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打算躲进浴室里冷静一下。
  「不准走!」男人的铁臂一下子就把她倒拖回来,利用体型上的优势,迅雷
不及掩耳地把她压在大床上。
  「放开我!」朱宁茵不禁抡起粉拳捶打他的宽肩和胸膛。
  「不放。」杜卓夫邪气地微笑,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小嘴。
  「唔……不要……唔……」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两下就瘫软在他身下。
  男人结实胸膛欺压着她丰挺的酥胸,他修长的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在品尝她
的同时,熟悉的欲火再次燃烧起来。
  「小茵,你哭的样子好无辜,让人更想用力欺负你。」爱抚着她曼妙的曲线,
杜卓夫抵着她的唇低笑,很满意自己对她造成的影响。
  「唔……我不在乎……我才不在乎你……」朱宁茵美眸半合,粉嫩小脸红通
通的,但仍倔强地想维持最后一点点尊严。
  「你要真的不在意我,也不会可怜兮兮地流泪了。」
  「没有!没有!呜……好难受!她恍惚地摇头,心口难受,身体也难受,像
放在火盘上煎烤。
  杜卓夫对朱宁茵的否认只是诡谲地牵了牵唇,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沿着她的曲
线往下滑,来到她甜蜜的腿间,感觉到她轻轻战栗,他的手指沾染上泛出蜜味的
春潮。
  随即,他开始侵犯那朵玫瑰,长指滑进紧窒的花径,深深探入。
  「啊……」可人儿轻叫出来,身子不禁拱向他。
  「这么想要吗?」他声音低低的,目光变得深沉。
  「唔……」朱宁茵楚楚可怜地喘息,他的侵入停在里面不动,让她突然间有
种可怕的错觉,仿佛自己在茫茫大海上飘浮,怎么也到不了岸。
  男人打算要拉长这样的折磨,偏偏不给她痛快,还故意俯在她发烫的耳边缓
慢地低语:「你想知道我和丽芙的关系吗?我可以大方地告诉你,要不要听?」
  朱宁茵眼角渗出泪水,小手紧扯着床单极力抵抗身体里的火焰,摇着头不敢
说话,怕逸出唇的会是阵阵吟哦。
  「小骗子,你这爱说谎的坏习惯真该改一改。」杜卓夫亲昵地舔掉朱宁茵小
脸上的珠泪,尽管腰下的男性象征已昂扬疼痛,渴望埋进她柔软体内得到纾解,
他仍用力把持着。
  「丽芙姓童,她是我未婚妻,杜、童两家在香港上流社会一直维持着相当好
的互动,我们之间在很小的时候就有婚约,那是我父母亲擅自为我订下的婚姻,
但不是我要的,我不想受到任何束缚……」
  他又舔了她的小脸一口,跟着把舌探进她微喘着的唇瓣里,搅弄着、吸吮着,
片刻才抽离。
  「你说得很对,丽芙长得美丽、身材又好,她那么喜欢我,有眼睛的人都瞧
得出来,我当然也明白,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语气突然变得好坏,「如果,丽芙不是因为和我有婚约关系,再加上我不
想履行,我绝对会搞上她,就像我搞你这样,懂了吗?」
  朱宁茵的心仿佛被一道凶猛的力量狠狠掐紧,她懂了,彻底懂了!
  他之所以要她、不要童丽芙,那是因为她用金钱就摆得平,招之即来、挥之
即去,发泄、玩弄过后并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反正是简简单单的交易,没有谁对
不起谁的问题。
  她咬着唇,泪流得更凶。
  她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好软弱、好没用,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她讨厌自
己,好讨厌、好讨厌……
  「听了这些,你没什么话想说吗?」杜卓夫紧盯着朱宁茵的五官,不知怎么
回事,她愈来愈多的泪水竟让他感到莫名烦躁。
  能说什么呢?她又有什么资格?朱宁茵小脸偏向一边,手握成小拳头抵着软
唇,泪仍拼命流着,像打开的水龙头般怎么也止不住。
  他下颚绷了绷,薄唇一扯,「好!如果你这么爱哭的话,那我就让你哭个够。」
  说完,他埋在她深处的粗指猛地抽出,终于听见她破碎的叫声,而黏稠的爱
液沾满他的手指。
  下一秒,他健壮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扳开她的腿,瞬间热硬的男性已用力
贯穿了她。
  「啊啊……」她身子绷紧。
  在她叫喊的同时,男人已几近粗暴地摆动起来,像是要无情地摧残她,蹂躏
她柔软的一切,让她在他的攻城掠地下完全沦陷。
  「呜呜……」
  「哭吧!我要听你哭喊我的名字,求我施舍。」杜卓夫脸色阴沉,鹰般锐利
的眼闪动着欲火,疯狂地燃烧了她。
  这个夜,交缠着爱与怨,情人的心若即若离,但赤裸裸的躯体却如此契合,
让他们沦陷在彼此怀里……
                第八章
  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感情方面空白如纸,才会让那冷酷男人夺
去身体后,连心也守不住吗?
  这几日,朱宁茵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但任凭她如何思索,男女之间永远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她只是更加地迷惘,
面对兵败如山倒的感情,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只能悄悄地舔舐着心上的伤。
  这世界总是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他是天之骄子,英俊、多金、聪明,手腕
俐落、霸道,男人羡慕他也嫉妒他,而女人则爱慕他;反观自己,什么也没有,
连外貌也称不上绝顶美丽,个性倔强又别扭,老天爷为什么会让他们有了交集?
让她彻底体会到什么叫作天壤之别?
  好残忍!
  更残忍的是,她既然认清这一切,为什么还傻傻地受他吸引?
  只要他随便一句温柔话语,或一个宠爱的小动作,她就满心悸动,傻啊!朱
宁茵,你太傻了!
  来到香港两个多礼拜,她一直住在半岛酒店的豪景套房里,杜卓夫几乎每晚
都来。
  他对她的欲望强烈得惊人,当那双强壮手臂拥抱她,在床上热烈爱着她的时
候,他是最完美的情人。
  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激发出来的那些美妙性爱每每让朱宁茵抵受不住,
抛开羞耻,释放所有,弓起身迎向他,在他身下放声哭喊。
  在物质上,他提供了非常优渥的生活,还特地吩咐酒店的经理关照她,只要
她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向那位英文名字叫作卫斯理的经理提出。
  可是截至目前,朱宁茵才提过一个小小的请求──她想学广东话。
  她英文读写的能力还不错,但既然在香港住了下来,还是广东话比较实用。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会待多久,说不定男人很快就会厌倦她,不过她还是可以
利用白天的时间学些东西,毕竟,她对成天逛街购物一点兴趣也没有。
  卫斯理帮她请来一位专教广东话的女家教,一个礼拜有五天课,每堂课连上
两个小时。
  朱宁茵很用心学习,短短两个礼拜的时间,已经会说不少生活中常用的广东
话了。
  这位女家教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女性,名叫谢馥吟,朱宁茵很喜欢她亲切
的圆脸,总觉得和她有许多话可以聊。
  「小茵,除了上课外,平常你都不为自己安排一些活动吗?」今天是星期五,
早上两个小时的粤语课已经结束,谢馥吟边收拾手边的书本,抬起圆脸瞄了坐在
对面的秀丽女孩一眼,微微笑着说:「女孩子就要多到外面走走逛逛,整天窝在
房里会闷出病来的。」
  朱宁茵先是一怔,然后摇了摇头,小脸绽出一抹浅笑。
  「其实我还满喜欢独处的,可以看看书、听听音乐,如果想看什么影片的话,
也可以请酒店经理帮忙,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她脸颊微红,有些腼腆地说:
「我想……是我的个性比较孤僻吧!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
  谢馥吟带笑地叹了口气,「像你这么文静的女孩,现在可是愈来愈少啦!对
了,如果你不喜欢逛街,那要不要到我家玩呢?明天星期六,我亲自下厨喔!我
那两个儿子和女儿也会回家吃饭,你要不要来?我叫嘉鹏开车过来接你。」
  嘉鹏是谢馥吟的大儿子、今年刚考上医师执照,朱宁茵看过他的照片,感觉
是个阳光型的爽朗男人。
  「我……呃……我不确定……」朱宁茵咬咬唇,「谢老师,谢谢您的邀请,
我很开心,我也满想去的,可是我……我现在没办法给您答覆。」
  她毕竟不是「自由之身」,那男人早已拥有了她的一切,她的生活只能以他
为重心。
  而另一方面,她也无法不去顾虑到他的想法,这便是女人的悲哀,当她的心
向男人偏依过去,就难以摆脱了。
  闻言,谢馥吟停下收的动作,沉静地打量着朱宁茵。
  周围静了一阵,谢馥吟叹息着,终于问出口:「小茵,我有件事想跟你求证,
虽然我晓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干涉你什么。」
  朱宁茵抬起小脸,心中已隐约有预感,猜出谢馥吟将要问什么。
  「没关系,谢老师想问就直接问吧!我会老实回答的。」
  「嗯。」谢馥吟轻轻颔首,缓慢出声:「我知道花钱请我来这里当家数的其
实就是香港『鹰集团』的大老板,这位杜卓夫先生可真是媒体的宠儿,香港的报
章杂志最爱挖他的新闻,我想问……你真的是他包养的女人吗?」
  朱宁茵呼吸微促,双颊泛开两抹赭红,习惯性地咬了咬唇,勇敢地迎向谢馥
吟的注目。
  「是!我确实是他花钱包下的女人。当初在台湾,有人想取悦他,用药把我
迷昏,直接送到他的床上供他享用,陪他过夜……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后来,我
想逃离那个地方,他却对我产生兴趣,查出我家里急需用钱,他花了三百万,然
后,我就跟他来到这里了。」她下意识重重咬唇,那疼痛的感觉让她的心好过一
些。
  房中再次陷入寂静,朱宁茵以为自己会看到嫌恶、轻蔑的表情,但眼前的谢
馥吟只是蹙着眉,优郁地瞅着她。
  「你知道……他是个有婚约的男人?」谢馥吟轻声问。
  「嗯。」朱宁茵点点头。关于杜卓夫的背景和整个「鹰集团」的种种,她也
是来到香港才渐渐知晓的,诚如谢馥吟适才所说,他的确是媒体的宠儿,是众人
追逐的焦点。
  借着翻阅一些八卦杂志,她知道他和童丽芙之间的婚约早就订下,但他的父
母亲过世后,他对结婚的事一拖再拖,压根没打算履行,和自己漂亮的未婚妻更
是只有公事上的接触。
  在女人这一方面,他从以前就公开得很,常带着模特儿或当红影星进进出出,
毫不避讳,似乎想迫使童家提出退婚的要求。
  女人的青春如此可贵,最禁不起浪费啊!
  她不由得可怜起童丽芙,也可怜起自己,爱上那样的一个男人,所有付出的
感情都是白费的。
  「那你还傻傻地跟着他?」谢馥吟的叹息加重。
  朱宁茵轻轻牵唇,那朵笑很美,却有些心酸,有些无可奈何。「我没办法…
…我就是傻呀!明明不想动心,结果还是动了心,我就是很傻呵!」
  就像是注定要为他动心,也注定要为他伤心,逃也逃不开。
  全是注定的呀……
  谢馥吟离去后,朱宁茵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当作午餐。她对物质方面的要求并
不高,一个三明治配杯果汁或一碗广东粥就可以打发过去。
  饭店的服务生来收走餐盘时,她要了一壶香片,一个人斜躺在窗边的长椅上,
对着窗外的蓝天发呆。
  她不觉无聊,仿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让她的灵魂脱离身躯,静谧地待
在一个没有谁可以打扰的地方,让她静下心来思索许多事情,尽管很多事怎么想
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愈想愈乱,她仍是喜欢此刻的静寂。
  她似乎睡着了,小脸靠在大抱枕上,长发垂落而下,遮住她姣好秀丽的脸蛋,
也让她原就雅致的气质多了一份我见犹怜的脆弱。
  时间沉静地往前,一个高大身影走进房中,瞧见那抹纤细身影横卧在长椅上,
男人目光沉了沉,又静悄悄地靠近过来,停在她身旁。
  男人弯身撩起她一缕黑发,凑进鼻间轻嗅了嗅,跟着慢条斯理地拨开她粉嫩
小脸上的软丝,直到酣眠的整张脸儿呈现出来。
  他凑近亲吻她的额、她的颊,然后缓缓印上那抹甜美的朱红。
  「嗯……」朱宁茵不自觉地发出猫儿般的娇声,那气味如此熟悉,在睡梦中,
她依循着自己的心启开唇瓣,温驯地纳入他的侵略。
  男人的唇舌长驱直入,搅弄着她的小嘴儿内部,唤醒她的知觉。
  「唔……嗯?」她终于睁开眼眸,一入眼便是杜卓夫深幽幽的迷人眼瞳。
  他的挺鼻挤压着她的,吻得如此深入,那对鹰般锐利的眼睛却似乎要看进她
的心中,让她全身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
  突然间,她被他打横抱起,他的欲望强烈得不容忽视。
  他坚定地跺向床边,边吻着她、边将她压向大床,双手早已抚上她高耸的胸
脯,享受着那既坚挺又柔软的触感,尽情地蹂躏着。
  「不要……这么快……」朱宁茵在他的攻击下气喘吁吁,肌肤迅速泛开美丽
的粉红色。
  她心里又开始矛盾起来,一边因他狂烈的方式感到战栗、惊惧,另一方面又
在他几近野蛮、粗暴的爱抚和亲吻下感到无比的刺激。
  「我等不及了。」男人低语,不由分说地扯下她丝裙里的小裤,下一秒,火
热的雄性已挺进她温润的密穴中。
  「啊啊……」突如其来的充满让朱宁茵拱身惊呼,烈火瞬间烧上,威胁着在
她体内爆发。
  杜卓夫扣紧她纤细的腰身,深埋在她稚嫩的腿间律动起来,灼热的气息与她
相交。
  「小茵,你还是这么紧、这么热……」像要将他的生命完全吸取,要他在她
撒下的无形火网中沉迷,不可自拔。
  「唔……」朱宁茵娇喘着,红潮一下子就染红小脸。
  男人在她潮湿的腿间进出,她兵败如山倒,所有的端庄和矜持全被挤到外太
空去。
  她媚眼如丝,软唇吟叫,小手不自觉地拉扯着男人的衣服,想贴进他肌肤、
感受他体温的欲望深深控制住她。
  「卓夫……卓夫……」她轻哑唤着。
  一想到这男人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想到两人之间云与泥般的差别,她心中
不禁万分酸涩,清莹泪珠从眼角滑下,她的眸光迷离凄美,在情欲的浸润下诱人
万分。
  猛然间,杜卓夫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上,有股陌生的情绪在其中翻
腾、搅弄。
  他垂首粗喘,迅速地扯开领带,脱去上衣,亦将躺在底下承受他欲望风暴的
女子脱个精光。
  他给了她一个深重的舌吻,粗犷大手分别按住她丰美的胸脯。
  他的恣意揉掐引起她更大的战栗,腰臀的攻击由急切转为深长,每一下部探
到了最深处,顶弄着她喜悦的源头,教她感动得哭泣出声,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男
人的欲火烧得更旺。
  野兽般的喘息声充斥在房内,他目光深邃得不可思议,压制着她,专注无比
地占有她一切柔软。
  「呜呜呜……」朱宁茵哭得迷迷糊糊,因男人强而有力的给予,也因心中绝
望的情爱。
  她再也守不住自己的心,女人就是笨、就是痴、就是傻,明知是全然的奢望,
仍旧管不住情感的方向。
  忽然间,他俯身贴吮她的脸颊,将那串串珍珠般的眼泪全吸吮干净,品尝着
她的泪,再次亲密地封住她不断呜咽、娇吟的小嘴。
  「唔……卓夫……抱紧我,求求你,用力抱我……」或者唯有如此,借着彼
此肉体的交缠,她才能稍稍满足内心那份渴望,幻想着自己是这个男人的唯一,
幻想两人属于彼此,忠于一份纯洁的爱情。
  「求求你……」她哀求,不自禁媚吟着。
  杜卓夫微微抬起头,垂下的发丝让他的俊脸显得更加性感,他凝视着她,薄
唇魔魅一笑,瞳底两簇火苗烧得好烈。「我会成全你的。」
  丢下话,他突然抽离她的腿间,迅雷不及掩耳地踢掉整条长裤,赤裸裸地重
新回到大床上。
  见到他如太阳神般健美的身躯,朱宁茵喘息更重,血液中窜起阵阵兴奋感,
方才被他占有的地方渗出更多温暖爱液,那空虚折磨着她。
  男人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撕吞入腹,但她不想逃也不愿逃,她甘心被他惊人的
欲望碾成灰、搅成尘,在他壮硕的压制和强而有力的攻击下臣服。
  「你……啊!」她不禁惊呼,曼妙的身子被他稍嫌粗暴地翻转过去,她趴伏
在大床上,正要回眸,纤腰已被猛地扣住。
  他分开她的双膝,扶住男性骄傲的力量,再一次饱满地贯穿了她。
  「啊哈……」还有比这样的结合更火辣的体验吗?朱宁茵喘息不已,在男人
一下下的挺进、撞击下尝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喜欢吗?」杜卓夫用力地挺撤,她粉嫩的臀瓣一次又一次吞含着他的巨大,
耳中伴随着女子抵受不住的吟哦和抽泣,他厘不清心中到底渴望着什么,为什么
已这么彻底地要了她,他的身体在享乐,心却不能满足?
  他要的到底是什么?肉体的欢愉再也不够了吗?他明明很享受这一切,不是
吗?
  他们就像发情的野兽般交媾,他压制着她、深入她的花心,如同跨在雌兽背
上发泄的雄性,他根本不需要去顾虑她的心情和想法,只要他想,用任何下流的
方法都行,她只有乖乖配合的份!
  他对她没有感情,不只是她,他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有感情!
  一时间,他向来铁硬的心竟分割出两个自己,相互起了冲突,这让他心情更
为抑郁,而唯一能发泄这种负面情绪的方式,就是以更不堪入目的下流手段蹂躏
她、摧残她。
  「啊啊……啊啊啊……」朱宁茵又哭又叫,脆弱的娇躯开始痉挛起来,她被
要得太多了,紧窒的密穴儿也跟着收缩,牢牢吮住他的铁杵。
  「还没,小茵,我还没爽够,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吗?」他隐忍着
在她体内爆发的冲动,他还不想让两人解脱,这一场欲望角力必须由他主导。
  朱宁茵真的没力气再支撑下去,她战栗着,腿间的暖潮大量流泄,上半身软
绵绵地伏下,嫩臀却仍高高翘起,供男人继续侵犯。
  「不行了,求求你……我没力气了……呜……」
  杜卓夫不发一语,扯住朱宁茵的小蛮腰,突然急攻猛送,猛烈地进入她的体
内,让那热如火的内壁不断摩擦他的欲望。
  「哈啊啊……」朱宁茵在杜卓夫的摆布下再次尖叫,泪水湿了脸颊,也沾湿
了长发。
  一切的一切早就不重要了,她为着这个男人心动,就算他要她的方式近乎凌
辱,她仍是不争气地迎合,沉浸在欲望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也许,她是上辈子欠了他,飞蛾扑火地空掷自己的爱恋,在他凶猛又淫恶的
占有下,去假想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朱宁茵,原来面对爱情,你也是可悲又可怜的女人呵!
  她嘲笑自己,也怜悯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为他动心,真笨啊!
  可是,在爱情面前,又有谁能保持绝对的清醒和完全的理智?
  纤细的手指紧扯着凌乱不堪的被单,她呜呜地哭出声音,小脸通红得不可思
议,因男人强悍的力道,也因心中不由自主的悸动。
  她哭泣的声音和模样深深搅动杜卓夫的心湖,他不禁战栗了,腰杆往温暖的
深处一挺,伴随着一声低吼,硬挺的前端终于喷出大量的生命之液,在她体内全
然释放。
  「啊……」他闭眼仰头,将最后的力量倾泄出来,跟着,他宽阔的胸膛缓缓
朝她俯下,贴熨着她白里透红的美背。
  她仍在轻泣,身子难以克制地轻颤着。
  他吸吮着她发烫的耳垂,在她泛出细汗的香肩轻咬了几口,声音低沉。「别
哭了。」
  效果并不好,因为她仍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有什么好哭的?」他语气变得更火爆,似乎感觉得出她的哭泣不单单是承
受了太多的「运动刺激」,还有更深的意味存在。
  他欺负她,他承认,他就是要用力地欺负她,来证明自己依然是铁石心肠,
不受任何人左右。
  但为什么见她被折腾成这个模样,他竟然会感到罪恶?
  她只是他看上的女人之一,等他玩够了,照样能把她撵得远远的,对他而言,
这女人什么都不是!
  她没什么特别,就只是……只是……
  该死!发现心中又在说服自己,杜卓夫心情更差,脸色更臭。
  「我说别哭了!」他突然低吼。
  「呜呜……」她就是控制不住嘛!
  「该死的女人!」
  「呜……」他好可恶,怎么可以骂人?
  吼也不是,不吼也不是,真的无力了,杜卓夫无声深叹。
  目光沉了沉,他粗鲁地将朱宁茵翻过身来,薄唇随即欺上那张可怜的朱唇,
有力地侵占着,同时也有效地终止那教人心疼的轻泣。
  而他强健的双臂正牢牢地拥住她,像拥住全世界最宝贝的东西一样,不肯放
手……
                第九章
  男人熟睡的脸庞有些孩子气,深深扯动朱宁茵心中最柔软的一根弦,在他臂
弯里,她沉静地打量着他,无声的叹息悄悄逸出被他吻肿的朱唇。
  不能让他知道啊……她的心已经沦陷。
  她可以对自己坦白,却没办法勇敢地将内心真情大大方方地摊在他面前。
  男人若晓得了她的心,只会嗤之以鼻,他蹂躏她的身子,同样也会无情地蹂
躏她的心意。
  然而,她在那样下流的交媾方式下依然能得到极至的快感,他对她施展可怕
的魔力,彻底让她变成浪荡淫女,张开腿渴求他的贯穿和一次次的填满,她战栗、
尖叫、哭泣,只因为他莫名又野蛮地侵占了她的心。
  他手中握有太多的筹码,而她是彻底的输家。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先是在床边坐了会儿,让腿间那股羞人的酥
软感缓缓退去,这才起身走进浴室中。
  浴室墙上的大镜映出她的身影,那被狠狠爱过的娇躯种了不少「草莓」,她
双颊淡红,唇儿微启,美丽眼瞳迷濛却也忧伤,她似乎已经迷失了自我,镜中的
女人有些像她、又不太像她。
  叹了口气,她进入冲澡间迅速地冲洗身子,将腿间黏稠的液体清洗掉,那是
她几度高潮时奔流而出的蜜水,也混着他欲望之端所喷发出来的精力。
  一个想法突然晃过脑海里──她会怀孕吗?
  有好几次他强烈地要她,赤裸裸地占领她的娇嫩,在她紧窒的甬道进出,将
大量的生命之液直接洒在她腹中……
  是啊!她很有可能怀孕的,就算现在没有,按照他毫无预防的做法,以后也
极有可能使她受孕。
  不行!虽然她爱孩子,渴望有朝一日能为心爱的男人产下爱的结晶,但她不
能允许自己的孩子是个私生子,绝对不行!
  如果他不愿意使用保险套的话,那她就得尽快为自己弄到避孕药。
  想到这一点,朱宁菌心中又是一酸,突然兴起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咬了咬唇,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忍住心中的优伤,然后,她取来干净的大
浴巾擦净身上的水珠,随意套上一件及膝的大浴袍,静静地步出浴室。
  男人还在睡,那睡相依然性格英俊,她忍不住靠过去,小手轻抚着他的俊脸,
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敢大胆地让情意显露在眼里,以一种难舍又凄楚的爱恋眼神
凝视着他。
  「为什么要爱你?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为什么我不能主宰自己的感情?为什
么……我不想爱你的……」巧鼻一阵酸意,眼眶发热,她再次咬唇,终于收回眷
爱着他脸庞轮廓的小手。
  趁着他尚未醒觉,朱宁茵转身离开床边,来到客厅,却未察觉床上原在沉睡
的男人在她转过身之后,就已经缓缓掀动眼皮,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纤
弱的背影。
  她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又静悄悄地踱到客厅那一片洁净的玻璃窗前。
  杜卓夫不动声色地跟着坐起,虽已瞧不见她的背影,却清楚地听见她以轻柔
略哑的嗓音对着电话那端说:「您好,是卫斯理先生吗?」
  杜卓夫浓利的双眉不禁拧了起来,虽然他曾说,如果她有任何生活上的需求
可以就近请饭店经理卫斯理帮忙,但一想到她刚下自己的床不久,就急着打电话
给别的男人,心窝处便烧起一股莫名的狂火。
  更何况……她适才还对他说出那些话。
  另一边,朱宁茵仍未察觉到大床上的男人已然清醒,握着无线电话,她深吸
了口气才出声。「卫斯理先生,我……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啊……不……不
是的,谢老师的广东话教得很好,我不是要换老师,是我……我想请您帮我买避
孕药……」
  说完,她脸红成一片,但电话那头应是给了她想要的答覆,她微微笑开,微
绷的声音也松弛下来。「谢谢您,卫斯理先生,真的很谢谢您。」
  她咬咬唇,继而腼腆地又说:「还有一件事……可不可以请您别把这件事情
告诉其他人,我想这样会比较好,可以吗?」
  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其他人」主要指的是谁。
  「嗯。谢谢。」吁出一口气,她按下红键结束通话。
  她依然静静伫立在玻璃窗前,抬起小脸望着窗外的天空。
  她一度曾渴望飞翔,在遇上那个男人之后,她的梦不知不觉落在他身上,却
变得更遥不可及。「唉!」她忍不住柔声轻叹。
  「你要人帮你弄来避孕药?」
  「啊?」朱宁茵被突如其来的沉声质问吓了一大跳,迅速地转过身来。
  「你……你醒啦?」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可是朱宁茵就是不争气地心跳加速、
两腿发软。
  「我当然醒了。」杜卓夫只随意套着一条长裤,健臂好整以暇地抱在裸露又
结实的胸膛前。
  朱宁茵咽了咽唾沫,好希望自己别这么胆小,能够更勇敢地面对他。
  略嫌僵硬地走回桌旁,将无线电话放回,她努力调整呼吸,故作轻快地问:
「你肚子饿不饿?我请人送早餐过来好不好?你可以先冲个澡,对了,你想喝什
么咖啡?顶级蓝山还是义大利浓缩?」
  「别想给我转移话题!」杜卓夫动怒了,突然三、四个大步来到朱宁茵面前,
一把抓住她的上臂。
  「为什么要进孕?」他难以克制地吼人,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吓得朱宁茵
小脸惨白,迷雾般的丽眸楚楚可怜。
  「说啊!」他晃动了她一下。
  要她说什么?她有那个资格吗?
  朱宁茵定定望着那对窜火的鹰眸,胸口既苦又痛。
  「你爱我,却不想生我的孩子?」杜卓夫受不了朱宁茵的沉默,随即丢下更
大的爆弹,炸得朱宁茵摇摇欲坠。
  她呼吸一窒,若不是被他双掌紧紧箝制着,她真要跌坐下来了。
  「我……我没有爱你,我没有!」她颤声嚷着,心痛得无法承受,泪水像泉
水一般不断地涌出来。
  杜卓夫下颚紧绷。「我刚才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敢否认?你爱上我、臣服于
我,不管身体或心,都被我彻底占有了,不是吗?」
  「我没……唔……」她拒绝承认的小嘴迅速落入他薄唇有力的围堵中,他的
舌在那方甜美的芳腔中翻搅、吸吮,吻得她迷迷糊糊。
  「我不准你避孕!」两舌交缠间,他坚决地命令。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不排斥让她受孕,想像着自己的生命在她温暖的子宫里
着床、成长,他全身血液被一种莫名的兴奋侵占。
  他对她真的比较特别吗?还是只单纯地因为时候到了,觉得可以让某个还算
看得顺眼的女人,替自己生下子嗣?
  对于真正的答案,他懒得多想,不管如何,他就是不准她避孕!
  朱宁茵被他紧密地拥在怀里,有种幸福却又心痛的感受,这男人明明不爱她,
明明只把她当作泄欲的玩具,他的体温和拥吻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搅乱她的心,
教她不能自已。
  「如果……不小心有了孩子,那怎么办?」边喘息着,朱宁茵怯怯地问。
  杜卓夫俊脸微抬,终于暂停亲吻,深幽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那就生
下来。」
  「生下来?可是……孩子会变成私生子……」心又开始绞痛,她不懂,一向
聪明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孩子多么无辜,他不能这么自私啊!
  杜卓夫锐眼眯了眯,似乎在思索她的话,沉默了几秒,他竟然说:「你爱我。」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叙述。
  「我没……」
  「小茵,别说谎。」
  朱宁茵苍白脸颊终于找回颜色,红嫩嫩的,好动人,被微微吻肿的唇儿想要
出声反驳,维持最后一点点自尊,却在男人深邃如渊的注视下,要说的话全梗在
喉咙了。
  她的无语便是默认了,眨眨泪眼,她难堪地想垂下小脸,细致的下巴却被男
人轻扣,再次抬起。
  「看着我。」他不让她逃避,望着她清丽、可人的脸庞,性格的男性薄唇勾
引出耐人寻味的浅弧,慵懒地说:「既然你爱我,那么,我可以娶你。」
  什什什……什么?!这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朱宁茵双眼瞠得好大,不可置信地瞅着他。
  杜卓夫轻抚着她粉嫩的颊儿,将残留在上头的泪珠拭去,以一种自己也未察
觉的温柔心态。
  「你……你要娶我?」她突然觉得空气好稀薄,像是快要晕厥了。
  「有异议吗?」他挑眉,表情高深莫测。
  说实话,会提出结婚的主意,杜卓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是一向最排斥婚姻吗?就连与他早已订下婚约的童丽芙,他都急着摆脱,
怎么现在会对另一个女子提出结婚这个「蠢主意」?
  他到底发什么神经?更古怪的是,他心中竟不觉懊悔,反倒觉得这个「蠢主
意」其实还挺不错的。
  「卓夫……」朱宁茵小口小口地呼吸,哑声轻唤。
  「嗯?」他再一次性感牵唇,心想,娶个在人前温柔听话,在床上却野艳放
荡的女人当老婆,应该是项划得来的决定。
  「你爱我吗?」朱宁茵的甜美红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杜卓夫先是一怔,左胸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俊挺的五官凝了凝。
  「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朱宁茵鼓起勇气又问。
  周围陷入短暂的寂静,男人抿抿俊唇,终于出声。「没有。我不爱任何人。」
  虽然早已是预期的答案,朱宁茵仍差些喘不过气来。
  心好痛……痛到让她挤不出虚应的微笑。
  不过,至少她明白,他并未费心地欺骗她,纵使他的诚实如一把尖刀直直刺
入她的心脏,她仍是感谢他的直言坦率。
  「嫁给我,我有足够的能力提供你优渥的生活,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喜欢我、
爱我,可以为我生儿育女。」他眼神变得深沉,语气好低,带着不能抗拒的诱惑,
薄唇勾出邪气的弯弧。
  「我虽然不爱你,但我却渴望你的身体,你就像一团烈火,总是轻易燃起我
的欲望和热情,小茵……」他低哑一唤,大手恶作剧地探进她浴袍的襟口,握住
一边粉嫩的高耸,粗糙指尖或重或轻地拧着可爱的乳尖。
  「哈啊……不要……我们先把事情谈完,你……你不要这样……」一碰上他
的「毛手毛脚」,朱宁茵根本没什么抵抗的能力,两腿像果冻一样站也站不住,
软绵绵地靠在他健壮的身上。
  「没什么好谈的,反正事情我说了算。可怜的小茵,才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唉!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真是让人胃口大开呀!」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吞进肚
子里!他邪笑加深,眼神坏坏的。
  欺负她胸脯的大手慢条斯理地扯掉她浴袍的腰带,跟着,又大大方方地探向
她虚弱的腿间,尽情地刺探那片女性的密林,逗弄着底下那朵为男人绽开的玫瑰,
在一片湿润间滑入温暖无比的小径。
  「啊啊……不要……你……讨厌啦!」攀住男人的颈项,她将全身的重量交
给了他,小脸迅速泛开潮红,在他长指极有节奏感的抽插下,她可怜兮兮地轻哼
着,绝望地沉迷了。
  「不对……不能这样……我、我不能嫁你,这样不对……」没有爱情为基础
的婚姻,会有什么未来?
  她心好痛,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这男人太过霸道,太专断独行,他把她的心撕裂了,把她的感情也撕裂了,
她依然不争气地渴望着他,在他的侵犯下骚动不已,为他春潮泛滥,渴求他的填
满和狂野的侵袭。
  「没有你说不的权利!」杜卓夫拧起浓眉,没料到会听见朱宁茵的拒绝,虽
然那声音说得既虚弱又无力,仍让他十分不爽。
  「你……你不可以这么恶劣。」简直是在「逼婚」嘛!
  朱宁茵心里一酸,眼泪随即涌出,再加上男人突然来了几记惩罚性的侵占,
让她忍不住叫喊出来,终于瘫倒下来。
  杜卓夫索性让她躺在地毯上,她的浴袍大剌剌地敞开,露出晶莹剔透的胴体,
而美丽的肌肤更是散发出无形的淫靡气味,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狂。
  「小茵,我就是这么恶劣。我要你的人、你的心,我要你永远离不开我。」
  他对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此时此刻,杜卓夫才清楚了解到,他根本
不能接受她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景象,她是他的,只有他能玩弄、欺负、占有,
谁也别想染指。
  「不要……啊……」没有她置喙的余地,男人推开她雪白的大腿,让她双膝
弓起。
  随即,他俯首攻击女性最脆弱的娇花,灵活的舌头舔弄着前端的小珠蕊,勾
引起她阵阵的战栗,在一声声难抑的娇吟下,那温暖的舌儿挤进粉红的密穴里,
在里边翻搅、勾卷,犹如他正亲吻着她的小嘴儿一般。
  「卓夫!啊……啊啊……」老天!这动作好……好淫秽!
  朱宁茵被杜卓夫吸吮、舔弄的力道弄得全身酥麻,媚眼微掀,他舌头进出粉
穴的模样她看得一清二楚,又一声呻吟逸出红唇,她呜呜哭泣起来,不知道这甜
蜜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你好可恶……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指控,杜卓夫吻上她可爱的肚脐,又吻上她高耸的美乳,
拉着她的小手为自己解开裤头,让蓄势待发的男性在她柔软掌心里变得更为雄伟。
  「顽固的女孩儿,我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吗?还是…
…你其实希望我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惩罚你呢?」他语气带笑,灼热气息喷在她
赤裸的胸前。
  「呜呜呜……」朱宁茵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摇头,把一头乌亮
的发丝全摇乱了,衬托得她的小脸更加秀气、脆弱。
  「小茵……」轻唤了声,他终于挺身进入那片温暖。
  「啊……」饱满的感觉在底下膨胀,她的花径里全是他,两人再一次紧密地
连在一起。
  「卓夫……卓夫……」朱宁茵迷乱地呼喊着心爱男人的名字。
  这一刻,什么也不必多想了,他们属于彼此,就算被过多的热情烧成灰烬,
也不会后悔。
  他削瘦的臀在她腿间急速律动起来,狂野的欲望穿刺她的柔软,既深又重地
凿进,要她抵受不住地放声叫喊。
  他要她,这不是爱,只是纯粹的占有。
  她是他的禁欲、他专属的玩具,他可以尽情地玩弄、泄欲、摧残,她只能是
他的。
  这不是爱!绝对不是!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绝不会!
  杜卓夫在心中用力说服自己,像是要努力坚守这个信念,他用力地撞击着她,
每一下的进入都仿佛要撕裂她,然而在抽退时又似乎要无情地卷走她的灵魂。
  咬着牙,剧烈喘息,他硬是将内心那抹奇异的怜惜重重压下,专注地、强而
有力地持续占有身下的女人,让那酥了骨头的呻吟充斥整个空间。
  他不爱她,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罢了,他之所以决定娶她,也仅是图个方便。
  所以,他不爱她!
  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爱她!
                第十章
  朱宁茵再一次深刻地体验到杜卓夫的霸道和不可理喻!
  彻底沉沦在他温暖的拥抱中,她又因体力透支,在激情爆射时晕厥过去。
  慵懒地在大床上醒来,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再次沐浴过后,她请服务生送
来餐点,八成被折腾得太过火,害得她饥肠辘辘,胃口大开。
  到了下午,她换了一件优雅、轻松的洋装想出去散散步,卫斯理先生却领着
几个「访客」来按她的门铃。
  这一开门,她几乎傻眼,因为那几个「访客」突然一窝蜂地冲进她房里,还
「挟持」了她,不让她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你……你们想干什么?」
  她被两名看起来挺娇小,力气却不小的女助理「压制」在一张椅上。
  「是杜先生吩咐的,今晚在半岛酒店最豪华的龙厅举办婚礼。」卫斯理沉稳
地回答。
  「啊?」朱宁茵瞪大美眸,傻呼呼地问:「什么婚礼?」
  「就是杜先生和朱小姐的婚礼。」卫斯理微微一笑,「恭喜。」
  「啊?」老天!那男人说风就是雨,完全让人招架不住!
  朱宁茵一脸怔然,双唇掀了又合、合而又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斯理又说:「这个造型设计的团队在香港十分有名气,常替许多明星工作,
她们一定会帮朱小姐做出最亮丽的造型,朱小姐请放松心情,我等一下会让服务
生送壶花草茶和几款点心过来。」
  「可是我……」没等她说出意见,卫斯理已旋身离开,把她丢给那群手艺精
湛的造型团队。
  怎么会这样啦?老天!她不嫁难道不行吗?
  「朱小姐,别担心啦!我们经验多、技术又好,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负责服装造型的设计师笑嘻嘻地说,还一边要助理在朱宁茵面前架起一面大
镜子。
  「对呀!朱小姐,我告诉你喔,我们可是有得过奖的呢!」发型设计师同样
笑嘻嘻地保证,边打开自己随身的专业工具箱。
  「香港明星好多都是经过我们巧手打造,才突显出风采万分,朱小姐真的不
用怕,你先天条件就好,如果再做造型,我敢发誓,那肯定是美呆啦!」小助理
也在旁用力安抚。
  然而事实上,朱宁茵根本没心情听她们说话,她陷入一种好不真实的境界中,
像在作一场梦,梦境支配着她、带领着她,让她朝着无法掌控的方向前进,一切
变得十分荒谬。
  她好矛盾,她当然想嫁给心爱的男人,可惜的是,就算这场婚事履行了,她
爱的男人也永远不会爱上她。
  但她深深记得,他说过,他不爱她,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如果她成为他的妻子,那她至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眷恋着他,光明正大,不
需要任何掩饰,也不用忧虑他会喜欢上其他女人而觉心痛。
  或者,他不懂爱亦无所谓,她能爱他就好了。
  唉!愈去思索,她愈不能把持,对他的慕恋竟然已到这样的地步,她竟是甘
心委屈自己,只求陪在他身旁吗?
  傻呀!朱宁茵,你真傻!
  深吸了口气,她费劲地缓和心中波动,她想,虽然只有她单方面的感情付出,
她仍是愿意嫁他、成为他的妻。
  杜卓夫的行事作风永远干净俐落,他不仅为自己的新嫁娘请来最专业的造型
团队,更为晚上即将举办的婚礼请来顶尖的宴会负责人。
  婚礼准备的时间虽然不够充裕,但能接到香港「鹰集团」的委托可是天大的
荣幸,先撇开优渥的报酬不谈,光是连带而来的广告效应,再怎么困难都得把整
个场子设计得美轮美奂、让众人眼睛为之一亮不可。
  而愈接近晚上时间,朱宁茵心跳愈是加快。
  整个下午,她就像一尊听话的洋娃娃,一会儿被带进浴室里泡了香喷喷的玫
瑰花瓣澡,一会儿做全身去角质按摩,接着是做脸,敷面膜等等,连续忙了好几
个小时。
  此时,她穿上一袭设计师为她精挑细选的露背珍珠雪缎长礼服,那贴身、轻
盈的布料突显出她身材的窈窕与修长,长发慵懒地盘起,露出美好的玉颈,裸露
在外的肌肤闪动着美丽光泽,仿佛吹弹可破。
  这是她吗?望着镜中如出水芙蓉般的动人倩影,朱宁茵有些迷惘,有些不敢
置信。
  周围好宁静,那群造型团队在成功地将她一切优点突显出来后,此时已避到
另一间套房休息,因朱宁茵在今晚宴会上不只做一种造型,她们得先把自个儿的
肚皮喂饱,才有精神和力气应付所有状况。
  偌大房中独留新娘子一人,朱宁茵不由自主朝镜中的人儿微微一笑,她不想
优郁地参加自己的婚礼,纵然这场婚事来得莫名其妙,实在教人措手不及,但她
的心已无助地系在那男人身上。
  如今,她就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可以大大方方地爱他,可以孕育属
于他们俩的孩子,所以,命运对她还算不错吧?就算他永远不爱她,这一切也值
得珍惜了。
  人不能太贪心,不是吗?
  在她幽幽思索的时候,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她回过神来,心想应该不是杜卓夫,他进入这儿可不曾这么礼貌地按过门铃
呢!悄声轻叹了口气,她提着雪缎长裙轻盈走近,将门打开。
  一看门外的人,朱宁茵不禁怔然,愣了几秒才找回声音。「童小姐……」
  门外站的是童丽芙,她脸色苍白极了,两丸眼珠黑幽幽,唇瓣几无血色。
  朱宁茵深吸了口气,试着对她露出微笑,温柔地问:「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我们可以聊聊啊!」她的心不禁感到疼痛,为着眼前的女子。
  任何爱上杜卓夫的女人,都注定伤心、流泪。
  朱宁茵觉得自己对不起童丽芙,虽然感情没有法则可循,虽然那男人谁也不
爱,但今晚将要与杜卓夫结为连理的人是她朱宁茵,而非一直与他有着婚约的童
丽芙。
  伫立在门口的童丽芙动也没动,那模样教朱宁茵心惊不已。
  咬咬唇,一声无奈又心痛的叹息逸出唇瓣,朱宁茵重新迎视童丽芙,语气更
为真诚。
  「童小姐,其实……我不晓得该对你说些什么才好,我想你心里肯定很气恼
我,因为我……我即将成为卓夫的妻子,那原本该是属于你的位置。」朱宁茵顿
了一下,舔舔微干的唇儿。
  「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对卓夫,我……我是真心的,只是我自己也
弄不懂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我不想抗拒了,我的心里有他,想试着
与他生活一辈子,他说他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不强求,只要我能爱他就很足够了,
所以童小姐,可不可以请你成全我,不要再责怪我、恨我,如果能得到你的祝福,
我会非常开心,会非常非常地珍惜……」
  童丽芙仍然无动于衷,死死盯着朱宁茵不放。
  「童小姐……」除了心怀歉疚外,朱宁茵也好担心童丽芙的状态,不禁伸手
想要扶住她。
  没料到手刚碰到对方上臂,童丽芙突然激烈地扬起右手,一道锐利的银光乍
闪,朱宁茵根本弄不清她的意图,只能傻呼呼地愣在原地。
  「贱人!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伴随着怨念极重的尖锐叫嚷,眼见童丽芙握在手中的刀子就要刺入朱宁茵的
胸口,朱宁茵下意识闭起眼睛,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毫无招架能力。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
  「住手!」男人严厉的语调爆发开来。
  朱宁茵轻呼一声,感觉自己被搂进一片熟悉、结实的胸膛,安全的气味随之
围绕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喘息,眼睫微眨,偷觑到杜卓夫无比冷峻的下颚线条。
  发生什么事了?她小小脑袋瓜里还乱轰轰的,思绪动得好慢,但不等她慢慢
反应,童丽芙高分贝的叫骂声紧接爆发。
  「杜卓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哪里比不上这个贱人?你该娶的人是我,只
能是我!」原本美丽的五官变得扭曲、狰狞,童丽芙简直濒临疯狂,虽然两边的
手臂被跟随杜卓夫一块赶至的两名饭店保全人员扣住,她仍然不放弃地使劲挣扎,
仿佛不啃下朱宁茵的肉、喝光她的血,就誓不甘休似的。
  杜卓夫鹰目细眯,英俊面容在此刻显得十分无情。
  「我早就对你说过,我绝不可能娶你。」他不曾玩弄过她、欺骗过她,他只
是用直截了当的方式告诉她,他绝不会履行那个由双方长辈订下的可笑婚约。他
要的新娘,得由他自己挑选。
  童丽芙发疯地尖叫,挣扎得更加激烈。「我爱你!你明知道我爱你!我已经
爱你那么多年,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杜卓夫冷冷一笑。「你爱的不是真正的我,你只是顺应双方长辈,他们帮你
挑了一个能够匹配得上你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可以为你的家族带来更多的财富,
让你一辈子享用不尽,让所有的人以羡慕的眼光看你,丽芙,你要的只是这些,
你不爱我,而我更不可能爱上你。」
  「不是!你闭嘴!不是你讲的这样!我要你娶我,卓夫,只有我才有资格当
杜太太,只有我才能站在你身旁……王八蛋!放开我!贱人,我一定要杀死她,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放开我……」童丽芙愈说愈狂乱,见手中刀子被保全人员
夺下,她气得张嘴要咬人,双腿还不断又踢又踹。
  「杜先生,看这状况,可能要请警方和精神科医生过来,我们先把这位小姐
带走。」两名保全人员费力地抓住童丽芙,再这么闹下去,非请医生赶来打镇定
剂不可了。
  不等杜卓夫出声,两名保全已强硬地将像疯子般乱叫乱踢又乱咬人的童丽芙
拉进电梯里。
  像是一场极度荒谬的闹剧,混乱了一阵,周围突然陷入教人窒息的寂静中。
  朱宁茵这时才缓缓意识过来,要不是男人及时赶到,她说不定已经遇害。
  被人如此憎恨着,她心好难受,呜咽了声,双腿不禁一软,而下一秒,男人
干脆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笔直往房里的大床走去。
  杜卓夫拥着朱宁茵坐卞,将轻轻颤抖的矫躯搂在大腿上,手指攫住她纤细的
下巴,强迫她迎视他眼底的怒火。
  「你该死的在干什么?见到刀子刺来,连躲也不会躲吗?」回想适才那一幕,
他心脏紧缩再紧缩,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狠狠抓住他,他不知道还能再承受多少。
  当他在一楼大厅无意间远远地瞥见童丽芙的背影,心中就觉不对劲,想也没
想,他连忙跟上楼来,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就差那么一
点点而已……
  猛然间,他脑中一凛──
  心爱的女人?!他刚刚真是这么想的吗?他爱她?!
  锐利鹰眼紧盯着那张受到惊吓的可怜小脸,她的眸子怯生生的,眸光仿佛沾
染上清晨的露水,被动又无助地与他相凝,搅得他心脏抽痛起来。
  老天!他真的爱上这个小女人了!
  仔细斟酌,她带给他许许多多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莫名其妙在忆起她的一
切,甚至还动了想要结婚的念头。
  如果是她,他可以轻易地想像出未来甜蜜的夫妻生活,他们在意彼此,在床
上又无比契合,他几乎以欺负她、逗弄她,见她脸红为乐,他没办法将她让给任
何人,他会殷勤地在她温暖的子宫里撒下种子,他们将会有爱的结晶。
  他想保护她,让她永远专属于他。
  「对……对不起……」朱宁茵不知道男人正处于重新体认两人关系的阶段,
被他吼得又是一颤,泪水不禁掉落下来。
  「我……我不晓得……我……我很对不起……」难过持续扩大,朱宁茵咬咬
唇想忍住眼泪,但那灾情似乎不太好控制。
  杜卓夫脸色仍臭臭的,擦拭她小脸的手劲却好温柔。「你对不起什么?」
  吸吸鼻子,她哑哑地说:「童小姐她……她好可怜,是我……都是我的错,
我对不起她……我不应该待在这里,我不能爱你,我没有资格……」可是她已经
这么爱他,心里全是他了,怎么办?
  「你说什么鬼话!」杜卓夫浓眉皱起,突然俯头封住朱宁茵可怜兮兮的小嘴,
把那些「胡言乱语」全数堵住。
  小手紧扯着他的衣服,朱宁茵迎向他的吻,几近绝望地回吻着,四片交缠的
唇滑入她温润的泪,甜蜜中带着苦涩,她的心好痛。「卓夫……」
  「我就是要你爱我,全心全意地爱我,我只要你当我的新娘。」他爱抚着她
的曲线,粗犷大手在她柔背上游移。
  「我爱你啊!卓夫……我没办法,就只能爱你啊!」朱宁茵心痛地嚷着,藕
臂紧紧攀住他的颈项,将娇小的自己密密地贴紧他。
  沾着温泪的颊儿紧靠在他耳边,她鼻音好重,坚定地说:「就算你一辈子也
不会爱上我,就算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我也没办法收
回自己的心了。」说完,她突然伤心无比地放声大哭。
  杜卓夫原被朱宁茵坦然的表白弄得心窝发烫,双臂更是紧缩,恨不得将她整
个人压进自己的身体里,没想到却听见她的哭声,不禁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他将怀里的泪人儿推开小小距离,忧心地打量着她。「小茵,
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朱宁茵垂下泪眸,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灾情」,困难地挤出声音,「童小姐
她……她好可怜……我好难过……呜呜……」
  怎么又绕回旧题了?杜卓夫叹了口气,爱怜地摸着朱宁茵的脸,情难自禁地
在她额上、鼻尖和软唇上印了几个浅吻。
  「她刚才差点伤害了你,你还替她伤心?」看来,他的小女人同情心超泛滥,
以她这种极度心软的性情,如果没有他好好守护着,不知要被旁边的人欺负成什
么样子?
  朱宁茵再一次吸吸鼻子。「她毕竟没有真的伤害到我啊!而且看她的状况似
乎很不好,我好担心……你应该对她说明,说你根本不爱我,你应该对她说的,
这样,她或者比较不会难过,反应也不会这么大……」
  「如果我是爱你的呢?」陡地,杜卓夫薄唇一吐,爆出这么一句话。
  朱宁茵怔了怔,定定望着他好几秒,才呐呐地说:「可是你……你明明不爱
我啊!」
  「我现在决定要爱,不行吗?」
  「啊?」
  「啊什么啊?我不爱别的女人,偏偏爱你,不可以吗?」
  「你……」
  男人英俊脸庞高深莫测,朱宁茵被搅得开始头昏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他是在对她示爱吗?还是又恶劣地想捉弄她?
  「我爱你,你有意见吗?」杜卓夫挑起浓眉,深幽的眼充满魅力。
  「你不要开玩笑,求求你,不要这样……」她会当真的,会傻傻地相信他,
她宁愿他残忍却诚实,也不要用甜言蜜语迷惑她。
  朱宁茵的回答让杜卓夫超级不爽,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整个压制在
大床上,他的健壮极具威胁地、亲密地覆着她的娇躯,热息喷在她的小脸上,她
看见一张好认真、好严肃的俊脸。
  「卓夫……」她被他那样的表情深深震撼了。
  「听好,我可以为了单纯的生理发泄,跟任何看得上眼的女人大玩性爱游戏,
但绝不会对感情的事开玩笑。」爱与欲,他原先分得极为清楚,而这个可恶又可
爱的小女人却在不知不觉间闯进他的心,让他割舍不下。如今他表白了,她却不
愿相信?
  眯起鹰眼,他酷帅脸庞郁闷得很。
  朱宁茵听见自己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震得她的耳膜都痛起来了。
  他说……他不开感情的玩笑,所以,他适才那些话是真的?!全是心中真正
的声音?
  他说……他不爱别的女人,偏偏爱她……
  他说,他爱她?!
  「呜呜呜……」太感动也太激动,朱宁茵不知道该怎么办,泪水再次如泉般
涌出,哭得脸蛋红透。
  「老天!」杜卓夫重重叹气,「怎么又哭了?小茵,别哭了,你哭得我好难
受。乖女孩,别哭了……」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甜嘴儿上,哑声安抚着,健壮身
躯磨蹭着她。
  「你说你爱我,我……我好高兴、好开心,卓夫……呜呜呜……卓夫……」
她重重回吻他,用力地搂住他。
  杜卓夫抵着她的唇儿低低笑着。「你要我爱你吗?」
  「嗯!我要!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她的心里全是这个男人,如今,男人爱上她,懂得以感情呵疼她、宠爱她,
她真的别无所求了。
  「卓夫,用力抱我,我要你爱我……」她乞求着,小手急切地摸索他的身体,
同时也拱起身躯不断贴紧他,无声求着他的爱怜。
  「我可爱的小茵……」挣开一切束缚,他如她所愿地埋进她体内,为她带来
惊人的喜悦。「我爱你!」
  他用力爱她,让她娇喘连连、战栗抽搐,同时也在那温暖的女体内彻底地享
受。
  高潮来临时,男女的叫喊混在一起,他们拥紧彼此的身躯,在对方怀中寻找
到天堂。
  至于待会儿即将举办的婚礼,嘻嘻!就让他们相拥而眠、小睡一下再办也不
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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