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反正没有出去的线索,不如我们试一试那双修之法如
何?」
第十六章
「双修!」惜月瞪大双眼,虽然明知道上官清没怀好意,但她也没有想到这
老头竟会把这种羞人事如此大胆的提出来。
「怎么,不愿意?」见惜月不答话,上官清也不着急,捋着胡须笑呵呵的看
着她。
「反正我早晚都会嫁与你为妻,还有什么不愿意的。」看着上官清一脸调戏
的摸样,惜月少有的露出了娇羞的神态,少女一
跺脚,昂首看去,不想几幅动作极为激烈的壁画映入眼帘,引得她浑身一僵,
连忙把头埋入老人怀里,「你想……怎样双修?
「说完,惜月简直不敢相信这羞人话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一想到又要被上
官清取笑,少女简直想狠狠的对着面前之人的胸口咬上一口。
「我想……」上官清说着,目光轻扫惜月那俏立的臀瓣,低头在少女耳边细
语了一声。
「那种地方怎么可以用来做……做那种事!」听过上官清的耳语,惜月俏脸
一红,嗔怪的一锤上官清胸口,显然上官清所言的位置太过羞人,不然惜月也不
至于连是身体的那个部位也羞于说出。
「怎么?刚才还不说愿意吗,如今变卦了?」上官清继续调笑着惜月,少女
冰冷容颜化冻后的娇羞神态格外撩人。
「这里怎么能够用来……那个……」惜月从上官清怀里挣扎出来,一只玉手
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玉臀,不满的回应道。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老人的一只大手抚上了惜月的臀瓣,肆意的摩
挲着,「乖……」说完,上官清便自顾自的宽衣解带,将他那粗壮而雄伟的身躯
赤裸的坦现在惜月的眼前。随意的将外衣平铺在地上,上官清站起身来,低头将
嘴凑到惜月小巧的耳朵边,轻言道:「你还等什么?」
心里知晓上官清已经赤条相待,惜月的脸色转红直至耳根,虽然为老人化解
阳气破体之危时两人早已赤裸相待,但此时听到上官清更衣时的悉悉索索之声,
惜月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感触。目光躲闪的向上一瞟,只见此时的上官清体格的雄
伟豪壮,实是荡人心神,全身上下的每寸肌肉,都散发着十足吸引人的雄性气息。
这轻轻一瞟直让惜月感到嘴巴发干,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上官清那壮阔发达
的背肌,传达着男子汉的气概,浑圆挺翘的臀部,尺寸甚大的阳具,饱满下垂的
雄丸,贲起硕大并弹性十足的胸肌,粗壮的双腿,结实壮硕的双手无一不散发着
让她心惊肉跳的气息。气霸天下的雪白寿眉,丰隆直冲天庭,暗示富贵无极的筒
鼻,深邃睿智的大眼,豁达大度的微厚嘴唇,以及嘴唇周围那梳理的整整齐齐的
雪白长须,飘飘洒洒的带出一股与众不同的风流潇洒与宗师风范。
有些看呆了的惜月一时站立在了原地,只能无足无措的把玩着两只衣角,两
只眼珠在眼眶内上下滚动,不停的扫视着老人那赤裸的身躯。
看着惜月那扭捏的摸样,上官清哈哈一笑,一把将惜月搂入怀内,双手齐用,
只是几下便解开了少女的衣带,丝罗衣衫在惜月那滑腻的肌肤上没有丝毫的留恋,
毫无挂碍的滚落下来。
霎那之间,如白莲绽放。
惜月如雪般晶莹玉润的肌肤在昏暗的大厅中如泛微光,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
出浑然天成的轨迹,一双如葱玉手半遮半掩的盖住身上身下两处密地,满身嫣红
的娇羞点衬得她整个人出出水芙蓉一般。解开束发的玉簪,惜月的青丝如流瀑飞
垂,衬著仙子般的玉容,更添出尘仙姿。
上官清眼前一亮,忍不住伸手揽住了惜月纤细的腰肢,顺势低下头在这佳人
小巧玲珑的耳朵上轻吻,甚至伸出自己的舌尖轻扫惜月那晶莹润滑的耳廓,轻顶
旋转地细舔著,再微微张开牙齿,轻轻咬住佳人圆润的耳珠,温柔的含吻,直吻
得惜月俏脸飞霞逸彩,星眸迷离。
「我们开始吧。」上官清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唤醒了沉醉其中的惜月。
佳人稍稍犹豫,终是咬着下唇坐上了上官清早已铺好的「床榻」。玉背一翻,
惜月双掌贴于床铺,双脚曲膝俯跪,张至与肩同宽,将那从未经人道,犹尚洁净
小巧的后庭就那样一览无遗的暴漏在上官清眼前。
看着惜月的动作,上官清心中叹息一声。虽然这惜月是雪宫精心培养的弟子,
可这床弟之事简直连一个普通的民间妇人都不如,向她这般把自己娇小的后庭给
自己瞧光了,那不是什么神秘感都没有了吗?
其实此时的惜月也是即紧张又害羞,虽说自己已经答应嫁给上官清这老头,
但如此这般脱光了衣服摆出这等姿态,不是摆明了等着那坏人对自己的后庭任意
肆虐吗?
这件事本来就够羞人了,可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做才更是难堪,好不容易
自己按照石壁上一副壁画的样子摆出这个姿势,可那老头竟然只是带着一副匪夷
所思的表情看着自己,就算惜月再怎么落落大方,也不禁娇羞的红着脸,小声的
问道:「我……这样子……有哪里……不对吗?」
看着佳人那可爱的摸样,上官清忍住笑,故作严肃的说道:「当然。男女交
合将就水乳交融,灵欲一致,像你这般动作生硬,不仅让人提不起兴致,更不利
于你我双修。」
「你暂且平趴下。」上官清发出指令。因为心虚,惜月闻言立时听话的将头
搁于枕头之上,全身俯躺,同时双脚微张,双手置于体侧。看着佳人如此听话,
上官清心中不禁感慨。
想他脱困以来,连遇了三个好女子,却各有不同。
悠儿天真烂漫,却又媚骨天生,平时如同躲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小小孙女,但
床底之间稍加挑逗便热情如火,两下对比之间自然让上官清沉醉非常……
曹鹿聪慧狡黠,睿智灵秀,可偏偏对自己恨之入骨,怕是恨不得生啖自己之
肉,自己虽是对她愧疚有加望能有所补偿,但此生却不知可有此机会,实为一大
憾事……
而这惜月,上官清对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面对如同遗世独立的青莲一般
的她,上官清无数的次的只想把她呵护在手心,但不经意间被挑逗出的那股羞态
却偏偏让上官清对她欲火中烧的同时又不忍下手……
此时就是如此,手指轻刮着惜月光洁的后背,上官清感觉自己在她面前越来
越像是个不知耻的淫贼,不断的把这洁净如莲华的佳人带入欲望的深渊。
「这样……这样行了吗?」一声娇呼把上官清自沉醉中唤了回来,低头看去,
却见惜月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那个姿势,虽然臻首僵直的直视前往,但
那红润的耳根却是昭示了少女正处在羞恼异常的心态。
老人的手指顺着惜月的后背缓缓滑下,指尖轻轻撩过佳人那未经开垦的菊蕾,
引得少女身体一阵抖动。眼神直盯着惜月暴露在他眼前的私密后庭处,上官清先
是以食指缓缓进出,让未经人道的惜月,逐步习惯后庭遭异物侵入的感受。
此刻,上官清心中百味杂陈,如坠梦中。往日若是有人告诉他在他八旬之年,
雪宫的少宫主会主动褪去衣衫,趴在他身前,任他以手指进出其菊花,他大概只
会当成一个玩笑一笑置之。可现在,他不但成为了雪宫少主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
还正肆意的用手指进出她那稚嫩的后庭,等一会儿,他更是会成为全天下第一个
拥有这神秘小洞的第一个男人,想到这里,上官清的阳具便怒耸了起来,一阵黏
液自阳具顶端不断渗出。
上官清见他终于让惜月未经人道的后庭张开,虽然仍只是个几乎不及察的细
小黑洞,但显示了惜月后庭紧实的程度,仍是毫无花假,有若呼吸般微微地张张
合合。而且上官清还惊喜的发现,惜月后庭中引发快感的一处神秘凸起异常明显,
加之其庭洞口细致幼嫩且敏感,这雪宫佳人绝对是那种被弄个几下便全身酥软,
快感连连的类型。
看着光是自己的手指进出数次,惜月的胸口就以未见起伏,上官清心道惜月
后庭已开,口中便道:「惜月,那……我便要进入了……」
惜月也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双手紧紧攥住眼前的衣物,样子显得相
当挣扎和紧张。
上官清问了问心神,一只手扶住惜月那俏立的臀瓣,另一只手则握住他那傲
人的阳具,先在惜月的菊蕾上反复的不停摩擦着,让佳人习惯即将入侵的异物,
待得时机成熟,便腰部发力阳具向前一顶,向着惜月那一开一合宛若呼吸般的后
庭里,猛然穿刺而去。
初次被饱满龟头进入后庭的惜月身体僵硬了一下,全身肌肉在进入的那剎间
变得同时紧绷起来,连紧抓住衣物的手指都因用力而指节浮现,娇喘声顿时大了
起来。突破了最初的那层障碍之后,上官清停下了进一步侵袭的动作,只是用火
热的龟头不断研磨着可以接触到的部分,让惜月渐渐适应阳具留在体内的感觉。
看到佳人的指节渐渐恢复放松,上官清才又开始缓缓扭腰进出,逐分逐寸侵
入惜月细嫩脆弱的后庭内。
风流神剑的床弟经验果然丰富无比,像是眼下,除了突破菊蕾洞口束缚那不
可避免的疼痛外,上官清那巨大阳具进入惜月的菊花的过程里,几乎避免了让佳
人感到不适合疼痛。在小心翼翼的将肉棒完全没入惜月的体内后,上官清俯身趴
在了少女的背上,厚实的胸膛直接压在惜月的背上,好让佳人不会因为无谓的移
动而导致疼痛。随后上官清整个人以腰部为中心,开始进行缓慢却隐含某种快慢
节奏的起伏动作,坚硬如钢的阳具,毫无阻碍地在惜月紧紧包裹肉棒的菊花里反
复地进出,时而带出肉壁,时而深入后庭。老人的嘴唇不是吻上惜月那发红颤抖
的小巧耳朵,用以安抚佳人那紧张的情绪。
后庭被强行开垦本是剧痛无比的,但惜月身为练武之人,这点疼痛自然不放
在眼里,反而是后庭被阳具侵犯的那种饱胀涨的感觉十分难受。少女本能的把臀
部的肌肉紧绷了起来,连带的菊花内的肉壁都不停的收缩夹紧,这让上官清只觉
胯下肉棒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程度
有如要将肉棒给夹断似的。
看着自己阳具整个进入深陷及抽出带出惜月后庭肉壁的过程,上官清努力忍
住将要泻精的强烈感觉,方记起正事,忙伸手扶住惜月原己张开的双腿脚踝,使
力向少女的胸口处推进,带动佳人的性感翘臀越发高抬后,自己改跪姿,双手分
开惜月那弹手的两片臀瓣,将自己那挺立的阳具猛力刺入少女那已经习惯自己阳
具的大小而完全张开的菊花里。
逐步收敛起因为惜月那白嫩的娇躯而燃起的色心,上官清按照那无名双修之
法的运气方式把赤火四阳功凝练的阳气运到阳具之上,使得阳具的温度疯狂升高。
炽热而坚硬的阳具在惜月初经开垦的菊花中反复冲刺,转眼间就让少女后庭
产生的酥痒快感传遍全身。原来这股阳气运行的目的竟是在于缓和对方后庭的疼
痛不适,并同时刺激菊花的敏感度及情欲。
被老人压在胯下的惜月,只感到随着上官清的每一次抽插,便随之带入一股
暖洋暖的热流,同时一股酥麻软痒的莫名快感,以后庭深处为中心,不断向全身
各处放射。那一波波难以形容的感觉,不断冲击着惜月所剩不多是神智,最终,
在上官清一次特别用力的冲撞中,惜月忍不住「嗯」的一声呻吟了出来。
此刻,通过阴阳性器为桥梁,两人的内力已经毫无阻碍的连接起来。但在外
界看来,却是惜月在上官清的猛力撞击之下,口中不断呻吟呼出浑浊的气息,私
处不停的渗出晶莹的液体,顺着小腹直淌而下。
伸手探了一把惜月湿粘的下体,眼见少女已被自己弄的神智糊涂了起来,上
官清心道时机已到,该是下一步的时候了……
抽身拔出阳具,上官清小心翼翼的抬起惜月的左脚,将少女翻过身来。看着
翻过身,呈仰卧姿态的惜月,上官清目光下移,扫过佳人身下那粉红色的细缝,
那里仍不时会微微流出透明色的黏液。「呵呵」的笑声自老人口中发出,惹得惜
月脸上又是一阵烧红,但少女仍自行抓住自己的脚踝,将一双惹得人目荡神驰的
大腿缩至胸前,这姿势虽然旖旎,但现在的惜月却没想那么多。
再度将肉棒顶入惜月的菊花之中,上官清扭腰猛然冲刺,甚至连两粒大大的
雄丸也随着他的动作剧烈的晃动起来,不停的撞击着惜月那嫩滑的臀瓣。
惜月保持着那羞人的动作,看着老人捧着自己肥美的玉臀,那光看着就让人
脸红不已的硕大阳具不断的在自己的后庭出入,甚至还能清晰的看到每次出入之
间那被阳具带出的细嫩壁肉,这淫靡的场景当场就差点让惜月把持不住,泻意顿
生。看着少女不断张着小口娇喘,两腿间那可爱的粉红色裂缝微微开合,上官清
心中便知惜月已濒临高潮之际,心中一动之下,右手并起两指,顺着那裂缝的开
合一插而入,猛地向外一挖,然后迅速伸直。
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刺激,苦苦忍耐的惜月惨嚎一声,一股清流激烈的自她下
体喷出,直喷到了上官清那圆硕的肚腹上,湿淋淋的阴湿了一片。不过上官清却
没有心思去欣赏这旖旎的情景,而是趁着惜月高潮之时那短暂的失神,收敛心神
内视,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体内那因赤火四阳功而凝聚的阳刚精元上,从中抽取
了一股炽热的阳气,顺着两人交合处直冲入惜月体内,顽强的冲向少女体内那同
样由真气凝结成的精元之上。
突破重重阻碍,这股阳气终于碰触到了惜月那由纯阴精气凝结的精元,由于
阴阳相吸的关系,这股阳气瞬间便与惜月的精元结合了起来,并由某种不知名的
原因,还猛地拖动上官清的阳元离体而出。不光是这样,就连惜月那颗纯阴精元
也是如同急不可耐一般飞速的顺着上官清的阳具冲了过来。
明显感到精元失去控制的两人同时惊醒了过来,上官清是连忙试图收功,而
惜月则是挣扎着摆脱高潮后那种无力的感觉,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要抢回精元的控
制权。
怎奈精元去势太快,以完全脱离了两人心神的速度,飞速的撞在了一起!
这一刻,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两人精元相撞的那一刻,以上官清的丹田为中心,两人同时感受到一股
先是膨胀,随后缩塌的力道,两人的心灵在剎那间,毫无阻隔地连结融合于一起。
这种感觉如此美妙,只是一瞬之间就令两人同时沉醉其中,那一刻仿佛他们
再无彼此,两人同时分享着对方的心灵,体验着对方心灵,也同时感受着对方的
欲念。
然后,在不到弹指之间的时间里,两人原本相互结合的心灵,再度分离,但
两人融合于一起的精元,却开始以一团莫以名之的狂暴旋转的状态,向两人的四
肢八骸处不断放射惊人的内力能量,同时将回流的内力充分吸纳后,再度向外放
射,如此反复吸纳吐射的狂暴状态维持了将近半炷香,方才逐渐消散,只留下满
身大汗的两人。
上官清心中明白,这种精元融合的内力沸腾,恐怕就是赤火四阳功中提到过
的先天真气洗髓易经,虽然这对凝聚中精元的两人来讲意义不大,可要知道,当
初那十几年的古墓生活为了生存,他吃用过不少有毒的毒物毒草,虽然被他以内
力强压下去,但时间长了终是祸害,可不想这次的双修紧紧开始便用这奇异的法
门将他体内沉积的毒素利用汗水排出了体外,这让上官清对这双修法的信心大大
增加!
上官清兴奋的满脸通红,浑身大汗,冷热内力不断的流经两人的交合处,所
带来的快感亦是极大,紧紧如同刚才一般静止不动,便胜过了之前的所有的交合
快感。尝到甜头的上官清当下再无保留,全力运行起那双修法门,两人结合在一
起的精元飞速的旋转起来,越来越强的内力从中无限释放,同时下体快速抽动,
双管齐下,两人的身体都因承受不了这强烈的快感都颤抖起来。
不过两人却全然没有料到,这前所未有的融合精元不去触碰还好,这一催动,
竟然在旋转快到顶点之时失去了控制,开始在上官清体内顺着任督二脉快速运行
起来,期间不断吸取上官清留存在经脉中的内力,逐渐成长为更加强大的精元。
不消片刻,这颗融合精元竟将上官清体内的内力吸得一干二净!
吸干了上官清的内力之后,这颗融合精元似是还不满足,竟然顺着阳具的连
接,直接钻入了惜月的体内。
惜月的内力不是一早就混合着精元冲入了上官清的丹田了吗,为何这颗融合
精元会……
答案很快就知晓了,只见这颗融合精元顺着其妙的轨迹在惜月丹田内穿梭,
不一会,就停在了惜月丹田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上官清的一丝意识顺着这颗
恐怖的精元来到这里,惊讶的发现了一件事情——只见一颗巨大无比的奇异精元
静静的潜伏在那里,其大小足可比拟现今这融合了两人全身内力的融合精元!
还未摆脱这颗庞大精元所产生的震撼,上官清就惊讶的发现融合精元如同见
到猎物的野兽一般扑了过去,用它那融合特性轻易的同化进了那颗性质温和的精
元之中。
终于,两人全身的内力全都被吸入了那颗诡异的精元中,如今的二人连不会
武功的普通人还不如,尽管仍然身不由己的进行着交合的动作,但实际上虚弱的
如同婴儿一般。
就在这骑马难下的时刻,一股温和异常的真气自上官清体内缓缓浮现,稍一
辨认,上官清便认出了这竟是与悠儿用那不完全的双修法门净化出的那种温和阳
气。这股阳气自已出现就发出一股奇异的号召力,那颗庞大到可怕的精元也立刻
响应,飞速的旋转着回归到了上官清体内。
眼睁睁看着这般变化的两人顿时叫苦难言。以上官清此时的经脉结构和那老
迈的年纪,根本就无法承受这暴增了几倍的内力,如同无数把利刃刮过经脉,剧
烈的痛楚让老人放声惨嚎,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上官清便已在这遍及全身的痛楚
中昏迷了过去。
可此时奇异的事情又发生了,昏迷中的上官清不但未立时终止两人的交合,
反倒变得如龙似虎,宛如才刚出柙的色中狂魔般,就连挺腰冲刺的气势,也突然
变得威猛不己。被真气涨的硬挺如铁的阳具不断的在惜月那毫无法抗能力的后庭
内出入,肉体撞击发出淫靡的「啪啪」声,甚至于上官清那浑身壮硕的肌肉也因
为剧烈的动作而抖动了起来。
浑身肌肉鼓胀的上官清好似出于本能似的疯狂撞击着身下因为失去内力而瘫
软的惜月,只抽插的惜月苦不堪言,老人的每一下狂猛的冲刺,居然都开始
带着一种极为特异的热力,让少女体内产生强烈无比的酥软快感刺激,最惨的是,
惜月连喝止或哀求都在所不能,只能任由那生平从未体会过的狂暴强烈的酥痒快
感一波波地冲击全身感官。
更惨的是,惜月发觉自己已经快要被老人那根火热的阳具抽插的意识恍惚起
来,难以言说的酥软快感已充斥全身,模糊间,惜月感到上官清那双可恶的大手
又袭了上来,一只手不断抠挖着自己的私处,另一只则不断在自己身体上游走。
强烈的感觉不断涌上,惜月的意志再难克制,一股清流如喷泉一般自她下体
涌出,带着惜月崩溃的意识溅了上官清肚腹遍处都是。与此同时,少女也感到一
股火热的岩浆状液体喷入了自己的后庭,灼烫的感觉令她痉挛不止。
感觉到老人射精,惜月终是松了口气,可没想到失去意识的上官清全无异状,
阳具仍然坚硬如钢,神勇无比的继续冲刺着……
不是过了多少个时辰,全无抵抗力的惜月被上官清一直抽动着,在毫无间隔
的狂暴冲击中,惜月甚至记不起自己究竟泻身了多少次,直到最后,体力终告用
尽的上官清才将最后一点精液全书射入了惜月体内,数量之多竟至惜月己红肿不
堪的菊穴都容纳不下,由渐自软化的阳具间隙中溢流而出。
就在上官清最后射精的一刻,那颗在老人体内肆虐不断的融合精元亦随之分
离,一颗散发着温和热力的精元回归上官清丹田内应有的位置,而剩下庞大内力
则聚合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精元顺着阳具回归了惜月体内。
瞬息之间,两人功力尽复。
看着疲累不堪,沉沉睡去的惜月,想起方才疯狂的上官清脸上顿时有些挂不
住,刚想起身为她拿些衣物盖住,却愕然发现自己一时竟起不了身,虚脱无力,
就连被挤干的雄丸也都还在隐隐作痛。而抚摸了一把湿淋淋、有些发粘的肚腹,
老人也是哑然失笑,想不到失去意识之时自己竟把惜月弄成这个样子,一会儿佳
人睡醒怕是一时三刻都起不了身了。
仰躺休息了好一阵子,上官清才有力气起身。照天机子墓中地脉泉水的位置,
上官清摸了过去,果然,一汪泉眼泛着细小的气泡静卧在那里。看着这几乎是一
模一样的构造,上官清一边捧起泉水擦洗身体,一边紧皱着眉头,思考着一些困
扰他许久的问题……
夜晚的连云山并不平静,甚至还有几分阴霾。在一个背风的山坳中,一个身
着黑衣的神秘人扬手取下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艳绝当世的柔媚面孔。曹鹿随手
向面前的火堆中丢入一根木柴,火焰汹涌卷起,发出响亮的「劈啪」声。
「既然来了,就一起来烤烤火吧,夜里山风大,小心受凉。」曹鹿把头偏向
一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一位少年应声从一片阴影中走出,剑眉星目,风姿俊朗,手中一副会有名家
手笔的折扇轻轻摇动,脸上带着一股极有涵养的微笑。这少年却是流云!
流云微笑着把手中提着的一个小包放到曹鹿身边,笑着说:「我带了糕点。」
说完流云解开包裹,露出里面那精致的盒子,盒盖掀开,一股甜香飘逸而出,
显出其中各色精致的点心。
「你来这荒山野岭也要带着这些徒逞口腹之欲的东西?」不屑的瞟了一眼点
心,曹鹿不假思索的开口讽刺道。
笑着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流云反驳的说:「明知可以,却还要
委屈自己,岂不可笑?」
听着流云口中话里有话,意有所指,聪慧的曹鹿当即明白流云所为何事,眉
头一皱,不快的回应:「我的事情,何必劳你操心。」
「明知可为而不为,愚者行径。」流云合起折扇轻敲手心,话中大有深意,
「心往何处,人往何处,心意所致,身不由己,欲之所求,随心而为,求之不得,
但为无愧,情兮恨兮,衣带渐宽,因由渺渺,世道茫茫,念兮忘兮,何处归乡?」
「你何苦劝我……」心中明了流云话中含义,曹鹿神色一黯,语气终是不复
冰冷。
「既然不舍,何苦如此?」流云微笑不减,目光不断。
「恩怨情仇一夕消,河中浮萍,柳絮飞霜。」
「十年怒火酒难浇,因由种种,难弃难消。」
「多情自古空寂寥,笑腼如刀,情断难长。」
「寿星逐鹿终无妄,前路渺渺,情短恨长。」
语毕,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这弦月之下只有木柴被焚的「劈啪」
声响。
「你还是决定守在这里?去松竹老人的墓口不是更好一点。」良久,流云终
是开了话头。
「不必。」曹鹿安静的思索了一会,方才回答。一只玉手略作扭捏,最终仍
是捏起了一块糕点,放进了口中,安静的吃着。
见到曹鹿的变化,流云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就这样放任上官先生与惜月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好吗?」流
云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坏笑。
「明知故问。」曹鹿淡淡的看了一眼流云,「我为何如此做难道你看不来?」
见到曹鹿如此表情,流云正了正色,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在我看来,你的
用意不止如此。当初你请我为你探路,得知了松竹老人与天机子两人墓穴的构造
相似之处,那时,恐怕你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而在我得到一个什么
大厅中遍布男女双修经络图后,你便以在悠儿空中得知的上官清功法问题与解决
方法猜测出了那经络图与赤火四阳功的关系。所以,你便有了如下的猜测……」
「第一,这松竹老人与天机子是什么关系,他们是否是同一个人?第二,他
们或他与上官清有何关系?第三,这个古墓究竟是为何而建?」
「这三个问题综合起来延伸出了无数的答案,可是你却选择了其中最大胆也
是最离奇的一种。」
「松竹老人和天机子根本就是同一人,他修建这座古墓根本就是为了留下化
解赤火四阳功的法门!」
「那么接下来你的行为就很容易理顺了。首先,你利用我透漏给你的线索潜
入古墓,然后突然用毒把上官先生逼入那个大厅之中。心中一清二楚的你知道八
色毒雾对身怀赤火四阳功的上官先生根本造不成危害,唯一可以导致的结果就是
导致他阳气破体,那么唯一的化解之法便是利用石壁上的双修之法。」
「以上官先生的修为自然可以分辨出这双修之法与赤火四阳功的关系,那么
为何会如此呢?你留下这条线索暗示自然会让他想到松竹老人与天机子极有可能
会是同一个人,而天机子传闻死于松竹老人之前,那么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导致这
种情况发生呢?没错,自然便是天机子假死。既然如此,那上官清一口咬定的你
父亲与大伯的弑师行径岂不不攻自破?以上官先生的性子,自然有错便认。」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父亲与大伯既然是因上官先生而蒙羞,你自然也希望
又他出面澄清,这比任何事实都要有力。我说的可对?」流云侃侃而谈,竟是轻
易揭破曹鹿暗地里的策划。
「一点不错,没想到你也是如此善于谋划,到是曹鹿小觑你了。」曹鹿首次
正眼看了流云一眼,语气也有了几分警惕。
「事后诸葛,当然可以分析的头头是道。但若是如同姑娘一般事事料到先机,
倒是极为不易了。」流云微笑谦虚,但真的如同他自谦的一般只是事后诸葛而已
吗?
「但只可惜委屈了惜月姑娘。」流云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的惋惜。
「你是怪我心狠的让惜月折了进去吗?」曹鹿心细如尘,当然听出了流云的
意思,「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惜月是我的好姐妹,我绝不会害她……」
别有深意的最后看了曹鹿一眼,流云起身告辞。
「你准备去救他出来?」曹鹿轻声问道。
「不错。唉……我就是劳碌命,什么事情都要操心,若不是为了博得上官先
生的一点好感,我还真想偷懒啊。」流云悠然的伸张了下四肢,又说了一番莫名
其妙的话。
「你不怕他出来后我会找机会毒杀他?」曹鹿杏眉攒蹙。
「不怕……莫要忘了,你身上还有他下的地三重暗示。」无所谓的转身离开,
流云只留下了一句让曹鹿心悸的话。
不知经历了多久,惜月浑身酸痛的醒了过来,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惜月发觉
周围昏暗无比,原本反射如阳光的镜子变得暗淡无光,想来现在已是天黑时分。
提了提身上盖着的衣服,惜月偷偷在身上抚摸了一下,入手处清爽的感觉让
她心里松了口气,心里知道是上官清在她睡着时为她清洗了身子。虽然惜月算不
上洁癖,但女儿家总是忍受不了身上肮脏的,尤其是她身上之前沾着的都是些羞
人的东西。
目光趁着周围那不知何时点燃的烛光,惜月悄悄扫视周围,却惊喜的见到一
个盛满清水木盆,水温出手温热,极是舒适。而木盆旁还放着两块不小的灵芝,
也是被烤的温热,入口的感觉极好。心知这是上官清的杰作,惜月不禁心中一暖,
此时的她不但饥饿难耐,而且也极想好好梳洗一番,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对了她的
心思。
大概是听到了水声,呆坐在一旁的上官清回过头来,看到穿好衣衫的惜月,
呵呵的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待得惜月梳洗完毕,老人有些急躁的坐到了她
的面前,张口欲发问。
见到上官清的表情,惜月灵秀的心思随即会意,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问
我为何会拥有两颗精元?」说完,惜月竟然一脸渴望的盯着上官清直看。
少女那奇怪的表情惹得上官清纳闷无比,这算是什么表情,有疑问的自己才
是应该露出渴望表情的人吧。
眼见上官清毫无反应,反而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惜月哀怨的叹了口气:「看
来,你还是记不起来啊……」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更让上官清充满疑惑,正待
重新发问,却突然觉得地面一阵震动,心头一震,一把便将席地而坐的惜月一把
抱起,向后掠去。
只见两人方才所坐的地面在有一阵巨响之后,如同盛开的菊花一样裂出了无
数的缝隙,随后碎石冲天而起,一个挺拔的身影从中跃了出来。
「上官先生。」来人一作揖,但见到上官清只着内衣的样子,有些尴尬的道:
「不知在下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流云?」上官清眼睛一眯,在昏暗的烛光下认出了来人,却是流云,「你
……是怎么……」
「如何进来的吗?」流云轻轻掸了掸身上落下的灰尘,指了指身后的那个大
洞,「这要多谢公输家的人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向洞内喊道,「劳各位受
累,可以先退下了,公输家主的事,在下不会食言。」
语气还不客气的遣退洞中的人,流云仍是用那种客气到恭谨的态度对上官清
说道:「事出仓促,在下只想到如此粗陋的方法,虽然有些不合上官先生的身份,
但还请先生屈尊,随在下离开这里,并容在下稍后告罪。」
随着流云进入那条深邃的通道,走了好一阵子三人才回到地面,看着周围那
片茂密的树林,上官清心知这条隧道着实不短,呼吸着林间清新的空气,老人只
敢浑身舒畅。
「先生被困如此之久流云方才施救,心中着实愧疚,但在下已备好酒席为先
生压惊,不如……」走了方才几步,流云便指向不远处的一处帐篷,笑言道。
「哦?」上官清一听目光一闪,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
「上官先生自脱困以来便对食物要求极高,怕是被困古墓中的苦日子让他着
实吃了不少苦头,这次又被困于同种地方,恐怕是早已按耐不住了吧。」看着上
官清离去的背影,流云突然笑着对惜月解释道,并随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惜月微微一笑,现今无论上官清做什么都不会让她产生恶感,流云的这番解
释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惜月姑娘是否已与上官先生有了肌肤之亲?」方走两步,一向礼貌有度的
流云却突然问出了一句是个女性就会脸红的问题。看着惜月睁大的双眼,流云笑
着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看着流云那古怪的动作,惜月当然明白,与上官清忘情的交合了那么多次,
如果大厅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那还真是奇怪了……
「既然他那么信任你,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惜月回想了下上官清之前见到
流云那种反应,才回答道:「不错,我与他已有了夫妻之实,我也打定主意要嫁
与他为妻。」
听到惜月的回答,流云似是早已心中有数,轻摇折扇,少年笑得云淡风轻:
「那么,在下希望惜月姑娘离开上官先生,莫要现在纠缠于他,如今姑娘返回雪
宫方是上策!」
第十七章
「你让我返回雪宫?」惜月冷着一张俏脸,语气冰冷中略带威胁。
「不错。」无视惜月口中的威胁意味,流云仍笑得风轻云淡。
「你可知我已准备嫁与他为妻?」惜月怒极反笑,一抹冰冷的微笑趁着月色
出奇的凄美,「我既与他有夫妻之实,此生便非他不嫁……」
「但惟独过不了雪宫这一关。」流云淡漠的打断惜月,目光炯炯,「雪宫弟
子,一生修的便是清心寡欲,平常弟子若要嫁人尚且不易,更何况你这个未来的
雪宫宫主?」
惜月闻言沉默不语。刘云说的不错,雪宫之人因为修炼的功法属阴寒一类,
只有清心寡欲,心神宁静才可有所作为。平时若有那些弟子打算嫁人,边等同于
脱离师门,虽然宫主长老嘴上不说,但也只是名义上承认该名弟子属于雪宫,至
于更高深的武学就休想再得传授。
今日自己这名未来宫主失却处子之身已是不小的罪名,若加上私定终身,恐
怕便要受到雪宫叛门罪名的追杀了。
见惜月低首不语,流云摇扇等候片刻,悠然开口:「在下劝姑娘返回雪宫并
非心存歹意,而是为了姑娘好。或许姑娘可以不顾雪宫门规,但若是引来追杀,
难道你要让上官先生与你一同终日躲躲藏藏?当然,姑娘也可以说以你们夫妻的
武功,不会惧怕,但要知道,上官先生的红颜知己并非姑娘一人,难道你要他舍
弃她们与你……」流云话到此处便收了口,目光大有含义的看着惜月。
「流云话到此处,望姑娘三思。」微一作揖,流云不再多言,快步追上上官
清,与他攀谈了起来。
看着与上官清相谈甚欢的流云,惜月的目光不断闪动,哀愁的叹了口气,少
女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了上去。
流云为两人准备的宴席颇为丰盛,南北两地精美菜肴,大江两岸各式美酒一
应俱全。惜月心中默默估算,只这一席酒宴便能让一个中等家庭一年衣食无忧。
上宴席上所用的碗盘均为上乘翡翠所制,象牙长筷亦因所食菜肴不同而准备
多双,饮酒用的酒杯触手温润,玉质做工均是极为上乘。这种种花费加在一起简
直称得上是个天文数字。
一顿简单的压惊酒竟让流云出手如此豪绰?
看着与上官清言谈甚欢的流云,后者所显出的博学更是让惜月诧异,不论上
官清与他言谈诗词或是字画,甚至于医卜星相、风月之事这流云都能做出不凡的
见地。而当初脱困之时流云言谈之中所提及的公输家亦是让惜月心惊不已。
作为雪宫下一任宫主,惜月自小就被长老们讲解武林中的各大势力,这公输
家便是其中之一。公输家,据传是战国时期鲁班的后裔,机关奇巧之术无人能出
其右。但也因其家族历史悠久,导致傲气极深,任你是武林盟主或是一代枭雄,
都很少买账。
为何今日会任由这流云调遣……
这流云究竟是何来历?
宴后,流云殷勤的备好马车送两人回到上官府。雕饰奢华的松木车厢,内里
显然早被人用上好的熏香氲染多时,可供乘坐的地方都铺满了厚厚的皮毛,极为
的舒适。默默地坐在车内一角,惜月冷眼看着那极是投契的一老一少,这流云处
处表现出来的阔绰与深藏不漏让惜月把他列入了要小心对待的名单之中。
到了府内,已到了深夜,上官清便索性留流云住上一晚,待得明天再行感谢。
「老爷,你对那流云有何看法?」卧室之内,惜月略显笨拙的服侍上官清更
衣,貌似随意的开口道。
「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听到惜月那亲昵的称呼,上官清心中一暖,连语
气中的温柔都凭添了不少。
听到上官清对流云的颇高评价,惜月没有马上开口,只是默默的为老人除下
外衣,解下鞋袜,将上官清的双脚放入早已备好的温水中,轻柔的向他的脚背上
撩着水,「但……」
「但他无论所做何事都非常人所能为之,而究其原因亦非常可笑,你怕他有
所图谋,老夫言之可对?」看着惜月温柔的为自己洗着双脚,却又一副欲言又止
的样子,上官清手捻长须,和声问道。
「嗯,」惜月抬起老人的双脚,按照她的穴位知识按摩着老人的脚底,「为
防有诈,老爷还是小心的好。」
看着惜月用一块柔软的毛巾为自己擦干双脚,上官清呵呵笑着拉起惜月让她
坐在自己粗壮的腿上,「老夫心中有数,倒是月儿不用太过担心流云会对老夫不
利,老夫信的过他。」
稍微在上官清腿上扭捏了一下,惜月显然不太适应这过分亲热的动作,但仍
是试图劝阻上官清:「你心如为何如此确定?」
「等你到了老夫这个年纪,便自然能分辨得出一个人是否对你心怀不轨。」
上官清虽然一只手不安分的在惜月的翘臀上抚摸了一下,可口中言语却是意
味深长。
看着上官清那一脸的自信,惜月心中微微不快,但也无可奈何。她虽然在这
小小年纪便可以把许多世事看得通透,可却没有上官清那种在漫漫人生中沉积下
的人生经验与老辣的眼光。无奈之下,惜月只得捧起上官清那苍老的脸庞,心中
柔情泛起,柔软的双唇迎上了老人那张阔口。
唇齿相抵,舌尖相缠,两人的拥吻极尽缠绵。感受着惜月的热情似火,上官
清也毫不客气的俯身压下,一双大手在惜月的身上上下游走。少顷,上官清喘着
粗气双手提起了惜月扎着精细扣结的衣衫便要解开,却不想惜月满脸羞红的阻止
了他。
「老爷,性事过多容易伤身,今日还是算了吧。」
虽然心中诧异,但上官清还是依了惜月。看着少女起身整理衣衫与凌乱的头
发,老人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像是抓到了什么,但却全无头绪。
「老爷先行歇息吧,月儿还想出去走走。」惜月殷勤的伺候上官清躺下歇息,
仔细的为老人掖好被角,看着上官清欲言又止的样子,少女露出一丝出尘的微笑
道,「这府邸装饰极是不俗,我想多看看,一会便回来……」
竹园是原本曹府内最为淡雅的一座庭院,在如今的上官府中亦是如此。每到
夜间,月华倾落,竹影摇曳,不经意间,便飘散出一股浮生若梦、飒然欲仙的的
感觉。若是半年之前,还常有一喜爱身着鹅黄色长裙的柔媚女子在此弹琴奏乐,
琴曲语调高雅,闻者皆心神宁静,俗念全消。
只是如今伊人何在?
惜月出了上官清的卧房,却是直往这竹园而来,一路之上全无斜视,指点也
没有显出她出门之时所说的出门看看这府邸的不俗装饰。
「你果然在此。」惜月的声音本就清冷,衬着这竹园的意境更让人心中一凛。
在惜月眼前,一个身材清瘦,身着竹绿长裙的女子抱臂而立,冷淡的表情配
上闪烁的目光,显得极为怪异。
「忍不住回来看看吗,曹鹿?」惜月再次开口,听她言语,难道这身材消瘦
的女子竟是曹鹿!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虽然消减许多,但观其面容确是曹鹿无疑。女子转身开
口,声音仍是软糯,「爹与大伯好像搬来此处,我挂心不下,回来看看。」
「不想进去看看吗?」惜月想着竹园内挥了一下手,此时的窗上恰好映照出
两位老人对坐弈棋的倒影。
「你来找我就是来说这些的?」曹鹿面色一整转过身去,双手抱臂,满身的
柔媚顿时化作一身的清冷,混合着洒满她全身的月华,只让人感到她如同将要飞
升而去一般。
「我来这里有两件事情,第一,我要感谢你……」惜月似是犹豫的开了口。
「谢我何事?」曹鹿冰冷的打断道,与她平常的那软糯声音截然不同,倒是
有了几分惜月的味道。
「若是没有你,我怎能与老爷有这如今的缘分。」看着曹鹿没有丝毫反应的
背影,惜月淡淡一笑,「我的事情只有你和师姐知道,若不是有你的运筹帷幄,
我怎能在那松竹老人的墓中得偿所愿。不用说与你无关,以我对你的了解,能把
如此简单的计谋策划的如此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还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也只有
你可以把事件可能发展的每一步都考虑进去,然后作出相应的对策让事件的发展
为你所用。」
「哼。」曹鹿鼻子里冷哼一声,但语气随之软化了下来,「好姐妹便不用说
这些。」
会心的一笑,惜月方才开口:「第二件事,我要回雪宫去了……」
「不留下吗?那我做的这些岂非全无意义。」惜月话一出口,曹鹿马上转过
身来,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悦,「流云的话你真的听进去了?」
「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看着曹鹿点了点头,惜月心中一惊,以她的修为
竟然也没有发现当时有人偷听,难道这还是半年前那个丝毫不动武功的曹鹿?
「我的轻功已经不比你差了。」曹鹿轻描淡写的解释道,眉目之间突然闪过
一股阴厉,「而且,我当时把周围所有能发出声音暴露我行踪的生物全都毒杀了。」
看着曹鹿眉宇间那股阴狠,惜月心都颤了一颤,难道这真的是以前那个因为
不忍残杀小动物而一直食素的曹鹿?
「以前的你可不会做这种事情……」
「以前的我也没有与爹和大伯乱伦……」异样的目光看着曹墨与妙檄的倒影,
曹鹿的反驳却是满含苦涩,令惜月也不禁无话可说。
「看来,我这求你的第二件事你是不能答应了……」
「何事,说来听听?」虽然心中略有所察,曹鹿还是开口了。
「此刻我返回雪宫,便是准备接受门规制裁,」指尖在发丝中游走,配上惜
月苍白的脸色,一股心力衰竭的形像倒影在曹鹿的眸中。此刻的惜月看起来再不
复当年那个看透世事、如白莲一般的女子,却像是一朵即将凋零在寒风落雪中的
梅花……
「你是想要我与那老贼一同上雪宫,一路为他出谋划策,我言之可对?」再
不忍见到惜月如此凄凉,曹鹿幽幽叹息的开口,「你可看破俗世、看破生死,为
何却看不开你与他之间终究会如镜花水月一般,终究化作一场春梦,了无痕迹…
…「
「上官清已经老去,岁月无多,为何不趁现在脱身离去,有我为你谋划,雪
宫未必会处罚于你。」曹鹿叹息,她还是不能看着这可以冷静的看破世间万物的
惜月如此沉沦。
「凡人庸俗,总有些看不破的事情。」指尖在发丝中飞扬而出,惜月的一头
青丝如乌云一般扫落月光,语气虽淡,但字字掷地有声。眼看惜月苍白的脸色一
瞬之间仿佛染上了荧光,温润的如同最好的玉石一般,曹鹿不禁愣住了。
「凡人庸俗,总有些看不破的事情……」曹鹿低头咀嚼这几个字,口中慢慢
涌起了一股苦涩,「我等具是凡人,岂能免俗,也罢,既然你自愿低落凡尘,那
我便与你庸俗一回,这雪宫,我就与那老贼闯上一闯。」
「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惜月话未言尽,曹鹿便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迈着
无声无息的脚步走入了竹园,「今日,我也想庸俗一回……」
「大哥,你我自相认以来,已有三十余载了吧。」曹墨手执黑子慢慢落下,
口中的语气极是平淡,平淡的甚至称得上淡漠。
观曹墨此时哪还有半分当年那叱咤江湖的武林盟主的风采。如今的他,头发
斑白,目光浑浊,皱纹遍布,分明一副迟暮老人的模样。
「为何提及此事。」妙檄真人也是手执一子随意放落,口中语气同样平和,
丝毫没有了当日那兄弟之间剑拔弩张的模样。
「你我兄弟同时拜入天机子门下,同时学艺,虽然不及大师兄般惊才绝艳,
但也成就非凡。若是天机子……」话到此处,曹墨似是心情烦乱,再无心对弈,
索性大手一挥,将满盘棋子扫落一边。
「你后悔了?」看到曹墨如此,妙檄真人亦把手中的白子丢回棋碗。
「后悔,天机子那老贼的事我绝无后悔……只是半年之前,你我之间……唉
……」曹墨的语气先是恨意丛生,但话锋一转,又是满含无奈。
「半年之前,你我各有不对。像你我兄弟一路走来相互扶持,从未有嫌隙,
可不想最后却被大师兄……罢了罢了,这全是你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只是
却苦了鹿儿……」话到此处,妙檄真人不禁老泪纵横。
看得妙檄真人泪洒满面,曹墨也不禁悲从中来,泣泪之下悲声大作,房中顿
时充塞一股悲怆之意。
门口的曹鹿默默无语,听得两位老人的悲声,心头也是一疼。身后的惜月早
已离开,曹鹿放心的推开门,莲步翩翩的走入其中,「爹,大伯,鹿儿回来了。」
惜月迈着并不轻松的脚步回到卧房,抬头却见到上官清随意的披着一件外套,
内里只着单薄内衣的站在门口。看着老人抚须微笑的模样,惜月心中一叹,本来
她想趁着上官清入睡再回来看他一眼,然后便悄然离开,可没想到……
「老爷。」惜月低首叫了一声,模样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回来了。」上官清笑呵呵的看着惜月,「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惜月呼吸一窒,面对上官清,她始终无法像面对曹鹿那样挥洒如意,情绪紊
乱良久,惜月还是开了口,「老爷,月儿有事告诉您。」
「何事,说与老夫听听。」上官清的笑容依旧温暖。
「……月儿要回雪宫了。」犹豫再三,惜月才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嗯。」温和的声音传来,听得惜月浑身一颤。只是这样平淡?惊愕的抬起
头,惜月却正对上上官清那慈祥的目光,「你先回去,我随后便去雪宫提亲。」
老人的话说的惜月心中一暖,原本她最怕的就是面对上官清提出离去的要求,
更何况当初主动要下嫁的人还是她自己。一步上前,惜月挽住上官清的手臂将他
拉入房内,娇唇微张:「老爷,走之前就让月儿再服侍您一次吧。」
「鹿儿,爹没有做梦吧!」眼见爱女推门而入,曹墨愣了许久才如梦方醒般
的揉了揉双眼,而后才瞪着泛着泪光的老眼直盯着曹鹿。
「爹,你没看错,是鹿儿回来了。」曹鹿乖巧的依偎入父亲的怀抱,那股熟
悉的女儿香让老人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做梦。
「鹿儿,你瘦了,出去游历了这么久吃了不少苦吧?」曹墨轻拍着女儿背心,
慈祥的说道。原来上官清因为曹鹿莫名失踪而愧疚万分,索性便对二人谎称曹鹿
决定独自出外游历。
曹鹿闻言心中略一疑惑,但随即明了,当下也不追究,毕竟说出自己曾自尽
过只是徒惹老父伤心。
「爹,你也老了不少……大伯,你也一样啊。」把头依偎在父亲怀中,曹鹿
柔声说道,随后少女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向妙檄真人,最终还是开口问好。
「嗯……」妙檄真人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女两个了,我
去书房……」轻咳了两声,妙檄真人起身,背影略显佝偻的准备离开。
「大伯,等等……」曹鹿急忙从父亲的怀中挣脱出来,而这时,她才发现,
妙檄真人那原本白多黑少的胡须不知何时已经全白,面容也苍老了不知多少。目
光不断在父亲与大伯身上来回扫视,曹鹿的脸上突然涌上一股嫣红。
「怎么回事?」曹鹿感受着自己心中涌起的那股欲火,心中不禁烦乱,「难
道还会与半年前一样?」看着父亲与大伯那苍老的容颜,曹鹿只感到脑袋「嗡嗡」
直响,双腿间也传来了一阵湿滑。
看着曹鹿那异样的神情,曹墨与妙檄真人面面相觑,少顷,曹墨慢慢的开口
道:「鹿儿,我和你大伯不能再和你做那种事了……当初……唉……」
可惜曹鹿完全没有听到父亲在说些什么,呼吸急促的她只觉得不论两位老人
做些什么都在她的眼中充满诱惑,说的话也如同是最为热烈的挑逗情话一般。最
终,再也忍受不了的曹鹿嘴巴一张,一股青绿色的烟雾喷涌而出,直冲父亲与大
伯而去。看到曹鹿突然出手曹墨与妙檄真人皆是一惊,可无奈在化功散药力之下
内力被禁锢,无法如同平常一样身形灵动,一个不察,全都不慎吸入了一丝青绿
色烟雾。只是霎那之间,两位老人慈祥的脸庞之上全都涌上了一股热气,面色殷
红如血,连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这种阴毒就是最厉害的春药,爹、大伯,鹿儿忍耐不了,只能如此了……」
眼见两位老人慈祥的面孔因为情欲高涨而显得有几分狰狞,曹鹿愧疚的在心
中默默道。
一对娇唇迎上父亲宽厚的嘴唇,曹鹿感到四只火热的大手抚摸上了自己的娇
躯,所过之处都给她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一面与父亲纵情拥吻,一面享受着大伯亲吻着自己的玉颈,曹鹿只觉得一股
前所未有的强烈老头气息包围着自己。不停的被大伯揉捏的翘臀,不停的被父亲
抓握着酥胸,几处敏感区域同时受到进攻,使得曹鹿彻底融化在了两位老人的肆
意探索之下……
第十八章
「我这是怎么了?」曹鹿心中突然想到。尽管父亲与大伯的胡须扫过她的身
体带来一阵阵戏痒的感觉,他们的嘴唇过处都会给曹鹿带来湿润的舒适感,可后
者还是忍不住想到。这感觉,与第一次和两位老人交换时的感觉很相似……
曹鹿心中一凛,这感觉的确相似。之前在蛛娘处学习毒功的时候,蛛娘便告
诉曹鹿,有一种她所独创的迷魂法被施加在曹鹿身上,那是一种配合特殊毒素的
迷魂法,效力极强,说是持续一生也不为过。
而在闲暇之时,少女也曾想过这三重暗示到底是什么。若她所猜不错,前两
道暗示便是让自己对父亲与大伯产生难以克制的情欲,可那第三重暗示,却是一
直是让她头疼的问题。
不得不说,曹鹿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智谋而生,沉思时所产生的绝对理智甚至
于压下了自潜意识中产生的那强烈欲望。欲火渐渐熄灭,曹鹿感到身体的主宰权
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只是曹鹿忘记了,她之前的忘形之举,却是让她再度沉沦在了欲望之中……
突然之间,一股火热的感觉涌入了曹鹿的下体,好像有人把手伸入了少女的
下体,还放肆的拉动着少女那娇嫩的花瓣。曹鹿一惊之下自沉思中醒来,却发现
曹墨那涨红的脸庞距自己不过咫尺之遥,父亲那火热的气息不断的喷在自己的脸
庞上,一股股成熟的雄性气息熏得曹鹿有些晕眩。而曹墨的一只大手,则正插在
少女的两腿之间扣动着,甚至于一只手指已经挖入了少女那粉红的花蒂之内。
猛然被父亲如此侵犯,异物入体的快感让曹鹿微微发愣,直盯着曹墨那微微
见汗的头颅,一股细微的汗味传入少女的鼻腔。不知从何时开始,曹鹿就开始对
父亲和大伯身上的一切味道敏感起来,不论是那老人身体自然发出的气味或是沐
浴后的清香,甚至于那代表肮脏的酒气和汗味,都能激发起少女那萌动的春情。
还未等曹鹿从曹墨的手下缓过劲来,少女便感腰际一凉,一双大手自背后探
出,透过被拉出的上半身衣衫伸入了曹鹿那如玉的肌肤之上。那双大手十指一分,
极是老练的扣上了少女那挺立的酥胸,手法熟练的揉动了起来。曹鹿稍微回头,
只见妙檄真人满脸大汗的盯着她,急促的呼吸扬起一阵更加火热的气浪。
事情果然如曹鹿所言,她之前所吐出青绿色阴毒就是最为强烈的春药。现下
虽然曹墨与妙檄真人皆在努力抗拒,但无奈在毒性的作用下得不到发泄,血液不
断烧滚沸腾,那滋味比死更难受。更何况阴毒本就是最为猛烈的媚药,任你如何
意志坚定,也难逃痛苦与欲望同时高涨,只欲痛快发泄。
二老仅存的理智不断的与痛苦和情欲纠缠抵抗,意识的侵袭令二人浑身大汗,
虽手上动作不停,但也努力的避免与曹鹿有进一步的发展。
可惜事与愿违,少女在自己所喜爱的人不断的爱抚下,原本但却的情欲却是
再度高涨。轻轻仰头枕在妙檄真人宽阔的肩膀上,曹鹿轻启檀口,舌尖微探,一
股令人闻之遍体酥麻的呻吟从她的喉间滚出,媚态横生之下却又娇弱的如西子捧
心。在两位老人那越来越浓郁的体味刺激下,曹鹿忍不住将自己最具有媚态的一
面展现了出来。
少女那声酥麻呻吟极富穿透力的传入了曹墨与妙檄真人的耳中,两人如遭雷
击,浑身巨颤,手上的动作如同痉挛一般加快了起来。妙檄真人更是一张阔口,
带着他那副原本修剪得宜却因为汗水而有些打结的长须吻上了少女那如樱桃般殷
红的娇唇,口中长舌如一条灵活的巨蟒,直伸而入,攻城略地,大杀四方。
此时的曹墨也不甘寂寞的将嘴凑向了女儿的香腮与玉颈,肆意的亲吻下在女儿的
凝若羊脂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晶莹的水痕。
两位老人嘴上与手上都忙个不停,胯间的那两条长枪也是不甘落后,在高涨
的情欲下昂首挺立,将两人的裤子顶起一个好大的包,随着两人的动作在曹鹿身
上蹭来蹭去,仿若两条怒龙要突破束缚找到那发泄怒火之处。
月华如霜降,落地凝如雪。清冷之意却奈何不得竹园内满溢的春色……
一位绝色少女被两个老头夹在中间,两只阔口不断的少女口中缠绵,四只粗
糙的大手在少女身上不断摩挲,并不时的钻入少女衣下,衣衫撩动间带起春光一
片。面对两个老头如同摧残一般的动作,那绝色少女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还
微微的扭动着肢体来迎合那些粗暴的动作。少顷,少女那身竹绿长裙便是被褪下
身体,就连长裙下的内衣亵衣都被两个老头用极为熟练的动作剥了下来……
尽褪衣衫的曹鹿浑身玉肌雪肤、幽谷峰峦玲珑浮凸,柳腰盈盈仅堪一握、纤
细如织,而那身冰肌玉骨之上燃起的情火却是让那晶莹的雪白之中掺上了一抹抹
醉人的嫣红,如同被白雪覆盖的梅花,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摘之把玩。
曹墨与妙檄真人不断的将手在曹鹿那滑腻弹手的娇躯上摸索着,就好像他们
要将自己体内的热火传入少女的身体一般。不断的受到亲吻与抚摸的挑逗,曹鹿
的花径早已湿滑不已,清澈的花蜜汇聚成一丝丝细小的溪流顺着少女那双珠圆玉
润的玉腿缓缓流下。
不约而同的,曹墨与妙檄真人突然同时放开了曹鹿,失去支撑的少女一时不
适应的跪倒在了地上,诧异的抬头,却见到两位老人急躁的扬起下摆,连衣服都
顾不上脱,就掏出了身下那早已坚硬无比的长枪。两条独目怒龙正怒视着的曹鹿,
在空气中阵阵抖动。
看到两条在自己眼前盘旋的独目怒龙,曹鹿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了
一口气,顿时,一股浓郁的老头下体气味直冲脑际。本来曹鹿便对父亲与大伯身
体上的味道极是敏感,几乎任何气味都能让她情动,更何况是如今这男子下体的
异味,纠缠着复数之数扑面而来。
伸出颤抖的玉手,曹鹿缓缓握住了两条火热的长枪,硬中带软的触感让少女
心中一荡,手上微微用力,一下下的套动了起来。阳具怒耸,那包皮与阴茎摩擦
的触感对于曹鹿那娇嫩的小手刺激尤其强烈,尤其是那套动之间所扬起的一阵阵
浓郁异味更是让曹鹿接连吞咽口水,目光中透出火热。终于,忍耐到了极限的少
女深处小巧的舌尖,在曹墨那露出在外的大龟头上轻轻舔了一下。
尽管为父亲或是大伯口交对于曹鹿来言都算不得第一次了,但此时却不同,
两位对她而言充满诱惑的老人此刻齐聚一堂,还同时拿出了他们那令曹鹿感到无
限快乐的大肉棍,让少女握在手中肆意把玩。
轻舔之后,曹鹿心中羞怯稍退,试探着将曹墨的阳具含入口中,轻轻动了一
下。父亲的阳具入口微咸,还有些湿润,显然沾染了少许汗水,只是少女不知这
些汗水是沾自自己因紧张而出汗的玉手,还是因为父亲的阳具在跨内被禁锢的太
久而自行分泌。这些都不重要了,闭目跨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便容易多了。
曹鹿在口中卷曲起小巧的香舌,不断卷动着曹墨的龟头,安抚着独目巨龙的
怒火。一滴滴粘稠的淫液不断自曹墨那巨大肉棒的尖端渗出,顺着女儿那粉嫩的
舌尖滚落,带着曹墨那个年纪所特有的味道直入女儿的腹中。
有阴毒催发情欲,两位老人的血液皆是沸腾了起来,急促的流淌到浑身上下
最需要的发泄的地方,所以无论是曹墨或是妙檄真人的阳具皆是硬挺如钢,丝毫
没有一般老者那般勉强勃起也是半软半硬之态。光是握在手中,曹鹿就能感到一
股踏实的满足感,极是怪异。
不断吞吐着父亲的肉棒,曹鹿伸出白嫩的小手撸动着无法含入口中的部分。
而另一边,备受冷落的妙檄真人早已忍耐不了曹鹿对他阳具那敷衍似的爱抚,
早早的握住少女如玉般洁白的玉手,控制着在自己涨疼的阳具上套动起来,冰凉
滑腻的小手拂过火热的阳具,带来的刺激远远超出想象。捏着曹鹿白皙的手指,
用她那略见尖利的指甲刮过自己已经极为敏感的龟头,强烈的刺激让妙檄真人口
中不断发出「吭哧吭哧」的声响。
反观曹墨这边,被女儿那温润的檀口含住下体,对曹墨而言本就是极端刺激
的事情。虽然自首次乱伦之后父女两人曾一度不知如何相处,但那突破世俗禁忌
的感觉与父女之间那原本便超出寻常亲情的感情,让他们两人一次又一次的打破
那人伦纲常,感受那同出一源的血脉交融时的快乐。
尽管对于和女儿交合已经不是陌生,但像如此这般的交合方式在这之前却只
有两次,但那两次的销魂极乐却让曹墨难以忘怀。老头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在与
女儿激情时幻想着能让自己的性器进入女儿身体上那最圣洁的部位。老头越想越
是兴奋,熊腰扭动,带动阳具在女儿的口中抽动了起来,体验着肉棒在柔嫩的舌
苔上滑过,细腻的触感让久经「沙场」的曹墨都难以自已。
迎合着父亲的插动,曹鹿含吐的阳具长度也是越来越深,不断的有向她喉咙
顶去的趋势。房内气氛旖旎,三人的情欲空前高涨,对于父亲那有些粗鲁的举动
曹鹿也没有在意,反而任由父亲的阳具在自己口中肆意冲撞,直到父亲冲破那最
后的柔软束缚,嵌入了她那柔软的咽喉之中。
整只阳具全都没入了女儿温润的口中,最为敏感的龟头还被一层薄膜牢牢的
卡住,视觉与快感的双重刺激险些让老头精关失守、一泄如注。将女儿的臻首牢
牢的搂在自己胯间,曹墨兴奋的脸孔都扭曲了起来,下体微微颤抖不休。
父女两个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曹鹿感到呼吸困难才轻轻吐出父亲的阳
具,肉棒离口,在曹鹿的口中拉出一条淫靡的晶莹丝线。看着这淫靡的场景,曹
墨有些失神,但发觉一旁的妙檄真人已经急躁开始褪去衣衫,赤裸相待时,老头
连忙提起下摆随意的在女儿娇唇与自己的阳具上擦了擦,然后手忙脚乱的除尽衣
衫。
两位老人也除尽衣衫,整个屋子的地上随意的扔满了脱下的外衣内衣。看着
父亲与大伯赤裸的身躯,曹鹿只感心跳加速,浑身瘫软,玉门处更是泛滥成灾,
一时之间竟然站不起身来。
一面喘着粗气,曹墨一面拉起女儿。老头挺着肥硕的圆肚一屁股坐在太师椅
上,按着女儿平坦的小腹,让她背对着自己坐了下来,傲立的龙枪对准玉门一头
钻了进去。父亲突如其来的侵入让曹鹿浑身一僵,尽管对于父亲的阳具她已经并
不陌生,但这火热坚硬的感觉仍是让她捂住小腹,双腿紧夹,努力适应着与父亲
连为一体的感觉。进入女儿玉门,那紧密细致的褶皱将阳具紧紧包裹,给曹墨带
来不同于口交的另一种快感,促使着老头托住女儿俏立的臀瓣,将女儿轻盈的身
体顶起,肉棒一上一下的冲击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父女乱伦交合的活春宫,妙檄真人急不可耐的一步上前,将自己
涨的发疼的阳具顶在了少女樱唇之上。强忍住幽径处传来的酥麻快感,曹鹿微微
张口将那个散发出强烈气息的龟头含入口中,吃力的用舌尖挑逗着。少女媚眼如
丝,目光微微向上,轻瞟着大伯那与父亲截然不同的身躯。与父亲那肥硕魁梧的
身材不同,妙檄真人的身体虽然苍老但线条仍清晰,好像在老迈与健壮中间找到
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对曹鹿而言充满了诱惑力。
抬起一双玉手在大伯身上肆意游走着,曹鹿感到自己身里身外全都处在一种
愉悦的氛围里,这股奇妙的愉悦让曹鹿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就把妙檄真人的阳具吞
入喉间,火热的雄性气息不断从口中与下体冲入体内,曹鹿只感到此刻自己的意
识几乎要模糊起来了,只想要尽力满足这两个让自己沉醉不已的老头。
模糊中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两个老头是因为这样的姿势太过劳累还是其他
原因,从而心照不宣的停止了动作,四只大手一起把曹鹿软瘫的娇躯抱起,放入
房中那张宽阔的床榻之上。
方一上床,曹墨便仰身躺下,妙檄真人马上扶着曹鹿重新坐上了曹墨的身体。
还在迷糊中的少女本能的上下耸动起了肥美的臀部,让父亲那坚挺的长枪带
着怒火烧烫着自己玉门内细嫩的褶皱。看着一到床上就继续交合着的父女两人,
妙檄真人也不甘示弱,提起他那硬挺的阳具,在曹鹿那粉红色的菊花上来回蹭着,
时而用少女那白皙的臀瓣夹住肉棒上下抽动,时而在少女的臀瓣上四处顶动。
开始,曹鹿还因为玉臀受到刺激而浑身不自在,但父亲开始自下而上的冲撞
起她的玉门,让少女一时之间快感连连,娇喘阵阵,只顾得上配合父亲的动作上
下扭动着腰肢。直到妙檄真人的龟头顶住了少女那细嫩的菊门,曹鹿方才回过神
来,当发觉老头有用力将龟头顶入自己菊花的趋势时,曹鹿忙娇声喊道:「大伯,
那里不可以……」
不知曹鹿有没有发现,在如潮的快感之中,她的声音又嗲又娇,让人闻之遍
体酥麻,其中的那种娇媚之意更是让男人闻之就有将她肆意怜爱的冲动。
被曹鹿娇声挑逗的妙檄真人呼吸更见粗重,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用力掰开少
女的臀瓣,顶端冒出一滴滴黏液的龟头顺着腰部发力向前一顶。少女浑身肌肉一
颤,菊花被侵犯的感觉之强烈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只觉得有一个硕大无朋的东西
正卡在自己菊花之口,火热滚烫的颤动着。
疼痛与异样的感觉同时而来,让曹鹿原本上下耸动的身体顿时停滞,僵直的
保持着被侵犯前一刻的姿势,双手悬在空中,两只玉手赚成两个小巧可爱的拳头。
将整个龟头一下塞入曹鹿的菊花中,妙檄真人看着那粉红色的菊花纹路被自
己的阳具所撑开,阵阵紧致的销魂感觉顺着自己的下体蔓延开来,那股快感险些
让他把持不住齐根没入。但好在妙檄真人没有辣手摧花,反而将自己的身体靠了
上去,让少女的玉背与自己的胸膛紧紧相贴,双手一圈搂住了曹鹿的小腹,身体
向前轻轻压了下去,让自己的肉棒可以按照一定的节奏慢慢侵入少女的体内。
眼见女儿停止了主动的套弄,曹墨无奈之下只好自己耸动起硬挺的肉棍。当
妙檄真人的动作一开始,老头就明白他要对女儿做些什么,虽然心中略有不快,
但这二龙一凤的新奇感觉还是占了上风。眼见女儿身体僵硬的被迫身体前倾,老
头双手一扬,扣住了女儿那挺立的双峰,配合老头那龙枪冲撞的节奏,五指颤动
的把女儿那对可爱的酥胸揉捏成各种形状。
曹鹿浑身紧张的骑坐在父亲的身上,却又保持着不与父亲身体接触,以方便
老头仰卧着向上冲刺,让他那火热的阳具完全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与曹墨那迅速
舒爽的抽插比起来,妙檄真人这边则要缓慢得多,看着自己的阳具缓缓撑开曹鹿
那娇柔的菊门,看着菊花花瓣在自己的胯间绽放,感受着那不同于阴户的紧致感
吞没自己的肉棒,老头险些把持不住要将肉棍齐根插入。
妙檄真人连忙喘息几口,压下心里的冲动,像曹鹿这般出色的美女,身上的
每一处处子地带都值得慢慢品尝。想到此处,老头更是把胸口紧紧的贴在曹鹿的
玉背上,突突的心跳不断撞击着少女的后辈,大肉棒一点点的突破菊花花蕾的阻
碍,过了许久,方才全根没入。
菊花被完全开启,曹鹿等于是整个人都靠入了妙檄真人的怀内。原本菊花初
次承欢与处子之身被破一样是极为疼痛的,但曹鹿早已体会过骨骼尽断的痛苦,
这点疼痛与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反而是菊门之中传来的那股怪异的饱胀感让她
心中绪乱,肠道本能的紧紧裹住入侵的异物,不停的蠕动起来。
曹鹿本能的反应却不想给妙檄真人带来了莫大的刺激,老头呼吸粗重的把阳
具自不断发出吸力的菊门中抽出,随即用力的插入,粗鲁的动作冲击的曹鹿浑身
一抖。
被大伯那苍老的身躯紧紧包裹,他那根常常的阳具那曹鹿那羞人的部位如同
在阴户中一样抽插着,这禁忌的姿势让曹鹿心中所感到的兴奋远远大于它所带来
的快感。两个老头分别在曹鹿身上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节奏发泄着,火热的阳具
或急或缓的活动着,四只大手或抓或捏,不断的挑逗着少女身上一切可以勾起情
欲的部位。
在这种猛烈的进攻下,即使是曹鹿也承受不了,伴随着一声惨嚎,少女原本
悬起的下体猛地坐了下去,对着父亲那坚硬的阳具一股透明的汁液喷涌而出,染
湿了父亲的胯间与他身下的床单。
曹鹿双手按在父亲的胸口撑住身体,胸口剧烈的起伏,冰凉的空气进入身体,
迅速恢复着少女激情过后失散的体力 。虽然见女儿泻身,曹墨暂时停止了动作
让女儿稍作缓解,但妙檄真人的动作却越见激烈,原本处于慢节奏的抽插速度渐
渐变快了起来。
失去了父亲在下体那猛力的抽动,曹鹿此时体内的注意全都集中在了后庭中
那肆意闯入的长枪之上,那火热坚硬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但一想到那是什么东
西,一股兴奋异常的感觉便将之盖过,口中还不断呻吟出声。
眼见曹墨停下,妙檄真人毫不客气的搂抱住曹鹿仰过身子,这个姿势让他的
冲击更加省力,还可以让曹鹿舒适的仰靠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眼见曹鹿一双凤
眼水汪汪的看着自己,妙檄真人那布满汗水的通红脸庞渐渐靠近,阔口一张咬住
了那诱人的红唇。
见女儿在菊花被刺激的情况下如此春情勃发,曹墨这老头也不再客气,伸手
抓住女儿那只堪一握的腰肢,继续在女儿那粉色的阴户内驰骋了起来。
曹鹿在两位老人的胯间不断扭动着腰肢,不断迎合着两位老人不同的节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两位老人面前表现的如此淫荡,身下两个孔洞被完全填满
的感觉让她无比兴奋,更加卖力的回报着带给她快乐的两个老头。
宽阔的床榻上三人紧紧贴在一起,不断升高的体温让三人身上不断流出汗水,
而曹鹿之前所下的阴毒也顺着汗水流出体外。派出了阴毒,曹墨与妙檄真人也渐
渐恢复了神智,被麻木的阳具也随着曹鹿那销魂的娇躯而大感吃不消。不知又过
了多久,两位老人同时闷喝,浑身颤抖着将自己体内积存多时的精液像喷发的白
色岩浆般射入了曹鹿的体内。
花心和肠道被火热的浆液灌满,曹鹿浑身一抽,高潮再临……
午夜梦回,曹鹿裹着被子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整个身子只有头露在外面。
回想起方才的情景,曹鹿不禁心中无奈。原本她与父亲还有大伯是三人睡在
一起的,可是半夜醒来,却发现两位老人早就偷偷离开,在屋外的厅中席地而睡,
为了不打扰自己的休息,两位老人甚至于连被子都没有多拿一床。
想到自己老迈的父亲与大伯裹着一条单薄的锦被睡在冰冷的地面上,曹鹿心
中的仇恨就源源鼓起。若不是因为那个老贼,曹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想到这里,
曹鹿就要咬碎银牙。
冰冷的怒火如同毒蛇一般舔舐着曹鹿的内心,终于,少女再忍受不住,起身
着衣,施展轻功跃出窗外,直奔上官清的住处。
温暖舒适的床榻上,上官清正搂抱着惜月说着什么,想来是在离别之前做些
小别之言。可就在这时,两人心中同时一动,知道有人到了屋外。
「如此深夜不知是何人来访……」上官清目光瞥向屋外,口中喃喃道,片刻
之后,老人嘴角一翘,与怀中的惜月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说出,「曹鹿。」
话音未落,就见曹鹿神色不善的闯入屋中。
惜月脸皮薄,她本来就与上官清刚欢好完,此时两人皆是身无片缕,娇羞的
她连忙拉起被子盖住上身。可不想这随手之举却是夺过了大部分的锦被,让上官
清的私处若隐若现的暴露在曹鹿眼前。
看着上官清那毛茸茸的下体,曹鹿脸上一红,急忙转过头,一腔的怒火竟在
刚在那无意中的一眼之下荡然无存,张了张口,准备了一路的喝骂竟然一句都说
不出来,气的少女恼怒的跺了跺脚。
看着床上两人那古怪的神色,曹鹿心思电转,一个不错的借口涌上心头。
「老贼,想来你已经明了我爹与大伯与你师门大仇无关了吧?」话一出口,
曹鹿就见上官清脸上用过一股羞愧,心中顿时一阵畅快,「你待如何?」
「我……」上官清原本就打算找个机会师兄弟三个好好谈一谈,只是一时还
拉不下脸皮,不知如何开口。
「你又怎样,拉不下脸?」曹鹿一声冷笑,「明日竹园,我等你。」
说完曹鹿转身便走,临走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脸色空前凝重。
「看在惜月的份上……那流云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小心他……」
第十九章
看着曹鹿转身离去,惜月嗔怪的看了上官清一眼。
「她说你便动心了?」惜月道。
上官清脸色偶现尴尬的笑了笑,道:「话非如此,一人言之或可失实,但若
两人同言则必有因。」
上官清手捻胡须略作沉思。流云这孩子对他而言总是有着一种异样的好感,
而自初次见面以来流云的所作所为皆是有利于他,虽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但也太过匪夷所思,若说流云没有其他心思,只怕上官清自己也不信。
那流云为的是什么呢?
就像惜月所言,自己一八旬老人,虽说身负旷世绝学,但流云此子武功亦是
不差,想来自小便有名师指导。武学之道将就从一而终,以他这小小年纪便有如
此成就,看来心中早已明了。那么,说他是觊觎自己身负武学便可排除在外……
难道是因为自己南武林盟主之位?这话说来略有可笑,先不说上官清自己只
能算是挂个盟主之名,即便他真的身为盟主,流云便真的会看在眼中?听惜月所
言,他能轻易调遣高傲无比的公输家,之前更是将宫中御医视作手下一般,如此
号召力,这少年人难道就没有什么背景?退一步而言,即便流云用了小小手段,
那皇宫和公输家又岂是好相与之人,过后的报复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看流
云仍活的如此潇洒,显然是从没有将他们看在眼中……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上官清感到无比头疼。流云的神秘他虽早已知道,但
越是对他抽丝剥茧,就越感到这少年如同一团迷雾一般,深邃的连阳光都穿透不
了……
「在下所的不过是为了博得上官先生的一点好感而已……」
想起流云那风轻云淡的笑容,虽然少年的笑容如阳光般和煦,却……
「老爷?」惜月的声音想起,打断了上官清的沉思。
看着惜月闪动的目光,她脸上的表情对于上官清而言却是无比熟悉。当年他
四处留情,找上门来的女子全都是这个模样。
「吃醋了?」老人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
「没有。」惜月干脆利落的回答,表情不变,「除了流云,曹鹿你也要小心。」
看着惜月一脸认真的模样,上官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曹鹿一直是他心中
的遗憾,虽说当初为报师仇,他动用了为他所不齿的手段,但时过境迁,现在说
什么都已经晚了。看着曹鹿如此好的女子毁在自己手中,简直愧对自己「风流神
剑」之名。
除此以外,每次面对曹鹿,上官清心中都会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
对仇人动情可是大忌啊。
一个滑腻冰凉的身体突然钻入怀中,令上官清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老人不自
然的笑了笑,仰身躺了下来,手掌抚上惜月光华的背脊,一言不发。
惜月乖巧的躺在老人的臂弯中,她已言尽于此,上官清听与不停,便不是她
能左右的了。
天将拂晓,晨光微亮。
惜月不舍的起身穿衣,看了一眼尚在沉睡的上官清。
指尖轻掠发丝,依稀还能感到发丝间那残留的体温。
今日一别,尚不知何时能重聚,惜月如何不悲。
临水洗蹙额,对镜描粉黛。虽然动作放缓,但终有尽时。临别,惜月终是下
了决心,飘然离去。
佳人化仙去,枕裘空留香。
惜月方一离开,屋内便听床板「咯吱」轻响。上官清坐在床榻,抚摸着惜月
昨夜睡过的被褥,指尖传来的余温提醒着老人佳人已去。
方才不醒,便是不愿面对离别。
人老多情,离别之言更是不想面对。人本风流,但情债岂有不还之理?
曹府,竹园。竹动,无声。
一袭白裙俏立在竹园之外,面容清冷。
白裙少女好整以暇的盯着不远处走来的老人,看着老人那略显蹉跎的步伐,
面上掠过一丝冷笑。
眼见老人走进,白裙少女一言不发的用手指了指屋内,便扭过头去。
曹鹿如此冷淡的表现,让上官清心中再叹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缓解这尴尬
的气氛,只能迈步向屋中走去。
曹墨与妙檄真人一脸颓废的坐在桌边,把玩着手中那小巧的紫砂茶盅。眼见
上官清迈步入内,两人老人却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而后又自顾自的垂头沉思。
两人如此反应倒是没有出乎上官清意料之外。细算起来,上官清可是差点害
得曹家家破人亡。
「大师兄,请。」正当上官清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垂头思索改如何开口时,
曹墨已经端了一碗茶,双手敬了过来。
愕然的接过这杯茶,上官清看了一眼曹墨那挂满和煦笑容的苍老脸庞,心中
一动。
「大师兄,我们都老了,既然当初是我兄弟二人不对在先,那么如今的一切
都是我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你。」
「更何况我二人害得你为天机子那老鬼守了十几年的空墓,不管什么仇怨,
都能抵消了。」妙檄真人也在一旁脸色苍白的笑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官清
的脸色,老人又疲惫的说道,「我知道天机子对你有再造之恩,但他却并非如你
所想般伟大。」
「大哥,还是让我说吧。」曹墨眼见稍有缓和的气氛又有剑拔弩张的趋势,
连忙从妙檄真人那里接过话头,「大师兄,家兄对天机子尚有许多不满,言语之
中的冒犯还望见谅。但,」曹墨话锋一转,「你若我二人一般,见到了天机子的
真面目,便能认同我二人当年的所作所为。」
「愿闻其详。」上官清眉毛一挑,经历了松竹老人墓穴一事,对于天机子,
如今的他也有所怀疑。
「恐怕如今还不方便。」曹墨苦笑一声,「我知道天机子在大师兄心中的地
位,若是我二人手中无真凭实据,怕是不能取信于大师兄。但天机子为人狡猾,
所行之事全无破绽。我率领南武林盟追查多年也无法寻得多少证据……」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打断了曹墨的话,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坚硬的紫砂茶
盅已经被上官清捏的裂成几块。
曹墨与妙檄真人不安的看着上官清脸上阴晴不断的神色,尽管他们方才的言
语极尽委婉,但此情景犹如对子骂父,上官清岂能不怒。
犹豫良久,上官清的神色渐渐和缓下来。
「这茶不错。」老人平淡的开口,「既然没查到,那就接着查吧。」
曹墨愕然的看着上官清,后者言语中的含义再清楚不过,难道……
「自我当上这所谓的南武林门主以来,手下之人多不服我,但我生性不羁,
倒也不在乎。」上官清一边说,一边自己摸了个茶盅,又倒了一碗茶,「想来他
们仍对你二人中心,如此,那索性便把这权利交还给你们。」细细的品完手中的
茶,上官清再道,「至于那化功散,以后你们也不用再服了,我信得过你们。」
「那你身负的仇……」曹墨犹豫道。
「仇?」上官清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声中,手中的紫砂碗再度被
捏成乐几瓣,「师傅本就未死,你二人何来的弑师大罪,我与你们又何来报仇之
说?」
「那我们害你被困十几年……」妙檄真人也开了口。
「人老了,仇恨也淡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上官清此时终是疲
惫的叹了口气,看着窗上那一道曼妙的身影,喃喃道。
曹府,石亭。月明,星稀。
上官清独坐其中,修长的手指轻叩着身旁的石桌,心中默默道:「惜月离开
已半月有余,按照当时的约定,明日也该动身去雪宫了吧。」
一阵风吹来,带起几丝冷意。
江南向来便是温暖的,不惧寒冷的。江南的冷意也只会来自人的心中,而非
他处。
上官清的冷意便是来自心中的孤独。
「大师兄,如此月色,不小酌一番岂不可惜?」曹墨的声音传来。转头望去,
来者一手提着一坛酒,一手捏着两个酒杯。
上官清随意的指了指手边,示意曹墨做下。随手接过曹墨递来的一杯酒,上
官清对月一举,方才一饮而尽,看的曹墨一阵莫名。但老人自己心里清楚,那清
冷如月色的女子,如今怕是已经回到雪宫了吧。
「大师兄,怎么不见悠儿?」再替上官清斟满一杯酒,曹墨小心翼翼的道。
自从半月前师兄弟三人冰释前嫌,三人便心照不宣的小心维持着这微妙的关
系。
「被她外公接回去了。」上官清言之一笑,脑中也不禁想起了那个喜欢粘着
自己的小丫头。
「冷善?大师兄,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曹墨闻言眼皮一跳,道。
「但讲无妨。」上官清心中略有所感,但随即按捺下来。
「冷善此人绝非常人,大师兄且听小弟慢慢道来。」曹墨清了清嗓子,「那
冷善从年纪来看应是我等平辈之人,但自我等成名以来却从未听过此人名号。直
到……大师兄被困,」说到这里,曹墨小心的看了一眼上官清的反应,不自然的
扭了扭身子,「那冷善才崭露头角,在短短十年间便登上北武林盟主之位,再花
几年便已能与我这苦熬十几年经营的南武林盟分庭抗礼。城府、心机皆是深不可
测……大师兄可要小心此人。」
「不是小心,是要敌方于他。」上官清把手中酒杯向石桌一跺,言语冷厉了
几分,「原本我只觉得他是一老谋深算之辈,但这松竹老人一事,我终是将他看
清。只怕这冷善与师傅还有些关联。」
听到上官清言语提及天机子,曹墨的身体坐直了几分。
「当日我归来时便听家丁提起,说是我方一入墓,冷善便派人将悠儿接走,
这是为何?」上官清目光炯炯,方才对月叹息的疲惫摸样一扫而空,「若不是早
有预谋,怎会如此?想来他早已知晓墓中藏有赤火四阳功的化解之法,故意引我
入内,不过到底是为何……」
看着上官清苦恼的思索着,曹墨想也不想的道:「不若叫鹿儿来……」老人
只说一半就住了口,看着上官清陡然僵硬的表情,尴尬的干咳了几下。
这半月之中,师兄弟三人都是默契的避开与曹鹿有关的话题。
不论有何借口,曹鹿终究是被三人伤害过。
不论关系如何,曹鹿终究是最无辜的一个。
「明日我就要动身去去雪宫了。」上官清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先回过神来,忙
绕开话题,「这府邸的名字我也换回了曹府,以后,就还用你们原来的身份在江
湖走动吧。」
「这……恐会影响大师兄的名声……」曹墨闻言一喜,但又连忙拒绝。
「我为人风流,这一辈做的都是糟蹋别人妻子女儿的好事,难道还会有什么
好名声吗?」上官清自嘲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以后,就全交给你们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上
官清留下曹墨一人,独自返回了卧房。
次日天光微亮,上官清便早早起来洗漱。利落的穿起外衣,老人的心中漾起
一股莫名的激动。
这半月来上官清终是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若不是因为答应了惜月要等后
者离开半月后方能动身,恐怕老人早早便是追了上去,与佳人一同共上雪宫。
推开屋门,衬着微亮的天色,上官清却见一人早等在屋外。
来人身姿袅婷,一身水蓝色长裙,配着那清瘦的娇躯,自有一番清冷的媚态。
「曹鹿,你这是……」看着少女背上的包袱,上官清诧异道。
「与你一同去雪宫。」曹鹿用余光瞟了瞟上官清,冷声道,「不要想歪了,
若不是答应了惜月,我才懒得理你。」说完,少女莲步轻转,一身长裙随着身子
转动,裙摺撩动若涟漪荡漾,令人不禁暇思。
听到曹鹿要与自己通行,上官清心中竟涌起一丝喜意。可这喜意涌到脸上,
却化作了一抹苦笑。
亦步亦趋的跟在曹鹿身后,这一老一少终是到了曹府门口。
转身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府邸,曹鹿无意中看到了门上那挂着的曹府金
匾,那熟悉的字体提醒着曹鹿这分明就是自己家原本的那一块匾额。
看了看上官清在自己面前有些陪着小心的微笑,曹鹿脸上的冰冷不禁消退了
一点。
「马车在哪,难道我们要走路去雪宫?」
「稍等片刻,想来家丁已经……」上官清话音未落,便有一阵马蹄声自转角
处传来,「来了。」
车未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却已经先传来。
「是上好的紫檀香,你倒很会享受啊。」仔细的嗅了嗅,曹鹿马上便闻出了
檀香的来历。这种紫檀香是做工最为复杂的一种,一般是用作贡品供皇帝是用,
市面上极少流通,因此称得上有价无市。
听着曹鹿话中的讽刺,上官清倒是没有反应,但那股檀香,却是让他有一种
熟悉的感觉。
而后,果然……
「上官先生可教在下好等啊。」一阵温和的笑声想起,带着一股淡淡的飘逸
感觉。
「是流云……」上官清与曹鹿同时觉察出了声音的主人。
少顷,那辆熟悉的奢华马车便是到了曹府门口。车门打开,一位少年一袭白
衣跳下车来,手摇折扇,对着上官清深深一礼。
「上官先生,若不嫌弃,便让在下与您共赴雪宫,可否?」
第二十章
「你如何会得知此事?」上官清皱了皱眉。虽说老人对眼前这个少年很有些
好感,但既然惜月与曹鹿双双提醒他要小心此人,那便留些心好了。
「虽然说出来有些不妥,但对于先生府上的下人,」流云言语一顿,目光扫
过匾额上「曹府」两个大字,嘴角一翘,「花些散碎银子,这点事情还是打听得
到。」
看着流云那摇扇轻笑的样子,虽然尽显风流潇洒,但看在曹鹿眼中却让她感
到说不出的厌恶,瑶鼻中一声冷哼,少女开口道:「天色不早,若不赶路,你们
想弄得满城皆知?」
听到曹鹿不善的语气,上官清与流云相视无奈一笑。
上官清走到车前正待上车,目光却无意间落在了车前的那个马夫身上。只见
那马夫皮肤生的好生白嫩,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虽是一身粗
朴衣衫,但自有一股俊俏味道,直如细柳扶风。
上官清心道这后生生的好生俊俏,但随即发现那马夫晶莹如玉的耳垂上隐隐
可见的两个细细小点,不禁哑然失笑。
「上官老爷子怕是看出在下身份了吧?」那马夫见上官清对自己一副似笑非
笑的样子,幽幽的开了口,声音竟是清脆好听。那副轻轻咬着下唇,对着老人微
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的俊俏样子,不由得让上官清眼前一亮。
本来曹鹿已半只脚踏入车内,但见此变故,索性转过身子,一双美目询问的
瞪着流云。
面对曹鹿的眼色,流云如若未见,只是笑着对上官清说道:「听闻上官先生
向来偏好有女伴同行,在下便为先生做了如此准备,却不想曹姑娘……呵呵……」
讲到关键处,流云却戛然而止,哈哈一笑。
听到流云口中之言,又扫了扫那俊美的车夫,曹鹿只感到眼前的两人都说不
出的讨厌,当下气冲冲的把自己的包袱摔进车内,冷哼一声钻了进去。
此时,那车夫也是白了流云一眼,笑骂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随即
整了整仪容,正色道:「晚辈花解语,见过上官老爷子。」
「呵呵,好,好。」上官清扶须慈祥了笑了笑,转身却对流云小声斥责道,
「你怎可让女子驾车。」
流云用手中折扇敲了敲手心,摇头道:「这车一路皆是在下驾驭,解语可是
一路舒舒服服的坐在车内,没受半点委屈啊。若不是为了给先生一个惊喜,我与
解语也不必花如此心思。」说完,流云转头对花解语笑道,「解语,既然上官先
生不喜欢,你便换回女装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花解语习惯性的一挽发丝,手却落了个空,这才想起自
己头上还戴着一顶很丑的家丁帽子。少女笑嘻嘻的扯下帽子,一头青丝如丝滑落
直垂腰际,衬着少女那白皙的让人爱怜不已的皮肤,黑白相间相得益彰。
花解语笑着抓起一缕发丝在指尖搅动把玩,美目想身后一瞟,正赶上曹鹿气
冲冲的摔上车门,其中饱含的怒气让人眼皮一跳。
「只不过好像有人醋劲很大,不想给我换衣服的地方啊。」花解语笑盈盈的
说道,言语却颇有几分毒辣。
「你是何意!」花解语话音未落,车门又被曹鹿一把拽开,如葱玉指上缭绕
着几许淡淡彩烟。
突然感到三人皆是目光诧异的盯着自己,曹鹿也感脸上发烧,不禁心中暗问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娇羞片刻,少女终是缩回了车内,一声不吭。
稍有颠簸的车内,上官清与曹鹿面对面,气氛尴尬的坐在一起。看着少女那
俏脸微寒,抱臂不语的样子,即便是上官清也不禁浑身不自在。
干咳了一声,上官清道:「外面风大,不如让花解语进来……」
「不行。」曹鹿冷冷的打断他,「既然我答应惜月要和你走这一趟,便不能
让你一路拈花惹草。」
上官清不自然的笑了笑,对于曹鹿,他还真是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上官清等人一路疾行,少有休憩,一是因为这马车
极为舒适,二是因为上官清心中焦虑,所以一行人便索性轮流入车内休息。整日
奔波下赶路倒也快捷。
只是白日可如此,但夜晚却必须休息。
入夜,流云自车底夹层中取出两顶毡帐,就这车内舒适的毛皮支起了两顶小
型帐篷。
躺在温暖的毛皮上,上官清心道流云倒也细心、懂得享受,如此赶路还不忘
备好如此贴心的毡帐。不多时,流云便沉沉睡去,就连互看不顺眼的曹鹿与花解
语都安静了下来,想来是白天赶路都疲累不堪。
睡意朦胧间,老人忽的想要小解,想来是晚饭时多饮了几杯。轻轻爬起身,
上官清走出毡帐,本想就近找个树丛之类,但想起不远处便就寝这两位佳人,怎
好做如此粗俗之举唐突了佳人。
自嘲之下,上官清只得运起轻功,几个起落跃出好远,方才随意找了个地方
解决了需要。
正待回转,老人眼中却掠过一抹火红之色。上官清心中一凛,最后的几丝睡
意也被驱赶的一干二净,刚才他眼中的那一抹火红,分明是以女子的衣裙。
心中奇怪,老人功聚双目,定睛细看,却见远处一群大汉簇拥着一身着红裙
的女子。看那群大汉粗手粗脚的样子,分明就是一群强盗劫持了一名女子正返回
山寨。但说是被劫持,上官清又看出几丝不对,这世上哪有女子被强盗掳走后还
能与他们谈笑风生。
心下好奇,上官清索性放开手脚,脚点草尖跟在强盗一行身后。一想到曹鹿
那个小姑奶奶就睡在自己边上,上官清就感头疼无比,长夜漫漫,找点事情做也
是好的。
大概跟了两盏茶的时间,那些强盗簇拥着女子来到了一处不小的山洞,虽然
上官清一身白衣在夜色中极是显眼,但以老人的轻功修为,那群纯粹仗着蛮力的
强盗有怎会发现的了。
略加小心的窜进山洞,上官清四下打量,发觉这山洞规模竟颇为不小,显然
是经过精心扩建而成,也不知道是这群不入流的强盗所为还是被他们捡了现成的
……
老人把目光由山洞构造转移到了山洞内部,场面一片旖旎。只见那女子慵懒
的躺在一张大桌上,周身只着一件艳红色的肚兜,看看遮住身体上重要的部位,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件薄如蝉翼的羽衣,缭绕在女子那姣好的身躯上,若隐若现
的展示着女子让让人疯狂的白皙胴体。
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在女子裸露出的雪白肩膀上,一张堪称妖艳的容颜,不
断散发着妖娆的魅力。
「狐狸精。」不知为何,上官清心中只觉得只有这个词才能描绘眼前那个女
子的容貌气质。不过看着女子深入贼窝竟还敢摆出如此魅惑的架势,不是有所依
仗就是有绝技在身,而这群强盗竟然还无知无觉,看要非要倒霉不可。
女子懒散的在桌上扭了扭娇躯,如蛇一般的腰肢散发出令男人疯狂的诱惑。
小巧的猩红舌尖在娇嫩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女子似是因为舒展身躯而舒爽,
「嗯」的一声无意识呻吟,声音酥麻而慵懒,噙着让男人骨头麻地诱惑。
听得这极富魅惑的声音,上官清只敢小腹一股热气上下窜动,连忙运功镇压,
同时心中一动——「媚术?」老人大感惊诧,以他的修为阅历,竟还能有让他如
此失态的媚术,看来这女子绝不简单。
上官清尚且因为女子的呻吟之声有几分狼狈,那些强盗便更显不堪,一个个
脸色涨红,气喘如牛,掏出自己的肉棒不断在女子眼前套动着,口中淫声秽语不
断。甚至于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有宽衣解带,直捣黄龙的架势。
见此情景,一个满脸邋遢胡子的中年大汉大骂一句,一巴掌一个把那几个人
全都扇到了一边,并把裤子褪到脚踝,大喇喇的听着两腿间的肉棒站在女子眼前,
那肉棒还一点一点冲女子点着头。
见状,女子咧嘴一笑,一排整齐地贝齿配上嘴角的那颗美人痣简直魅惑的无
以复加,只看得大汉狂吞口水。女子轻轻一掀身上羽衣,露出一条珠圆玉润的大
腿,轻轻摇动着。白皙的玉腿映着火把的火光闪耀着微微的七彩光辉,白嫩的小
脚趾轻勾着在大汉翘立的大肉棒尖端轻轻一点。
粗野的大汉哪里见过如此挑逗,顿时浑身颤抖不止,一双大手在女子身体上
空不断比划着,像是在计划该从哪里下手才好。看着大汉那猴急的样子,女子娇
笑不止,玉足一伸,抵住了大汉那怒耸的阳具,足趾一份,便夹住了大汉那紫红
色的龟头,顺着整只肉棒上下滑动着。
阵阵销魂的感触直冲大汉脑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白浊的精液便随着大汉
的一声声大吼涌出,流了女子满脚都是。女子看着大汉那马上软垂的阳具,鄙夷
的撇了撇嘴,随手在身下的桌之上拽过一坛酒,一把排开封口,大口大口的灌了
几口。酒水顺着女子嘴角流下,流淌在如玉的玉颈与光华的皮肤上更显媚态丛生。
一帮强盗这是早已忍耐不住,大呼小叫的扑了上去,状如饿狼。
此情此景,却让上官清白眉一挑,他眼中分明见到那女子在强盗扑上去的一
刻手中捏了一个奇异的印诀,玉手在酒坛中一捞,扬手一挥,十几道清澈的酒水
如箭一般爆射,其中夹杂着点点银星,直冲所有强盗的双眼而去!
十几声惨叫响起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凄厉。
方才还欲焰高涨的强盗现在只能抱眼惨嚎,片刻之后,身体一僵,全都软了
下去。
「老先生,看了一路的热闹,还不打算现身吗?」女子快如闪电的出手,狠
辣无比,此刻却如一个没事人一样,那只沾满了精液的玉足吊在桌下,一荡一荡
的分外显眼。
干咳了一声,上官清无奈的走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显然是很尴尬的
事情,尤其是他刚看着这女子被一群强盗「非礼」。
「想不到姑娘如此……好身手,」上官清看着躺倒一地的强盗,言语顿了顿,
「倒是老夫无谓担忧了,失礼之处,望姑娘见谅。」
「呦,想不到老先生如此明事理,不过小女子还有没处理完的事,老先生稍
等片刻。」女子掩嘴娇笑几声,跳下捉来,行动之间,肚兜下的秘处在上官清眼
前若隐若现。
女子款款来到那之前的大汉面前,他是方才唯一被女子放过的一个。后者此
刻正畏畏缩缩的软瘫在地面,面如死灰,口总嘟嘟囔囔着饶命之言。
女子此刻笑得分外妖娆,沾满精液的那只脚在大汉脸上刮挠着,笑吟吟的说:
「呦,原来还没吓晕过去啊,看来还是跳硬汉呐,不过姐姐我刚才被你弄得心情
不好,本来想慢慢款待你的,不过既然姐姐要和这老先生好好聊聊,那便委屈你
一下,先做姐姐的出气筒吧。」女子一边说,一边把白嫩的玉足从大汉身上暧昧
的移下,轻轻的踩在了大汉的命根子上,运劲一踩……
血液四溅,大汉惨嚎着晕厥过去……
女子看着大汉那凄惨的样子却是连眼皮都不眨,径直走到桌边,拿起那坛酒
冲洗着沾满精液与血液的玉足。
这时,流云带着曹鹿与花解语突如其来的冲入山洞,正巧见到女子狠下「杀
手」的经过,同是男人的流云见状脸皮不禁一抖,身体不自然的动了动,扬手掷
出一把飞刀,为那大汉解脱了痛苦。而曹鹿则是啐了一口,厌恶的扭过头去面向
洞外。
三人之中,表情最是奇特的却是花解语。此刻换回女装的花解语的确艳丽无
方,但见到如此凄惨的景象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摸样,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脸上仍然挂着好看的微笑。
「姑娘下手是否太过狠毒了。」没有理会掠入洞中的三人,上官清冷着脸,
语气严厉的质问着女子。
女子仿若未闻,仍自顾自的冲洗着嫩足,好一会才冲洗干净,放幽幽开口:
「不过些许强盗,有何狠毒之言,他们糟蹋无辜女子之时可能手下留情过?」
「那也不能……」听着女子那轻描淡写的话,上官清心中不禁一怒,却不想
被女子打断。
「上官老爷子何必说些煞风景的话,小女子可是在此等候了老爷子半月有余,
若不是受人所托,小女子可真是不想等了呢。」女子盈盈一笑,自肚兜下抽出一
条手帕,在双手见把玩着。
看着女子手中之物,上官清寿眉一皱。老人一眼便认出了女子手中所拿手帕
是何人所有。
「你与惜月是何关系,为何会有我赠与她的锦帕。」上官清冷声道。
第二十一章
「哎呦,老爷子,不要这么凶嘛,这又不是奴家偷来的。」女子拍着酥胸,
状作受惊的道,一双傲立的胸部在她夸张的动作下一颤一颤的,「若不是惜月那
丫头苦苦哀求,奴家可也懒得下山呢。」女子说完,放荡的依靠在桌边的一张木
椅上,珠圆玉润的大腿轻摇,羽衣飘动间几乎将大半个玉臀都暴露在了上官清眼
前。
「我如何能信你。」上官清道。
「唉,那丫头还真了解你,早就猜到了你会如此说。」女子摇了摇头,莲步
轻移,走到上官清身前,带起一阵香风,「那丫头说,如果你不信,就叫奴家这
样与你说呦……」女子踮起脚,臻首凑到老人耳边,如兰香气哈在耳垂上为上官
清带来一股麻痒痒的感觉,一股股特别的女儿香不断涌入老人的鼻腔,顿时一股
邪火自老人的小腹窜起。
上官清心中一凛,连忙收摄心神,心道自己怎么如此不济,竟会如此被眼前
这浪荡女子挑逗起欲火。待得听清女子口中之言,言语内容让上官清老脸一红,
尴尬的咳了几声。
女子此时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媚笑,玉手一翻,手指
卷住上官清一缕白须在指尖把玩着:「老爷子,这下你该信了吧?」说罢,女子
还放肆的看了一眼老人的下体,放肆的笑道,「老爷子,奴家的水粉可不是那么
好消受的呦,这' 夺魄勾魂' 可是个男人就……」话音未落,女子竟扭身背靠入
了上官清的怀中,一股柔香四溢,令人上官清心中一荡。
「狐狸精,给我滚开!」正当在场几人都因女子的放浪形骸而错愕不堪时,
一声冷喝突然想起。
曹鹿身形一扭,栖身而近,屈指成爪,指尖缭绕淡淡彩烟,抓向了依靠在上
官清怀中的女子。
「哎呦,这位小妹妹好大的醋劲呀,不就是个老头子么,姐姐不要就是了。」
女子咯咯笑着避开,虽然没有还手,但言语间的促狭却是一览无遗。
被女子挤兑的满脸涨红,冷声道:「你这放浪形骸的荡妇,衣衫不整还口出
放浪之言。」曹鹿也是被气糊涂了,平常口齿伶俐的她竟然只会用放浪一词来形
容女子。
「咯咯,小妹妹,放浪可是用来形容人尽可夫的女人的呦,姐姐我可是货真
价实的处女,要不要来验验看呀,不过小心,别给姐姐弄破了呀。」女子脸上装
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可口中的言语却是愈见暧昧,「不过姐姐现在的确是没
有什么衣服穿了,要不把你的衣服借给姐姐如何?」「你……」曹鹿气得发昏,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着这个女子如此气恼,平常的冷静全都不
知道哪里去了,就连当初被上官清强暴后也没有像如今这样气恼过。
「曹鹿,冷静一下。」正当曹鹿丹田聚劲,打算喷出八色毒雾时,一道苍老
的身影却挡在了她的面前,一直大手断然握住少女那柔弱无骨的手掌。
「哼,挡我做什么,难道你见她长得漂亮,便动心了不成?」见上官清如此
维护女子,曹鹿俏脸一寒,神色颇为不悦。
「哎呀哎呀,小妹妹生气了,好吓人。姐姐收敛点不就好喽。」女子一边说,
一边挑衅的把娇躯在上官清身上蹭了蹭,却不想上官清身躯一震,将她震退了半
步。
「姑娘请自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官清转身道,「惜月有何事托姑娘
告知,但讲无妨。」「老爷子,奴家也想说呀,但奴家穿成这个样子,怕是老爷
子也无心听讲吧?」女子掩嘴咯咯娇笑,「而且那位小妹妹的醋劲也委实大了点,
奴家还是先找件衣服穿吧。」女子说罢转身跃出洞外,一缕香风涌起,带起一丝
丝一样的魅惑。
见到女子如此莫名其妙的举动,洞内几人皆是眉头一皱,摸不清女子到底是
何居心,有何目的。无奈之下,只得跟着女子的脚步跃出洞外。方一出洞,几人
便皆见到女子身法如风,白嫩的脚趾点在草尖上一掠而过,显然轻身功夫极是高
明。
但好在四人也不是庸手,提气轻身跟上去倒也不难。奔驰了足有一炷香的时
间,四人追着那一抹红影到了一处山洞之前,停了下来。
突然间,两点绿光自洞中黑暗处亮起,一声声低沉的嘶吼传来。众人定睛一
看,却是一只豹子。
流云见状中心顿时扣住一把飞刀,正待发出,却听女子一声冷哼。
「小猫,给姑奶奶滚一边去!」说罢,女子横起珠圆玉润的大腿横扫踢出,
又准又恨的踢在了豹子的头上。这畜生惨嚎一声,竟像是见到了什么天敌一般,
夹着尾巴窜上了一旁的一棵大树。而看那女子动作如此干脆利落,显然也不是第
一次做这种事了。
少顷,众人便见女子穿戴整齐的从洞内走了出来。此时的女子一身大红衣裙,
带着玛瑙串成的项链,红玉做成的手镯,珊瑚雕成的发簪……总之这位女子身上
的一切都是红色的,仿佛她便是偏爱此种颜色一般。
换了衣裙,女子的气质也随之一变,原本满身的放荡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
的是一股雍容中透露出妩媚的神色。女子此时的长发已经整齐的盘在脑后,只留
一缕青丝垂在脸颊,令得雍容妩媚之中又带上了一丝异样的魅惑。而女子此时的
纤纤玉指,正慢慢的把玩着这缕青丝。
美目在四人的脸上扫过,女子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上官清脸上,展演轻轻一
笑,百媚顿生,「上官老先生,小女子葬月,这厢有礼了。」轻做一揖,自称葬
月的女子言语有礼,完全不符方才之人,若不是样貌相同,恐怕在场几人都要将
她认成另外一人也未可知。
见到葬月如此变化,上官清皱了皱眉,却未答话。
「老先生可是认为小女子包藏祸心?」葬月娇笑了几声,「可惜若不是惜月
怕你走错了路,小女子可还真懒得跑这一趟呢。」「雪宫坐落西北极寒之地,这
点武林众人皆知,我等可会走错?」流云轻轻一笑,道。
「若是十几年前,公子之言的确无错,但今时不同往日,再去那里惜月怕就
被迫当宫主了。」美目一瞟,葬月扫了流云一眼,「十几年前,家师因为某人,
把雪宫秘密迁往了江南一带,那苦寒之地留下的不过是个空壳罢了。」「而听说
原因,好像是家师因为那人而在江南留下了一段很是美妙的回忆啊……」葬月说
完,很是有深意的看了上官清一眼,令得后者好生莫名。
「哎呀,好香的味道,这位姑娘……」葬月突然语风一转,引得众人目光皆
看向了一直未语的花解语。说来奇怪,这花解语自开始到现在便一言不发,几乎
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即便是天生冷静,却也太过古怪了点。
「奔波半夜,补些水粉罢了。」花解语淡淡一笑,似是说起了一件微不足道
的小事。
「哦,姑娘的这水粉可是很不错啊,香味淡雅,经久不散,就是不知能否赠
与小女子一点呢?」葬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但言语之中却透着几分古怪。
「葬月姑娘说笑了,我这庸俗的水粉怎能与姑娘的' 夺魄勾魂' 相比。」花
解语轻飘飘的把葬月的语风挡了开去,一挽青丝,笑道。
「如此吗……」葬月笑得更加妩媚,眼光炯炯,「那便算了,以后有机会小
女子还真的要和这位姐姐好好研究下各自水粉的不同呢。」花解语只是笑笑,不
作回应。
「好了,不说别的了。上官老爷子,不如我们就进休息一晚,明日我便带你
们上雪宫。」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几人便被葬月嘹亮的山歌声吵了起来,虽然开始有些恼火,但随
即就沉浸在了葬月那清澈的声音中。想不到外表如此妖媚的葬月竟能唱出如此清
澈明净的山歌。
有了葬月通行,这一路虽然枯燥,但也不再乏味。
云镇原本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子,不过临近一座云海缭绕的高山而得名。但不
知为何,自十几年前开始,这小镇便突然变得热闹非凡,知道现在,已是一座不
小的城池,只是名字还保留着云镇之名。
「到了,此处名为云镇,镇子后面那片云海便是如今的雪宫所在。」葬月轻
巧的自马车之中跳下,「我们今日便在此处休息一日,明日上山。」听到此言,
倒也没人有异议,一连七八日的赶路,饶是流云所带马匹皆是千里良驹,但也赶
路的困乏也让人疲累不堪。
入城后,只见葬月轻车熟路的走入一家饭馆,挑了一个雅座便钻了进去,而
雅座中原本的客人一见到葬月脸上挂着的笑容即刻僵硬了起来,连忙结账走人。
店中的小二也是后脚便钻了进来,一边殷勤的招呼着众人,一边把桌上连动
都为动的菜肴全都撤了下去。紧接着,掌柜连滚带爬的钻了进来。
「葬月姑娘,今天来得真早啊,还是按老样子给你老上菜?」掌柜一边擦着
头上的冷汗,一边满脸挂着笑容的说道。
「不必了,我带来的这几位客人吃不得我的口味,就来指椒水煮鱼,夫妻肺
片,麻婆豆腐,辣子田螺,芋儿鸡……
「说完葬月顿了一下,」算了,我就来这些好了,老样子多放辣子,其他你
捡清淡的拿手菜尽管上好了。酒你尽管给我拿最烈的来。「葬月说完便不再理掌
柜,一副老饕的样子。
看着掌柜点头哈腰的走了出去,上官清几人皆是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参观众
人的样子,显然对葬月极是惧怕,真不知葬月到底在这里有何凶名?
不一会儿,葬月所点各色菜肴便上齐,显然是掌柜特别吩咐厨子先为这里准
备,而先来的客人竟无一人表露出不满,看来她倒也真是凶名在外。
看着葬月把那些漂满红色辣椒油的菜肴如蜻蜓点水一般一样样接连不断的放
入口总,上官清不得大摇其头。方才见葬月说自己吃不得她的口味,曹鹿还
不服气的尝了一口,结果被辣的脸色如同涂抹了大量的胭脂一般。可葬月却如同
感觉不到一样,虽然也是被辣的满脸通红,口中却不曾停下片刻,吃得津津有味。
至于要的酒上官清也看得出来,是赫赫有名的「一口梦十年」,酒性极烈,
一般人不要说一碗,便是一口也醉了。
可眼前葬月却和着菜肴,一碗接一碗的灌进腹中,全然不顾一众人惊愕的目
光。
喝到兴头上,葬月早已是面色红润,甚至盖过了脸上涂抹的胭脂。兴之所至,
女子不管不顾的跳出雅间,身形扭转,竟于餐馆大厅之中跳起了舞来。舞姿奔放
热烈,颇有几分异域风姿,如同一把熊熊烈火,看得人目眩神迷。
舞得片刻,葬月一甩云袖,竟卷起桌上一坛烈酒,边饮边跳,竟带起了一股
即使热烈的气氛。
葬月这一舞便是小半个时辰,待得她感到疲累归座,却是眼神清明,全无一
分醉意。见到上官清疑惑的目光,葬月微微一笑,和着她那红润的笑腼,媚态撩
人。
「老爷子是否认为小女子是醉后失态?」一股淡淡酒香与淡雅的女儿香糅合
在一起,与葬月妖媚的声调传来,上官清顿感身躯中一阵火热,连忙收敛心神。
见到老人眉宇间神色一动,葬月咯咯直笑:「老爷子,小女子可是清醒的很
呐,这舞想跳便跳了,有何不可。小女子可是生来便喜欢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
酒,做自己最喜欢的事,这样活的才刺激够味不是?」葬月说完,仰头又灌了一
碗烈酒。
听着葬月所言,上官清倒是心中唏嘘。原本他一位葬月不过是一个修习媚术
的女子,想不到竟有如此不逊须眉的气魄!
经葬月这么一搅,桌上几人倒是都没有了什么胃口,匆匆填饱肚子,便各自
休息去了。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已是夜晚。
流云轻轻敲响了上官清的房门,面对推门而出的上官清,笑道:「上官先生,
匆忙赶路几日,可是乏味?在下听闻江南花魁一品红近日来到云镇,不知先生可
否有兴趣与在下前去一观?」上官清闻言心中一动。
风流神剑本就为人风流,这烟花之地更是常去之所。听闻花魁来此,岂有不
见之理?
「烟花阁?这名称倒也有意思。」上官清看着眼前这青楼之名,以扇击掌,
笑道。世人都知青楼乃烟花之地,但此处竟如此命名,也不知此处主人是粗人,
还是大雅若俗的雅人。
「哎呦,上官老爷子,明日可就要上雪宫,您今晚来这种地方,岂非对不起
惜月一片痴情?」一个促狭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转身一看,不是葬月又是何人?
「你怎么来了。」上官清心中有些不悦,随后他心中也是诧异,为何心中有
种偷腥被捉的感觉?
「老爷子,小女子也是无聊,见你们两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客栈,便心痒之下
跟了过来,却不想……」葬月不怀好意的掩嘴笑道,「原来两位是来看花魁的呀,
真巧了,奴家也想见见那花魁美成了什么样子,要不一起进去瞧瞧?」「你一个
女儿家怎好……」上官清皱眉道。
「女儿家才会对其他女子是否美貌感兴趣啊,况且来的又不止奴家一个?」
葬月说完,美目向后一扫。
上官清闻言看去,只见曹鹿坐在一个茶摊之前,气呼呼的盯着自己,见自己
看去,赌气的把头扭过一边。
「那小妹妹说了,她也懒得管你,只要你去雪宫的时候把身上的脂粉气弄干
净了就好。」葬月笑得花枝乱颤。
「姑娘此举难道就不会难为情?」流云插口道。
「哎呀,这位小哥,奴家什么都会,可就是不会难为情呢。」葬月大惊小怪
的道,说罢一把拉起两人,「快点吧,奴家还想见见那花魁是否有奴家美貌呢。」
三人顺利的进了烟花阁,只是在门口被老鸨阻了一下,但老鸨一看清葬月的
样子,连忙陪着笑脸将三人请了进来,显然那葬月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
…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葬月入内老道的四处环视一番,见龟公们正忙着熄
灭无用的蜡烛,便道。
蜡烛渐熄,大堂内昏暗了下来,一道倩影入内,四周原本喧哗的人声顿时静
了下来,一道道火热的目光射去。
「江南花魁,一品红……」看着那莲步轻移,款款入内的影子,流云在上官
清耳边轻声道。
第二十二章
人未到,香先到。
名为一品红的花魁人影尚显朦胧,却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暖香传来,常人或
许会把这暖香误认为是一品红身上所涂水粉之味。但上官清这花丛老手一嗅之下
却分辨的清,这股香味绝对是女子天生所带体香。这种天生带香而生的女子万中
无一,但无一不是倾国倾城之色。
人未至,音先至。
众目睽睽之下,一品红却把自己掩在一片轻薄的雾纱之后,令人无法一度娇
颜。但片刻之后,一股婉转的琴音传来,意境高雅,曲调悠长,直如绕梁三日,
凤鸣长空。
琴音之下,令人俗念全消,甚至于不少嫖客对于怀中妓女猴急的动作也变得
温柔起来。
悠长的一曲作罢,在场众人都唏嘘不已,仿佛一众嫖客全都变了才子一般。
可惜,嫖客终究是嫖客,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好色的嘴脸。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一众人全都恢复了本性,对着那半遮半掩,飘香袭人的一品红自作斯文的诉起了
衷肠。
唯独上官清还沉浸在一品红方才的那一首琴曲之中。老人一生阅女无数,其
中才女更是不少,能以琴音倾诉情感思想的却寥寥无几,想不到今日竟能在这烟
花阁中得见,老人怎能不喜?但……
「可惜可惜……」上官清口中喃喃几句,以他的本事当然能听出那清丽的琴
音之后隐藏的那淡淡的倦怠、疲惫,「既然姑娘今日身体不适,老夫亦不好叨扰,
他日若姑娘身体康健,老夫在来此一睹姑娘绝世琴技。」老人当下朗声道,声音
虽不大,但却在一种喧哗中清晰的传到了一品红所处的亭台之上。
不待花魁有所反应,上官清便带头转身离去。
一品红见有人能懂自己琴音之语,也是大感好奇,扭头对一旁丫鬟低声说了
几句,便转身离去。
「老先生请留步!」见小姐有了吩咐,那丫鬟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小跑几步
到了亭台之边,娇声高喊道,「小姐有话传与老先生,好望老先生稍候片刻。」
说罢,丫鬟便拎起裙角,迈着细碎的小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好个欲擒故纵。」葬月见到此幕,轻笑道。
「你怎把我想的如此无耻。」上官清不悦道,「那琴音暗含疲惫不悦,老夫
又岂会赖在这里煞风景。」葬月一笑不语。就在两人言语之间,那丫鬟却以到了。
「老先生,」平复了一下略有急促的呼吸,小丫鬟低着头恭敬道,「小姐说
老先生亦是风雅之人,不妨入内一聚。
「
「一品红姑娘今日已是疲累不堪,老夫有怎好唐突了佳人,边改日再来吧。」
上官清见那小丫鬟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由得慈和一笑,轻轻抚了抚她的
头顶,和声道。
看着上官清三人离去的背影,小丫鬟稍稍抬头,虽然脸上仍是挂着诚惶诚恐
的表情,但目中却不易觉察的掠过一丝精光。
烟花阁,内院。
一品红慵懒的靠坐在一个竹椅之上,芊芊玉手随意的拨弄着一张古琴。
之前那个传话的小丫鬟推门而入,却没有一般丫鬟对主子的那种恭敬之态。
丫鬟入内,转身关好房门,随即身上一个劈啪作响,身形竟顿时拔高。转眼
之间,一个金铃之年的小丫头竟变成了一个成年女子的身材。如果此刻有任何一
个老江湖在场恐怕都会叫上一声好,如此高明的缩骨功可不是任谁都能练出来的。
「他说改日再来见你。」丫鬟随意的看了一品红一眼,开口道,说罢,还不
悦的冷哼了一声。
「意料之中。」一品红坐起身,懒散的伸了伸腰,又躺了下去,「你好像对
他很是不满?」「一个自诩风流的老头子罢了,值得你们这样子吗?」丫鬟本来
正准备离开,闻言却停了下来。
「风流神剑的本事可大得很呐。」一品红咯咯笑道,「不过你要是再不走,
可就赶不上他们的步伐了。」又冷哼的一声,丫鬟推门而出。一声轻响响起,丫
鬟已经消失不见,显然轻功极好。
「风流神剑……上官老先生,本座可是在这里等着你啊。」一品红随意的瞟
了一眼丫鬟离去的身影,毫不在意的翻了个身,捻起一颗水果放入口中,细细嚼
动着。
却说上官清这边,老人带着流云与葬月走出烟花阁,一路上葬月甚是不满,
显然是未能见到一品红而心有不甘,倒是流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才的
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放一出门,上官清便见到曹鹿那怒视的目光,不由得一声苦笑。方才在烟花
阁中不是时辰为何物,倒叫曹鹿再次等候了不知多久。
上官清有些尴尬的走到曹鹿所做的茶摊边,却发现这处茶摊早已收摊,显然
是时辰已是不早。老人正待开口,却不想曹鹿恼怒的等了他一眼,起身便走。
「我们在烟花阁呆了多久?」上官清眉头一皱,转身对流云发问。
「想来有近一个时辰了吧。」流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竟有这么久。」上官清也是闻言一愣。
「对着美人当然时光飞逝了。」葬月在一旁调侃道,「你盯着那一品红一副
入迷的模样,怕是在呆上一个时辰也是无妨啊。」不理会葬月的调侃,上官清紧
走几步追上曹鹿,解释道:「一时兴起,忘了时间……」「你何必向我解释?」
曹鹿冷声打断。
虽然早已料到曹鹿不会给自己好脸色,但上官清此时却也言语一窒。
「莫要忘了,你此行究竟为何。」见上官清脸色变化,曹鹿不知为何脸色也
缓了一缓,少见的叹了口气,言语温和了起来,「惜月尚在雪宫等你,你万不可
辜负了她。」说完,曹鹿便住口不言,直至回到客栈也在没对上官清言语一次。
次日清晨。
由于之前流云出手豪绰的包下了一整个小院,四人的休息倒也没人打扰。晨
光微亮,上官清便早早起床,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胸中顿时一畅。
「上官先生昨夜休息可好?」一个温和的声音问候道。
上官清闻言望去,只见流云与葬月坐在一个石亭之中,面前摆满了各色点心
与清淡的汤羹。
「不错。」上官清见状也不客气,不知为何,与流云在一起他总是感到说不
出的自在,这与投缘与否不同,只是那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他无法将流云算作外人。
随手拈起一个卖相不错的汤包,上官清四下环顾,却不见曹鹿与花解语二人,
索性随意开口问了问。
「曹鹿早已起床,只是说有些不适,今日不想出门,便回去休息了,至于解
语,」流云顿了一顿,嘴角暧昧的微微翘起,「她昨日见此镇有不少医馆药铺,
今日便早早出去搜罗写药材药方。」「哦?想不到解语姑娘对医道也有兴趣。」
上官清笑道。
「解语的医术便是大内御医见了也要称一声好。」流云为上官清乘上一碗汤,
也笑道。
就在这时,三人却皆是见到昨日为一品红传话的那个小丫鬟小心的探进头来,
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不知上官老爷子也是住在此处?」「小姑娘可是在找老夫?」
见到小丫鬟那怯生生的可爱样子,上官清不禁莞尔一笑。
那小丫鬟立刻笑嘻嘻的小跑过来,作揖过后,有些娇羞的说道:「小姐托贱
婢带话给上官老爷子,若是老爷子有空闲,今日不妨去与小姐一聚。」「哦?」
上官清手捻长须,语气中带有一分喜意。
见到上官清如此样子,小丫鬟的嘴角让人不易觉察的微微上翘,又道:「今
日还有几位客人到访,故小姐推脱掉了一切琐事,专心请几位先生小聚一次。」
听到一品红邀请的人不止自己一个,上官清微微皱眉,但随即便舒展而开。
既然那一品红已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便赴约一次也无妨。
烟花阁内院,一品红住处。
此处是一处幽静的院落,繁花似锦,香气四溢。但若是让上官清来说,这里
的花香却远不及一品红身上天生的暖香。这次是老人独自前来,跟着小丫鬟那细
碎的小步,上官清亦步亦趋,走得很是悠闲,因为他知道,既然这一品红主动邀
请自己,那少了自己,这「小聚」也绝对聚不起来。
「老爷子,此处便是小姐闺房,几位客人已经先到,只差老爷子一人。」小
丫鬟躬了躬身,小心翼翼的说道。
慈和的摸了摸小丫鬟的头顶,上官清负手入内,却没有留意到小丫鬟在他背
后露出的冰冷目光。
屋内的人不多,却也不少,还有几个熟面孔。
屋内出了一品红共有五人。
唐傲便是其中之一。
上官清淡淡的瞥了唐傲一眼,眼神之中带着淡淡的鄙夷。虽说唐傲为纨绔子
弟,好色本也无伤大雅,但当日他对惜月表现的深情如许,不过半年之间便如换
了个人一般拜倒在一品红的裙下,却也实在让人鄙夷。
还有一人,是为厉天。
与唐傲不同,唐傲一见上官清便是露出厌恶之色,扭过头去端起香茗故作风
流的品尝起来。厉天却是友好的对上官清笑了笑,目光向唐傲处一点,苦笑着摇
了摇头。
对于厉天这个小家伙,上官清初次便是很有好感,当初便能看出厉天心性不
坏,还有着几分耿直。见对方对自己友好一笑,老人也是和善的报之一笑。
但屋内的另外三人却是三位老者。
第一位老者留着五缕雪白的长须,修剪的甚为得体,头戴一顶方巾,身着一
件洗的有些发白的淡蓝儒袍,满脸淡然的神色,却是一位老年儒生。
第二位老者留着一部灰白的山羊胡,却是白多惠少,身穿一件华丽的墨绿长
袍,头戴白玉黄金冠,长得甚是白白胖胖,腼着一个肥硕的肚子,整个人笑眯眯
的,就像是一个好脾气的暴发户。
第三位老者则是一个不怒自威,满脸灰白虬须的壮硕老人,虽然年迈,但却
雄伟不减当年,看他那把衣服涨的鼓鼓的身躯,显然肌肉仍是如铁打的一般,再
看他辍在腰间的那把大刀,这老者不是一个江湖侠客便是一方地域的总捕头。
五人身份皆是不同,但却无一普通。
正在此时,一声琴音响了起来。琴音只得一声,想来只是被人随意的拨弄了
一下。
轻纱卷起,一个曼妙的身影款款而出,正是一品红。女子此时正用一只芊芊
玉手拨弄着手边的一张古琴,想来方才的琴音便是出自此处。
一品红见到诸人先是道了个万福,立即转身面对上官清开口道:「上官老爷
子今日是初来此地,与其他几位怕是扔不熟悉,不如边让小女子先来引荐一番。」
说罢,一品红便指着其他几人款款道来。
唐傲、厉天自不用提,上官清早已识得。但那三位老者却是也有些来头,那
位老年儒生被称作萧老,显然是为大儒。那位老年胖子却是人如外貌,真如他的
长相一般是个暴发户,只不过这个暴发户却比一般的富商要肥的多,一品红称他
为李老。至于那位铁塔一般的老者则是此镇的总捕头,被叫做赵老。
不知为何一品红对着三位老者皆是用的代称,只称姓氏,却不提及名字。但
这是细微琐事,上官清不愿去理会,也懒得理会。眼前有如此佳人,岂不比那些
琐事要重要得多?
介绍完几人,一品红又是随手弹了下古琴,音律悠扬。
「姑娘好像很是喜欢弹琴。」上官清笑道。
「小女子自小喜爱音律,而琴为琴棋书画四艺之首,怎能不爱?」一品红也
笑道,而且笑得很好看。
「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为我等弹奏一曲?」萧老开口道。
「萧老言重了,不过小女子也说过,琴曲只为知音而弹,其他人怕是没这个
福分啊。」一品红道,而看其他人皆是没有露出意外之色,显然这个规矩是早已
定下的了。
「上官老爷子怕是有所不知,」一品红好像早就看出了上官清的疑惑,善解
人意的说道,「小女子有个规矩,要想入内与小女子深作交谈,就要品评小女子
的一首琴曲,否则便请下次再来了。」听她这么一说,上官清倒是明白了几分,
心道这女子好手段。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这女子显然领
悟了个中真谛。既然男人想要她,她偏不让人心如所愿,偏要设计个阻碍,让人
想吃又吃不到,吊足胃口,有不少富人偏爱这种有挑战性的感觉,自然乐此不疲,
心甘情愿的花销下大把的银钱。
上官清尚这样想着,一品红那边却以弹奏起来。
琴声清丽,毫无杂尘。
一曲过罢,除了上官清其他几人都还沉浸在乐律之中不能自拔,唯独上官清
皱了皱眉,转身便走。
「上官老爷子要去往何处?」一品红的声音自老人身后传来。
「姑娘既然戏耍我等,老夫又何必自讨没趣?」上官清淡淡的回应道。
一品红闻言美目一亮,口总却道:「老爷子这是何意?」「姑娘琴音虽然称
得上妙韵绝律,但琴音之下却包含戏谑之音,难道真当无人能听得出来?」上官
清转过身,直视一品红。
面对上官清有些质问的言语,一品红却是掩嘴一笑,落落大方的起身对其他
几人说道:「今日胜负已分,几位可有不服的地方?」三位老者急忙称不敢,起
身告辞,看来这样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次。厉天也是告罪离开,唯独唐傲不悦的冷
哼一声,踌躇一会才恶狠狠的离开。
看着其他几人离去的背影,一品红对着上官清风情万种的一笑,「既然如此,
便请先生入内堂一叙。」
待得上官清自一品红处归来,天色经以黑了下来。
看到灯火通明的客栈,上官清才想起自己竟然在一品红那里什么都没吃,也
什么都没做,不禁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人打算进客栈先吃些东西再做
休息。
不想在客栈门口却遇见了花解语。
「先生自烟花阁归来了?」花解语方一见到上官清,便笑道。
「姑娘也是方才归来?」上官清没做回答,却是反问道。
「找到了几张稀罕药房,颇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到手。」花解语娇媚的挽了挽
发丝,道。
对于花解语的回答,上官清不置可否。
进了客栈,上官清刚想叫小二点几个小菜,却不想见到葬月正坐在一处雅座
向他招手,后者身前还摆着不少精致菜肴。待得上官清在葬月身前坐定,却听得
女子突然调侃道。
「老爷子,今日那一品红的便宜不好占吧。」上官清瞟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只是默默的吃着菜。
「怎么,她看上你了?」「一品红只是约我明日再去。」「呦,没想到出了
惜月和悠儿还真有其他女人能看上你这个老头子啊。」葬月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上官清皱了皱眉。
「唉,惜月是个傻丫头,要不是答应了她,我还真想把事实说出来,看你这
老头子脸不脸红。」葬月翻了翻眼睛,说道。
「什么事实?」老人突然来了兴趣。
「不能说,惜月要自己告诉你。」葬月道,「不过像悠儿那样喜欢老头子的
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一个。」「你说悠儿喜欢老头子?」上官清更是惊奇。
「呦,怎么老爷子一提到小悠儿就这么高兴啊,是不是我教她的东西伺候的
你很舒服啊。」葬月突然不怀好意的笑着。上官清见状心里苦笑,原本以为悠儿
那些对付男人的心思是惜月教的,想不到却是这个放荡的葬月,自己还真是错怪
了惜月呀。葬月当然不知道上官清心里想的什么,她也懒得去想,只是接着道,
「十岁之前悠儿的取向还是挺正常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十岁之后她就越来越
喜欢老头子,年纪越大的她越喜欢,真是……」葬月下面的话上官清都没有注意,
只是女子言谈之中不知是否无疑的提及悠儿喜欢老年男人,这点让上官清心中一
动,像是抓住了什么,可是却无法清晰的看穿那道突如其来的灵光……
次日清晨,上官清早早便起床,收拾清爽后轻声走出了客栈。
「老爷子今日起的真早呀。」一个又柔又媚的声音响起,听得上官清心头一
跳。
「你为何在此。」老人皱眉看着眼前的红裙佳人,虽说葬月今日打扮的极为
亮丽,但眼中那份一样的热烈却是让人很不舒服。
「上次奴家可是未曾见到此处花魁真颜,今日可不是错过了呢。」葬月咯咯
笑着。
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官清心中叹息一口。葬月可不是惜月,她认定的事情上
官清可没有本事更改。
一路无语。
上官清一路无阻的到了一品红的闺房之外,想来是女子早已打好招呼。回想
起昨天那品评琴曲的一幕幕,上官清脸现微笑,推门而入。
闺房之中果然只有一品红一人,手抚古琴,笑腼嫣然。
可见到上官清身旁的葬月,一品红却是笑容一僵,但很好的掩饰了下来。
「不知这位姑娘……」一品红很有教养的问道。
「这位姐姐莫要误会,我与这位老先生没有瓜葛,只是纯粹好奇想来见见能
把我家先生迷城如此模样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样?」葬月笑道。
「是吗,那么姑娘如今有何看法?」一品红道。
「不错,就是不知姐姐乐律如何?」葬月道。
「那姑娘便与上官老爷子一品品评小女子的琴曲如何?」一品红手指一扣琴
弦,道。
「如此甚好,小妹便却之不恭喽。」葬月娇笑道,大大方方的在上官清身边
找了个位置挨着老人坐了下来。
一品红面含淡笑,奏起古琴,竟是一首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曲调高雅,却弹奏复杂,楚辞中曾言「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
可见其曲调复杂程度。
但此曲在一品红手中却是如信手拈来一般,将阳春白雪那唯美的意境表现出
来。
上官清微闭双眼,静静欣赏着琴音。
不过,虽然老人很是享受一品红用乐律的交流,葬月可未必领情。
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个古怪的竹筒,葬月用指尖抚摸着竹筒上那些细密的小
洞,脸色古怪的笑了起来。盯了一品红片刻,葬月突然自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对
着前者挑衅的摇了摇,轻轻在竹筒上一敲。
「嗵」一声轻响,竹筒发出的声音竟清脆无比,很是好听,但却让一品红柳
眉一竖,因为葬月这一下正好敲在她琴曲节奏之间。看着葬月头再抬起,一品红
曲调一转,琴曲已不再是阳春白雪。
虽然一品红曲调变化,但葬月的竹筒声却没有变化,仍然下下敲击在琴曲节
奏之间,忽快忽慢,忽轻忽重,自有一番韵味。
琴声悠扬,敲击清脆,两股截然不同的声响和在一起竟也衍生出了另一番美
妙。
一曲作罢,葬月仍是笑眯眯的,可一品红却是额头微微见汗,似是与人大战
了一场一样。
「姑娘好手段。」一品红掏出一放手绢,擦了擦汗,开口赞道。
「姐姐的媚术也是不错啊。」葬月让然笑眯眯的,但眯起的眼睛却悄然掠过
一丝寒光。
听着两人莫名其妙的言语,上官清却是犹若未闻。一品红懂得媚术,这他早
已知晓,若说一个花魁不懂媚术才是可笑之言。但能用琴音传递媚术,这但怕是
非常人所能做到,不然纵使一品红样貌再是出色,又怎能吸引眼光极高的上官清?
「老爷子,奴家便不打扰你在这温柔乡中自在了,先行告退。」葬月又与一
品红互相吹捧了几句,突然起身告辞。
看着葬月离去的背影,一品红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好看:「上官老爷子,
不如小女子再弹一曲,您再做品评,如何?」
接下来的几日,上官清日日流连于一品红的住处,却是发乎情,止乎礼,每
日只是品评琴曲。其实他们两人更像是一品红在用琴曲倾诉,上官清用言语回答,
颇有几分伯牙子期的味道。
而葬月也一改往日催促上官清早日上雪宫的言语,反而每日陪同上官清前去,
如同第一日般用那古怪的竹筒与一品红斗上一斗便心满意足的离开,行动之中似
是别有深意。
一日夜晚,天黑,无星。
送走上官清,一品红略感疲惫的洗了个热水澡,滚烫的洗澡水让她的皮肤被
烫的娇红,但却让她笑得更加开心。
「你与那个老头子这几日来很是开心啊。」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个
小丫鬟走入进来。丫鬟身上琵琶一阵作响,恢复了成熟女子的身形。
「怎么,本座要作何消遣难道还要竟你同意不成?」一品红那魅惑的感觉突
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久居上位而产生的压迫感。
「我只是来提醒你莫要忘了初衷。」丫鬟神色不变,也许是因为她并不惧怕
一品红,也许是因为她带着人皮面具。
「我没忘。」「你忘了。」「你怎知我忘了?」「我自然便知道了。」一品
红脸上少见的露出了怒火,玉手一挥,一道水箭激射,竟是身负高深的内家功力。
那丫鬟却神色不变,直到水箭临身才侧身一避,水箭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
将一只花瓶打得粉碎。
「那是古董,很值钱,打破了你不心疼?」「碎便碎了,本座不在乎。」
「你还打算继续这么下去?」「当然。」「为什么?」面对质问,一品红淡
淡一笑:「你知道伯牙子期吗?」「你想让他做你的钟子期?」「千金易得,知
音难求。」一品红神色间颇有几分落寞,「天下间能懂本座琴音的寥寥无几,这
几日来,本座觉得比之前的十几年都过的痛快。不过……他不是钟子期,我也不
是俞伯牙,即便他死了,我还是会弹琴。」「你知道便好。」丫鬟说完转身便走。
「放心吧,我本座自有分寸。」一品红在热水中又翻了个身,慵懒的说道。
用罢早饭,上官清仍同前几日一般兴冲冲的赶去一品红处,只是今日葬月却
没有同行,只是默默的收拾包裹。上官清询问她,她却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问不出便索性不问了,老人仍是准备去一品红那里。
只是今日的老鸨却不同往日,支支吾吾的打算阻拦上官清。
被纠缠的心烦意乱,上官清索性随手点住老鸨的穴道,轻车熟路的走向一品
红的闺房。而在闺房不远处,上官清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娇笑声。
难道一品红今日房中不止一人?
好奇之下,上官清提气轻身,毫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闺房之内,暖香四溢,这香却是一品红身上自带的香味。
此时的女子身穿一身轻薄的纱衣,将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隐约的盖住,但即
使是那无意间显露出来的春色,也只得让天下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而在女子床边,却是站立着三位老者,而这三位老者竟是当日上官清所见过
的萧老、李老与赵老。
「呵呵,一品红姑娘好高的价码,我们老哥三个几乎倾家荡产才得以一亲芳
泽呀。」李老腼着个肚子,笑眯眯的道,一双眯得只剩条缝的眼睛正不停的打量
着一品红。
「三位可是后悔了?」闻言一品红莲步轻移,下榻走到三位老者身前,不经
意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区区银钱有何可惜?」一身儒袍的萧老哈哈大笑。
正当一品红与萧老,李老调笑之时,赵老却早已忍不住了。此时的赵老早已
褪去外衣,浑身只着一条短裤,露出全身铁打一般的黑肉。
赵老双臂一圈,一下便将一品红按入怀内,一根火热的肉棍隔着短裤与纱衣
顶在了女子的背脊之上,一双粗糙的大手粗鲁的在女子周身游走。
「哎呦,赵老怎地如此急色,可是弄痛小女子了。」依靠在赵老怀内,一品
红还不忘娇笑挑逗。
见同伴动手,萧老与李老也是按耐不住,李老拖着肥硕的身体挪到一品红身
前,一双大手扣上了女子的高挺的酥胸,熟练的将之捏成各种形状。而一品红也
是放肆的把一只玉手抓向了李老的下身,五指一探,便握住了一只不断涨硬的大
肉棒。
三人之中唯有萧老是一届儒生,动作也最是温柔,老者温柔的捧住一品红吹
弹可破的脸蛋,先是轻嗅了一下女子身上暖暖的香意,随后才张口含住了女子红
润的嘴唇,舌尖探动,轻柔熟练的启开女子的银牙,送入其中搅动起来。
三位老者各逞其能,一时之间把一品红弄得娇躯嫣红,欲念攀升,娇喘连连,
呻吟阵阵。
屋内一片春色,屋外却一片冰凉。
上官清直觉心中如同被塞入了一块寒冰一般,十指紧握,怒气勃发,险些便
压制不住冲了进去。
心中的知己竟然为了银钱出卖肉身,这怕是谁都受不了,但此时的上官清却
是怒到极处反而冷静了下来,冷眼旁观,却要看看自己的「红颜知己」究竟有合
作为……
第二十三章
六只不同的大手在一品红身体上游走,所过之处一片殷红。三位老者熟练的
手法令女子口中不断发出令男人全身酥麻的魅惑呻吟。
这声音如此娇媚,即便是清心寡欲的世外之人也不免耳赤,更何况是三个情
欲高涨的老者。李老亢奋的拉下一品红看看遮住胸口的肚兜,一对两人发狂的雪
白双峰顿时跳了出来,还微微颤动着,那诱人的模样马上便让李老大吞口水,当
下阔口一张,含住了一只粉红的花蕾,像是要吸出女子的乳汁一般吸允着。
李老吸咬着口中那绵软而富有弹性的乳峰,一只手还不忘掐捏着一品红另一
只已经硬挺起来的花蕾。兴奋之下,李老索性用空余的一只手掏出自己那已经翘
立许久的大肉棒,拉过一品红原本挑逗着自己下体的玉手,掌握着那只白嫩的小
手握住那火热的阳具上下撸动起来。
见李老抢了先机,最为急色的赵老当然不肯落后,当下老头便着急的脱下身
上仅存的短裤,狰狞的大肉棒脱离了束缚,啪的一声打在了一品红光洁的后背上。
接着老头双手一动,嗤啦的一声大力撕开一品红身着的那件轻薄羽衣,将女
子那诱人的娇躯一览无遗的呈现出来。
赵老喘着粗气的盯着一品红那赤裸的娇躯,下体更感涨得难受,并且很是好
笑的摆出了一个沉腰坠马的架势,这样,老者的腰际正好比女子的腰肢低了一截,
使得老者那狰狞怒耸的大肉棒刚好对上一品红那充血鼓起的私处。看着一品红与
萧老那纵情拥吻的样子,赵老呲牙咧嘴的盯了半天,却苦无机会。看着一品红胸
前那雪白的双乳,赵老也有心握在手中做一把玩,却无奈李老早已将那里霸占。
焦急之下,赵老直接张口吸住了女子那细嫩润滑的玉颈,还不时的伸出长舌
舔舐,啧啧有声。但既然赵老与一品红已坦诚相见,又怎能放过如此机会,胯间
大肉棒早已在女子私处厮磨起来。一品红在三位老者熟练的连番挑逗下早已情欲
高涨,再被阳具直接触碰私处更是春情难耐,两腿之间早已是溪流阵阵,顺着赵
老的阳具流了下来。
感觉阳具已经被女子的清流湿润的湿滑无比,赵老当下更是用力的吸住女子
的玉颈,一双大手握住女子柔软的腰肢,龟头向上突进,用力一顶!赵老身材本
就高大,阳具因此更是不小,这下突然用力没入,令一品红浑身一颤,一股满足
感充塞全身,并随着老者那用力的挺动出一波波的潮水一般蔓延至全身。
三位老者中唯一还沉得住气的只有萧老一人,从最初开始,他便专心的品尝
着一品红那娇柔红嫩的嘴唇与口中那蜜糖一般的香津。两人舌尖交缠,不断的在
对方的口中冲撞,甚至一些唾液已经随着两人越来越忘形的动作而顺着嘴角流了
下来。萧老温柔的拥吻着一品红,两只大手也在女子臻首的敏感地带活动,时而
捏住女子圆润的耳珠揉搓,时而用修长的只见刮过女子细嫩的耳廓。
面对萧老的温柔,一品红也如同报答般的伸出一只如葱般白皙的玉手,如蛇
般滑入萧老的跨中,在老者儒袍的包裹下握住了那支不小的阳具,五指抓挠,轻
弹抚摸,极尽挑逗之能事。
闺房之内,一年轻女子与三位老者互相挑逗弄情,淫靡之音阵阵,春色无边。
闺房之外,上官清须发戟张,咬碎钢牙。老人顺着缝隙怒视着屋内不顾廉耻
肆意交欢的三男一女,双拳紧握,目中像是能喷出火来,可心中却偏偏一片冰凉。
一品红从未对他承诺过什么,两人的关系就如同好友一般,互相不必负任何
责任,这一品红喜欢怎样作践自己都与他无关。尽管上官清极想冲进房中将那三
个淫贼毙在掌下,可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动不了。无奈之下,老人只得紧闭双
眼,但屋中那淫靡之音却如魔音侵脑一样不断敲击着上官清的心弦,不知过了多
久,屋内一品红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上官清急忙睁开双眼,但却激怒的几乎要
口吐鲜血。
屋内几人动作的淫荡简直出乎他的想象……
屋内几人早已到了床上,一品红此时正趴伏在李老肥硕的肚腹之上,阴户接
受着李老那硬挺肉棍的向上冲刺。李老那大肚腩撞击着女子那雪白的娇躯,肥硕
的脂肪在皮肤下荡漾出如湖水一般的涟漪。而身材高大壮硕的赵老则半跪在一品
红的身后,两只虬筋暴起的大手用力的捏住女子的臀瓣,胯间狰狞的乌黑肉棍顶
住女子娇嫩的菊花,只一个探身便没入其中,大力的抽插起来,每次抽动都带出
菊花之中细嫩的肉芽。
李老与赵老具是床的高手,胯下资本又甚雄厚,怕是世间任何女子被此二人
同时捣弄身下两处秘洞,都会娇喘呻吟,婉转迎合,但一品红此时却只是呼吸急
促,口中无甚大声响。
只因一品红此时口中尚有异物。萧老此时正跪在一品红身前,浑身赤裸的老
者正挺立着胯间那傲立的阳具在女子红润的朱唇中抽插着。老者一双粗糙的大手
捧着女子光洁的香腮,粗长的肉棒在其中不断没入,动作犹如男女交合欢好一般,
光如如此刺激,就让萧老与在其下观战的李老胯下一阵酸麻,险些丢盔弃甲。
全身上下三处洞府皆被侵占,一品红更是被两位老者夹在身体之间,小腹处
传来的绵软之感与后背上传来的坚硬之感更是带着古怪的触觉。再加上三位老者
挺动下体之时那仍不老实的六只大手肆意抚摸挑逗,一品红此时已是遍体白里透
红,极是诱人。
见此情景,本就被一品红菊花中奇异的吸附力弄得甚至有些不清的赵老狂野
的冲击着身下的玉人,更是抬起一只大手,在女子粉嫩的臀瓣上狠狠的拍打了几
下,所打之处尽皆红肿,显出两个通红的手痕。
臀部被打本是疼痛,但一品红此时却是被三位老者狠狠交合着,这疼痛在不
断快感的冲击下也变得舒爽了起来。受到如此刺激,一品红本能的抽了口冷气,
但在口中所含阳具之上却是变成了一阵大力的吸啜。
此时的萧老刚刚把阳具顶入女子的咽喉,正感受着女子咽喉的柔软,却不想
这一阵吸啜打来的奇异快感让他腰间一阵酸麻,险些精关大开。萧老顿时脸现挣
扎与痛苦之色,苦苦忍受着。
终于,在女子越来越用力的吸允下,萧老的意志终告崩溃,阳具一阵剧烈颤
抖,一股温热的阳精顺着一品红的喉管流入她的腹中。
在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口中射精本来应是花丛老手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此时
的萧老却在这极乐快感之中抖如糟糠,一个闪身便拔出了阳具,翻身下床,跪在
地上一个劲的冲一品红磕着头,撞击之声砰砰作响,显然是动作极重,但老者此
时却惊恐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知是受了多大的惊吓。
见状,一品红只是淡淡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原本窗外那高大的身影不知
何时已经离去。女子神色之间一阵暗淡,但随即开口道:「你二人还想在我身上
弄到什么时候?」冰冷的声音入耳,原本情欲亢奋的李老与赵老皆是浑身一凛,
急忙拔出阳具,学着萧老的样子跪伏在地,虽不至于学前者那样不住磕头求饶,
但也相差不远。
一品红自床第之上侧身而卧,手指轻轻抚摸着方才被赵老打出的两个手痕,
动作大有深意。
「方才你们做的还算差强人意,本座尚算满意。」一品红之前脸上那娇媚的
让人无法克制的媚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久居上位而产生的压迫感,
「但你们却做了我命令之外的一些坏事,」听此言语,地上的三位老者浑身剧烈
颤抖起来,「但念在你们也是为本座做事,是无心之失,残梅,」一品红的目光
扫向赵老,「回去面壁十年,这两掌我便当做没发生。」被称作残梅的赵老连忙
磕头称谢,想起一品红那些令人求死不能的毒辣手段,赵老心中暗自感谢苍天。
「至于另外一人嘛……」一品红说着深处粉红的小舌,舔去了嘴边一滴白浊
的精液,「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拿掉你身上那个让我不快的东西呢……」萧老顿
时脸色惨白,险些伏爬在地。
「岁寒三友于我尚有大用,不可如此废弃。」一品红尚在冷笑,却听一个平
淡的声音响起,语音清脆,极为好听。
顺着声音看去,一品红慵懒的说道:「既然来了,便进来吧。」木门开启,
一个高挑的身影入内。若是上官清再次,一眼便能认出这入内之人身着的衣衫便
是这几日之间那报信的小丫鬟所着。但此时那套裁剪合身的衣衫却很是可笑的套
在这入内之人身上,袖子裙子都短了一大截,极不协调。
「你让我就这样算了?」一品红看着来人,随即扭过头去直盯着萧老。
「我说的你不同意?」来人反问道。
「你我尚有合作关系,我怎会不同意?」一品红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方才发
火之人不是她一般。
「我看不惯男人裸体,让他们出去,我有事与你商谈。」来人冷冷道。
「滚吧。」一品红也是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遣退了被称作岁寒三友的老者。
见三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一品红身手扯过一床被子盖住娇躯,冲着来人笑道:
「你我之间还用如此遮遮掩掩,把面具撕下来吧。」「方才在男人面前都不见你
有害羞之状,你我同为女子怎么害羞起来了。」来人一边撕扯着面具,一边不屑
道。
「我的身子可是只会给男人看呀,」一品红看着眼前那褪去伪装的女子,
「花解语……」
上官清意兴阑珊的回到客栈,一路之上没与任何人说一句话。直到采购药房
归来的花解语询问,老人才沉闷的回应了一句:「明日……上雪宫……」
云镇紧邻云山,而云山之上便是那神秘的雪宫所在。
听闻葬月而言,雪宫依山而建,出得山门便可见到脚下山路结为云海所吞,
犹如仙境一般,更显但景色更显雄浑壮观。不过上官清来到此处,凝视云海,却
好像勾起了一抹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份回忆……
江南本水乡,江河湖泊遍地皆是,上官清一行人乘着一条画舫自云镇出发,
一路随着葬月指引沿江而行,经半日之行,终到了一处湖泊之畔。
远观之下,湖泊粼光闪闪,隐现七彩之色,景色颇是不凡。一些少男少女于
湖边嬉戏,想来便是来此处游玩。不过这些少男少女皆是身着白衣,远远看去白
的耀眼,甚是古怪。
见到这些年轻人,葬月起身走到船头,扬声运气,道:「来人可是玉容师伯
门下弟子?」「正是,在下古齐,敢问阁下……」一位俊朗的少年人分开其他人
上前,微施一礼,道。
闻言葬月微微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块玉牌,玉牌之上端正的篆刻着「葬月」
二字。
「原来是掌门弟子,失敬失敬。」古齐目光一闪,恭敬道。
「我此番前来是带贵客上山,尔等休要阻拦。」葬月收起玉牌道。
「这……」古齐脸现难色,「葬月师姐可是要带风流神剑上官老爷子上山?」
「你这是何意?」葬月眉梢一挑,心中一动,但面上毫无异色。
「师尊与掌门商讨,上官老爷子与惜月师姐……嗯……」古齐脸上一红,他
显然年少,竟对那男女之事开不了口,只是含糊的「嗯」了几下,「故掌门有令,
上官老爷子若要上山,就要闯过掌门布下的几关才可……」「哼。」葬月干净利
落的啐了一口,「玉容师伯还真是疼爱师妹啊。」听闻葬月赤裸裸的讽刺,古齐
脸色更见尴尬,显然对自己师尊的吩咐也是不以为然。
正当气氛尴尬之时,一个苍老平和的声音却自船舱之中传了出来。
「不知老夫要过何难关方能上雪宫迎亲?」
第二十四章
上官清高大的身躯屹立在船头,长须飒然,目光转动间自有一股威势。老人
手捻长须,只是双目一扫间,便已分辨出方才出言刁难的是何人,原本温和的视
线顿时变得咄咄逼人。
此时直面上官清的古齐只感到好似有一柄锋利的可怕的利剑抵住了自己,在
这股气势下竟不禁倒退几步放在停住脚步。但这古齐倒也不负雪宫弟子之名,虽
然被上官清的气势逼退,但马上便镇定下来,深呼吸了几下,古齐大大方方的回
到原地,不卑不亢的回道:「雪宫弟子古齐,拜见上官先生。晚辈久仰风流神剑
大名,如雷贯耳,本有心好生侍奉前辈,但无奈师门有令,若老先生要上雪宫,
便需通过本门设下的几道关卡。否则……否则便请上官先生在此游玩一番便原路
返回。」
见古齐面对自己凝聚了几分真力的气势还能如此镇定,上官清便心道此子不
凡,可一听见古齐口中之言,却不禁皱眉。尽管早早便已料到此番前来雪宫定会
遭到刁难,但也不想雪宫竟派出了一群小辈阻拦,上官清虽然涵养不错,但也不
禁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阴沉了少许。
既然古齐与上官清同时沉默了下来,双方一时之间都不好先起话端。
可是此处却不止是这两方,还有一个不属于任何一方的人存在。
「呦,怎么都不说话了呀。」葬月突然娇笑了起来,还笑得花枝乱颤,仿佛
见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一般,「不就是几道关卡吗,我们闯就是了,难道还
怕你们不成,你说是不是,上官老爷子?」葬月说着,还不忘把身子往上官清怀
中蹭了蹭。
「狐媚子,滚开。」曹鹿脸色一寒,一把将葬月拉开,转身冷冷的对上官清
道:「你留恋烟花之地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既然已经到了惜月脚下,你便不能
沾花惹草。」
「哎呀哎呀,小妹妹,姐姐又不打算和你抢,你吃个什么醋呀。」葬月突然
大呼小叫起来。
「闭嘴。」曹鹿低喝一声,威胁似的抬起手。
葬月咯咯一笑,丝毫没有把曹鹿的威胁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带头走下了画舫,
极富媚态的对着古齐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状,古齐也是松了口气,开口道:「这第一关,宫主命我等考较下上官先
生的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上官清皱了皱眉,虽说考较此等技艺他丝毫不惧,但这似乎
有所深意的举动却不得不让他有所怀疑,怀疑这雪宫是否有所它意。
「愣着做什么,走吧。」上官清有所思索,葬月却不由分说的搂着上官清的
胳膊拉着老人走了过去。不远处,一个临时搭建起的简易亭台屹立,一位身着朴
素长裙的少女蒙着面纱恭候在此,她的手边还放置着一张样子颇为不俗的古琴。
少女对着上官清几人盈盈一礼,便俯身做下,指尖轻按琴弦。
此时,几名雪宫弟子连忙抬着几张竹椅过来,仔细的摆放于亭台之前,随即
退下。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雪宫下了战书,索性便应了。上官清带头大大方方的
做下,面含微笑的看着蒙面少女。见几人皆是落座,少女也不客气,奏起了一首
舒缓的琴曲。但不知为何,上官清却发现凡是雪宫弟子都急忙掩住了双耳,像是
极为惧怕这琴音一般。
在座几人皆非平常人,见此情景心中随即明了这少女的琴曲定非一般,否则
又怎会惹得同门如此如临大敌般举动。几人心中尚在思量这第一阵该如何接招,
却不想那蒙面少女提前发难,一道包含真气的琴音犹如一把把利剑一般向众人刺
了过来。
上官清眉头一挑,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少女的内功修为竟有如此火候。自古以
来,敢用琴音做伤敌手段的皆是高手,否则真气稍有不济便是未伤敌,先伤己。
而这少女竟能轻易驾驭如此犀利的琴音,放在江湖上倒也算是一个高手。只
是,这少女一味的追求琴音犀利,如此一来固然杀伤力不俗,但岂非违背音律一
道本身含义?
想到此处,老人不由得大摇其头。原本只是因惋惜而生的动作,不想落在那
女子的眼中却被误解成了一副轻蔑的神情。只见少女柳眉攒簇,一副薄怒的摸样,
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与之前相比更加雄浑的琴音如万马奔腾般涌出。
见状上官清更是大摇其头,如此本末倒置,若不是此女天性如此,便是未投
的名师。不耐烦之下,上官清正待反击,但老人心中随即一动,这女子虽是道行
尚浅,但此种以琴音困敌伤敌之法却是与一品红将媚术糅合于音律中的法子颇为
相似。
想到此处,再联想葬月几次三番以那奇异乐器与一品红相斗,上官清心头一
动,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很安静的葬月,而后者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显然欲盖弥彰。
嘴角扬起一丝奇异的笑容,上官清手握竹椅把手,顺手一掰,整齐的掰下了
一节圆润的竹筒。按着记忆中葬月手中那奇异乐器的模样,上官清力灌指尖,在
竹筒之上按照一定的规律戳出了一个个小洞。少顷,上官清爱惜的摩挲着手中那
已完成的乐器,扣指一弹,雄厚的内力同样以音波的形式反攻了过去。
老人这边敲击声方起,少女这边却是娇躯一颤,原本圆润的琴音突现一缕杂
音,后者忙收敛心神,将琴音重新搬回正途。
上官清无意中显露的这一手令少女震惊无比。也勾得葬月咯咯娇笑,想不到
这老家伙这么快就明白了当日她与一品红当日斗气的目的。
蒙面少女琴音不断,上官清这里的敲击却也不绝。凭借着卓越的武学修为,
上官清分寸拿捏的极为准确,下下的敲击都响在了女子音律节奏、真气缓转之间。
就像当日葬月扰乱一品红琴声的情景一样,只不过这少女更是不堪,在这阵
阵冲击之下很快便溃不成军,被上官清杀的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不消片刻,少女忽的偃旗息鼓,一声轻咳。伴着咳声,点点殷红的血迹染上
了蒙着她容颜的轻纱。
上官清见状心中叹息一声,这音律对攻于武学之中最是凶险,因为这乐律满
含内力,就如同是两人比拼内力高低一般,若是要取胜,边非要让对手吃上大苦
头不可。见少女手掩胸口,不住咳嗽,犹如西子捧心,上官清心中也是不忍,索
性起身向前,附身于少女耳边轻声言语。
因老人声音甚小,旁人皆是见他嘴唇蠕动,却无一丝声音外泄。但那蒙面少
女却是时而欣喜,时而皱眉,时而茫然,脸色甚是精彩。
看着少女的脸色,上官清也是心中好笑,对于此女的缺陷,他已言尽,至于
能不能领悟,边要看此女的天资了。
蒙面少女目光不断闪动,却又不时瞟过脸带戏谑笑容的上官清,神色颇是紧
张。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却是让蒙面少女额头见汗,娇喘
连连。然而下一刻,少女却惊喜的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对着上官清的恭敬的一礼,
口中道:「多谢老先生教导,不知瑶姬可否与老先生共奏一曲,以表寸心。」
「有何不可?」对于出色女子的要求,上官清向来不懂拒绝。随手在女子手
边案下抽出一只洞箫,放于唇边,向女子点头示意。
蒙面女子深深呼吸了几口,平静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手指不再颤抖,随后
奏起了一支与方才完全不同的曲子。曲子不同,内蕴也是不同,这次的音调之中
虽然同样满含真气,但却不想方才一般充满萧杀,反而柔和婉约。而上官清也是
与方才不同,虽然洞箫音阶仍是下下撞击在琴音音阶之间,可不但没有扰乱琴音,
反而如同阴阳互补一般阴阳相济,糅合出一股特异的韵味。
这崭新的一曲合奏听得在场众人荡气回肠,赞叹不已,就连一开始便掩住双
耳的雪宫弟子也放下了双手,脸现陶醉之色。一曲奏毕,余韵不止,就连蒙面女
子本人也是激动得浑身颤抖,良久方歇。
「多谢先生教导。」这次瑶姬是真的对上官清心服口服,这一拜也是恭恭敬
敬,「想不到用作争斗的琴曲也可以如此美妙,倒是瑶姬之前一直本末倒置,忽
略了乐律本身的含义,今日蒙得先生不吝赐教,实乃瑶姬三生有幸,他日必有所
报。」
听着瑶姬的话,上官清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正待开口拒绝,却不想葬月接过
话头,「咯咯,老爷子,这瑶姬小妹妹可是玉容师伯的爱徒,有了她这句话,咯
咯……」
听到葬月语焉不详的话,上官清心中一动,这分明是在提醒他这瑶姬是在不
知不觉间站了他这一边,以瑶姬的身份,这次提亲的成功率大可增加不少。感激
的冲着葬月眨了眨眼,上官清微微一笑。
「呦嗬,怎么这么热闹,老夫才小眯了一会儿而已。」就在上官清一行人刚
松了一口气时,不想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身材干瘦,
鹤发童颜的老人身着一身颇为华贵的白袍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瑶姬丫头,刚才
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跟老头子我说说,老头子我替你出头。」老人笑眯眯的扫
视了一圈,毫不在乎的将上官清等人忽略了过去,反而期待的对瑶姬说道,神色
之中颇有几分讨好。
「瑶姬无碍,不劳棋叟挂心。」瑶姬声音回复冷淡,微微一欠身,抱起瑶琴
转身走开。
看着瑶姬离去的背影,被称作棋叟的老人脸上尴尬之色一闪即逝,显然不是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苦笑着搓了搓手,老人转过身来,像是这才发现了上官
清一般,道:「这位老兄怕就是正副两位宫主提别提到的上官清吧?呵呵,老夫
可是久仰大名啊。今日奉宫主之命,老夫特来考较考较老兄的棋道,不知可有这
份荣幸?」
乍闻此言,似乎并无不妥,但上官清却微微皱眉。眼前的这位老人明显在雪
宫之中地位不低,若是真如其所言只是比试棋道,那么精通琴棋书画的上官清自
然不惧。
事情真能如此简单?
第一场的瑶姬虽然轻易的败下场来,但也是因为她的琴曲正好被学自葬月的
奇异乐器节拍所克制,否则也要颇费一番手脚。那么第二场的棋叟说不得便能在
棋局之中暗藏什么后手,不能不防。
「上官老爷子,小女子也粗通棋道,不如这场便由小女子请缨,与这位老人
家斗上一斗,如何?」上官清正待思量,花解语却莲步轻移,款款上前,笑道。
沉思中的老人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清馨花香涌入鼻腔,竟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眼前一花,少女便已到了眼前。
说来也怪,出了最初见面时那份惊艳外,这一路之上,上官清竟然在不知不
觉间将花解语忽略了去,仿佛她一直不存在一般。按理说,如花解语般这样美丽
的女子,很难让人不去注意她,但众人偏偏就是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
移开去。直到此刻,上官清好像才正眼看了看她,而花解语也适时的露了一手高
明的轻功。
「怎么,老爷子信不过我?」花解语眨了眨眼睛,清亮的目光像是在笑。
「如此,便这样好了。」上官清心下嘀咕,疑虑的向流云的方向扫了一眼,
后者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像是给了老人一颗定心丸,稍作犹豫后,便开了口。
闻言花解语笑嘻嘻的转身走向棋叟,带起一路的香风。
「老人家,便由小女子来与您切磋一番如何?」花解语对着棋叟欠了欠身,
笑道。
棋叟看着眼前笑语盈盈的花解语,嘴角不易觉察的挑了挑。花解语对上官清
称老爷子,而对自己称老人家,摆明了就是把自己放在底一辈上,而让一个小女
子做自己的对手,赢了不好看,输了更难堪。但碍于雪宫出难关刁难人的名声若
传出去太过难听,棋叟还不好说些什么。
看着花解语眼神中闪烁的目光,棋叟心中一凛,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像是能够
看清人心中所想一般。棋叟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自己方才心中所想全都被她先一
步预料到了。如此可怕的想法在棋叟心中一掠而过,丝毫不敢再看轻眼前的对手。
随意的一挥手,候在一旁的雪宫弟子便利落的摆上了棋桌棋盘,以及两张坐
垫。
面对花解语,棋叟便随意的席地而坐,捻起一枚黑子,笑呵呵的等着。面对
棋叟的毫不客气,花解语也不恼,笑盈盈的跪坐在老人的面前,捻起一枚白子,
做了个请的手势。
棋叟手指微微一撮,手中黑子便激射而出,尽管力道不小,但那枚黑子却安
安稳稳的落在了棋盘之上。其实与其说棋子是被棋叟用极为高明的暗器手法掷上
棋盘,更像是棋子被棋盘吸上去了一般,因为自始至终其他人都只看到棋叟手指
微微一动,就像是轻轻松开了一下似的,而棋子在棋盘之上也没有丝毫位移。
若是一般人投掷暗器,即便是锋利刀片,钉入物体也不免要有微微震颤,但
石头制作的棋子与棋盘之间不但光滑无比,更是坚硬无比,以硬碰硬之下竟还能
如此稳健,棋叟的那一下手法高明可见一斑。
露了一手的老人笑呵呵扶须微笑,看着眼前像是不自量力的花解语,一言不
发。
面对棋叟的挑衅,花解语却是举重若轻,不但没有其他人所期待的展现暗器
手法,就连武功都没有显示丝毫,只是悠悠然的把手中白子放落于棋盘之上。
看着花解语的动作,棋叟一愣。这场比试,明眼人都能看出,棋叟所说的比
试,与其说是比试棋道,倒不如说是比试暗器手法。可眼前这小姑娘分明是在与
他以小卖小,故作不知般的老老实实与他弈棋,直气的棋叟吹胡子瞪眼睛,还不
好说什么。花解语下了一子,浅笑盈盈的看着棋叟,却是不发一语。
明知道面前的小姑娘装傻激自己生气,棋叟却还是忍不住板起了脸,用力的
咳嗽了一下,一挥手,用极为明显的暗器手法将黑子打在了棋盘之上,棋子与棋
盘碰撞之声甚大。这下,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能看出这场比试并非是仅仅比试棋
道那么简单。可无奈的是,花解语偏偏就像是没看出来似的,轻盈的捏起一枚白
子放于棋盘之上,然后又是悠然的等待老人下子。
这下棋叟就是涵养再好,再自重身份也不免气的须发戟张,恶狠狠的瞪着花
解语,可还是不好发作,因为开始他对上官清放对时便是放言比试棋道,这个亏
他吃的真是有苦说不出。像是和谁置气似的,老人气呼呼的拿起棋子一枚枚的丢
到棋盘上,碰撞的声响一次大过一次。
看着棋叟气呼呼的样子,花解语心中不住好笑,面上却还是那副笑语嫣然的
样子,轻柔的动作带着一股女子阴柔的美感,惹得雪宫其他年少的男弟子不住脸
红的偷偷向她望去。
不知不觉,棋局已过大半,棋叟越见浮躁。正当棋叟又掷出一枚黑子后,突
闻花解语笑道:「老人家,浮躁乃是棋道大忌,怎地如此不小心?」
棋叟闻言心中一凛,手中捏好的棋子也不禁一颤,忙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的
大龙竟只剩了一口气。原来花解语自从开始便看出棋叟身负暗器绝技,而听其名
称自然棋艺也不会低,自己虽不惧他,但若是以硬碰硬,以刚对刚,则不免落了
下乘。心思电转之下,猛然想起孙子兵法有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心战为上,兵站为下。当即计上心头,看棋叟的穿着,自然在雪宫之中地位
不低,既然如此,平日必然备受尊崇,自己与他便面上嬉笑打闹,暗地里行为相
激,他则必会心中暗恼,却定然发作不得。
想一盘棋局耗时甚长,久而久之,棋叟心思自然散乱。高手对弈,犹如武学
高手过招一般,丝毫分心不得,棋叟既要思考棋路,又要以硬而脆的棋子作为暗
器,还要忍住气恼,一心三用之下怎能敌得过全力施为的花解语?
看着还无转换余地的棋局,棋叟脸上阴晴不定,时红时白,最后竟气恼的一
挥衣袖将满盘棋子扫得满地都是,气哼哼的起身说道:「你这娃娃怎地如此狡猾,」
说着老人一扭头蹬了上官清一眼,不忿的讽刺道,「总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哼哼……」说罢一挥袖袍,自顾自的走到一边不再言语。
看着棋叟那一副置气的模样,花解语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只走到上官清面前,
对着老人笑道:「幸不辱命。」说罢便走到老人身后,静静伫立,竟似不再关心。
微微看了花解语一眼,上官清也不发一语,只是心下诧异,看着女子年龄不
大,怎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看着棋叟气呼呼的背影,古齐忍住笑,几步走上前来,对着上官清几人深施
一礼,道:「晚辈恭喜前辈连过两关,余下尚有书、画两关,前辈可要休息片刻,
晚辈早已备好酒水点心,可供前辈休憩食用。」
虽然古齐语气恭谨,但上官清此时心道雪宫便近在眼前,心中一直挂念的女
子也算得上近在眼前,哪里还有心思用什么酒水点心,当下不耐的挥了挥手,上
前几步,等着下两关的对手上前。
「老兄可是好大的架子,怎么,瞧不起我们雪宫的佳品吗?」就在此时,一
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文士越众而出,脸上一副满含敌意的样
子。
上官清看着这中年文士,心头疑惑大增,想不通怎会有人对自己敌意如此之
大?
「哎呦,想不到连丹青都来了,他可是雪宫响当当的角色哦,老爷子你的面
子可真大,这家伙的爪子可是硬得很呦。」一个娇媚的声音在上官清耳边响起,
感受着那轻轻吹到耳垂的香风,不是葬月这狐狸还能有谁?
听得葬月言语身为严肃,上官清不禁侧目,可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这葬
月虽然提醒他小心这名为丹青的文士,可看她脸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怎么也让人
不能将她与方才那出言示警的人联系到一起。
狠狠的瞪了葬月一眼,上官清心下无奈,可这似曾相识的情景不自觉的让老
人心中一暖,不禁想起了十几年前在江南一个小镇遇到的那个狡猾似狐,偏生又
惹人怜爱的小丫头……
「在下丹青,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特来请教。」中年文士又向前一步,话里
满是骨头,「想在下武艺虽不及风流神剑般赫赫有名,但自问在书法一道上倒是
颇有几分火候,今日特借此风雅的比试,请先生赐教一二。」
「这位先生,上官老爷子车马劳顿,一道此处便有几位雪宫先贤热情款待,
自是心中欣喜。」上官清正待开口,流云却先一步抢走了话头。接连两次被人抢
走话头,换做他人,上官清心中自是会有几分不悦,但流云这年轻人不知为何总
是会让上官清对其产生几分好感,当下微微一笑,也乐得不发一言。
而听闻流云的接口,老人心中更是莞尔。这流云与方才的花解语一般,巧妙
的运用称呼将自己抬高了一辈,大占雪宫的便宜。而他话中别有深意,暗暗讽刺
雪宫如此待客,更是让人心中大叹过瘾。
「不过这书法之道最是将就心神合一,上官老爷子劳累之下自是无法如先生
一般以逸待劳……」
「你待如何!」丹青突闻流云发言已是心中不悦,后闻流云的种种讽刺心中
更是恼火,不待流云言尽便是发言打断。
「不过是书法而已,又有何难?」自开始便毫无言语的曹鹿突然几步上前,
抬手轻挽发丝,一股八色彩烟扬起,荡起一股妖异的美丽。
曹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惹得上官清与流云皆是侧目。两人心中都是明了,
曹鹿与上官清之间的仇恨有多大,皆是想不通曹鹿怎会为仇人出头。
「若不是为了惜月,我才不会……」曹鹿似乎是看出两人的疑惑,扭头低声
道,可后半句却语焉不详,让人诧异。
「呵呵,有江南第一才女出马,自然稳操胜券。」流云轻摇折扇,哈哈一笑。
本来他看着丹青甚为不顺眼,本拟自己出手,于暗地里好好的教训丹青一番,
可不想曹鹿主动请缨,不禁疑惑,但言语之上却不可自相矛盾,无故弱了己方士
气。
见对方无故派出一名弱不禁风的纤弱女子出来,丹青怒气更胜,本不欲与对
方一般见识,但随即想到己方连输两场,雪宫本就师出无名,现下更是面上无光,
虽是极不情愿,却也定要赢此一场。心下主意既定,丹青信步于湖边行走,双眼
不住四处张望。最后,文士停步于一块大石之前,伸手摸了摸,满意的点了点头。
众人见丹青空着双手,也不准备文房四宝,走到一块大石前便止足不前,只
道丹青是要以宝刀利刃在这石上刻字,这边是比试剑法了。可上官清既然号风流
神剑,剑法造诣岂会浅薄,即便是曹鹿不敌,他亲自出手难道便会输吗?这丹青
此举岂非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正当众人诧异,却见丹青手袖一抖,一杆铁笔滑落而出,细看之下,却又与
寻常的判官笔颇有不同。但凡江湖之人比武较量,所用判官笔笔头皆是用精钢打
造,浑然一体,颇为尖锐,如此方能伤敌。可丹青所用之笔却是前端纹路细密如
发丝,竟是用无数银丝交缠而成。如此看来,此笔竟如同寻常之人所用毛笔一般
构造,只是材料不同而已。
丹青掂了掂手中铁笔,脸上颇有傲然之色,随意的一拱手,口中道:「请赐
教。」接着运笔如飞,竟然用铁笔在大石之上写起了字来。只见石屑纷纷扬落,
丹青运笔竟是丝毫不停,如同普通人用文房四宝练字一般轻松写意,而观其字体
更是鸾翔凤翥、铁画银钩。
看来这场「书法」不但考究了书法上的造诣,更是要考考内功修为,否则任
凭笔法如何,不能在此大石之上留下痕迹也是枉然。
片刻之间,丹青已是笔走龙蛇的写下了几行字,众人细细一品,却是神色各
异。
只见丹青写的却是:世上红尘本无情,奈何浪子乱花心。金迷纸醉多繁复,
雪月风花岂有凭?莫怪别人横夺爱,更有蹊跷夺爱人。原来梦幻多事故,沉心静
气看分明。
细细读完,上官清脸孔一寒,这分明就是在讽刺他风流一生,句句皆是狠辣。
曹鹿看完也是脸上薄有怒色,心中却有莫名火起,不禁奇怪为何自己会如此
生气,一时之间心思烦乱,只想好好的收拾下眼前貌似得意的丹青,浑然忘记了
自己学武不过年许,内功怎能有如此火候在石上留字。
少女几步上前,身法如烟,倏忽及至,身法极为高明。但在场几人皆是高手,
一眼便看出了曹鹿虽然轻功极为出彩,但内功不纯,若单纯施展轻功自然游刃有
余,可若是与人争斗便是注定要落下风,更妄谈这石上留字的本事。而曹鹿伸出
玉指按了按大石,也感到触手之处坚硬无比,怕是没有几十年的苦练便不能留下
痕迹。
只是众人都忘了,曹鹿的本事并不在拳脚内功之上,乃是学自蛛娘的那令人
心惊胆战、防不胜防的剧毒。
少女指尖微曲,一股如梦似幻的八色彩雾萦绕其上。轻轻按向巨石,一股轻
微的「嗤嗤」声响起,凭着八色毒雾的猛烈毒性腐蚀力,曹鹿的手指竟轻松的插
入了石中。既然知道了石上留痕不难,曹鹿此时便须得好好想想如何讽刺下言语
阴毒的丹青了。可是此时的曹鹿心中怒意丛生,平常信手拈来的妙句竟似全都离
她而去。
就在此时,曹鹿忽的心头一动,灵光乍现,想起幼时父亲讽刺冷善派来说客
时用的一首古诗,当即福至心灵,玉指挥动,片刻不停: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
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见此二十八个字,上官清一行人皆是心中暗呼漂亮,这首诗把春天的柳树比
拟为得势便猖狂的小人,说的是春天刚到来的时候,零乱的柳条还没来得及转变
为浅淡的青黄色,它就倚仗着东风吹拂而飘忽摇摆,气势更加猖狂。开头即语带
嘲讽、蔑视,接着后两句水到渠成,警语立出:那些柳条只会使柳絮飞上半天,
企图遮蔽日月的光辉,却不知秋季来临,天地间还将有一场又一场的严寒霜冻,
到那时它就要枯萎凋零了。针对的是那些得志便猖狂的势利小人。
这和此时的丹青倒是颇为契合,骂的工整漂亮,让人不禁大呼过瘾。
可这场比试说到底是比试书法,说到底丹青所用铁笔是特制兵刃,每一条笔
丝皆是细细铸造的利刃,运劲其上,便是一条条快刀,因此丹青方能从容不迫的
石上刻字,笔法圆润,颇为漂亮。
可曹鹿毕竟功力浅薄,虽有毒雾的腐蚀相助,但行功用劲却是丝毫取巧不得,
因此虽然字体也是颇有令人称道之处,但笔法之间的滞涩也一览无遗。
眼见得胜在望,丹青手捻长须,不言不语。
就在此时,奇变突生,原本刚刚停手的曹鹿重新抬起皓腕,双手一扬,绚丽
缤纷的八色氤氲趁着日光迸发出夺目的彩霞,笼罩了曹鹿周身三尺范围。虽然这
彩霞绚丽缤纷,其中充塞诱人的甜香,可在场之人那个不是见多识广,知道此种
毒雾的厉害,却不知曹鹿是何用意。
约得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毒雾缓缓散去,却见曹鹿脸上挂满美丽的讽刺微笑,
挑衅的看着丹青。
心下诧异,丹青向曹鹿身后的巨石望去。可这一望之下,却是勃然变色。只
见曹鹿身后的巨石之上哪还有自己留下的字体。
除了曹鹿的书法,那块巨石之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的布满充塞气泡的污水,显
然是被八色毒雾所侵蚀。
「我有字,你无字,胜负已分。」曹鹿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袖,说道。
看着曹鹿那副模样,丹青心中满不是滋味,虽说心有不甘,可见到大石之上
再无落笔之处,也无可奈何。总是再有不甘,也只仍认栽。
眼见己方轻轻松松的连胜三场,上官清也不禁面带微笑,捻须不语。
突然,老人却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俯身看去,却见到一年方约十三
四岁的小姑娘正仰头看着自己,还小声对自己说道:「这位爷爷,你不能再让别
人替你了,不然棋叟爷爷肯定会另想别的法子来难为你。」
上官清看着小姑娘生的粉雕玉砌,极是可爱,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慈
和笑道:「那你告诉爷爷该怎么办呐?」
「下场是我,爷爷你要拿出真本事来,别让他们小瞧了你。」小姑娘挥舞着
两个小拳头,做出张牙舞爪的凶狠状,虽说是这样,可她的样子犹如发怒的小猫
一样,仍是可爱的很。
「老爷子可莫要被这小丫头的样子骗了,画月可是江南出名的杀手呐。」上
官清方想再逗弄着小姑娘几句,葬月却又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不过听她言外之
意,竟是说这小姑娘是名名声在外的杀手?
「是那人自己自刎的,可不关我的事。」画月扁了扁嘴,无辜的说道。
原来这画月出名的那场刺杀对象是名出名的高手,但是生平最是崇拜楚霸王
项羽,这画月也是精通画技,便为他量身画制了几幅画,简单概括了项羽生平,
及至乌江自刎。那位高手得此精彩画作自是高兴万分,日日把玩,可不想最后沉
浸其中,走火入魔,竟也学项羽般自刎。
听得葬月简单概括,上官清心中立刻对眼前这可爱的小姑娘打起了十二分的
小心。虽说是任由得画月拉着自己走到几幅画卷之前,上官清的心中自是抱元守
一,默运心法抗衡心魔。
「上官爷爷,只要你能看完这几幅画,就能过关了。」画月小心的打开几幅
画卷,按照顺序摆在了上官清眼前。
听到如此简单,老人的心中已经知道这几幅画不会太简单。先是微微闭目凝
聚心神,上官清才缓缓睁眼看向那几幅画,不过画上的内容却让心志坚决的上官
清心神微微震颤。原来画上所记录的竟是老人与惜月相识的一幕幕,而后面的,
却是惜月回雪宫之后因相思而成病,卧榻在床,奄奄一息。
图边一首小词,字迹工整却苍白无力:烟削冻木栖鸦倦,笛咽秋云晚。野塘
水冷欲涟之,倒是西风寒恻落花时。呕心却被无情遇,更煞多情苦。鱼沉雁去恨
相违,谁料香魂蝶死梦还非。
一字一句细细咀嚼,上官清只觉心中苦涩,思绪万千。一情一景如若浮现眼
前,与惜月相识相聚虽是短暂,但这个如雪般冰冷的女子却是如同火焰一般在他
的思绪中熊熊燃烧,此刻老人的相思竟如此强烈。
图上情景先是甜蜜,后而转为苦涩,最后竟让上官清心中充满悔恨,只觉得
如此相负伊人不若死了罢了。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掌,准备朝着自己的天灵拍下…
…
就在此时,一股淡雅的花香突然传入上官清的鼻腔,一股情人心脾的清凉顺
着鼻腔涌入老人的全身,老人心思随即宁定,画中情景已不能再扰动上官清的心
魔。
顺着花香的来途一看,上官清发现竟是花解语手中握着一个小玉瓶。原来花
解语是在用掌心热气逼出瓶内的花香,来助上官清抗衡心魔。见到少女的举动,
上官清心中一暖,和缓的笑了笑。
画月见到有人插手,不满的撇了撇嘴,刚要说些什么,身子却凭空升起,原
来是葬月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伸手重重的在她的小屁
股上打了两下,劲力颇重。
「师姐,你打我做什么,我也是不想惜月师姐就那么容易被人骗走嘛!」画
月这小丫头在葬月手中不安分的扭动着,抗议道。
「不打你你又要胡闹。」葬月说罢又重重的打了画月两下,随后不理小丫头
的哭闹,转向上官清笑道,「老爷子,恭喜你连过四关,可惜奴家这便要先回宫
去了,暂时不能陪你喽,不过奴家可是会好好把老爷子你来提亲的消息带给惜月
的。」说完,葬月丝毫不给上官清说话的机会,就那样提着画月跃了开去。
眼见上官清连过四关,自是过了琴棋书画的考验,雪宫弟子马上便有人过来
招待,邀请几人去雪宫提前准备好的下榻地点休息一晚。
是夜,月光净明,澄澈如水。
一处静谧的小院内一位长裙少女独坐其中,手中抚摸一支洞箫茫然出神。这
少女竟是瑶姬,此时的瑶姬除下面纱,容貌清丽,虽略逊于惜月、曹鹿等人,但
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她手中所握的洞箫,竟然是白日里上官清与她合奏
时所用。
女子轻轻抚摸着洞箫,不时将洞箫的吹口贴在脸颊之上慢慢厮磨,心中忽的
想到这吹口白天便在那人嘴边吹奏,此时放在脸颊之上,便仿佛那人的嘴唇在亲
吻自己一般。
想到此处,瑶姬不禁晕生两颊,娇羞不已,连忙将那洞箫拿离脸庞,可片刻
之后,有不舍的重新将脸贴了上去。原来瑶姬自小在雪宫之中长大,因师傅爱护,
少能接触男性。而平日里所见的男性又皆是雪宫中成熟稳重的长者,是以瑶姬小
小的心思之中竟觉得男子倒应成熟稳重为上,年轻之人毛躁不堪,她皆不放在眼
中。
蒙双十年华,瑶姬正是情窦初开之际,尚不明男女之情究竟为何。今日初见
上官清,乐律斗法之后,只觉得对眼前之人既是佩服,又是折服,一缕情丝竟不
知不觉萦绕在其身上。
当夜夜未深,瑶姬于床榻上辗转反侧,竟不能入睡,心中所想皆是上官清指
点自己乐律缺陷时睿智的风采,顿时芳心萌动,不自觉的抓起洞箫,独坐于亭中,
细细回味之下竟喜不自胜。
「咳咳……」正当瑶姬想得出神,一声轻微的咳嗽声突然想起,把少女惊得
回过神来。
「丫头,怎么还没休息啊。」棋叟背着双手,笑眯眯的站在瑶姬背后。
「晚辈突觉闷热,便来此处纳凉。」瑶姬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还是无奈回
答道,心下却极为不耐。原来每当瑶姬独处,这棋叟便会定然出现,东拉西扯的
大摆龙门阵,而老头目光中的灼灼之意更是让瑶姬感到周身不自在。
「正好我这个老头子也是睡不着,不如今夜我们便好生聊聊如何?」棋叟呵
呵笑着,走上前来。
看着棋叟的身影,上官清白日那睿智洒然的身影又在瑶姬脑中浮现,心中忽
的对眼前之人感到一阵厌恶,当下便随口找了个借口,脱身离去。
看着瑶姬的背影,一股怒色涌上棋叟清癯的脸庞,可又偏生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咯咯」笑声响起,「老爷子怎生如此烦闷?」接着,
一道曼妙的红衣身影随风移行似的来到近前,一股让任何男人都心荡神驰的女子
香味将棋叟层层包裹。
看着近前那貌美的女子,棋叟心中一紧,有心抬手护身,可是心中却对如此
美丽万分不舍,一双手就径自抬不起来,当下被自己心中所想惊得冷汗淋淋。
「咯咯,老爷子怎的如此大汗,难道天气真的热的紧不成?」女子娇笑着伸
出一只玉手,抚摸擦拭着老人头上的冷汗。如此近的距离,馨香更甚,棋叟更感
到心头如战鼓擂动。
「你是何人……」心头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棋叟终是开了口,只是声音有气
无力。
「小女子可是太虚门派来的,特地来与老爷子商议商议大事。」原来这女子
竟然是云镇上的一品红!此时的她仍身着那曼妙的红裙,一手玉指上犹自沾染着
棋叟的汗水。就当着棋叟的面,一品红笑吟吟的将那只手指嘬入口中,鲜红的小
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一股令人血脉喷张的魅惑油然而生。
虽说一品红比之前更加魅惑,可话中之意却让棋叟心头狂跳,与方才不同,
这次却是惊惧的狂跳。趁着这片刻的分心,棋叟连忙微闭双目,一口真气猛地提
至心口,眼观鼻,鼻观心,少顷便心头宁寂。
「若是太虚门,便没什么好讲,姑娘请吧!」再次开口的棋叟已没有方才的
被动,语气平和。
「老爷子何必如此决绝,小女子要讲的事可是于你我双方有利,却于雪宫无
丝毫损伤呐。」一品红笑得越加开心,并轻声在老人耳边低语几句。
听到一品红的低语,棋叟的双目猛地一亮,可心头还是有所疑惑,「为何选
择老夫?」
「你虽然年老,可终究是个男人……」一品红话直说半句,眼中却媚咦横生,
比之方才,虽没有那令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魅惑,但却让人心头狂跳,只觉得
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梦中所想,却偏偏求之不得的人儿一般。
看到一品红如此模样,原本心间宁寂的棋叟再次不争气的气喘了起来,双目
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竟不忍离开片刻。突然,一股滑腻温暖的感觉包裹
了棋叟清瘦的大手。原来一品红已经拉起了棋叟的一只手,拉着老人走向他的房
间。一路上,棋叟只感到手中温软,一股股奇特的暖意自手心那只白嫩的小手传
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就连自己的下体,也有了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两人足下不停,很快便来到了棋叟下榻的小院,此处独处一地,绝无旁人打
扰,对于要成就「好事」的两人,倒是再合适不过。不过……
方入屋内,武功不低的两人便惊觉房内另有两人的呼吸声,趁着月色细看之
下,一人高卧在床,而另一人则背对着他们,有些失神的盯着一堵墙看个不停。
「一品红,人可带来了?」一个清脆悦耳,却偏偏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你是何人?」一品红眯起双眼,眼前这人分明是个白衣女子,看身形不过
二十五六。
「自己看吧。」白衣女子随手指出一块白玉。一品红随手接住,却明显手头
一沉,显然白衣女子用劲不小。而看到白玉后,一品红瞳孔一缩,立刻放开了棋
叟,恭恭敬敬的对着白衣女子躬身一礼。
「很好,你还认得这白玉。」见到一品红的反应,白衣女子显得很是满意,
「你可以退在一旁,棋叟的事,我来。」
看到一品红恭敬的退在一旁,棋叟便粗略估计出这古怪的白衣女子也是太虚
门之人,而且身份不低,当下小心应付。
「老先生,不知本门的要求可否考虑清楚?」白衣女子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是
冰冷的,而见到棋叟沉吟不语,她也毫不在意,而是随手向床上一指,「老先生
没考虑好也是无妨,这是本门的一点小意思,老先生请先笑纳,待得尽兴之后在
于我商讨不迟。」
听着白衣女子所言,棋叟心下好奇,几步上前揭开被子,却是吓了一跳。
被中之人竟是瑶姬!此时的瑶姬微闭双眼,呼吸急促,脸色桃红,显得极不
正常。
看着瑶姬此种模样,棋叟惊怒异常,转身怒视白衣女子,一时却不言语,只
是手头毫无令人察觉的扣了几枚棋子。
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棋叟的小动作,白衣女子冷笑一声,声音真的寒冷刺骨:
「老先生不必惊慌,这小丫头只是被我请来供老先生一吐相思,并无半点差池。」
看着棋叟冷色一边,女子笑声更冷,「为了更添情趣,我还喂这小丫头吃了
点东西,现在任任何男人爬到她身上,她都会将之视为心目中最倾心的男子,即
便醒来也毫无觉察,岂不美哉?」
白衣女子一番耸人视听的言语或做任何之人都怕是要惊得脸孔发白,可在棋
叟听来却是心中狂跳,诱惑难当。老人当即吞了几口口水,心痒难耐的盯住瑶姬
看个不停。
还未待棋叟有所回答,一个恼怒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如此无耻之事,你身
为女子,怎能……」
「我内门之事,何劳你外门门主挂心?」白衣女子不待一品红说完,便冷冷
的打断。
一品红闻言脸色一凛,可看了看床上的瑶姬,心头一阵犹豫,终是抬起双手,
摆了个古怪的门户。
「哼,你怕是看出他与那人的关系,心中不忍吧。」白衣女子目光闪动几下,
似是在略作思索,随即冷哼道,见到一品红脸上一阵苍白掠过,便心中明了,不
知为何,心中怒气勃发,语气更是冰冷,闻之如入严寒,「你想管,我却偏不让
你管,有本事便抢了这小丫头出去,只要你能带她过我周身三尺,我便放她。」
一品红闻言一喜,方要出手,却一阵头晕目眩,只见趁着微弱的月光,白衣
女子手指尖萦绕着一缕缕若有若无的八色彩烟,衬着她那葱白似的玉指,极是好
看。
冷冷的看着不支倒地的一品红,白衣女子随手过去将她提起,径直出了屋门,
连一眼也在没有看还在房内的瑶姬与棋叟。
屋内刚才发生的事棋叟全无在意,老头现在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静静躺在自
己床上的少女,双手焦躁的搓个不停。过了一会,见少女全无动静,老头试探的
用手摸了摸少女的皓腕,入手处只觉光洁润滑,令老头心中一荡,呼吸登时粗重。
伸手抓起瑶姬的一只玉手,老头将之放于两手之间细细把玩,不是在梦中出
现的情景如今真实在握,令棋叟兴奋的满面通红。
眼见瑶姬原本白净的脸上蒙上一层桃红,双目微闭只见蒙上了一层水雾,模
糊之间,似是嗔怪,似是娇痴的目光向自己瞟来,棋叟只感到闹到中「嗡」的一
声,下体登时高高翘起,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颤抖着摸向了少女的衣襟……
第二十五章
春宵暖帐,香裘暖枕,一派旖旎景象。红烛泣泪,色晕金黄,就连床帏上那
素白的纱帘也染上了一股令人心痒的暖色。此间房内虽说满挂名帖字画,兼且放
有云竹等盆景,显得文雅异常,但是其中之人那欲火喷张的气息,却将此间文雅
冲淡的一干二净。
棋叟干枯的大手颤抖的伸向瑶姬的衣襟,但迫于平日里瑶姬只可远观不可亵
玩的气质,一时之间,老头也只敢隔着衣服在少女的胸口挨挨碰碰。过了少顷,
棋叟终是大着胆子将一只手按了下去,入手处绵软的触感清楚的告诉老头这不再
是一场春梦。棋叟当下五指紧扣,将瑶姬的酥胸满握于手,缓缓揉捏。
受到如此侵犯,瑶姬非但没有从半睡半醒中清醒过来,反而在那不知名药物
的作用下面现桃花,一声若隐若无的呻吟自她那殷红的小嘴中传出,清晰的传入
了情欲贲张的棋叟耳中。这微弱的声音对此时的棋叟而言犹如天雷炸响一般,让
老头浑身剧烈颤抖。
老头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双手拉住瑶姬的衣带,轻轻拉开。衣襟两分,
露出其内杏黄色的肚兜,两只如羊脂般洁白凝滑的玉峰在其内半遮半露,配合着
少女身上那幽幽的少女体香,极具诱惑。
此时的少女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无助,那一动不动静待采摘的摸样更是勾起
了棋叟作为男人最为野性的征服欲,老头只感到下体阳具硬挺得再难隐藏在衣物
之下,索性一把将其从胯间掏出,一只手套弄着自己那涨硬的阳具,一手颤抖着
勾住瑶姬胸前的肚兜,向下轻轻一扯……
顿时,少女一对白皙晶莹的酥胸挣脱了束缚跳了出来,富有弹性的在空气中
微微颤动着。看着眼前傲立的双峰渐渐被少女高涨的情欲染上一抹嫣红,棋叟只
觉得自己内心狂跳,简直如要炸裂一般。狂跳的心脏不断鼓动着血液冲上棋叟的
头颅,老头此刻双目布满血丝,脸色涨红,而仔细看去,还能看出他涨红的脸色
之下还隐隐透露出一丝丝的黑气。
可棋叟对自己身体的异象毫不知情,反而情欲更加高涨。看着自己平日里求
之不得的女子此刻半裸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还一副半睡半醒任君采摘的模样,老
头浑身都不正常的颤抖着。激烈在体内冲撞的血液此时撞得棋叟耳膜轰轰直响,
隐隐间,老头觉得鼻子一湿,随手一摸,指尖上竟沾满了黑色的血液。可此刻的
棋叟,被无法克制的情欲所支配着,这反常的情景只让他认为是自己热血上涌所
致,只随手用袖子擦了擦血,就再度将注意力放在了瑶姬身上。
少女那对傲立的双峰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不断散发着越来越强烈的诱惑。
棋叟忍不住阔口一张,低头将其含入口中,那绵软的触感不停地刺激着老头的味
蕾,少女那美妙的体香在他的口中绽放开来。老头不断吸允着口中润滑的玉峰,
发出暧昧「啧啧」声响,同时嘴巴越张越大,像是恨不得将少女的整个玉峰都吞
入口中,而另一只干枯的大手也不甘寂寞的握住少女的另一只玉峰,手指还不老
实的扣揉着那粉红色的乳头。
受到棋叟那毫不停歇的刺激,神志不清的瑶姬脸上露出痛苦与享受掺杂的表
情,一只玉手不自觉的搂上了老头的脖颈,顺着其上遍布的皱纹纹路,慢慢摩挲
着。感受到少女的回应,棋叟更是高兴的直哼哼,越加殷勤的刺激着少女敏感的
身体,甚至将另一只手深入了少女的长裙之内,捏住少女私处那神秘的裂缝,一
根手指在其上不停的搓动着。
因为常年弈棋与习练暗器,棋叟的指尖自然生出一层厚厚的老茧,这让老头
因年迈而干枯的手指变得更加粗糙。所以在他不断搓动少女那柔嫩未经开垦的花
径时,还不断的给少女带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痛,这奇异而持续不断的刺激让少女
口中,无法自持的发出一阵阵让人心痒难忍的呻吟,极具穿透力的刺入棋叟的耳
中。老头喉间顿时发出一阵不明的「咳咳」声,手上动作更加粗暴了起来,甚至
一根手指还强硬的扣入了少女未经人事的花径之中,不断向内抠挖,直到碰触到
一层柔软的薄膜才停止下来……
被这粗暴的行为所侵犯,瑶姬虽是神志不清,但也本能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
的棋叟,可是如今少女那微弱的力量怎能推开被亢奋情欲所支配的如同野兽般的
老头。
老头此刻已经停下了所有动作,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仍留在少女体内的
手上,轻轻用指甲刮挠着那层薄膜,想象着那层薄膜所代表的含义,老头顿时热
血再次上涌,黑色的鼻血再次流了下来,仍是随手用袖子将血抹去,老头手上加
劲,不但更加用力的揉捏着少女的肉缝,留在其中的那根手指也开始了不停的抽
插,每次都顶到了那层珍贵的薄膜才停止下来……
看着少女那不堪摧残的痛苦表情,莫名的征服欲望涌上棋叟的心头,响起平
日里瑶姬那对自己冷淡的神态,一个怒色涌上老者的脸庞。看着少女长裙上那慢
慢晕散的水渍,老头淫笑着从少女下体抽出湿漉漉的右手,在自己黏糊糊的肉棒
顶端抹了几下后,就这样塞入了少女口中,放肆的将自己手指沾满的猥亵液体涂
抹到了少女柔软的香舌之上,甚至还不时的捏住少女的香舌将其拉出。
看着少女在神志不清的情况本能的吸啜着自己的手指,棋叟的呼吸都散乱了
起来,涨硬得不堪重负的肉棒让老人痛苦的弯下了身子。再也忍受不了的棋叟用
那因为过度兴奋而颤抖不已的双手将瑶姬的衣衫尽数剥去,少女那白皙的娇躯终
是一览无遗的展现在了老头的眼前。
原本棋叟不知有多少次想将瑶姬压在跨下,肆意奔驰,可是如今少女玉体横
陈,老头却颇有几分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后,老头才手足无措的爬上了少女的身
躯,将瑶姬那凝若羊脂的娇躯压在身下,火热大肉棒顶在少女的小腹之上,那滑
腻的触觉险些就让老头就此泻身。
凌乱的吸了口气,棋叟连忙气沉丹田,将那股激烈的射精欲望压了下去。看
着瑶姬早已湿泞不堪的下体,老头脸上的淫笑,将其原本和蔼的面容都扭曲了起
来。握住自己沾满粘稠淫液的肉棒,棋叟粗暴的顶入了少女的下体。已经被老头
的手指开垦多时的花径只是稍微抗拒了一下就将老头的肉棒吞了进来,那层代表
处子的薄膜更是有气无力的抵抗了一下就屈服在棋叟那如同野兽般的进攻里。
处子承欢,被男人粗暴的侵入身体,瑶姬本能的露出的痛苦不堪的神色,但
是眼神中却满是温柔,如同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一般。看着身下少女这奇怪的
神色,棋叟那原本因为夺走心爱女子宝贵初夜的喜悦感中,顿时充塞了一股说不
出的醋意。
喜悦与愤怒融合在一起,产生出了一种野兽般的冲动,老头用力的分开少女
的双腿,用力的将肉棒整个插入了少女体内,狂野的抽动起来。疼痛不堪的肉棒
终于在此刻得到了释放,痛苦转变为难以言喻的舒爽,前后巨大的反差让棋叟连
交合的姿势都懒得改变,仗着自己功力深厚就这样蛮横的继续抽插着。
「啊……老先生……」随着两人渐渐步入巅峰,瑶姬在呻吟之中含糊不清的
言语偶尔清晰了起来。可这一声传入棋叟耳中却让老头表情扭曲了起来,身下少
女这一声「老先生」指的何人,棋叟岂能不明白,虽然此刻身下少女全心全意的
享受着自己的欢好,可在她眼中的却是另一个人……
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可棋叟又舍不得弃下如此美人不享受,索性俯下身
子,将瑶姬整张小嘴都含入口中,舌头蛮横的钻了进去,与少女的丁香小舌纠缠
在一起,让少女再难发声。
因为换了姿势,瑶姬本能的把手臂环抱在了老头的脖子上,双腿圈在老头的
腰际,这让棋叟抽插的动作更加省力。老头不断的在少女柔软、湿润、温热的花
径中探索着,而伴随着老头不停的开发,少女的花径之内开始产生一阵阵难以言
喻的吸力,就好像少女想要靠着这吸力把老头的肉棒留在体内不让其离开一般。
可这股吸力却让棋叟暗暗叫苦,这非但让老头抽插的更加吃力,还让他好不
容易才压下的射精欲望再次抬头,每一次的抽插都让这欲望愈演愈烈。心中知晓
自己年岁已高,恐怕这次射精之后阳具再难抬头,棋叟心有不甘的更加快速的抽
插着身下的少女,想要在这之前多索取一点。
但瑶姬此刻早已不堪宠幸,娇躯突然痉挛起来。处子初次承欢的高潮尤其强
烈,顿时将棋叟的阳具吸在体内不放。少女这突如其来的高潮让棋叟措手不及,
阳具被紧紧吸住,那奇异的压力不停的刺激着老头的肉棒,这让老头运功强行压
下的射精欲望再难压制,软瘫在少女身上哆哆嗦嗦的射出了结存已久的阳精。
看来如此缴械明显让棋叟心有不甘,趁着阳精泻出后肉棒尚未软瘫,老头强
行在少女体内再次驰骋起来,可惜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再次泻精,如此往复了足
有三四次,直到阳具再难硬挺起来,老头才依依不舍的从少女被灌满阳精的花径
中抽出阳具,牛喘着欣赏着臂弯内一脸满足表情的少女美态。
初次承欢后少女的娇躯上仍有红晕未散,趁着瑶姬白皙的肌肤分外诱人,棋
叟咬了咬牙,仍不死心的用手撸动着阳具,可惜力不从心,只得退求其次的吻上
了少女的娇唇,温存起来……
「老先生,可否尽兴?」一个冰冷的女声传来,犹如三九天的一盆冷水,把
棋叟的满腔情欲灭的一干二净。如今床上的两人满身的狼藉,瑶姬更是下体缓缓
流出掺杂着血丝的浑浊精液,无论怎样看都不适合有第三人在场观看。
手忙脚乱的扯过一床锦被将自己与瑶姬的裸体掩盖,棋叟神色不善的盯着来
人。
不过被称作太虚门内门中人的白衣女子,显然并不在乎看到这令人耳热的情
景,神色仍是冷冰冰的:「怎么,受了本门如此大礼,老先生仍未满足?」
尴尬的咳了几声,棋叟张口道:「太虚门先前的要求……老夫应了便是。」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开口道:「如此甚好,这小丫头每晚子时所中蛊毒便会
发作,老先生以后尽可继续享用,不过……」
白衣女子顿了顿:「蛊毒催化手法多种多样,老先生若是不想这小丫头变成
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还是莫与本门虚与委蛇的好。」
留下这似是威胁的一句话,白衣女子拂袖离去,只留下了脸上阴晴不定的棋
叟……
次日清晨,上官清早早便起床更衣,可是方一出房门,就见到瑶姬俏生生的
站在门外,一双美目有些出神的盯着自己的屋内。虽说心中有些诧异,但老人还
是善意的对着瑶姬点头笑了笑。
眼见上官清突然出门,瑶姬脸上没来由的涌上一股红晕,尚未来得及对老人
打招呼便转身逃似的离开了。
「看来上官先生宝刀不老,『风流神剑』风流仍不减当年啊。」而便突然传
来流云打趣的声音,让上官清不禁苦笑一声,原本自己只是打算来雪宫提亲,难
不成,又惹上了一笔风流债?看那瑶姬双十年华,难不成还会看上自己一个老头
子?
「这小姑娘天还未亮,就等在上官先生的门外,一脸幽怨的模样,莫不是先
生……」流云脸上笑吟吟的,可言语之间却仿佛意有所指。
听流云如此一说,再联想到瑶姬离开时步履之间微微滞涩,那走路的样子分
明就是被……
想到这里,上官清眼中冷芒一闪,似有所悟。白眉攒动见看向流云,后者摇
动折扇间做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噤声动作,并轻轻眨了眨眼。
见此情景,上官清叹了口气,双目微闭,再睁开时眼中冷芒已经不再:「我
出去走走。」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上官清便负手走出门外。
听着老人明显重于平时的脚步声,流云皱了皱眉,转身走入房内。
「你做的有点过分了。」转身关门之后,流云脸上那温煦的笑容顿时消失的
一干二净,语气隐隐有些冷意。
「混账小子,就这样和我说话。」角落之中,一位神色冰冷的白衣女子走了
出来。
「我已说过,此次雪宫之行有我负责,怎么你还要横插一手?」流云神色不
变道。
「我怕你遇到那老混蛋狠不下心来,若不能完成任务,你外公的手段你也知
道。」白衣女子语气虽然仍是冰冷,但却没有了那彻骨的寒意。
「那你也不该牵扯无辜。」流云微微叹息道。
「无辜?若不是那老混蛋,对瑶姬的印象不错,你怕是早早便如我般动手了
吧?」白衣女子冷哼一声,「还是说你为了讨好那老混蛋,打算把这小丫头做礼
物献给他?」
「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就不想做些补偿?」流云沉默了一会,突然没来由的
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补偿?」白衣女子似是想要冷笑,但终究没笑出来,「普天之下,我关心
之人不超五指之数……」说罢,两人就此沉默,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流云再次
开口。
「总之,你莫要再胡乱插手,否则你内门地位虽高,也要受我刑堂制衡。」
第二十六章
雪宫,一个极为神秘的门派,成员有六成皆为女子。传说此门派坐落于北方
苦寒之地,成员极是神秘,但是每位被允许踏入江湖走动的弟子,皆身负上乘武
功,出手阔绰。因此江湖传说,雪宫不但坐拥无数武功秘籍,还拥有一座巨大宝
藏……
而如今,雪宫当代宫主,不知为何却将雪宫迁至江南,还隐隐散出不少弟子
在江南走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站在一座奢华的画舫之上,上官清心中默念着流云给他留下的信息。虽不知
这些信息流云是在何处得来,但早已习惯流云神秘的上官清却不以为意。目前为
止,流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帮助自己,这很难不让老人对其充满好感,甚至隐
隐间将其视作子侄一般。
「上官先生,前面的水域充满暗流,船只经过很是不稳,还是入内歇息片刻
吧。」流云的声音传来。
上官清闻言笑了笑,如今哪怕流云走到近前,老人也很难察觉,怕是已经对
这少年人放下了戒心:「流云,老夫如今怕是真的想要安定下来了,如今一想到
要上雪宫提亲,老夫便似年轻人般意荡神驰,难以自制啊。」
「这岂不是好事。」流云轻笑一声,「惜月姑娘若是听到,怕是要欣喜上许
久……这暗流很是湍急,怕是画舫要慢慢航行,不若我与先生再弈棋一番,聊以
打发时间,如何?」
云山之上,云雾缭绕,氤氲只见如同漂浮在天空之中,如仙境一般。上官清
此时负手而立,出神的看着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美景。半响之后,一股光是闻到就
让男人难以自持的水粉香气传了过来,嗅着这名为「夺魄勾魂」的水粉,上官清
微笑着转身,一片耀眼的红色映入老人的眼帘——红色的长裙,红色的首饰,这
如同被熊熊火焰包裹的人影不是葬月还能是谁?
「老爷子可让奴家好等啊,还真应了那句一如不见如隔三秋啊。」葬月的声
音仍是又柔又媚,饶是上官清早已收敛心神,仍是心中一荡。
「咳咳……惜月在哪?」若是在平日里,上官清自然乐得与葬月调笑几句,
否则岂不枉费风流二字?只是今日情况特殊,老人只得轻咳了一声,便开口询问
道。
「老爷子怎么一来就问惜月在哪,难道奴家与老爷子就没有几分交情吗?」
话音未落,女子娇躯闪动间已经到了老人近前,两人相距尚不足一指。
「老爷子莫要忘了,想娶惜月还要过我师尊那关,而奴家恰恰是师尊从小带
大的弟子呐……」葬月突然在老人耳边低语道,如兰的哈气吹的老人耳边微痒。
「好了好了,奴家不逗老爷子便是了,曹鹿妹妹莫要生气。」葬月话还未说
完,忽的就从上官清身前推开,反而看着老人身后冷着一张俏脸的曹鹿咯咯笑个
不停,「好了,几位舟车劳顿,奴家便不打扰各位休息了,若是有什么需要。」
葬月轻轻一顿,眼神在花解语身上扫过,「不妨与奴家说上一说,也让奴家尽下
地主之谊。」
「狐狸精!」听着身后曹鹿用谁都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骂了一句,上官清不禁
摇头苦笑,若不是曹鹿痛恨自己直入骨髓,老人还真愿意相信两女是在为自己吃
醋斗嘴。
不过轻轻捏了捏手中握着的那个小纸团,一抹不易让人觉察的微笑涌上上官
清的嘴角,方才葬月不让人觉察的将这纸团塞入自己手中,怕是另有深意。
「咯咯,老爷子好准时啊。」雪宫内一处幽静的小院内,一身火红长裙的葬
月咯咯笑道,可见到上官清紧紧攒住的两条白眉,女子顿时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
表情出来,「怎么老爷子一见是奴家便是如此一副不情愿的表情,难道奴家便如
此不讨老爷子的欢心?」
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官清微微觉得有些头疼,本来那小纸团的内容是惜月邀
请自己私下里见上一面,可不想又是葬月这视勾引自己为乐的小丫头,若不是身
处雪宫这敏感的地方,老人还真有些想……
看着老人头疼的样子,葬月忽的捧腹娇笑个不停,那花枝乱颤的模样分外的
诱人,可不知为何,上官清却隐隐觉得,葬月的情形有些反常。虽说葬月平日里
就是一副任性而为的模样,可今日却凭空多了几分癫狂。
「好了好了。」笑了好一阵子,葬月才擦拭着眼角消除的泪水道,「奴家不
逗老爷子了,本来奴家想写家师邀老爷子一聚的,可是不知怎地,就错写成了惜
月,老爷子不会怪奴家吧?」说罢,葬月轻拍酥胸,一双映着水雾的妖媚双眼忽
闪着说道。
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官清忽的揉身欺近,一把将葬月搂入怀中,张口在葬
月那圆润的耳珠上轻轻一咬,随即低声道:「小丫头,再挑逗老夫,休怪老夫辣
手摧花。」说罢,老人还不解气的在女子娇俏的臀瓣上面狠狠掐了一把,惹得后
者一阵娇呼。
被老人紧紧搂在怀里侵犯,葬月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方想开口反驳几句,却
听一声破空轻响,一片不知名的物事轻轻打在了女子的后脑上,细看之下,却是
一片花瓣。
花瓣这种轻柔的物事,触手既烂,可发出这花瓣的人,却可在两人目力所及
之外将花瓣掷出,虽说打到葬月身上时劲力以极微弱,但来人运劲之巧,功力之
高,简直骇人听闻。上官清瞳孔一缩,正待放开葬月寻找来人,可怀中佳人却是
顽皮的吐了吐鲜红的舌头,险些舔到老人的嘴唇。
「师尊生气了。」如兰的哈气吐在老人脸上,葬月难得正容道,「老爷子不
若放开奴家,总不好让师尊等候太久……」
云山山顶甚是广阔,四周岩石峭立,奇异嶙峋,唯有山峰中间,却是一个大
大的水池。一汪泉眼扑腾扑腾冒着热气,急涌而出的温泉将四周笼罩在一片淡淡
的水雾当中,似明未明,充满了神秘。这顶峰上,除了石头便是温泉,哪里能够
见到人影,上官清又仔细的观察一阵,依然一片安静。心中疑惑之下,老人不禁
怀疑葬月是否在欺骗自己?
老人心里正如此想着,忽闻一阵轻响,池水哗啦一声抖落开来,一个美妙玲
珑的身影自水中一跃而出,长长的秀发轻轻一甩,点点水珠带着微热之气四散,
水雾蒸腾开来,便如一朵美丽的白莲,盛开在了夕阳的余辉之中。
这女子身着一身连体小衣,薄如蝉翼,外套一件薄薄的纱巾,藕臂玉腿,隆
胸翘臀,曲线娇俏玲珑,浑身肌肤细腻如绸缎,仿佛都要滴出水来。她脸上洁净
如玉,带着一抹淡淡的腮红,眼神盈盈流转,波光四溢,似是含羞的处子,又仿
佛妩媚的少妇,缓步行走间,两条修长有力的玉腿轻轻地摆动,点点春光似遮似
掩,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可上官清方一看清这女子样貌,却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僵在原地,喉咙之中
不断发出「咳咳」声,满脸无措的表情……
那女子往老人这边扫了一眼,将那一袭轻纱遮住身体,露出了朦朦胧胧晶莹
的酥胸玉腿,却是个半遮半掩,欲说还休。她目光盈盈,长长睫毛轻抖几下,笑
道:「老爷爷,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啊?」
看着老人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女子笑得更是欢畅,莲步轻移间走到老
人近前,一副莲藕般的玉臂搂上了老人的脖颈,娇唇微分,将老人的耳珠含在口
中轻吻了一下后,轻叹一声道:「老爷爷,小仙儿好想你啊……」
上官清直到此时,才一副如梦方醒的模样,老人双臂一环,将女子紧紧搂入
怀内,语调之中以带上了厚重的鼻音:「想不到,爷爷还有能再见到小仙儿的一
天……」
「小仙儿也是。」女子将头轻轻枕在老人肩上,「本以为当日逃婚离去,此
生再难与爷爷团聚,可幸天可怜见……」两人呼吸相闻间,女子缓缓将当日原委
道来。原来,此女便是当日险些与上官清结为百年的狐仙,当年狐仙与另一人同
为掌门弟子,在雪宫上代宫主挑选继承人时,狐仙落败,心灰意冷下踏入江湖游
历,恰巧相遇上官清。
当年的狐仙也是小孩心性,仗着自己精通媚术,丝毫不将「风流神剑」的名
号放在眼里。一老一少玩笑似的祖孙相称结伴而行,时间久了,情愫渐生,最后
两人不顾年龄差距,打算成亲后择地隐居。
可就在成亲当日,雪宫使者找上狐仙,告知另一掌门弟子遇刺暴毙,如今狐
仙成了继承宫主的唯一人选。师命难为下,狐仙只得逃婚离去,作为雪宫宫主,
便一生不得嫁人,未免上官清一怒之下擅闯雪宫,狐仙忍痛未留一言片语……
至于十几年前上官清被困天机子墓穴之中,狐仙虽不知情,但也探听到上官
清最后于江南失踪,音讯全无。担忧之下,狐仙不顾雪宫长老反对,将雪宫强行
迁至江南,并派出大量弟子暗中寻访上官清的踪迹。
「爷爷不生气吗?」狐仙陈述完往事,幽幽道。
「爷爷见到你高兴的什么都忘了……不过现在。」老人故意板起了脸,「爷
爷气的想把你扒光了打屁股。」
狐仙假惺惺的畏缩了一下:「爷爷还和当年一样坏。」
看着狐仙那不过桃李年华的面容,上官清沉醉之中忽的又伤感道:「小仙儿
仍和当年一样年轻漂亮,可爷爷却老了……」
狐仙闻言,抿了抿嘴:「我也不是当初的年纪了,如今,连弟子都长这么大
了……」语音未落,一丝顽皮的笑容用上了女子的嘴角,「爷爷若是娶了惜月,
可是要随她改口叫小仙儿师傅呦。」
看着怀中女子促狭的笑容,上官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在狐仙弹性十
足的翘臀上面狠狠拍打了几下,入手处那软弹的触感不禁让老人产生了男人最原
始的冲动。
感觉到老人身体上的异样,狐仙忍不住娇笑起来,长长的睫毛扇动下,一股
远超葬月与一品红的魅惑油然而生。女子娇笑不停的自老人怀中挣脱出来,似是
随意的一甩长发,无数细小水珠飞溅,打得上官清满身都是。
「哎呀,小仙儿怎么把爷爷弄得浑身都湿了。」狐仙大惊小怪似的,掩嘴娇
呼,「湿衣服可不能穿在身上,爷爷还是脱下来吧。」
看着狐仙明显别有用心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剥光,上官清哑然失笑,虽
不知平日里的雪宫宫主是何模样,可在自己面前,狐仙还是当年那个欲求不满的
小丫头。随着衣物一件件的剥离,上官清年老但仍雄壮的身躯一览无遗的展现在
了狐仙面前,虽然嘴上花俏,可狐仙毕竟十几年来为老人守身如玉,已经不太习
惯见到男人裸体了,乍见之下,红晕上颊,羞涩之态极是可人。
夕阳西落,晚风中不禁染上了几丝凉意,看着狐仙被水打湿的娇躯,微微颤
抖,上官清索性一把将之抱起,转身迈入了温泉之中……
第二十七章
温泉之中热气滚滚,腾腾白雾之中,一位身材壮硕、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将一
名身材曼妙的貌美女子搂在怀中,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不老实的在女子周身游
走,所过之处惹得女子白皙的肌肤嫣红一片。而作为回应,女子轻展玉臂,环抱
住老者白发苍苍的头颅,将自己一双娇唇奉上,温柔的嘬起老者白须下的一片厚
唇,含入口中,用舌尖轻舔着。
狐仙这香艳的挑逗自然让上官清大感吃不消,老人下身的阳具顿时不听话的
硬挺起来,硬邦邦的顶在狐仙的腿上。但女子此刻正忘情的品尝着老人厚唇的味
道,被阳具硬顶着也只是不耐的双腿微分,将那根不听话的大肉棒夹在了双腿之
间,紧挨着她那粉红色的玉沟之上。
不想老人就此在她两腿之间抽插起了阳具,多年来未被阳具碰触的花径被老
人那火热的肉棒剐蹭着,一股股快感让狐仙不由得筋酸骨软,险些就此软瘫在老
人怀内。可上官清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歇,只见老人双手一探,握住狐仙那一对颤
巍巍娇软丰盈的雪白嫩乳狠力地揉搓,并不时轻柔地撩弄挑逗峰顶上那一对娇俏
可爱的嫣红乳头。
被老人滚烫的肉棒在玉沟之上不断剐蹭,那火热坚硬的触感刺激下狐仙的下
体如同爬满了细小的蚂蚁,圣洁坚挺的香乳上,传来一轻一重两种矛盾至极的刺
激,更让狐仙芳心不知所措,那强烈的轻重对比让本就如虫爬蚁噬般的快感更为
鲜明、深刻,也更令人魂销色授。
虽说口中含着老人的厚唇让狐仙无法娇呼出声,可小巧的瑶鼻仍不由自主地
传出一阵火热难捺的如兰喘息,一阵比一阵急促。耳闻销魂诱人的娇哼细喘,眼
见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桃腮娇羞晕红万分,上官清不由得心神荡漾。
终于还是狐仙忍耐不住,整个人如瘫软一般跪坐在了老人两腿之间,将老人
那粗长滚烫的阳具放进了自己雪白的晶莹乳沟中,双手抓住一对挺拨娇软的娇乳
向中间紧紧挤压。
不知是否上官清的阳具过于粗长,老人的肉棒竟有一截突出娇乳之外直直顶
到了狐仙下颌处,紫红硕大的龟头甚至还随着女子上下的动作轻顶著她娇艳欲滴
的鲜嫩红唇。如兰似麝的火热喘息轻柔地喷在龟头上,狐仙瑶鼻中闻到一阵强烈
的雄性体味,这异样的刺激让女子忍不住低头轻吻着老人那硕大的阳具顶端,一
股淡淡的咸腥味道传来,惹得狐仙桃腮晕红如火,虽说在自己的上下摇动间,娇
嫩敏感的乳肉也被老人巨大的肉棒烫得骨软筋酥。
而上官清也被那娇软细嫩无比的乳肉在阳具上的磨擦搞得心火如焚,双手手
指不断揉搓逗弄著玉人娇乳上那一对娇媚无比的稚嫩乳头,忽的,一股温润的触
感自阳具顶端传来,老人火热的阳具终于被吞入了那如兰似麝的樱桃小口,伸入
檀口的肉棒上,还不时传来柔嫩的香舌躲避和销魂的舔触,上官清不由得欲痴欲
醉,有些按捺不住心中腾腾的欲火,就这样在女子的口中抽动起了阳具。
可能是被老人的肉棒冲刺的有些不舒服,狐仙只是任老人折腾了一会儿就主
动吐出肉棒,却又一把将之握住,用手指怪异的揉捏着。忽然,狐仙抬头对着上
官清顽皮一笑,玉指轻轻用力就老人原本紧闭的马眼捏开一个小缝,接着运劲一
吹。
「嘶……」上官清被这一吹之下顿时发出了猛力的嘶嘶声,方才狐仙那一吹
之下,老人精关浮动差点就这样喷射而出,吓得上官清连忙凝聚精关,但吹气过
后老人的整根肉棒都麻痒无比,似乎那一口气贯穿了整个阳具,所过之处,无不
酸软痒麻,五味俱全。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上官清再也按耐不下直捣黄龙的欲望,当即有些粗鲁的
把狐仙一把拽起,就这样背对自己按倒在了池边。
看着佳人身后那条晶亮湿滑的粉红色玉沟,老人在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中将胯
间那粗壮火热的阳具顶了上去,两片腻滑的花瓣瞬间将侵入的阳具紧紧地死死箍
住,花瓣内层层叠叠的嫩肉,也迅捷地将擅自闯入、硕大滚烫的肉棒紧紧缠绕裹
夹。虽说心中早已知晓狐仙媚骨天生,但血脉喷张的阳具方一进入,老人还是被
肉棒上传来的阵阵压迫力大感吃不消。
稍稍停顿了一下,上官清还是辅助狐仙那娇柔无骨、盈盈一握的纤滑细腰,
在她不堪刺激的轻颤中,向花径深处轻轻一顶,伴随着阳具上传来的一阵阵缠绕
紧夹的触感,老人滚烫的肉棒迫开层层迭迭的嫩肉,向幽遽的花径深处缓缓地滑
去。
紧胀、充实的异样快感一路深入,直到花心深处,狐仙兴奋的花枝乱颤,那
一阵阵令任意乱情迷的刺激自花径深处一路蔓延,瞬间传遍浑身冰肌玉骨直透芳
心脑海,让女子在这心儿狂跳的快感刺激下芳心一阵阵紧张痉挛般的轻颤连连。
特别是老人将阳具尽数插入后,还恼人俯下身来,从背后双手握住一对丰盈的玉
乳用力地揉搓,更不时地用手指挑逗搓弄着一对含羞娇挺的稚嫩乳头。
与此同时,老人原本温柔缓慢的动作也变得粗暴了起来,一波波刚烈的冲击
不断冲撞着身下的玉人,随着肉棒的每一下进出,都狠狠的摩擦着花径中娇嫩的
肉壁,给两人带来触电一般的快感。就连温泉中的池水也被老人的动作带的波澜
四起、水花四溅……
随着情欲的进一步高涨,上官清体内的赤火四阳功竟不受控制的自行运转起
来,此刻的老人浑身通红,似乎都要滴出血来,体温更是不受控制不断升高,一
股股火热的赤火四阳功真气随着老人的每一次冲刺不受控制的涌入了狐仙体内,
这明显是赤火四阳功失控的前兆。
而随着赤火四阳功的全面爆发,狐仙的身体也有了反应。上官清只觉得一股
冷冽的真气猛地回馈到了自己体内,阳具在这一冷一热的刺激之下,猛然精关大
开,一股股阳精难以节制的喷涌进了狐仙体内……
半响之后,上官清才勉强运功压下了阳精外泄,虽说畅快无比,但如此猛烈
的外泄阳精还是让老人脸色发白,心中一阵后怕。
「爷爷,你是禁欲了多久,泄了如此多阳精方才进行啊。」狐仙虽然也被上
官清火热的阳精烫的浑身发软,但好在功力深厚,几个喘息间已恢复常态,还不
忘开口调笑道。
但回转身子的狐仙却突然脸色一变,因为她眼前的上官清,此时非但脸色苍
白,两股黑色的鼻血更是顺着老人白色的胡须滚滚滴落。见此情景狐仙险些被吓
得魂飞魄散,忙探手捉住老人手腕,输送真气的同时探查着上官清体内的情况。
随着狐仙真气源源不绝的输送,上官清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缓过一口气的
老人无力的笑了笑:「看来爷爷真的老了,在小仙儿面前竟然如此狼狈。」
可不想面对老人的自嘲,狐仙的表情却以前所未见的严肃:「爷爷,你中蛊
毒了。」
「什么?」上官清心中一惊,但看到狐仙手指上沾染的黑色血液,那异样的
血色却是让人不信不行。
「爷爷莫要挂心。」看着上官清沉吟的神色,狐仙开口宽慰道,「依方才来
看,怕是只有在男女交合的巅峰时刻,这蛊毒才会发作,况且我这白雪清心诀真
气轻易就能化解蛊毒发作的情形看,只要爷爷你也修习一下,便可自行将蛊毒解
去。」
「而且。」狐仙忽的一笑,媚态横生间充满魅惑气息,「这蛊毒暂且还有不
小的用处呢。」只见女子玉指轻轻抚摸过老人的阳具,本已软垂的阳具竟转瞬之
间便硬挺如钢,杀气腾腾的顶出水面。
「你想要爷爷老命啊。」见此情景,上官清没好气的打开了狐仙那不老实的
手,方才那猛烈的泻精可还让老人心有余悸。
「有小仙儿的真气镇压,爷爷有什么可怕的。况且。」狐仙娇笑着将老人按
倒在池边,娇躯一扭就跨坐了上去,花瓣贪婪的将老人那粗壮的阳具吞了进去,
上下驰骋起来,「今天不把爷爷榨干,小仙儿可是不会放爷爷走的呦。」
第二十八章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之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与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激烈
的缠绵着,直到明月高悬两人才结束了这猛烈的云雨。看着舒适的倚靠在自己怀
中,似是睡的正香的狐仙,上官清微微一笑,反正两人此刻身处温泉之中,池水
腾起的滚滚热气包裹着两人倒也无惧更深露重,如此这般尽享温存倒也是一大享
受。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佳人忽的一声叹息,幽幽睁开一双美目,仰首看向闭目
养神的老人。似是感到了狐仙的醒转,上官清双目一睁,正待开口与佳人调笑几
句,可见到狐仙那一双澄澈的美目,老人没来由的心中一凛,几句俏皮话到了嘴
边径自化作无形。
如果硬要形容上官清此刻所想,就似是方才与他云雨之人是行事无所顾忌、
放荡泼辣的葬月,而如今被自己环抱怀中的则变成了清冷高洁、让他不忍亵玩的
惜月。狐仙气质前后反差之大,如同变了人一般,如此这般怎能不让老人心下提
起警惕。
狐仙娇躯轻轻一扭,便自上官清怀中脱出,转而歪坐在老人对面,动作优雅
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此刻,两人虽说仍是坦诚相见,但是却勾不起人一丝情
欲。
轻轻把玩着滴水的青丝,狐仙幽幽开口,语调雍容大方:「多谢上官先生带
给本宫这一场好梦……」
听闻狐仙如此言语,上官清嘴角微微抽搐,苦笑一声,老人还道与狐仙重聚
后两人还可再续前缘,可不想春风一度后,终究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意……
「如此说来,这才是你如今的模样……」上官清呢喃道。
「每日带着面具做人,日子久了就连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子,都快忘了。」
狐仙微微别开视线,似乎不敢直视上官清的双眼,「若不是今日与先生重逢,怕
是再过几年,本宫便真的不再是当年的那只小妖狐了……」
上官清闻言似是勾起了当年的回忆,微笑道:「当年『千面妖狐』的名号,
可至今仍令老夫难忘啊。」
「千面妖狐,一人千面……只是如今只剩雪宫宫主这唯一一面了……」狐仙
似是被触动痛处,言语间玉容黯淡,「唯幸如今能再见上官先生,也不枉本宫苦
等这十几年了。」
「那……」上官清一声「仙儿」险些叫出口,半途硬生生的,被老人改了回
来,「宫主是否要将雪宫迁回北方?」说罢,上官清心里不禁滋生几分失落,眼
前的狐仙既熟悉又陌生,此时老人以完全猜不透此刻身为雪宫宫主的女子心中所
想,若是她就此消除心魔,带领雪宫回归极寒北地,那便意味着彻底斩断情丝,
此生再难与自己相聚……
狐仙此时,轻笑一声:「江南景色本宫甚是喜爱,早就有了定居打算,更何
况。」女子半是解答半是宽慰似的说道,「本宫与惜月情同母女,总得给她留个
娘家。」
「说起惜月……」提起惜月,上官清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那一袭白衣,如
月华凝霜般的身姿,可眼前刚与自己欢好的过的女子却是惜月师尊,这让老人不
禁微感尴尬。
「惜月……本宫一直对惜月视若己出,希望先生,能将其视若珍宝,莫要亏
待。」不想狐仙神色不变,款款到来,言语之中,似乎是已将惜月嫁予上官清一
事就此敲定一般。
上官清闻言自是一愣,不解的目光闪动似是询问。
「上官先生可知惜月与葬月的出身?」狐仙目光茫然,似是自言自语,还未
等上官清回应,便又开口,「当年本宫继承雪宫这宫主之位,心中便明了此生再
无自由之身,虽按历代雪宫宫主规矩收了两名弟子,并告知两名弟子她们此生注
定敌对,可偏偏葬月与惜月两个孩子都天生的一副好心肠,任我如何责骂,这同
命相怜的两个孩子始终亲如姐妹,日子久了,本宫累了,也就随她们去了……」
「虽然本宫疏于管教,但惜月与葬月倒也让本宫很是安心,非但勤于练功,
还每日都前来探望本宫,陪本宫聊上几句,长此以往,本宫竟是不禁透露诸多心
事,自然也包括你我当年情事……不知是否本宫对这段感情太过刻骨铭心,每当
与惜月葬月独处时,竟克制不住的谈论起你,直到某一日,她们两个向本宫说出
经不觉的也爱上了你,才让本宫知晓,她们两个竟被本宫媚术迷惑,不自觉的将
本宫对你的爱意继承了过去。」
「直至今日,媚术与她们本身情感混作一团,再也无法解开……」
听着狐仙缓缓道来真相,上官清心中乱作一团,虽心知惜月爱上自己绝对另
有起因,但老人也无法想到竟会是如此这般。而那素来喜爱挑逗自己的葬月,其
行为也因此有了解答……
「夜色已晚,本宫明日还要与一众长老周旋惜月下嫁一事,就此告辞了。」
狐仙凝视着上官清那苍老的容颜,少顷,女子目光中的迷茫渐渐消失,终于恢复
澄澈,款款说道。语毕,狐仙落落大方起身出浴,虽是赤裸娇躯于上官清眼前,
但却偏偏让人感受不到半分挑逗。
听着身后女子穿衣的悉索声,上官清心底一片黯然,此时狐仙的举动再清楚
不过……
「我只是想和那个人一起平淡的生活下去……」狐仙当年的期望就是这么简
单,可是世事无常,总有些事情虽然不喜欢,但人一定要去做。而如今,已经发
泄出了这么多年来的寂寞,也有人替狐仙承受了这份情意,那如同诅咒一般的相
思也就相应的解开了,所以狐仙终于可以一个人回去,继续做她的雪宫宫主,继
续带上那属于她的枷锁……
直到再也感应不到狐仙的气息,上官清才意兴阑珊的起身走出池水,默默的
穿戴整齐,此时此刻,身体一直健壮的上官清,竟有了几分迟暮老人应有了的苍
老……
迈着颇有了几分蹒跚的步伐,老人缓缓向山下走去,行至半途,却见一俏生
生的人影站在路边。
眼如皓月,发若悬河,一身白衣丝毫不染烟火,如同绽放在冰雪中的白莲一
般,清冷到极处、美丽到极处,可见到此身影,也让上官清心中暖到了极处。
「惜月……」老人口中呢喃着,蹒跚的步伐中又染上了几丝错乱。一把将惜
月紧紧搂入怀中,上官清此刻心中的强烈感情远超以往,心中总有千言万语,可
话到嘴边却全都消弭无形,只能紧紧的把佳人搂的更紧一些。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被老人如此羞人的紧抱着,惜月苍白的脸上染了
一丝红晕,可既然上官清一声不吭,惜月也只能由着他,静静的与老人在月下沉
默着……
几日后,雪宫映月厅中。
不同往日,少有人来的映月厅中,竟有了几分吵闹。细看之下,掌门弟子惜
月,雪宫副宫主玉容,以及隶属她一脉的瑶姬,另一名白发美妇,还有男性弟子
一脉的丹青、棋叟此刻皆是在场。
在场众人中,玉容与丹青似乎在谈论着什么,而棋叟虽然也偶尔插上几句,
但一双浑浊的双目却不是的扫过瑶姬身上。唯独白发美妇与惜月站在房间一角,
小声询问着什么。
突然,一声轻咳声响起,狐仙一身银色长裙缓步走入,身后两名侍女分别抱
着一柄乳白色长剑,一尊白玉梅花跟随。转身坐入正座之上,狐仙虽面带微笑,
但一股久居上位而积累下的威势却是弥漫开来。受这威势影响,众人皆是安静下
来,各自落座,瑶姬也安静的站到了玉容身后。
「本宫召各位前来,是商议南武林盟主上官清来求亲一事。」狐仙开口就是
直入正题,丝毫没有半分与众人客套几分的意思,美目扫视之间,强势的令人侧
目,「如今本座以知晓惜月的意思,但不知在座各位想法如何?」
「宫主,虽不知南武林盟打的什么主意,但惜月既然是下任雪宫的继承人,
就绝不是他上官清能染指的。」玉容脸色一沉,立刻接过话头,显然在狐仙踏入
映月厅中的一刻,就打好了腹稿,「更何况如今南北武林盟沆瀣一气,我雪宫虽
超然世外,但也如眼中钉、肉中刺般钉在武林盟踏往巅峰的路上,若真让上官清
迎娶了惜月,岂不是对外言明我雪宫为交好武林盟,连宫主继承人都献上了!」
听到玉容侃侃而谈,惜月脸色愈加苍白,不禁看向了狐仙背影。似是感到了
惜月的目光,狐仙扭头大有深意的用目光扫了惜月一眼,不知为何,惜月竟安心
下来,低垂目光,静等结果。
「不错,如今被武林盟势大,上官清又与冷善的外孙女纠缠不清,大有一并
迎娶的意思。」丹青也开了口,言语亦是犀利,「届时即便我等清楚上官清迎娶
惜月不过是他们两人你情我愿,但武林中却会有什么传言?南北武林盟与雪宫联
手?或是更糟糕的,我雪宫与北武林盟都去讨好南武林盟主上官清?」
「雪姨,您有何想法?」狐仙目光扫过棋叟,眼神中掠过一丝冷意,而后便
将其直接忽略,转而看向了白发美妇,语言之间却带上了敬意。
「我?」白发美妇轻笑了一声,「我老太婆不过是来做个样子,你们本不必
问我意见,但既然此事事关惜月终身大事,我老太婆总要唠叨上几句。」
说完,白发美妇咳嗽了几声,喘息了几下才继续开口道,「惜月这孩子是我
看着长大的,性子总归是清冷了些,我老太婆还真担心她将来找不到婆家,幸好
这孩子自己挑了一个看得上眼的人,虽说年龄委实……」白发美妇苦笑一声,摇
了摇头,「但我与她谈过,知道惜月这孩子已认准了那老家伙,所以要让我老太
婆决定,只要惜月这孩子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白发美妇语毕,竟起身走到惜月身边,慈祥的伸手抚摸了下惜月头顶,然后
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厅外。
显然这白发美妇在雪宫威望极高,虽然玉容与丹青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但仍
旧不敢在背后对她的意见显示出半分不满。
「上代宫主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还需本宫重复一遍吗?」狐仙嘴角露出一丝
嘲讽,「你们的心思本宫也是明白,不过若是要打如意算盘,便不要刷弄些歪心
思,本宫既然得名狐仙,那么要愚弄狐狸,总归得耍些阳谋才行……」
听着狐仙似是意有所指,众人皆是收起其他心思,看向狐仙。
「玉容师伯,当日你择徒曹鹿,恐怕不是见才心喜这般简单吧?」狐仙眼中
冷芒一闪,看向玉容与丹青,「你与曹墨商榷收曹鹿为徒,便是打着借用南武林
盟势力的主意。而丹青你一直与冷善借切磋书画这等风雅之事相见,打得也是其
他心思吧?」
眼见两人神色一变,狐仙挥了挥手,打算两人即将出口的解释:「无论你们
要作何解释,本宫此刻一并信了,无须它言。不过……」狐仙话头一转,让两人
稍作舒缓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既然提到了南北武林盟,本宫不妨顺着你们的
心思再给你们理一理……」
「若是惜月下嫁,于我雪宫是好是坏!」
「若惜月下嫁上官清,便等于我雪宫与南武林盟联姻,虽说上官清此刻在南
武林盟中不过挂一虚职,但雪姨早年派入的探子回报,上官清与曹墨、妙檄师兄
弟三人虽谈不上冰释前嫌,但也结成同盟,凭着曹墨多年经营,如今的南武林盟
至少有四成势力掌握在他师兄弟三人手中,这是其一。」
「而如丹青所言,上官清与冷善外孙女一直纠缠不清,而冷善为了拉拢上官
清,怕是也打了将悠儿下嫁的打算,如此一来若是冷善有了什么突发『急疾』,
作为与冷善有姻亲的上官清,便是替代冷善暂掌北武林盟的最好人选,即便有人
从中作梗,担忧了玉容与丹青你们两人多年在武林盟里安插的暗子,推波助澜还
不容易?这是其二。」
「至于其三……」狐仙稍作休憩,美目流转间看向厅外。
「雪宫继承人,难道只有惜月一人,各位将我葬月放在何处?」一阵娇笑传
来,葬月人未到,声先至。接着众人眼中都涌上了一股火红,只见葬月仍是红色
衣裙,涂抹着大红的胭脂,别着艳红的头饰,在这一片素色的映月厅中如冰天雪
地里的一股熊熊烈火般的燃烧起来。
眼见葬月来到,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出现的头痛的神色,唯独狐仙与惜月眼神
中显出喜悦。只是葬月的目光丝毫未在两人身上停留,反而目光灼灼的瞪视着厅
中其他几人:「虽说论武功,我拍马不及师妹,但无论心计决断,惜月皆远不及
我,难道各位还是那些只以武功论成败的老古董不成?」
「师妹,今日师姐我怕是就要抢了你下任雪宫宫主的位置,你可莫要怪师姐
心狠呐。」葬月娇笑着看向惜月,言语间竟如要与惜月对立般。
看着比平日更要癫狂一分的师姐,惜月心中五味陈杂,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做
了这个决定,葬月心中是何等痛楚。而为了自己,师姐今日就要替自己套上那禁
锢了师尊一生的枷锁……
「葬月行为放荡,若是当上宫主,我雪宫颜面何存?」玉容神色转冷,不客
气道。
可葬月一听,却是捧腹大笑:「玉容师伯,你这么说我可是不服呐,不提别
人,就是眼下众人中,比起放荡可有人让我甘拜下风呐!」
听着葬月癫狂的言语,惜月神色大变,一个闪身便掠到葬月身边,一把握住
葬月手臂,口中警告道:「师姐,莫要……」
可是狐仙神色不变,打断了惜月:「惜月,无妨。本宫当年既然做了那放荡
的『千面妖狐』,便不怕别人提起……不过,玉容师伯是否指桑骂槐,认为本宫
不够格当这雪宫宫主?」说着,狐仙语气转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萦绕上了玉
容。
玉容神色一变,此刻狐仙葬月一唱一和,提起了早年狐仙继承雪宫前那让人
头疼的性格,岂不是暗中狠狠的提点了自己一次——既然狐仙能当上宫主后改了
性子,葬月一样可以,更何况,自己不经意间言语失当,冒犯了宫主威严,那无
论这次商讨结论如何,都与自己地位大大不利……
眼见玉容安静下来,丹青不由得心中叹息一声大势已去,虽说还有棋叟站在
自己一边,但这毫无用处的糟老头子不过空挂长老头衔,哪里有半分用处。
若惜月不是掌门弟子,若惜月下嫁的是其他势力众人,哪怕她选上了一个行
将就木的糟老头子,丹青与玉容也懒得过问半分,可若此人为上官清,那就不由
两人掂量掂量——若惜月下嫁上官清,那便等于与南武林盟联姻,凭着上官清师
兄弟三人如今联盟的关系,那作为惜月师尊,狐仙的势力便是更加庞大。
而惜月既然出嫁,那掌门弟子便只剩葬月一人,虽说葬月性格让人头疼,但
论行事手段、心机深沉,这代弟子中无人能及,即便两人想找借口另立宫主继承
人选,也找不出葬月的对手来。
所以狐仙的两个弟子在丹青与玉容看来,都成为了狐仙巩固她自己与雪宫势
力的最强大之棋子,他们两人恐怕此生再难与狐仙一争长短……
约半个时辰后,映月厅中只剩下了狐仙师徒三人,从狐仙满意的神色看来,
显然事情进展极为顺利。
「师姐。」惜月幽幽开口,「为了我……」少女一时无语凝咽,径自说不下
去。
「我的傻妹妹。」葬月怜惜的替惜月挽上一缕低垂的青丝,「天下间哪有姐
姐不疼妹妹的道理,只要你与那老头儿过的幸福,姐姐吃点苦也是值了……更何
况,为了你,心中最苦的,还是师尊啊……」
「师尊已经放下了。」听到葬月言语,狐仙淡淡道,随后女子对着惜月一招
手,「傻孩子,总是这样。」狐仙怜爱的刮了下惜月小巧的瑶鼻,「这么多年以
来,我们师徒三人相依为命,虽无血缘关系,但师尊早就将你们视作女儿一般,
如今能见到你开开心心的嫁人,师尊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师尊让你们两姐妹继承了对那人一生的爱,如今师尊唯一放不下的,只有
这份愧疚了。」狐仙将惜月轻轻搂抱入怀,「你嫁人之后,师尊再也无法补偿你
什么,可是师尊知道,你一直想要叫师尊一声……」
「娘……」惜月乍闻这诀别般的言语,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将头扎
在狐仙怀内哭泣起来……
是夜子时,棋叟蹑手蹑脚的绕到瑶姬房外,想着瑶姬在床上那撩人的样子,
老头兴奋的心头狂跳。自从得了太虚门之助,老头每夜子时都会潜入瑶姬房内,
趁着少女蛊毒发作,与少女尽享鱼水之欢,甚至幻想着哪一日瑶姬怀上了自己的
孩子而不得不委身于自己……
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棋叟方一踏入瑶姬闺房,便闻到了一股淫靡的气味,
顺手点倒值夜的婢女,趁着微弱的烛光,棋叟分明见到瑶姬娇躯一丝不挂的躺卧
于床。而看到少女那微微抽搐的娇躯与身下的那摊水渍,显然瑶姬刚经历了一场
激烈的云雨……
猛然间,烛火亮起,明暗交替间不由得让棋叟比起双目稍作缓冲,而再睁开
眼时,棋叟分明见到三个浑身赤裸的老者正高卧在床,六只大手不老实的在瑶姬
娇躯之上游走着。
见此情景,棋叟犹如被碰触了逆鳞般愤怒的浑身颤抖,老头正待出手,却听
一女声响起。
「老先生白日里出尔反尔,却别怪我太虚门言出必行了。」
第二十九章
岁寒三友,分苦竹、枯松、残梅三人。
苦竹姓萧,年逾七旬,须发皆白,身材清瘦,常做儒生打扮,内功深湛,为
三人之首。
枯松姓李,比苦竹,要小上几岁,因内功习练出了岔子导致身材肥胖异常,
但招式精妙,罕有敌手。
残梅姓赵,排在三人最末,但一身横练功夫霸道异常。
这三人出身道门旁支,虽不见经传,但却传承道门正统。只是到了岁寒三友
这一辈,已是破败不堪。可怜岁寒三友修道一生,门派没落之后才惊觉三人竟无
半点生活能力。
可想而知,三人自那之后的生活过的惨淡无比,最后竟沦为乞丐。为了不至
饿死,三人最终凭借武功,劫掠了一所农舍,吃上了自门派解散之后的第一顿饱
饭。自此之后,释放了心中阴暗面的岁寒三友行事越来越无所顾忌,表面上道貌
岸然,暗地里却烧杀抢掠,淫人妻女……
不过岁寒三友不知道的是,他们之前之所以过的如此凄惨,倒有大半功劳在
那太虚门身上。
当年太虚门门主,觊觎岁寒三友身负的「阴阳秘典」,几次派人明抢暗偷,
可惜这秘典代代口头相传,岁寒三友抵死不从下,太虚门似乎就此退却。但这之
后,岁寒三友所处道观就开始厄运不断,最终被毁,三人被迫下山,却无人对他
们出手相助,反倒恶言相向,刁难有加。
直到岁寒三友堕落之后,太虚门再一次找到了三人,并许下重金邀请三人加
入。已经沉溺于物质享受中的岁寒三友这次非但没有拒绝,反而为了获得更大的
利益将「阴阳秘典」奉上,并甘心为太虚门驱策……
当日在一品红处,花解语将岁寒三友保下。今日,此三老非但出现在雪宫之
内,更掌握了瑶姬蛊毒发作的时辰,与少女苟合一场。几人云雨方歇,便恰巧赶
上棋叟进入,一时之间,三老倒也手足无措……
然而棋叟暴怒正待动手时,身后传来的那冰冷女声却让老头心头冰凉一片。
勉强扭头看去,只见之前被他点倒的那婢女正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婢女浑身骨骼
颤动间发出古怪的「劈啪」声,显然是比缩骨功更加高明的缩身之法,这武功能
将身材任意改变,就是让成年人将身材缩小的如小儿一般也可。
婢女将身材恢复原样后,虽说脸上的人皮面具因此被顶得如同披上了一张怪
皮,显得有些惊悚,但此女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仍是极为诱人。
「老先生不是与本门说好要极力促成上官清与惜月的婚事吗?怎地白日里一
言不发,险些坏了本门大事。」女子冷冷开口,目光闪动间尽是冷意。
棋叟勉强开口,尚未发音之时就见女子手中寒芒一闪,一根银针丝毫不差的
命中棋叟周身几个穴位,令老头非但不能发音,就连活动手指都不能做到。想不
到女子暗器手法竟如此惊人,就连以暗器闻名雪宫的棋叟都接不下那银针。
玉手一伸,女子粗暴的扭过棋叟的头颅,将他视线转到了瑶姬闺床一面,冷
声道:「岁寒三友,今夜本姑娘会尽情催发蛊毒,你们三人便好好伺候下瑶姬姑
娘……」
原本正在床帏之中尽享瑶姬曼妙娇躯的三老闻言,浑身一颤下连忙拱手受命
道:「属下领命,恭送花姑娘……」
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莲步轻移走出门外,还贴心的替屋内几人关好房门。
然而映着明亮的月光,女子转身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其下一张绝艳的面
容,此女竟是太虚门外门中人一品红!
轻轻捏着手中的人皮面具,一品红轻笑道,美目中闪动的尽是嘲讽:「花解
语,想不到本座也会你独门的幻身大法吧,这一次,本座可是好生送了你一份大
礼,你可要收好了啊……」
瑶姬闺房之内,领命的岁寒三友睁着各自喷火的老眼盯视着如今被情欲冲昏
头脑的瑶姬,原本如此美人怎能只享用一次?碍着「花解语」的命令,三老才耐
着性子等待棋叟来临,如今可以尽情释放欲望,三老喜出望外,挺动着胯间那杀
气腾腾的大肉棒,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少女……
苦竹双手一探,将软瘫的瑶姬一把拉起,让少女仰靠在了自己怀中,一双枯
瘦的大手正好顺势扣住的少女那晶莹的娇乳,揉动的同时还用两指捏住那粉红色
的顶峰捻动起来。被苦竹那粗糙干枯的手指掐住,那微微刺痛的触感让瑶姬不由
得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此刻瑶姬正枕在苦竹的肩上,那娇美的脸庞紧挨在老头的脖颈上,一声声微
弱的呻吟几乎是在老头的耳边响起,阵阵撩人的声响撩动下,不消片刻就让苦竹
的呼吸粗重起来。低头看着怀中少女那凤目含水,香腮泛红的情动模样,苦竹倒
是不慌不忙的将少女的香唇含在口中,细细品味了起来。反正长夜漫漫,不必忙
在一时。
可枯松却不这么想,从当年习练内功走火入魔上看就能看出此老心性修为不
高,此刻看着在苦竹怀中被挑逗的欲仙欲死的少女,枯松更是心痒难耐。几乎是
连滚带爬,枯松爬到了少女两腿之间,眼看着少女那神秘的粉红色裂缝一开一合
间,散发出一股股旖旎的气味。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枯松只觉得一股热气不
受控制的在自己的小腹乱窜。
不由分说的跪坐起身,枯松手握着自己一身肥肉之下的那根壮硕阳具,对准
瑶姬那不断开合,渴望阳具的花径顶了过去。经过之前的那番猛烈云雨,瑶姬此
刻下体湿滑,毫无阻碍的就将老头的阳具吞了进去,还发出一阵淫靡的「滋滋」
声。
娇躯被枯松那粗大的阳具贯穿,依靠在苦竹怀内的瑶姬顿时绷紧了身体,玉
手无意识的握紧了苦竹捏在自己酥胸的上的那双干枯大手。感受到空虚的下体被
填满后那如期而来的一阵抽动,少女兴奋的几乎痉挛了起来,本能想要大口喘息
来释放那如同久旱蒙甘露的快感,可惜少女的香唇仍被苦竹紧紧含住。一时情急
下,瑶姬索性檀口一张,将苦竹那不老实的舌头吞了进来,不停允吸着索取老头
口中的津液。
被少女反客为主的吸住舌头,苦竹惊愕之间也满足的用鼻子呼出一口浊气,
老头不舍放开少女的酥胸,任凭少女自己生涩的揉搓着那晶莹的双峰。而腾出了
双手的苦竹,一双粗糙的大手竟慢慢滑向了少女未经开垦的后庭。一根手指轻轻
抚摸着少女后庭那细腻的纹路,苦竹试探性的轻轻用指尖向内探去。
已经在身前枯松一番狂攻下全身抽搐的瑶姬此刻根本无半分反抗的意念,后
庭只是反射性的向内收缩了一下就任凭苦竹将手指塞入了一指节之多。被撬开的
后庭,由于老头手指的侵入,已经整个散掉了,瑶姬此刻只能紧紧扣住自己的酥
胸,不停的将那浑圆白嫩的雪臀往后摇摆顶动,以迎合着前后两位老者的进攻,
半开著一双迷离的美目,白晰的身体如同蛇一般的扭动著,并且从口中发出了呻
吟声,那种令人着急还有害羞的心情,使得苦竹莫名的恼了起来。
用手扶著粗大肉棒,抵住少女的菊花,火热热的阳具紧紧压在股沟之间,熨
烫得少女一阵酥酸麻痒,老头开始缓缓的摇动着腰部,慢慢的一寸寸挤入菊洞之
内。过了好一番功夫苦竹才将整根肉棒完全塞到菊洞之内,瑶姬长长的头发胡乱
左右甩动,全身充满了汗水,同时被两位老者宠幸的古怪感觉让瑶姬不由得松开
苦竹的舌头,张口大声呻吟起来。
同时少女直肠的肌肉不停的本能收缩夹紧,令苦竹更加兴奋舒爽,不自觉的
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此时苦竹只觉胯下肉棒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
绕住,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程度有如要将肉棒给夹断似的,更叫老头舒爽得浑
身毛孔全开。
而此刻占据了少女身前花径的枯松却是另一番感受,自瑶姬后庭被苦竹入侵
后,少女的粉洞内顿时变得难以形容,当老头的肉棒徐徐插进肉缝时,彷佛在里
面内侧的肉壁上突然会伸出好多只小手,一把抓紧他的肉棒,拼命往里面塞,而
当他往外抽时,却又是另一番场景。龟头在撞到花蕊后,往外抽时,少女却是紧
紧咬住他的龟头,就像婴儿的小嘴一样,紧紧的吸住,而且那块嫩肉还紧贴在他
的棒头厮磨著,两个敏感点如此的一接触,竟然使老头觉得毛孔直立,浑身说不
出的通泰。
被两个老头一抽一插,在这种销魂的刺激下,处经人事的少女,怎能承受得
住。瑶姬此刻娇躯早已酸软无力,完全认命似的靠在苦竹怀里,檀口无意识的开
合着,一道晶莹的口水顺着少女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
苦竹枯松两老将瑶姬夹在中间,两个大肉棒在少女体内肆意驰骋,尽享鱼水
之欢,可是却苦了手脚慢了一步了残梅。此老虽是岁寒三友中身材最为壮硕的,
可惜武功最低,眼见两位师兄那一副龙精虎猛的模样,残梅急的团团转,忽的,
残梅嘴角撩上狡猾的笑容。
只见残梅并起双指,忽的在枯松后腰上一点。这一点不要紧,本来运气紧闭
精关的枯松真气一泄,再也经受不起身下少女那紧窄花径的挤压,一股阳精径自
不受控制的泄了出来。
枯松哆哆嗦嗦的泻出十几股阳精方才停歇,气喘吁吁的老头扭头瞪了残梅一
眼,不甘心的抽出肉棒。一见枯松离开,残梅马上补齐位置,见到少女花径中徐
徐流出的粘稠白色液体,这旖旎的景象让残梅呼吸一窒,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伸
入瑶姬颤抖的花径内挖动了起来。
本来便不堪宠幸的少女此刻受到此等刺激,娇躯不禁痉挛了起来,伴随着一
声惨嚎,少女再一次攀到了高潮,只见一股掺杂着乳白色阳精的清流喷涌而出,
力道大的喷溅得残梅下身到处都是,可是老头却丝毫不在意,大手随便在下身上
抹了几把,就对着仍在少女后庭冲刺的苦竹使了个眼色。
苦竹心知自己这个师弟素来喜好女子后庭,见到瑶姬方才那激烈的高潮将体
内枯松的阳精排出干净,也不在乎的抽出阳具,将怀中的少女翻了个身,面向自
己,再次深入了少女体内。
可怜瑶姬,尚未自之前的双龙齐入中缓过劲来,便再一次被两支阳具进入身
体。残梅的身材高大,肌肉壮硕,身下阳具比起肥胖的枯松亦是大了不少,挺硬
的如铁棍一般,在少女菊花内冲撞自是让瑶姬愉悦中掺杂了不少疼痛。
眼见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因疼痛而在眼角绽放了两朵泪花,苦竹心中涌起了
一股凌虐般的快感,一个火热的阳具更加用力的冲撞着少女娇嫩的花蕊……
可惜苦竹年纪终究老迈,连番云雨过后体力精力终究消耗不少,又过了约一
炷香的时间,老头便哆哆嗦嗦的泻出了结攒多时的阳精。
看着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苦竹,和在一边喘息着恢复精力的枯松,残梅觉得
值得自己一人享受美人未免无趣。眼角一转之下,残梅顿时见到了被封住穴道,
此刻呲目欲裂的棋叟。心知棋叟与瑶姬也云雨了不止一次,今次收到的命令又是
在棋叟面前尽情奸淫瑶姬,残梅顿时奸笑着抱起瑶姬,一边继续抽插着玉人,一
边大步走到了棋叟面前。
眼见三老将瑶姬奸淫的欲仙欲死,棋叟心中怒火中烧,可惜身上银针不禁禁
锢了他的行动能力,连内力也一并禁锢住了,这让棋叟就连运用内力逼出银针都
做不到。此刻眼见残梅搂抱着瑶姬走来,少女那雪白的娇躯在老头那黝黑的身体
上更加洁白耀眼,而一根乌黑丑陋的肉棒,更是在少女粉嫩的菊蕾中不停进出,
粉红的花径一路滴淌着男人乳白的精华,不知为何,棋叟竟感到一股热流涌入下
体,老头的阳具竟因此硬挺起来。
残梅嘿嘿笑着享受着少女菊花的紧致,一边走到棋叟面前,也不说话,就这
样欣赏着棋叟因见到心爱女子被人奸淫时的表情。而见到棋叟阳具硬起后将裤子
顶起的那好大一包,残梅眼中忽的涌起异色。
忽的上前一步,残梅抱着瑶姬几乎顶到了棋叟身上。此刻意乱情迷的瑶姬眼
见身前又来了男人,也不管是谁,本能的用四肢纠缠在了棋叟身上,香唇一张,
雨点般的在棋叟脸上、脖子上亲吻着。
见少女真的搂抱在了棋叟身上,残梅顿时狞笑起来,阳具冲撞的力度更加猛
烈,带动的少女在棋叟身上磨蹭个不停。而少女此时饥渴的下体更是似乎要隔着
裤子将棋叟的阳具吞入一般,不停的随着残梅冲撞的节奏夹着棋叟胯间的大包。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棋叟扭曲的面容忽然涣散起来,喉间发出闷喝声,
胯间被阳具顶出的大包上一滩水渍迅速晕染开来。看着棋叟狼狈的模样,残梅忍
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蛮横的将恋恋不舍的少女从棋叟身上扯了下来,残梅还不忘
鄙夷的一口唾在棋叟身上,扭头走向瑶姬闺床。
在棋叟泪眼婆娑的视线中,老头看到残梅再一次搂抱着瑶姬将其放在了恢复
精力的枯松身上,两根丑陋的肉棒不停在少女体内一前一后的出没着,而苦竹也
站起身,掰开瑶姬那樱桃小口,将粗大的阳具塞了进去……
长夜漫漫,对于某些人而言,今夜注定漫长无比……
次日天还未亮,上官清尚在睡梦之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随意
的披了件外衣,老人颇有几分怒意的打开门,眼见眼前之人俏立的身影,一腔怒
意径发不出来。
原来门外站着的人,竟是曹鹿。此女那冷冰冰的目光,让上官清不由得暗自
苦笑,这小曹鹿见了自己,从来就没有好生气,就连叩门都似对门有深仇大恨一
般,不过也难怪,当日老人夺了曹鹿清白的身子,不论曹鹿做出什么事来,都是
上官清自己活该。
看着眼前老人陪着小心的笑容,曹鹿冷冰冰的开口道:「惜月约你,我来带
话。」
上官清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更衣。面对曹鹿,显然老人越少说话越好。默默
跟随在曹鹿身后,看着少女那曼妙的身姿,虽说上官清心里清楚,自己和曹鹿怕
是没有什么结果,可还不禁暗自心动。而更加可笑的是,这一路上曹鹿那隐隐有
些吃醋的景象,竟然老人有了一丝想要将少女搂入怀中好好怜爱一番的想法……
跟随曹鹿来到一座偏殿,上官清见到惜月正与一白发美妇站在一起,而在这
偏殿周围,却遍布着雪宫弟子,显然是一处极重要的所在。
笑着与惜月寒暄了几句,上官清转过目光,看向那白发美妇,突然开口道:
「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友人。雪姑,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白发美妇也是微笑道:「你这老家伙,先是狐仙,再是惜月,看来你是吃定
我雪宫了啊。」
上官清哈哈大笑道:「那是雪宫教导有方,将两代弟子都调教的如此出色,
说起来,合该是你雪宫弟子将老夫吃得死死的才对!」
白发美妇将惜月拉过,爱怜的将惜月的手塞入上官清的大手中:「惜月这孩
子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如今托付给你,你可莫要亏待了她。」
上官清摩挲着惜月那冰冷滑腻的小手,眼中满是迷恋:「那是自然。」
看着眼前情景,白发美妇忽的摇头,苦笑一声,尔后正色道:「狐仙已与老
身言明你所中蛊毒,若是你修习白雪清心诀,定可将蛊毒解除,不过这白雪清心
诀……」
「老夫当然知晓,这白雪清心诀是雪宫不传之秘,除了宫主与极大功劳者,
他人不可修习。」上官清结果话头道。
「不过在老身与宫主的商量下,此事倒也不是不能解决。」白发美妇笑道,
「若是你与惜月成亲,倒也算是半个雪宫弟子,当日你自古墓之中救了惜月,也
算得上大功一件。不过其他长老仍是有些微词,退求其次之下,老身出了个折中
的注意。」
「白雪清心诀心法密卷藏于何处只有历代宫主知晓,若是你这老家伙能自行
找出,便可在这偏殿中修炼,只是绝不可将其带出。」
看到上官清皱了皱眉,惜月连忙开口道:「老爷子莫急,我已和师尊求情,
师尊答应可以让一人与你一同进入帮忙。」
听到惜月所言,上官清心中一动,看向曹鹿,后者报以冷漠的一瞥:「我只
是看在惜月的份上,你这老贼莫要多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