他将圆端沾染上她晶莹的水液,再一次想要推
进她的花口之内。
一进入花穴,那丝绒般的包裹感,就教他无法再撤出。
他打算一口气将热铁推进她的体内,无奈她真的太过窄小,一挺腰,便让她
疼得冒出泪水,他只得缓下速度,低头望着她难过的表情。
「好痛……」这又粗又热的长物才推进圆端,就教她全身都不适。
尤其他一动虎腰,圆端的粗铁似乎只进不退,一吋又一吋的没入她的体内。
加上粗大的圆端已青筋迸出,磨蹭着她柔滑又细致的花壁。
「我会慢一点的。」他虽然想要完全的占有她,但碍于她是个初尝禁果的处
子,他难得温柔的放缓速度。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哄着,全身的神经虽然没有竖紧,可是那长铁依然停留在
花壁之中,令她不适的扭动腰肢。
「嗯……」他闷哼一声,她天真的扭动,又让圆端的粗铁更滑进一些。
「啊!」她惊讶一叫,那硕大的热铁更加填满她的花径。
她想要推开他的身子,却因为身体的乱动,热铁随着花甬泌出的汁液,润滑
的没入花穴之中。
「嗯啊……」她发出更为娇媚的声音,那是一种不曾有过的充实感,比起他
的舌尖,那硕大的热铁带来的是温热的粗犷。
见她眉尖的折痕渐渐抚平,于是他一挺腰,将前方硕大的圆端一鼓作气的往
前冲刺。
「啊……」她的眉又立刻拢起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好痛、好痛……」
粗大的热铁贯穿了她最后禁地,花壁因为疼痛而开始收缩,甬道似乎为了要
让她减轻痛楚,又开始汨汨不停的溢出花液。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花甬的收缩,热铁也被紧紧的收缩着,「放轻松,
妳会很舒服的。」
为了让她减轻疼痛,他的双手轻轻掌住她胸前的浑圆,食指与拇指一同揪住
那粉嫩的蓓蕾,在指腹之中磨蹭、滚动。
「唔……」她渐渐失去原来的抗拒,享受着不知是从他掌心带来的快感,还
是双腿之间那热铁的侵袭。
粗指蹂躏着鲜红的乳尖,果然分散了她的痛楚,让她的娇躯主动的迎合他的
动作。
「是不是很舒服了?」他开始摆动着紧臀,往她紧窄的花壁推送。
「嗯、唔……」她无法回答整串的字句,只能享受他的缓缓抽送。
见她的表情由痛苦转为愉悦,他黑眸一沉,将全部的热铁用力的没入她的花
壁。
「啊……」
她湿热的花壁被他的热铁满满的充实,硕大的粗铁就这样撑满了她的花甬。
紧缩的甬道虽然被他的热铁撑开,却还是泌出透明的水液,润滑了热铁与花
壁之间磨蹭。
「嗯啊……」她发出娇吟,那种被填满的感觉,正慢慢爬上她的全身。
她无法去形容那是怎样的快感,理智渐渐被袭来的快意给淹没。
甬道中的痛楚已经被他的热铁所占满,感觉的再也不是痛感,反而是一波又
一波牵引着她全身的战栗。
软呢的娇声在她微张的小嘴中吟出,享受着他所带来的占有。
他的大手玩弄着她胸前的乳峰,最后还低头含住她一只乳尖,让舌尖在花蕾
上打转。
「呃……嗯……」她半瞇着星眸,眸里有着氤氲的水气,身体随着他的撩拨
而摆动。
她分不清自己身处在何处,只用身体感受他点燃体内的热情,凭着本能与他
求欢。
「妳真紧……」他全身肌肉紧绷,窄臀狠狠的往前冲刺。
「狼一哥哥……你弄得我好舒服……」她的敏感全被他挑起,下意识的喊出
最渴望的需求。
惑人心神的呻吟,以及她迷乱的表情,都撼动着他的心。
激烈的火焰随着她暧昧的声音,变得炽热且狂野。
「妳的水穴儿真紧……」他的大手攀附在她的柳腰,接着再往下移,将她的
双腿架在自己的胳臂上。
健腰强而有力的往前挺进,两人的腿心不断的磨蹭。
热铁彷佛在水蜜花穴中,一急遽的抽送,热铁便激起了水泽声音。
「啊……狼一哥哥,帮我……用力……」她张着粉艳的小嘴,喊出原本都觉
得羞人的字句。
现下,她要的,只是他每一次用力的撞击。
虽然他第一次尝她的滋味,却很明白她身体的反应。
不让她失望的,每一次的抽送都是如此的卖力、扎实。
亢奋的热铁贯入那娇软的花壁之中,圆端还不忘深埋磨蹭着最敏感的水嫩花
芯。
花芯被粗大的圆端蹂躏着,一次又一次……
随着他的抽撤之间,能望见那透明带着滑腻的水液,刷亮了暗紫色的热铁。
盯着她忘情的小脸,他几乎快让自己放松,将全身所有都倾泄于她。
「啊……人家还想要……别停……」她的身体浪得已不能自已,双手紧紧的
攀住他的颈子。
此时,两人的身体贴得好紧,他能感受到她呵出的热气,以及熨在他胸口的
心跳。
「妳真捧,小羊儿……」他不负她的冀望,依然摆着窄臀,向水嫩的花芯之
间挺动。
一撤、一出……
两人的肉体拍打声与沉重的喘息声,在斗室之中谱出动人的旋律。
她也开始配合他的挺动,柳腰不但随着他的律动摆动,圆臀还往上迎合他的
热铁,让两人的交欢之处,更加的贴合、紧密。
「想要……」她被他撩起无限的欲火,妖媚的主动提出要求。
这般的要求﹒教他炽热的火焰烧得更狂、更野。
每一次进入的力道都是结实,撑满了她的花甬,还撑开她的花瓣。
随着热铁每次摩擦着水嫩的花穴,每一下都教她享受至极。
「嗯、啊啊……」随着他的动作愈来愈加速,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凶猛,她的
声音就愈是娇美。
连攀在他颈上的小手,也情不自禁的滑落在他的双臂上,十指深深的陷入他
的肌肉之中。
「妳快到了?」他喘息的问着,「别丢下我一个人。」
他挺直了腰际,一吋一吋的用力抽送着。
热铁像是快撑破她的水穴般,每一次抽撤都溅出许多的水液。
她湿得淋漓尽致,嘴里哼着娇媚的春音,一股袭来的快意让她眼前的景色像
是一点一滴的崩坍着……
他在她的眼里变得模糊,脑袋也一片空白,双腿也不安的踢动着。
她的一切都达到极限,彷佛无法再承受他多一点的索求。
男性的亢奋一次次的没入不断吸吮的水穴,两片花瓣则是不断收缩,紧紧包
裹着青筋迸出的热铁。
随着他的挺进,那一阵又一阵传至腿心散开的酸麻,终于在她的下腹中爆开
来。
「啊、啊……别、别……」在剎那之中,她身体全数的神经像是紧绷的弦般
断了。
热流窜上她的身体,脑袋变成一滩烂泥,什么事都无法思考,达到那美妙的
巅峰。
他吐着喘息的热气,依然肆无忌惮在她的体内驰骋。
那是最后一刻──
进出不止的热铁,此时已经胀到最大,圆端享受着吸吮的快感,快意也从他
的腿间散布开。
「啊……」他突地爆出怒吼,最后一下深深的埋进她湿淋淋的花穴之中。
随着快感一同从圆端上的小孔激射开来,灼热又黏稠的白液灌入她的花壶之
中,与那香甜的水液相和一块……
小羊扑饿狼3
你任意的撩拨我的心弦后
便像个顽皮的孩子般躲避着我
不时猜测着你会在哪里出现
期盼结束等待的日子……
第七章
当上官小鸯一睁开双眼时,已是隔天早晨的事了。
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得意的笑!
哈哈哈……
对!她现在就是很狂妄的展开笑容,然后悄悄的下床梳洗,以免惊醒身旁熟
睡的男人。
虽然她昨天付出的代价是太大一点,但是能领先走在严英莺前方一步。
就算昨天被「凌虐」两遍、三遍,她都不觉得苦。
一想到昨天的画面,她的小脸不禁添了醉人的酡红。
既然严英莺先使出下流的手段,就别怪她毫无情义的偷跑在先,直接顺水推
舟扑上昨天发情的饿狼!
哈哈哈哈……
上官小鸯只要想到严英莺偷鸡不着又蚀把米的惨况,唇角就忍不住勾起笑痕。
穿戴整齐的她,悄悄的移动脚步来到床前。
望着他的睡颜,她半跪在床杨前,伸出柔荑抚向他的脸庞。
由他的额头而下,来到高挺的鼻尖,再往下……
他那张好看的薄唇,教她的长指无法离开。
记忆还犹新,薄唇的触感就像春风,一吻上她的唇,会让她暂时忘了冬天的
寒冷。
那温度,就像暖炉般,一直印在她的唇上,那温暖与气息一直久久不散。
申屠狼一醒过来时,眸里映入的如葱般的五指,正不规矩的在他的脸上飞舞。
一见到他醒来,上官小鸯缩回头皮的小手,却大方的展开笑颜。
她没有像小猫般的逃走,反而拿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眸望着他。
反倒是申屠狼一,与她对上美眸之后,立刻从床上惊跳起来。
他发现自己一身赤裸,下半身只剩丝被遮掩,而眼前的小姑娘又睁着一双清
澈无尘的水眸,彷佛他是一块鲜美的肉。
「你醒了。」她冲着他甜美一笑。
「这……」他的头还昏沉沉的,试着回想昨日的一切。
依稀只记得他被下了药,接着画面便是与她在床上翻滚的画面……
喝!他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脑海里的一切全不是虚构,也不是他压积太久的
欲望所幻想出来的。
那是真实!
「我不怪你。」她甜蜜蜜的一笑,没有尖叫着要他负责,反而柔声好气的安
慰着他这突发的一切,「你是被下了药。」
他拿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凝望着她,脑海里其实是一片空白,可心里却盈起满
满的喜悦,一种已经拥有她的狂潮。
「所以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娶我。」她趁他还没有开口前,急忙的添上这
句。
开玩笑!打铁总是要趁热哪!
趁着连老天爷都是站在她这边时,她当然要把自己推销出去,总不能让男人
占了便宜,而她却自己吃下这种暗亏吧!
不可能!她上官小鸯向来都不食亏本的生意。
所以他与她发生「夫妻之实」,就得给她一个名分。
正好,她又能给严英莺一个重击,让那个女人明白,申屠狼一是永远属于她
的!
多好的一石二鸟之计,全都要感谢严英莺。
她暗自窃笑,发现在这场「三角恋」中,她获得最大的利润。
「娶……」他的黑眸望着她高兴的表情,薄唇也轻扬起一个笑容。
「你可别不认帐!」她像是怕他反悔似的,又重申一次,「而且你总说我是
你从小订下的未婚妻,正好咱们都有这样的机会……」
「妳为什么想要嫁给我?」他敛起唇上的笑容,严肃且认真的问着。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将她问个噤口了。
她想了好久,须臾之后,她以不确定的口吻道:「因为……你家财万贯,应
该可以养我直到一辈子吧!」
这样就不怕一直困扰她的梦魇──变成穷人,就要面临分离。
然而听在他的耳里,却有失望的难过萦上心头。
他依稀记得,当十几年前欲离开凤天城时,她嚷着不嫁给变穷的他。
而如今嫁给他,是因为他家财万贯。
换句话说,她从来都不曾好好正视过他的心?眼里、心里惦记着全都是冰冷
的白花花银子?
这样的答案,教他好生失望。
「狼一哥哥?」她唤着失神的他,见他没有反应,小手在他的俊颜前挥呀挥
的。
「妳想嫁给我的原因,仅止于……我是有钱人吗?」他的黑眸里有着认真。
「呃……」他突然摆起严肃的脸孔,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是吗?」他上前攫住她的双肩,以低沉的嗓音问着。
她被他问急了,而且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段的发展。
现下,她该怎么回答他呢?
可是她又不能欺骗自己的心,确实是因为他是有钱人,才让她大胆的放心去
爱上他。
想嫁给他,也是因为他家财万贯,觉得会让彼此都无后顾之忧,更不会有贫
贱夫妻百事哀的悲剧发生。
她一切都算计得很好,觉得嫁给他也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他现在却问她为何嫁给他的原因……
唉!她还真的不能否认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
「小羊,回答我!」他冷着声音,箝紧她的双肩,加重了力道。
「是!」她情急之下,口里的话并没有任何修饰,便直接回答他,「我想嫁
给你,是因为你有优渥的家世,以后成亲了,咱们就──」
「够了!」他打断她的话,脸色非常的难看。
啊?她后面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耶!
「可是我……」
「不用再说了,我懂了。」他的黑眸蒙上一层寒冰,「我和妳成亲的事,我
得再慎重考虑一下。」
「什、什么?」她小嘴张得好大,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请妳先出去。」他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让我静一静。」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耶!
他冷眸睨着她,薄唇抿得好紧,似乎对她失望透顶。
「好、好吧!」她从地上站起,双手绞成十个白玉小结,吶吶的回答。
好吧!有可能他是个保守的老古董,没成亲就失身给她,或许心里有些难以
言喻的惊讶。
那她就等他的心情平复之后,再与他相谈。
只是当她踏出房门后,她的心中却一直萦绕着他的一句话──
我与妳成亲的事,我得再慎重考虑一下。
考虑个屁!
上官小鸯这几天心情非常不佳,就像吃了火药般的气炸了。
她与申屠狼一发生亲密关系,都经过三天了。
那个男人一见到她,就像夹着尾巴逃走的小狗,根本不敢与她面对面。
怪了!她和他的角色是不是反过来颠倒演了?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厚着脸皮要与他相谈未来的事宜,想要成全他之前的一
往情深。
没想到经过亲密的一夜之后,他一见到她就眼眸含怨,一句话都不发,就连
眼神也都不像先前那么炽热的凝望,而是一而再的逃避她的眸光。
「啊──」她气得跳脚,不高兴的大叫着。
他到底要不要娶她呀?
她现下的处境就像弃妇般,在原地等候着拋弃她的男人。
不成!她岂能坐以待毙呢?
何况在他「欲火焚身」的时候,她可是义不容辞的送上狼口,让他解决痛苦。
在他「利用」完她的肉体之后,他怎能拍拍屁股就走人,还一副自己也是受
害者的模样?
哼!她才不会让他这么好过。
何况他可是她看上的「猎物」,她才不会将他拱手让人。
不管他是不是有钱人,她也「享用」过他了,这时候要她放弃他──
办不到!
就算她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爱上他又如何?
说到底,她上官小鸯对他还是喜欢呀!
他怎能撩起她的感情之后,又丢下她一走了之?
上官小鸯思起他最近冷漠的模样,心里着实一肚子的鸟气。
尤其严英莺每天都来插一脚,介入她和他之间,教她满腹的委屈。
有气,又不敢大声讲,就怕她和他发生关系的事情,被大姊发现,到时候又
闹得不可收拾。
虽然她很想要公开彼此的奸情,这样他就再也没有借口甩掉她,但她却觉得
一阵悲哀。
凭她是上官府的姑娘,有必要这么委屈自己,非得拿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
上,嚷着他一定得娶她吗?
想到此,她又冷静下来了。
她不能毛毛躁躁的,这样是成不了大事的。
安慰自己的同时,她眼睫一眨,便将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眸中。
「狼一哥哥!」她一见来人,立刻甜美的喊出口,娇小的身子急忙的从椅子
上弹起,像只小蝶儿般翩落到他的身旁。
申屠狼一才刚跨进门槛的长脚,正想缩回,却被她娇嫩嫩的声音给喊住。
他在犹豫要不要转身就走,可是她的小手已经覆上他的衣角,一张甜美的小
脸对着他。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这三天他一直在躲避她,为的就是避免自己愈陷愈深。
但他发现,已经太迟了。
他的心早就满满的被她占据了,教他收回对她的眷恋,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难怪那天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听见她并不是发自内心爱上他,只是因为他
的家世背景才想成亲,令他失望到极点。
于是他矛盾得紧,想见她,但见着她之后,心又是一阵揪紧……
「狼一哥哥!」她扬起甜美的笑容,好声好气的呼唤着他,「好几天没见着
你了,你这几天可好否?」
她的软声软语,又让他的心崩塌了一角。
「我很好。」他骗她,也骗了自己。
这几天,他根本过得不好,因为满心满脑想的人都是她。
她嘟起小嘴,柳眉之间扬起折痕。
「那你想不想我呀?」她不气馁,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脸。
他抿着一张薄唇,彷佛在守住最后的秘密。
只是秘密总是化成绵延不绝的思念,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他无奈的叹一口气,拂袖便转身要离开她的面前。
咦?她瞠大美目,没想到他竟然和她说不到几句话,就要甩头离去。
哪容得他不将她放在眼里,于是她跟上他的脚步,与他一同踏出大厅。
「狼一哥哥……」冷风刺骨的往她脸颊吹拂。
他把心藏起来,顺道也把耳朵阖上。
是!他就是在闹别扭。
他万万没想到,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她眼里望见的,只是他赤手空拳打下的
江山,却望不见他那最真实的心。
是受伤了,是失望了。
「狼一哥哥……」她努力跟上他的脚步,莲足踩在厚厚的积雪上,让她的身
子有些踉跄不稳。
他依然听而不闻,往前方走去。
可恶!她咬着牙,不服气的努力踩在积雪上。
无奈雪太深、太湿泞,缠住了她的双足。
她的身子不稳的往前倾去,来不及稳住双脚,便直挺挺的向前扑去。
雪很冰、很湿……她冷得打着哆嗦,口里还吃进一口冰雪。
呸呸呸!
她忙着把口中的雪吐出来后,单薄的身子因没有多加件衣服,冰雪很快的融
在她的身上。
「哈啾!」她打了一个喷嚏。
前方的男人总算停下脚步,回头一瞧,便见到她整个人深陷雪堆之中,于是
急忙走过去。
他一手将她从雪堆上拉起,可她却因为雪融而湿了衣裙,两排贝齿正打着哆
嗦。
下一刻,她的双手便环住他的腰际。
「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的面前逃走了!」她软软的细语,就像春风般的和煦。
他那原本死寂的心,彷佛又冒出希望的新芽了。
上官小鸯的小手始终拉着他的衣角,似乎誓死也不会再放开。
「我不会走。」申屠狼一放柔声音,与刚刚那副冷漠完全不同。
「我怕你诓我。」沁骨的雪在她的肌肤上融成冰凉的水滴,尽管冷得都让她
打哆嗦,她还是不愿放开自己的手,只为换一件干净的衣裙。
「我不会诓妳。」他将她带回她自己的阁房,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人。
她低吟一声,红唇又开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如果你又像十几年前
一走了之怎么办?」
女人的青春有限,她可没有多余的十几年再等他回来。
何况她和他都有了夫妻之实,要她放过他──作梦!
他的心一震,眸里有着复杂的表情。
「我记得妳刚开始不喜欢我,不想承认我是妳的未婚夫。」他低头望着她粉
嫩的小脸道。
她的眸儿骨碌碌的转着,最后对向他的黑眸,「不喜欢也会变成喜欢,我现
下就是喜欢你!」
哼哼!反正她现在就是喜欢他,没人可以击败她的!
「妳喜欢我的理由,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声音里包含了许多的失望,
「妳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个家财万贯的有钱人。」
她在他的眸里望见了无限哀伤,似乎她曾经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让他
的眸底透着忧郁的光芒。
可她明明只是说实话罢了……
原来她的实话伤了他,她现在才懂。
「不管我喜欢你的理由是什么,但我现下却是真真实实的喜欢你呀!」她还
是很坚持告白。
毕竟这几天他的不理不睬,她也怪难受得紧。
她向来不懂喜欢是什么,但是她懂他的出现,就像银子般的重要。
「在我心里,你已经比银子还重要了,难道真的需要一个好理由,才能发自
内心的喜欢你吗?」她皱起双眉,不解的问着他,「你是有钱,也恰好符合我的
条件,小妹开给我的相亲名单里,一连串也都是富家公子,但对我而言,你与他
们比起来,我今天才明白你与他们不同……」
她说了一堆,却愈解释愈乱。
「哎呀!我也不懂我想说什么……」她懊恼的咬咬唇瓣,「我想说的是,你
在我的心里真的是最特别的。」
这是她的真心话,发自内心的真诚。
他因为她的真实告白而撼动了心,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不放。
「我是说真的。」她从椅子上站起,眨着澄澈无尘的眸子道:「我真的很喜
欢、很喜欢你。」
尤其,她想念他的唇。
脑袋里才在想着,她的双脚便踮起,将自己粉嫩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
他的唇温热,让她像快融化的雪,且她的想念积满了渴望。
这冷冷的天,她需要他的温暖……
她再次扑向饿狼──
又是一场无可救药的美妙沉沦。
第八章
上官小鸯总是主动的扑向申屠狼一。
甜美的猎物一旦扑向一头饿了许久的饿狼,下场总是被吃得一乾二净。
然而这次她却是主动的覆上他的唇,粉嫩的舌尖钻入他的双唇之内,勾缠着
里头的滑舌。
他没想到她如此的大胆,竟然挑逗着他。
她的舌尖虽称不上灵活,却顽皮的勾逗着他的舌尖,还轻挑着他的上排齿。
直到她的舌尖玩累了,才以唇瓣轻吮着他的薄唇,让两人的津液互相纠缠成
丝。
他不抗拒她的主动,反而享受她的勾引。
刚才她那番话,已深深攫住他的心。
对她而言,他比银子重要了,甚至在她的心里,他也成了最重要的人。
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播放着这几句话,原本蒙上寒冰的心,已经逐渐融化,此
时的他只想好好抱抱她、亲亲她。
「我想要你。」她大胆的告白着,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游移,接着不规
矩的渐渐往他的裤裆探去,为他解开虎腰间的腰带。
「我的小羊儿,妳想做什么?」他的心正为她的动作狂跳着,大掌勾起她的
小脸。
才几天没见着她,他的思念就像狂潮,几乎快将他淹没。
「我想吃掉你……」她如兰的气息在他的唇上呵着,声音带着娇柔,动作却
主动的扑向他。
她不想让他再从自己的面前逃开。
「你的一切和所有,都是属于我的。」她皱皱小巧的鼻子。豪放的褪去他的
腰带之后,便开始解去他全身上下的衣物。
她急得就像饿了许久的小羊,直接将大腿盘上他的腰际,让他的背顶在桌沿,
整个人压向他的胸膛。
在他还来不及「反抗」时,只见她的裙子已应声落下,小手往他的腿间冒险
探索。
「妳知不知道妳现在正在玩火?」他抓住她的小手,低声的警告着。
「不……」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而冻红,还是身体燃起了火焰,才使得她的脸
颊红通通得像朵春绽的樱花,「我只想找你帮我灭身体里的火。」
她大胆的勾引着他,双手攀着他的颈子,大腿磨蹭他的腰际,浪荡得不像平
时温驯的小羊儿。
「这是妳自找的!」他反被动为主动,将桌面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
铿铿锵锵的碎裂声之后,他将她压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由上往下的盯着她
的脸颊瞧。
「狼一哥哥,我想要你。」她大胆直接的将双腿环住他的腰际,媚眼如丝。
他瞇眸,胯下的肿胀早已随着她大胆的言语而硬实起来。
火热的欲望正抵在她的亵裤中间,腰杆一挺,便刺击着中间柔软的地带。
「妳想怎么拥有我?」他的唇开始在她的颈间掠夺着。
「我想要你直接进入我的体内。」她羞红着脸,缓缓的说出这种放浪的言语。
她要主动把握住他,知道他是自己万中选一的男人。
「那我要先看看妳湿了没?」大掌直接将她的亵裤拉下,再将她的大腿分开。
亵裤暧昧的挂在她左腿的膝盖上,腿心依然抵着他的火热。
大掌覆上那柔软的地带,粗糙的长指抚摸过柔软的毛发,来到甜美的花芯。
长指像是抚过琴弦,在粉嫩的花瓣上弹奏后,便直捣花缝之中的花芽。
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热情,才刚抚上那柔嫩的花芽,即沾上了花露。
有着滑腻的春水,他的食指与拇指轻捻着花肉蹂躏着。
「唔……」她的身体变得很敏感,他才轻轻一碰,她就忍不住弓起身。
尤其此刻的她,根本就想扑倒他,她的双手紧攀着他的背,在他的耳边呢喃,
「狼一哥哥,快进入我的身体里面呀!」
「妳还不够湿,会弄疼妳的。」他粗嗄的说着,指尖在花缝之中游移滑动着。
他想要让她的花缝泌出更多的花露,免得弄伤她。
但她就像饿极的小羊,正嗷嗷待哺。
「给我……」温热的花芯因为动情,花穴口开始湿淋。
「冲动的小羊儿。」他隔着她胸前的肚兜,含住她丰满尖挺的乳尖,「妳真
的这么饿吗?」
「因为我想要拥有你的一切,我不要和其它女人分享你!」除了她有权利榨
干他,别的女人连个渺茫的机会都不会有。
她的小手滑下他的颈子,沿着他粗壮的手臂,来到腰际至平坦的下腹。
紧接着她的双手大胆的覆上他的窄臀,葱玉般的十指陷入他的臀肉之内,让
他腿间的硬物结实的贴在她的花穴之中,用着一种诱惑的肢体勾引着他沉沦到最
美好的世界。
他火热的欲望感觉到她湿热的热情,那臀肉上的刺激,教他再也忍不住,于
是提臀往前一刺……
贪得无厌的情欲,正狂狷的烧着。
炽热的火杵没入了她窄小的花穴,磨蹭着那娇嫩的花壁。
「唔……」虽然她的心里已有了准备,但面对他的巨大一下子填满了她紧窒
的花口,她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她的双腿紧紧的勾缠着他的蛮腰,双手陷入他的窄臀内。
他不顾一切的开始在她的体内律动,让热杵侵略着那娇嫩的花壁,顾不得她
的花穴湿润与否,疯狂的占有她的身体。
「小羊儿,这是妳逼我的……」他粗喘着气,将她的大腿分得极开,「若妳
半途喊停,我也不放过妳了。」
「狼一哥哥……」她红着小脸,声音因为他的热铁撞击,开始细尖起来。
「怎地?」他一面用力的在她的体内冲剌,一面低眸望着她。
见到她娇喘不已的表情,他竟然还想占有她更多的一切。
他就像停不住的野马,在她的身上一吋一吋的侵蚀,非得将她吃干抹净,才
肯罢休。
霸道的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证明她的所有都是属于他的。
「嗯啊……」她的体内因为他的长驱直入,让她整个人几乎像是被融化的糖,
声音变得细尖且娇软。
「妳想要的,我都会给妳。」他猛烈的撞击她的花芯,敏感的圆端不断与软
嫩的花壁磨蹭。
「嗯嗯……」她像只得到满足的小猫,发出了餍足的娇声。
她的柳腰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往前顶弄,一而再、再而三的配合他的律动。
他低头含住兜儿前的乳尖,以舌尖在凸立的蓓蕾上打转,让剌麻的刺激在她
身子爬满。
此时的她,已经被火热的巨大给占满身心。
她蠕动着腰肢,跟着他一前一后的动作。
两人肉体交接处,早已因为他热杵的捣弄,变得湿淋不堪。﹒
他每一次深入她的花穴,总是试图要直捣黄龙之处,无奈她太过窄小,只能
慢慢深入花径之内。
「狼一哥哥,我好热哪……」她娇声喊着,双腿早已发软,花口也泌出更多
的花液,沾湿两人腿心的毛发,还顺着他热杵的一抽一送,缓缓的蜿蜓而下。
水嫩花壁被滑腻的春液润滑,花穴口被他的热铁给撑大,慢慢的吞噬他的巨
大。
软绵的花壁将他的热铁吸吮得紧,就像被包裹在一堆柔软的棉花之中,不但
温暖且舒服。
大脑传来背脊直爬而上的舒畅,此时的她全身浑身颤抖。
巨大的热铁征服了她的花口,也深埋进她的花甬之内,让甬道的小口蠕动吸
附。
「狼一哥哥……」她眼里看着他,口里也唤着他,身体里面更有他的凶猛前
进。
若不是她的大腿用力的攀住他,恐怕她的身体早已撑不住他的力道,往地上
掉下去了。
她全身因为兴奋而开始泛红,肌肤就像雪中绽放的梅花,雪臀也不断的往前
顶弄着他的热铁。
她的纤足上还挂着羞人的亵裤,在空中随着他们的动作,张狂的挥舞着。
不久之后,粉嫩穴里的春液,随着他的抽送,一点一滴的从腿心之间,滴落
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
邪魅的香气在斗室散发着,诱人的声音更增添她的娇媚。
「妳好热……」他开始解放自己,粗暴的以铁刃刺穿著她的花壁。
那花壁被他的热刃蹂躏,两片花瓣已微胀发红,亢奋的转变成暗红色。
又粗又挺的巨铁沾染着热液,随着丰沛的水液快速的在她的花甬进出。
她很努力的承受着他的抽刺,却无力抵抗着那渐渐袭击而来的快感。
「啊、啊……」她的小口咬上他的手臂,眉间全是痛苦的折痕,但眸里却有
快意释放。
「妳想丢下我?」他眼一瞇,放缓了动作,甚至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
「狼一哥哥,快……」她睁开双眸,哀求着,「人家想要……快一点……」
「不成。」他低喘一声,将湿淋的热铁从她的小穴之中抽撤而出。
「啊……」她的眼眶因为这突来一撤,溢出了空虚的泪水,全身上下像是被
蝼蚁啃咬,痛苦难耐的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体内。
「小羊儿,妳有多想要我?」他故意让圆端在她的花唇之间逗弄着,让花液
不断滴落。
滴滴答答的,溢到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渍。
「好想要……」她以呜咽的语气道着,「狼一哥哥,快给我嘛……」
她快受不了了,身体不听话的扭动,将雪臀自动送上他的热杵。
他残忍的褪离她的身子,大掌粗鲁的撕去她剩余的衣裳,再将她从石桌上抱
下。
「呜……」她发出不满的哭声,双腿不肯离开他的腰间。
「小羊儿,听话。」他硬是让她双足落地,将她背对着他。
接下来,他的唇和舌贪婪的在她的背脊舔弄,大掌包裹住她美丽挺翘的雪臀,
黑眸一瞇,让圆端在花口磨蹭。
他换了一个姿势,让她背对着他,裸足站在冰凉的地上,分开的腿心之间的
花口,正湿淋淋的滴下花液。
她的双手攀在石桌上,长发已乱,娇媚的散乱在耳旁。
「狼一哥哥?」她上半身赤裸的贴在石桌上,那冰凉的大理石透过敏感的乳
尖,让她浑身一颤。
「小羊儿,妳还真急躁。」他轻笑一声,圆杵对准她的雪臀之后,另一只手
还分开她的花瓣,让圆杵更能轻松进去花口。
下一刻,热铁再度填满她饥渴的花甬。
「唔嗯……」她满足的发出娇声,空虚的身体再次被他给填满。
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的身心早已离不开他了……
他全身力气压在她毫无瑕疵的背上,使得乳尖受到挤迫,随着他的律动而与
石桌互相磨蹭着。
「啊啊……」这种快感比起刚刚还要更加的强烈,加上他故意使坏,根本不
让热铁的全部占有她的花甬。
圆端再次抵上湿软的花壁,酥麻畅游着他全身上下的神经。
大掌攫住她似乎一折就断的柳腰,逐渐抚上她光滑的背,最后将她上半身拉
起,双手直接包裹住她的双乳玩弄着,指尖把玩着又挺又凸的蓓蕾。
「唔啊……」她的小脸仰起,呈现了她美丽的背部线条。
「喜欢我这样对妳吗?」他低下头,在她的耳后吹着气,「玩着妳的胸部,
在妳的体内不停的进出着?」
「喜欢。」她诚实的吐着热气,迷蒙的半睁着眸子,小手覆在他的大掌上。
她感觉到他的大手温热的狎玩着她胸前的乳尖,一会儿用掌心搓揉,一会儿
又用指间的细缝挟拉着,弄得她的理智快要崩溃了。
尤其他的热铁又慢慢加深前进的方向,火热的肿胀重新回到湿暖的花甬之内,
粗大的圆端正挑逗着花甬内最敏感的花芽……
「狼一哥哥……好舒服哪!」腿心之间因为他的顶弄,花液丰沛得如同蜂蜜
般的滴落。
滑腻的春液濡湿两人的腿心,多余的热液还随着他热铁的抽撤,喷溅出来。
「妳这个放浪的小羊儿。」他爱极了她的叫声。
「狼一哥哥,你把羊儿全都塞满了……」她好热,热得晕头转向,「我要…
…还要……」
「妳好贪心。」他故意用指尖捏了蓓蕾一下,让她浑身战栗着。
接下来,他另一只手更滑下她的胸,通过平坦的小腹,来到她腿心之间。
玩弄她柔软的毛发之后,来到花缝前端的小肉芽,那是她最敏感的地带。
伴随着花甬被他粗大的热铁蹂躏,大掌的速度更是配合律动搓揉着花芯。
「啊啊……」她快意的低吟,三处的敏感点全被他给占有了。
他每次进入她的花穴,力道总是又急又猛。
热铁进出滑腻的花壁,勾出如丝的春液,还发出羞人的肉体拍打声。
「妳真热……」热得他全身也快因她融化了,「妳瞧,妳好贪心哪!正一点
一滴的把我都吃进去了。」
话毕,他一挺腰,全部的热铁都被花口给吸吮进去了。
他开始在她的体内左右旋转,还不忘抽送着热铁。
那种难以招架的花招,搞得她无法站稳,好几次都要滑下身子,若不是他的
大掌及时接住,恐怕湿淋的花穴又要失去那满足她的热铁。
「好舒服……」她的双眼已填满情欲,享受着他的驰骋,快感正逐渐爬上她
的身子。
腿心之间的小肉芽,被他的长指勾弄,配合着硕大的热铁,青涩的她根本无
法抵抗高潮的来袭……
「唔……啊……」她细细的尖叫,身子随着达到高潮而颤抖着,快感在她的
体内迸发。
原本该瘫软的娇躯,却因为他霸道的双手箝制着腰际,雪臀依然紧贴着他的
腿心。
「别想利用我完,就想甩掉我。」他让臀往上一提,热铁又进入她因高潮而
不断春液冲刷的小穴之中。
花穴颤抖的收缩,并没有因为她的无力,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热铁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体内进出着,溢出的春液也只是帮助他在窄小的花
甬之中好进行最后的冲刺。
青涩的身子被他的热铁占有、撤出,藏在花径之内的花芽,似乎又再一次攀
上开花的巅峰。
「别、别啊……不、不行了……」她知道自己身体的极限,他那如贪狼般的
索求,她几乎快承受不住了。
「这样就不行了?」他低声一笑,使坏的更用力往她的雪臀撞击。
湿泞的春液终于像是溃堤般,冲刷着花径,从两人结合之处喷洒出来。
水液将两人的腿心弄得湿泞不堪,交欢的气味也更加浓郁万分。
她浑身抽搐,不知道他还要折磨她多久,只能发出无助的低泣。
他的体力彷佛取之不竭,但最后还是得屈服在她窄小又不断收缩蠕动的花穴
之下,迸开来的快感也从圆端之间放射开来,脑袋陷入短暂的空白。
末了,他发出如狼般的低吼,将热铁埋进她花穴最深的娇嫩之处,让珍贵的
种洒射在最暖的花床之上……
第九章
上官小鸯与申屠狼一之间的奸情,不会是永远的秘密。
秘密也会因为纸包不住火,在太阳底下曝光。
尤其当昨晚,上官小鸯主动扑上他,缠绵一个晚上之后,她根本累得没听到
鸡啼声,就这样在他的怀里熟睡。
他也眷恋她的香气、气息,尽管鸡啼好几声,他根本不愿吵醒睡得像个天真
孩童的她。
尤其他发现她很怕冷。
在寒冬之中,吵醒熟睡的她,让他觉得非常不忍。
于是他让她恋着以臂当枕、以胸膛为暖炉,充当她冬天的人体棉被,兼具保
暖的肉体火炉。
只是人说夜路走多会碰到鬼,奸情也在天刚露白之后曝光了。
原因来自于严英莺,一早就擅自闯进上官府,指名要找申屠狼一,想要与他
一同上街逛逛。
也不知怎么的,上官府里的奴仆竟然也没有拦住乱闯的她,她就这么大剌剌
打开申屠狼一的房门。
一开门就不得了啦!
床上躺着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
这戏,演到这儿可精采了。
被「捉奸在床」的女角儿醒来,不但没有尖叫大叫,更没有哭哭啼啼,而是
脑袋还不怎么清醒,睁着惺忪的睡眸。
反倒是看戏的女配角严英莺,扯开八度般的嗓子,尖叫声从房里传开……
这一叫,引起府里的大大小小前来一探究竟。
申屠狼一先从床上下来,拉下床幔遮住上官小鸯衣衫不整的模样,然后开始
慌乱的着衣。
还来不及穿戴整齐,上官府的大姑娘已从容的来到房内。
这一瞧,可尴尬了。
严英莺在一旁,转过身,不敢直看床上的春色。
倒是上官小玥,冷静的直望着眼前的春光,许久后才开了金口,「这就是你
先斩后奏的作法?」
他沉默一会,俊颜上没有出现很激动的表情。
「我不会辩驳什么,一切就是妳眼里所见到的。」他回答得很云淡风清,
「她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单凭几句话,就能娶到上官府的千金?」上官小玥扯开一抹笑容,语气淡
淡的,却又寒冷如雪,「你另一桩的订婚,又怎么算?」
上官小玥暗指的是身后的严英莺,似乎还有更烫手的山芋等着他来收拾。
他还来不及开口,床幔内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大姊,狼一哥哥只会和我成亲。」上官小鸯红着小脸,眼里有着羞赧。
女角儿说话了,气氛又冷了一半。
好一会儿后,严英莺转回身子,挺直了背脊。
「这怎么成?」严英莺跳出来截了他们的好事,「别忘了,我身上还握有申
屠府的传家之宝,这可以证明我才是申屠府的正牌媳妇。」
「狼一哥哥又不爱妳!」上官小鸯也不甘示弱的喊了回去,「妳又何必霸占
这个不属于妳的位置呢?」
哼哼!别忘了,现下严英莺站着的可是她的地盘。
就算她的手段是卑鄙了一点,但好歹她已经下手为强了,甚至她也决定豁出
去了,非得打赢这场桃花仗。
「就算不爱我如何?」严英莺根本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更不怕自己现下站
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依然可以凭着『指腹为婚』,坐上我想要的位置。」
上官小鸯一听,生气的鼓起圆滚滚的脸颊。
「狼一哥哥!」她用小媳妇的表情搬救兵,要男主角与她站在同一阵线上,
才能表现出他们的心是在一块,别人怎么拆散他们都是没有用的。
「严姑娘,我想娶的人是小鸯。」申屠狼一说出心底的话,一点也没有犹豫
半分。
「那我们的婚约算什么?」严英莺气得握拳,浑身发抖,似乎在隐忍情绪。
「我与妳的婚事,是爹娘擅自决定,不代表我的意愿。」他无奈的叹了气,
「我会找个时间,登门向严府道歉。」
严英莺在咄咄逼人的同时,上官小鸯也已穿戴好,虽然长发凌乱,但还是下
了床。
她来到他的身边,自然的勾住他的手臂,彷佛两人就是一对鸳鸯,谁也不能
拆散他们。
她嗫嚅的开口,「严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妳何必与我抢未婚夫呢?」
装可怜她最会,所以她皱起柳眉、瘪起小嘴,再让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切她
都是个受害者。
「你们就是欺负我人少?」严英莺盯着他们瞧,冷冷的道着,「好,我就等
你申屠狼一登门道歉!看看到时是谁坐上申屠府的媳妇正位。」
严英莺一说完,门外又多了位凑热闹的年轻总管。
虽然气氛剑拔弩张,但他还是很认命的来到上官小玥面前,低声的在她的耳
边耳语。
氛围僵凝得诡谲,只有上官小玥美艳的嫩唇勾起了薄笑。
「真是老天做美。」上官小玥开口,缓了现场尴尬的气氛,「没想到申屠老
爷、夫人竟然从大理赶来。」
「嗄?」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听到一件不可思议的大事。
爹娘怎会突然从大理赶来?而且在短短的十几天之内?申屠狼一心里有着不
解,但依旧沉住气。
「先把你们这些杂事搁下,全都给我到大厅见客。」上官小玥轻笑一声,最
后面对着严英莺,「至于严姑娘,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请妳先回府吧!」
总管将严英莺请出房里,留下上官小玥与男女主角。
「大姊……」上官小鸯吶吶的喊着。
上官小玥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们一眼,「梳洗之后,便到大厅。」她维持一贯
优雅,款步的离开斗室。
上官小鸯倒抽一口气,根本看不出大姊那张美颜是否生着气。
「妳别害怕,就算天塌了下来,还有我帮妳顶着。」申屠狼一回头,给了她
一个温柔的笑容,安抚有些惊慌的她。
她望着他的黑眸,最后展开笑颜,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哪!他是她的未婚夫,也是未来的夫婿。
只要她上官小鸯不让给别人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他!
气氛很怪,而且彷佛事情全脱轨了。
申屠老爷、夫人一来到上官府之后,两张老脸便是难过的低泣,不像是千里
迢迢远来的贵客,反倒看起来有些落魄。
二老一见到申屠狼一,便开始放声大哭。
「我儿啊……」申屠夫人从喉咙里迸出杀鸡般的哭声,眼泪就像断落的珍珠
滴落。
「呜呜,是爹不中用、是爹太笨……」申屠老爷一看到儿子,就直接扑上去,
老泪纵横。
「爹、娘?」申屠狼一不解为什么爹娘一见到他,就哭得惊天动地,甚至激
动的一人各拉着他的手臂。
「呜呜……」申屠夫人首先发难,「都怪你爹太贪心,趁着你不在府里的时
候,将所有家产全投资在一个废矿上,咱们今天就不用那么狼狈了。」
「娘,我听不懂。」申屠狼一不解的皱起眉,「你们一路风尘仆仆,是为了
什么事?」
在他出门前,府里一切都安好,怎么才经过十几天,都变了样?还扯到什么
废矿?
「是我不好,我一时贪心,相信贼人的话,将府里的财产全压在那座废矿上,
却遭贼人陷害,还没有挖矿就让人卷款而逃了。」
「什么?」他皱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竟然这么冲动。
「你爹不但将全部的家产都拱手送人,甚至还向钱庄借了一大笔的银子,现
下贼人跑了,那些银子当然也飞了,咱们申屠府不但落得一无所有,还欠了一屁
股的烂帐。」申屠夫人以手巾捂住脸,哽咽的说着。
申屠狼一脚步有些不稳,以为爹娘在与他说笑。
「爹、娘,你们别与我开玩笑。」他的薄唇扯了一个苦笑,「府里的现金至
少有好几十万两,怎么一夕之间……」
「是哪!你爹真是个败家子,不但将祖宗留下来的老本都蚀本了,连你一手
打下的江山,全都一夕之间化为乌有了。」申屠夫人哀声大哭,「若不是上官姑
娘正好派人送信给咱们,这下子我和你爹就被那些债权人给乱棒打死了!」
大厅里,气氛一阵僵凝。
上官小鸯站在一旁,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就连上官小玥也没开口,就这样静
静的看着这一幕。
搞了快一个时辰,大家才终于明白申屠府发全什么事。
原来是申屠老爷趁着儿子不在家,被一名贼人诓了发现一座金矿,但必须先
付头款,然后再安排工人挖矿。
无奈挖矿才挖了三天,便传出矿坑突然倒塌,那个贼人又声称工人受伤百人,
于是要申屠老爷拿出银子安置工人的家人,也当作是赔偿。
申屠老爷已投资全部的家产,手上已经没有现款,只得到钱庄抵押房子,换
得现款。
钱一交给那个贼人,那个贼人当夜便卷款而逃,留下一笔欠债。
若不是上官府正好派人来关心,暂时压下那些债权人,恐怕他们今天也不会
出现在凤天城。
当申屠狼一弄懂前因后果之后,他整个人几乎是失了一半魂。
没想到他才离开没多久,他爹又将申屠府一切化为乌有。
他的黑眸忍不住移向上官小鸯,发现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抿着粉嫩的唇瓣,
眸里似乎有着他看不透的光芒。
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不再是她眼里有钱的金主了,她还会喜欢他吗?
「这么说来,申屠府已一无所有了?」上官小玥开口,声音不冷不热,彷佛
在确认一件事情。
「我们什么都没有了……」申屠夫人大声的哭着。
上官小鸯对上申屠狼一的眸光,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老天爷根本是在与她开玩笑嘛!
她原本计画好的,怎么在今日全都出了岔?
这岔儿还出得真大,教她震惊得无法回神。
她无法响应他的眼神,喉咙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安慰他。
事到如今,听到他变得一无所有时,她的心里也像是被刨了一个大洞。
他又变成穷人了。
然后,他又要离开她了吗?
许多复杂又难堪的问题,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似乎有一种心酸,又慢慢爬在她的心里,彷佛此刻的画面,好象似曾相识。
当大厅的空气几乎是凝结成冰时,上官府的总管突然又从外头冲了进来。
「大姑娘,咱们府外围了许多人……」总管气喘吁吁的说着,神色似乎很慌
张,「听说要找申屠老爷、夫人。」
申屠老爷和夫人一听,立刻抱在一起,全身上下都颤抖着。
「肯定是那些要来讨债的人,都追到凤天城了。」申屠老爷害怕的说。
「爹、娘,你们别担心,我会处理的。」申屠狼一敛回心神,眼光在上官小
鸯的脸上移开。
毕竟爹闯出来的烂摊子,该有人出来收拾。
申屠府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会扛起这突来的责任!
上官小鸯的反应比起申屠狼一还更要惊吓不已。
她本来以为申屠老爷、夫人出现,可以扶她为正房媳妇,却意外扯出这件怪
奇的事。
申屠家现下不但一贯如洗,还欠了一屁股的斓帐,许多讨债的人从大理杀到
凤天城……
上官府外头正吵得不可开交,每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活像个市场。
上官小鸯咬着唇,只能站在上官府的大门口,看着申屠狼一被一群彪形大汉
团团围住。
此刻他和颜悦色,正与那群男人沟通。
「看来,申屠府的家产又被查封,又欠了一堆烂帐。」上官小玥站在上官小
鸯的身旁,开口说道。
上官小鸯抿着唇,眼光离不开申屠狼一。
「他就是妳看上的男人,如今身价又变得一文不值了。」上官小玥说着云淡
风清的风凉话。
上官小鸯不高兴的嘟着小嘴,眼光哀怨的盯着大姊瞧。
「大姊,都什么时候了,妳还说着风凉话。」上官小鸯急得脑袋一团乱,不
知该如何是好。
就像大姊说的,申屠狼一从金主变得一文不值,根本就有违她挑选夫婿的条
件,甚至他的未来还背了一堆数不清的债。
一下子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教她手足无措。
上官小玥直视着前方,最后眼亮了起来,「瞧,严姑娘也闻风而来了。」
严英莺从马车而下,一脸严肃。
一听到申屠狼一失去所有,她立刻从严府赶来。
「让开!」严英莺推开那群嘈杂不休的男人,「他是我严英莺的人,谁敢动
他?」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静默下来。
上官小鸯一听,突然从肚子里冒出一团火,输人不输阵的提起裙角,同样来
到申屠狼一的面前。
「严姑娘此话说得太满。」上官小鸯毫不犹豫的拉住申屠狼一的手臂,瞪了
前来插一脚的严英莺,「他可是我未来的夫婿。」
「笑话。」严英莺冷笑一声,「我刚刚可是与申屠老爷商量好,若我帮他们
还清那一大笔烂帐,申屠狼一就是属于我的。」
上官小鸯瞠大美目,没想到严英莺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
「妳竟然使出这种小人步数。」上官小鸯咬着唇,生气的瞪着他。
「要不然我怎么斗得赢妳呢?」严英莺轻笑一声,「而且妳向来不是只爱有
钱的公子哥儿?现在申屠狼一变得一文不值,妳就放弃他吧!另觅其它夫婿人选。」
申屠狼一的黑眸凝望着上官小鸯,他一直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从刚刚到现在,她安静得教他心慌。
他变得一无所有,她还有继续喜欢他的理由吗?
「呵!」上官小鸯也轻笑出声,「狼一哥哥在我心里已经比银子重要,我为
何要放弃他?」
「那妳要为他偿还那笔烂帐吗?」严英莺敛起笑容,「别忘了,申屠老爷可
是收了我的巨款,等等就要将他抵给我了。」
「凭什么?」她瞪向严英莺,不甘心的紧拉着申屠狼一的手臂,「妳以为只
有妳才可以出价吗──」
「咳咳!」突然有个清亮的声音打断她们。
「看来申屠公子身价不凡。」上官小玥款款步出,站在他们的面前,「倒不
如办一场『拍卖会』,谁出的价愈高,就能得到申屠狼一,而那拍卖的银子便替
他还清债务,这个提议可好?」
「成。」严英莺胸有成竹的一口答应,没有半点考虑,「可就怕五姑娘不敢
与我一同竞标。」
「为何不敢?」上官小鸯被怒火冲昏了头,也一口答允。
哼!申屠狼一是她的,谁出再多少钱都没有用!
「小羊,妳不必为我破财,我……」他想阻止她,却被她美眸一瞪。
「你是我的,不管谁出多少钱,你在我心里都是无价的!」她认真的望着他。
之前的不确定全一扫而空。
就算他变得一无所有,在她的心里,他依然是价值连城的金主!
现下的她才明白,有时候富可敌国的有钱人,却怎么也买不到一颗真心。
她要的真心,就是他──
申屠狼一!
第十章
拍卖会的现场,根本没有申屠狼一说话的份儿。
他想要阻止上官小鸯为他扛起这笔烂帐,却被她的话深深感动了。
她对他,还是动了真感情,真心喜欢他,不再局限他的身世与背景。
他现在沦落成一无所有,她没有因此嫌弃他,反而愿意撒下巨款,为他与严
英莺竞标。
会场围观了一群人,申屠狼一就这么上了舞台。
台下只有严英莺与上官小鸯两个小姑娘互别苗头。
竞标会一开始──
「一万两。」严英莺一开口,便是好大手笔。
哼!上官小鸯冷哼一声。一万两她岂会放在眼里。
「五万两,」一次就加个四万两。她什么都不多,就银子特别多。
在还没有遇上申屠狼一之前,她的世界只有白花花的银子为伴。
但自从他出现之后,她发现银子再也吸引不了自己了。
最吸引她的,是他凝望着她的炽热,以及对她说话时,温柔得像是低吟一首
曲。
他与她见面的那一眼之后,他就把她当成手心宝般的呵护,怕她饿着、冷着,
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一句,就吓怕着她。
这样的男人,她寻找这么多年,终于主动送到她的面前,教她现下放弃──
下辈子也不可能!
「八万两。」严英莺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一口气喊出这样的天价。
上官小鸯挑挑眉,美眸打量着严英莺。
她突然觉得哪儿怪了……
凭严英莺为侧室之女,哪来这么多资金调动?
「八万两两次!」台上主持会场的上官小玥,拿着木杵往圆盘敲了敲。
「十万两。」上官小鸯来不及思索,急忙喊出价钱。
十万两耶!引起众人的惊呼。
之前申屠狼一毫不手软为她撒下十万两,如今换她一样不心软,一口气便喊
出十万两的金额。
严英莺深吸一口气,双唇却怎么也张不开了。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是一笔天文价钱了。
铿铿铿──
「上官小鸯获得这次竞标。」上官小玥决定了胜利者。
上官小鸯一脸得意的望着严英莺,「这仗,妳打输了,狼一哥哥是我的,请
妳以后不要再觊觎他了。」
严英莺别过脸,不发一语。
她来到情敌的面前,伸出软白的柔荑,「请妳把申屠府的传家之宝还给我,
那才是属于我的。」
严英莺没有口出恶语,但也输得心甘情愿,把颈上的金锁片交到上官小鸯的
手里。
当金锁片一落到手里之后,上官小鸯脸上展开甜美的笑容,提起裙襬,兴奋
的来到台上,站在申屠狼一的面前。
「狼一哥哥,我要你亲自为我戴上,然后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愿意娶我为妻。」
她丢去姑娘的矜持,将金锁片放在他的大掌之中。
「妳……真的愿意嫁给一无所有的我?」申屠狼一的黑眸变得好深邃,可唇
瓣却有满足的笑痕。
「你岂是一无所有?」她笑咪咪的说着,「你有我这瑰宝,就是全天下最富
足的男人;而我有你,我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姑娘了。」
他颤着手,将金锁片系在她的颈子上。
接下来,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在一起,似乎找不到一丝缝隙,如同他们的心,紧紧的
相偎在一起。
彼此的爱再也没有嫌隙。
他不会再傻得怀疑她喜欢他的理由。
爱的理由再也不重要。
只要彼此的眸里有着对方的身影,理由与借口也只是相爱的桥梁罢了。
他认清这点之后,爱她再也不会有迟疑。
「妳是我的妻。」他的声音是颤抖的,因包含了太多的喜悦,「这辈子永远
都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那块宝。」
两人深情相拥,引起众人的拍手叫好。
一旁的上官小玥嘴角扯起淡笑,与台下的严英莺对望一眼,似乎很有默契的
点了一下头。
这个动作一闪而逝,没有人知道她们打了什么暗号。
同时,她们又很有默契的一同离开现场。
这幅充满甜蜜又幸福的画面,就留给这对有情人儿。
其它的闲杂人等嘛……
是该功成身退了。
戏演完,是要散场了。
但是该拿的酬劳,一分一毫的子儿也不能少。
穿著粉桃色衣裳的上官小鹊,往大姊住的东阁房内一探,脸上像是一只猫儿
偷了腥的扬起笑容。
「大姊。」她轻喊一声里头正在优闲喝着茗茶的上官小玥,「我带着严姑娘
来领赏了。」
果不其然,她的身后还跟着严英莺。
「妳们辛苦了。」上官小玥唇瓣勾着笑容,让婢女为她们倒茶、布点心。
「大姑娘,我的戏分也演到末曲了,合该拿到属于我的酬金。」严英莺不像
之前那么嚣张跋扈,反而双眸里透着精明打量。
「当然。」上官小玥也不啰唆,要一旁的贴身小婢拿出一只方型的桧木盒子,
「里头是答允给严姑娘的两万两银票,依妳所说,全都是金兑钱庄的票子。」
「多谢。」严英莺笑着收下属于自己的酬劳。
「大姊,我的、我的呢?」上官小鹊眨着灵活的大眸,小嘴儿吵嚷着,「妳
答应要给我的名册呢?」
下一刻,上官小鹊手里多了一本册子。
她像是捧着宝贝似的,差点感动得掉下眼泪。
这可是凤天城里单身男子与未婚姑娘的名册,上面记载的不但有他们的性别、
年龄,还有明明白白的记载着生辰八字。
这本册子凭她一个人,恐怕也无法得到,唯有与大姊合作,才能得到这本宝
典,对她的喜娘馆的生意有利无害。
对,没错!
上官小玥确确实实又卖妹求荣了。
从刚开始申屠狼一所拿出的十万两,以及到最后上官小鸯自掏腰包的十万两,
全数都落进了上官小玥的口袋之中。
当然,她也不是那么冷漠无情。
收了申屠狼一的十万两,她可是为了男角儿,主导了这场戏。
先是派上官小鹊将原有的相亲名册中的男人全打发之后,再前往大理说服申
屠老爷、夫人答应这门婚事之后,接着派府里的奴仆们将他们接到凤天城。
再者,她太了解上官小鸯那慢吞吞的个性,为了推他们一把,她又找来严英
莺合演这场戏。
将上官小鹊带回来的传家之宝交给严英莺,再让严英莺扮演程咬金,激起上
官小鸯竞争之心。
严英莺非常有演戏天分,很快的就让上官小鸯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过在茶点之中下了迷药的计谋,却是上官小玥的指使。
撇除了姊妹之情,她将五妹推进了狼口。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就连申屠老爷、夫人的出现,那哭哭啼啼的模样,
也都是他们联手一起合演的。
为的就是逼出上官小鸯的真心,以及确定小俩口的感情。
严英莺心里想着,还好自己与上官小玥是友非敌,要不然得罪了这尊高贵的
姑娘,下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收了上官小鸯的十万两,上官小玥也不觉得收得手软。
在上官小鸯出阁之前,把这笔先赚起来,她的心里才不会有遗憾哪!
毕竟五妹还欠她的利息未还,很理所当然的拿来抵债。
天衣无缝的戏码,终于正式的演完啦!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天底下真的没有永远的秘密。
只要揭了一桩,其它的便会接二连三的曝光……
毕竟申屠府并没有真正的破产,这个消息根本纸包不住火。
在上官小鸯与申屠狼一要成亲的当天,被耍得团团转的女角儿,才真正觉得
不对劲。
一无所有的申屠府,送来的聘金怎么可能会是一堆的珍珠玛瑙?
就连要出嫁的凤冠,也是由申屠府送来的,不但是以纯金打造,还镶了不少
的南洋之珠。
有鬼!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在成亲的当天拋下喜娘,气冲冲的来到大厅,想要寻找最有可能的主谋。
没有别人,就是始终获利最多的上官小玥.
「大姊!」上官小鸯的脸色铁青得难看。
上官小玥坐在大厅内,正在指挥奴仆们忙东忙西,一见到五妹气呼呼的模样,
倒也没有什么反应。
「今天是妳的大喜之日,妳嚷着什么?」上官小玥美眸一睨,轻声问着。
「申屠府根本没有破产,申屠老爷与夫人根本是在演戏,是不是?」她瞪着
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姊,「妳拐了我十万两……」
心痛啊!她的钱。
「十万两岂能比得上妳的狼一哥哥?」上官小玥得了便宜还卖乖,难得心情
好的笑望着五妹,「如妳所言,真爱岂是花万两就能买到?若不用这招逼妳,妳
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
她被大姊的话刺得无法反驳,「这事儿,狼一哥哥也有插一脚吗?」
「他顶多搭了顺风船。」上官小玥眨眼,似乎知而不言。
上官小鸯倒抽一口气,看来最笨的人是她。
「妳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上官小鸯气呼呼的在原地跳脚。
「妳何不在成亲之夜,问问妳的夫婿。」上官小玥玩起太极,将麻烦全推给
了申屠狼一。
话才刚说完,吉时一到,鞭炮与锣鼓一同奏响。
宾客川流不息的踏进上官府,而迎亲的队伍也声势浩大的进入大门。
无奈,今天的新娘并不温驯。
她倔着,待在大厅,与大姊大眼瞪小眼。
「哼!今天你们要是不说个清楚,我就不嫁了!」上官小鸯生气的咬着粉嫩
的唇瓣。
拗着脾气的上官小鸯,就这样站在大厅之内,不顾爹娘的惊讶,以及众人的
苦口婆心。
直到新郎踏进大厅时,见着上官小鸯气呼呼的模样,心里也有个底。
「小羊儿,妳怎么还没换上新嫁服呢?」申屠狼一来到她的面前,勾起她生
气的小脸。
「你是不是和大姊联手把我给卖了?」她哀怨的瞪着申屠狼一,将不满说出
口,「从头到尾,你也有参一脚?」
申屠狼一将眼光睨向上官小玥,发现始作俑者一声不吭,将烂摊子留给他。
其实一开始他主动与上官小玥谈了笔生意外,再来的,他便没有参与。
但他不是笨蛋,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就像上官小玥说的,他顶多也只是搭了个顺风船,却没将整件事戳破。
说好听一点,他是顺其自然。
说难听一点,他一来到凤天城,就缴了十万两当了凯子。
只是同为商人本色,岂有不回收报酬的道理,当然得配合上官小玥演这场戏,
当起披着羊皮的狼。
「我一点都不知情。」他当然得否认到底,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哪可能承认
自己多如牛毛的心眼。
「可是大姊说你搭顺风船……」她咬着唇瓣,懊恼的说着。
「我的损失不比妳少。第一次为了见上妳一面,我也贡献了十万两给妳大姊,
至于我爹娘与妳大姊的交易,我和妳一样也是事后才得知。」他捺着性子解释。
「骗人。」她半信半疑的说着。
「小羊,妳答应成为我的妻,这事儿,等我们拜完堂,我再一一解释给妳听
好吗?」他哄着她,先拐了拜堂再说。
「不嫁、不嫁!」她嘟着一张粉嫩的唇,「如果你们不告诉我一个事实,我
就不嫁。」
这个时间点,谁敢说出真相啊!
现场的大家都噤若寒蝉。
「真的不嫁吗?」一道软嫩的声音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笑脸盈盈的严英莺来
到她的面前,「妳花了十万两,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要这样放手吗?」
「妳……」怎么女配角又跑出来闹场了?
「如果妳今天不想嫁,难保明天妳的位置不会被我抢走。」严英莺唇瓣勾笑,
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前有熊、后有虎,搞得上官小鸯进退两难。
但一想到严英莺之前那些卑鄙的手段,她就浑身不舒服。
好吧!她只好认了。
「你答应我拜完堂,洞房花烛夜就要一五一十告诉我前因后果。」上官小鸯
眨眨眼,哀怨的说着。
「一定。」他薄唇勾起笑容,毫不犹豫的点头。
其实男主角也早算到会有东窗事发一天,甚至以上官小玥的个性,没人敢找
她兴师问罪,且好处都拿光了,她更不会收拾那吃力不讨好,又没好处的残局。
于是他不得不在成亲之前,又收买了严英莺这个天生的戏子,配合演出这出
戏。
他太了解上官小鸯了,倔强的不会将他让给其它女人。
何况洞房花烛之夜,要忙的事可多着呢!
反正到时候小羊都入狼口了,想逃也来不及。
而戏演到最终──
小羊扑饿狼的结局,便是被吃得死死的,一辈子也无法离开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