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时张东反而有些怯懦了,本能的后退一下,心里却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痒:
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处女?
陈玉纯俏脸娇红,咬着下唇往张东逼近一步,满是泪水的眼眶里隐隐浮现出
迷蒙的水雾,小手僵硬的放到张东的大腿上,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东哥,我
是说真的,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的人,这是我最不甘心的地方。」
「你年纪还小,会有的。」
张东浑身一抖,当陈玉纯的手按到大腿的时候,血液开始控制不住的往海绵
体集合,她身上温热的气息传来,近在咫尺的俏脸上含着几分妩媚,让张东仅存
的理智在一点一点的崩溃。
「有了。」陈玉纯咯咯一笑,给了张东一个甜美至极的微笑后,猛的扑到张
东的怀里,将张东扑倒在座位上。
陈玉纯那柔嫩的身体、火热的体温和特有的香味侵袭而来,傲人的胸部紧紧
的顶在胸膛上,张东的脑子顿时嗡嗡作响,压抑的火苗瞬间变成滔天的火海,仅
存的理智想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但陈玉纯伸出玉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然后那柔
嫩诱人的樱桃小口就吻下来,一下子击溃张东所有的理智,心想:现在的女孩真
是主动……
当陈玉纯颤抖的小嘴吻上来,那柔有的柔软和少女特有的香味一下子点燃张
东心里的干柴,尤其是她那白嫩的大腿还颤抖着,那细微的触觉彻底激发压抑的
情欲。
陈玉纯羞红着脸,胡乱亲着张东,这似乎是她的初吻,她显得很青涩紧张。
这时,张东已经忍不住反手抱住陈玉纯的小蛮腰,在她主动的挑逗下,不客
气地吸吮着她青涩香甜的味道。
陈玉纯本能的呻吟一声,喘息立刻变得急促。
张东一边抚摸着陈玉纯的细腰,一边吻着她,努力了半天,撬开陈玉纯紧闭
的贝齿,舌头游到她口内,肆意地尝着那清香的味道。
在张东含住陈玉纯的舌尖吸吮一会儿后,陈玉纯逐渐迎合着,丁香小舌生硬
地回应着张东热烈的挑逗,那种青涩至极的感觉让张东几乎要疯了。
抱着陈玉纯,胡乱地抚摸着她的腰,感受着一对饱满嫩乳在胸前磨蹭,张东
肆意地和她舌吻着,品尝着少女初吻青洁的昧道。
在张东的引导,陈玉纯下渐渐放开,舌头偶尔的撩拨,都会带给张东莫大的
快感。
长长的湿吻,口水啧啧的声音,两条舌头激烈地纠缠着,贪婪地吸吮着彼此
的味道,如此猛烈的一个吻,让陈玉纯只能发出呜呜的喘气声,那微弱的声音极
是紊乱,听在耳里简直就是最好的挑逗。
热烈的亲吻到彼此都要窒息的时候,张东这才不舍地放开陈玉纯,却继续舔
着她柔嫩的嘴唇。
陈玉纯闭着眼睛啊了一声,躺在张东的胸膛上回味着刚才那剧烈的滋味,小
脸上都是满足的陶醉。
紊乱的喘息久久不能停歇,良久后,陈玉纯才睁开眼睛,看着张东意犹未尽
地舔着她的樱桃小口,对她来说,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实在巨大,她难为情地抹了
一下嘴边张东的口水,娇羞而妩媚地说道:「东哥,这是我的初吻。」
「我知道。」张东的喘息很粗重,应了一声后坐了起来。
看着怀里娇羞又火辣的陈玉纯,张东忍不住一边舔着她那发烫的耳朵,一边
喘着粗气说道:「好甜啊,玉纯的舌头软软的,让东哥感觉好舒服。」
一听这直接的挑逗之言,陈玉纯顿时俏脸发红,媚眼如丝地看了张东一眼,
背对着张东慢慢坐到张东的腿上,半睁着眼睛颤抖的哼着,耳边那又湿又热的舔
弄,让她感到浑身一阵无力的酥软。
陈玉纯虽然青涩,但发育得不错,饱满的翘臀满是结实的弹性,隔着裤子都
能感觉到,张东顿时爽得噢了一声,双手按捺不住地摸到她平坦的小腹,粗鲁地
舔着她一头细长的青丝。
「东哥,这样好痒……」陈玉纯娇媚地喘息道,饱满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着,
显示着她与年纪不相符的傲人。
「等等东哥让你更痒。」说着,张东搂住陈玉纯的腰,让她的后背紧贴到胸
膛上,嘴巴不客气地啃咬着她雪白的脖子,在那细嫩的肌肤上品尝着这身体青春
动人的味道。
「啊……」张东的动作太过煽情,陈玉纯控制不住地呻吟一声,当张东的嘴
带着特有的粗糙吻过脖子时、粗重的气息吹拂着每一个兴奋的毛孔时,那种极端
强烈的挑逗让她感觉心脏都要为之停滞。
第四章、野战小处女(下)
陈玉纯那雪白细嫩的香肩带着女孩特有的芬芳,张东不客气地吻上去,肆意
地舔着肌肤散发的诱惑,恨不得将这娇嫩的身体含进嘴内。
「东哥……呀……」陈玉纯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眼里迷离的水雾越发深,即
使她很大胆主动,但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这时在张东的挑逗下,她早已六神
无主。
因为紧张的关系,陈玉纯那平坦的小腹一直收缩着,在张东的轻抚下,肌肤
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东抚摸的动作温柔又含蓄,却让陈玉纯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因为这种爱
抚带来的刺激对她来说已经很剧烈。
张东摸索几下后,那平坦的小腹始终紧张地收缩着,怀中的陈玉纯呼吸已经
紊乱,身体一阵僵硬、一阵颤抖,初次的紧张让她此时坐立难安。
张东一边吻着陈玉纯的肩膀,一边试探性的往上摸,当双手摸到胸罩的边缘
时,陈玉纯浑身一僵,闭着眼咬着银牙,却是握紧拳头,压抑住想去遮拦的本能。
「来,把它脱了。」张东在陈玉纯的耳边吹着热气,舌头舔了一下,顿时能
感觉到陈玉纯紧张地颤抖着。
「好、好……」陈玉纯话都说不清,红着脸,眼睛一闭,竟然猛的脱下胸罩。
张东没有料到陈玉纯会这样做,微微的错愕后,看到她上半身已经赤裸,洁
白的玉背上没任何布料遮盖,张东咽了一口口水,抓住她护住酥胸的小手慢慢拉
开,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的发育如何。
陈玉纯红着脸,不敢睁开眼睛,小手抵抗两下后,还是任由张东拉开,羞怯
地将那傲人的酥胸呈现在张东的眼前。
陈玉纯的酥胸很漂亮,就像是两只圆润的小碗般浑圆饱满,没有成熟女人夸
张的丰满,更蕴含着让人疯狂的弹性,两只雪白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那
抖动带着无尽的诱惑,让张东的呼吸为之一滞,乳头就像一颗鲜嫩的米粒,柔嫩
的粉红透着让人疯狂的青涩,乳晕小得几乎看不见,标志着它主人的不成熟,可
点缀在这饱满的乳房上却透着强烈的反差对比,顿时让张东更是疯狂。
「不要……不要一直看……」陈玉纯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娇羞地嘤咛道。
张东的视线就像带着火一样扫过,那瞬间的灼热让未经人事的陈玉纯浑身一
颤,腿间隐隐潮湿起来。
「玉纯的胸部真漂亮。」张东感到口干舌燥,忍不住从后握住这对饱满的宝
贝,一手盈盈可握,恰到好处,握上的一瞬间,那极端的弹性和结实让张东震惊
不已。
「呀……」第一次被这样挑逗,张东手掌的粗糙带来的磨蹭,顿时让陈玉纯
发出难以控制的呻吟声,心慌而又期待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感觉。
好结实、好有弹性、好饱满啊!张东脑子嗡嗡作响,手控制不住地揉弄起陈
玉纯的胸部,青春期少女的青涩,那发育中的结实,还有这美妙的触感都让张东
为之疯狂。
「嗯……」陈玉纯感觉脖子发酸,胸前被揉动时传来异常酥痒的感觉,让身
体不安地扭动起来,即使洗澡时也曾好奇的摸过,但那感觉与眼前体会到的根本
不能相比。
张东爱不释手地揉弄着陈玉纯的乳房,几乎是肆意地揉成各种形状。
在张东兴奋的把玩中,陈玉纯的身子越来越软,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已经瘫
软在张东身上,羞怯地没有说话,却挺起酥胸迎合张东的玩弄。
玩弄了陈玉纯的胸部一阵子,张东已经有点忍不住,低吼了一声,猛的搂住
她的腰将她抱起。
陈玉纯嘤咛一声,原本无邪的大眼睛已尽是情欲的水雾,带着紧张、带着陶
醉,就那样媚眼如丝却又柔顺万千地看着张东。
陈玉纯羞怯而慌张地被张东抱起放在后车座上,躺着柔软的真皮,看着张东
眼里迸出的欲火,陈玉纯紧张、羞涩,又带着难言的激动,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
事,但她也不是没听过那些已婚女人大胆的言论。
狭小的空间内,张东半跪在陈玉纯的面前,喘着粗气说道:「玉纯,帮我把
衣服脱了。」
陈玉纯脑子里一片空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伸出手抓住张东宽松的衣服,
笨拙而木讷的动作中带着紧张的颤抖,但还是大着胆子开始帮张东脱衣服,张东
配合了一下,碍事的上衣就被丢在一旁。
张东那精壮的身体散发着异样的气息,陈玉纯顿时感觉呼吸更加急促。
张东兴奋难耐,猛的抓住陈玉纯纤细的小手放在裤带上,眼里除了情欲外还
有兴奋的期待,声音低沉得几乎有些嘶哑:「还有裤子。」
「好……好……」陈玉纯羞怯地睁开眼睛,此时除了紧张害羞,还有几分好
奇,小手颤抖着抓住裤带,深吸一口大气,然后几乎是发狠般把裤子往下一拉。
或许是陈玉纯太紧张,这一拉竟然把内裤也拉到膝盖处。已经坚硬充血的巨
大肉棒顿时高昂地弹出来,坚硬如铁,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闪烁着狰狞的黝黑,散
发着男人特有的气味。
陈玉纯顿时感觉脑子僵了一下,呼吸都不太顺畅,即使羞怯地不想看张东那
狰狞的巨物,好奇却唆使她睁开眼睛,打量着这让她心跳无法控制的狰狞巨物。
「小宝贝,你比我还急啊!」张东淫笑道,然后猴急地踢掉裤子,直接在陈
玉纯面前全裸。
「哪、哪有……」陈玉纯紧张而柔媚的白了张东一眼,目光躲避着,却又忍
不住看着那巨物,有羞涩也有好奇。
此时陈玉纯羞答答的模样又带着情动的大胆,虽然表现得很主动,饱满的酥
胸任由张东赏玩,她的小手却紧张地抓住座垫,明显是在控制着第一次的紧张。
「来。」张东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冲动之余,心里又多了一分怜惜,不由分
说地拉住陈玉纯的手。
「干嘛?」陈玉纯被拉起来,看着张东一丝不挂地打开车门,顿时羞极惊慌
地说道:「你去外面干嘛?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放心,没人的。」张东喘息粗重,硬把陈玉纯拉出车外。
陈玉纯羞涩地遮着酥胸,紧张得四下环顾,似乎在担心这荒郊野外会被人看
到她的身躯。
此时已经是凌晨,除了偶尔的鸟鸣和河水流过的哗哗声外没有其他声响,到
处一片漆黑,显得很安详,在这分寂静中又带着别样的刺激感。
夜风微凉,张东光着屁股拉着陈玉纯朝河边走,陈玉纯始终一只手护住酥胸,
面带紧张的羞怯。
来到河边一块平坦的巨石上,张东将陈玉纯抱在怀里,吻上那柔嫩的小嘴。
陈玉纯嘤咛一声,青濯地回应着张东,在这个热烈的吻中慢慢放下戒备。
张东那粗糙的手抚摸过陈玉纯的肌肤,渐渐的沉玉纯在张东的怀里软下来,
丁香小舌的回应也热烈起来。
一阵啧啧作响的热吻,嘴唇分开的时候,陈玉纯已经娇喘吁吁地软倒在张东
的怀里,张东趁机拿开她护在胸前的小手。
只是略微一犹豫,陈玉纯就咬着牙,任由张东握住那对饱满的乳房。
张东的双手揉弄着陈玉纯的乳房,并亲吻着她的脖子、耳朵、香肩。
在一连串温柔的挑逗下,陈玉纯已经意乱情迷,娇喘之余,感觉身子一阵发
烫,双腿中间一阵湿热,又带着几丝不安的痒意。
亲吻挑逗许久后,张东看着陈玉纯情动的温顺模样,一只手控制不住地朝下
伸,抓住短裤的边缘,在她的颤抖中解开和子。
陈玉纯浑身一颤,小手抓住张东的胳膊,却没有阻止张东。
「宝贝,你身上好香。」张东吻着陈玉纯的锁骨,慢慢脱下她的的裤子。
陈玉纯本能地合拢长腿,然后青涩地迎合着张东的动作,慢慢脱下短裤。当
那碍事的短裤掉到地上时,张东忍不住欣赏着陈玉纯那雪白修长的双腿,欣赏着
这对玲珑玉足在怀里紧张地颤抖着。
陈玉纯的双腿纤瘦而圆润,修长中带着这年纪特有的的诱惑而弹性,因为紧
张,此时瑟瑟颤抖着,小脚玲珑可爱,娇小的指头在这不安中伸长收紧,多了几
分挑逗的诱惑。
内裤是雪白中带着斑点的图案,显得几分童趣可爱,薄薄的布料包裹着陈玉
纯的密处,透着无穷无尽的诱惑,让人不禁想窥视这青涩遮羞下最美妙的地带。
巨石之上,陈玉纯羞怯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任由张东打量着她年轻而迷人的
身体。
「小宝贝,你真漂亮。」张东搂着陈玉纯和她热烈地亲吻着,一只手始终不
愿意离开这对美乳,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着,从平坦的小腹到雪白
的小腿,隔着布料按在她隆起的阴户上。
一阵热烈的挑逗缓解陈玉纯的紧张,陶醉在美妙的亲吻中,一声满足的嘤咛
后,陈玉纯娇喘连连的躺在石头上。
张东压在陈玉纯的身上,不等她有任何反应,立刻吻上她性感的锁骨。
张东肆意地揉弄着一对美乳,亲吻过陈玉纯的锁骨后,终于来到这对美丽的
宝贝,在雪白的乳肉上舔了几下后,含住一颗粉嫩的乳头,顿时让张东爽到不行。
「东哥,好、好痒……」陈玉纯叫道,张东舌头那略带粗糙的挑逗,瞬间让
她如触了电般不安的颤抖起来。
张东很缓慢地用舌头轻轻的舔着、按着,用牙齿磨蹭、轻咬,如此温柔而又
剧烈的挑逗下,乳头很快就充血坚硬,变得越发可人。
在这冲击之下,陈玉纯的身体不时僵硬着,急促的呼吸中似乎饱含着最高的
赞赏。
张东顿时兴奋不已,双手握住一对嫩乳使劲揉弄着,大嘴更是不客气的来回
品尝着它们的鲜美。
「东哥……呀……好、好酸的感觉……」陈玉纯娇媚地轻哼道,那种明显想
压抑的崾咛如哭泣般,更能激起男人澎湃的欲望。
张东品尝了好许,当他不舍地抬起头时,这对饱满的乳房上尽是口水和吻痕,
细嫩的乳头旁都是一颗颗鲜艳的草莓。
这时再看陈玉纯情动的模样,张东只觉得血液顿时往脑门上冲,瞬间脑浆都
要被欲望沸腾了。
此时陈玉纯发丝撩乱,贴在满是香汗的肌肤上,雪白的皮肤透着粉红的火热,
看起来格外诱人,她俏面通红,呼吸急促,樱桃小口咬着小手,压抑着想叫出声
的冲动,漂亮的大眼睛水蒙蒙的,尽是情动的水雾。
「东哥……」陈玉纯处于美妙的侵袭中,眼看着张东停下来,顿时困惑又羞
涩地说道。
「来!」张东红了眼,拉起陈玉纯瘫软的身体,赤裸地站在她面前。
陈玉纯浑身无力,呼吸急促,被这一拉,猛的跪坐在张东面前,一头撩乱的
发丝顿时遮掩着她的容颜。
陈玉纯还在迷糊的时候,张东已经不客气将她的小脑袋按到胯下,兴奋地说
道:「用你的嘴含住,让东哥舒服一下。」
此时陈玉纯意乱情迷,眼前狰狞的巨物那火热的坚硬让她除了惊慌,不知道
为什么心里也有些发酥,迟疑了一下,闻着张东下体的气息,她脑子一阵迷糊,
鬼使神差般用小手握住这巨大的狰狞之物。
「对,抓住它,用舌头先舔。」张东舒服得腿一颤,陈玉纯那柔嫩的小手所
带来的刺激简直是无与伦比。
陈玉纯羞红着脸,小手慢慢动了几下,套弄着这坚硬如铁的大家伙,然后好
奇地看了张东一眼,见张东有些夸张的反应和一脸的爽,瞬间受到莫名的鼓舞。
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处女就这样跪在胯下,羞怯中又有着大胆和主动,而且这
样居高临下的视觉冲击,让张东极为兴奋。
不过男人都是贪婪的动物,即使感觉很爽,但张东还是不停催促着陈玉纯。
张东那猴急的态度没有惹起陈玉纯的反感,反而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动,大眼睛柔
顺又满是娇媚地看了张东一眼,然后羞涩地闭上双眼,俏面慢慢贴近肉棒,伸出
柔嫩的丁香小舌试探性的舔了一下。
「对,就这样……」张东的声音顿时有些嘶哑,下身也往前凑了一下。
陈玉纯没被吓到,看着张东夸张的反应,反而更是跃跃欲试。
羞涩的小处女对性有着天生的好奇,在张东的诱骗下,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后,
就用小舌头舔着硕大的龟头,品尝着这让她心跳加快的气息。
男性的生殖器那坚硬的火热和特殊的气息让陈玉纯芳心大乱,那气味一闻感
觉很奇怪,却不难闻,舌头舔弄时,这巨物的颤抖和张东呼吸的一滞更是鼓励了
她,让她在紧张中适应这种对她来说不可思议的取悦方式。
陈玉纯的丁香小舌几乎舔遍整根肉棒,张东兴奋得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本想调教她舔睾丸,甚至为自己毒龙钻,但一想到陈玉纯还是第一次,要求太过
分可能会吓到她,天人交战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这丝不现实的遐想。
陈玉纯的樱桃小口要含进龟头很勉强,但那瞬间湿热的包围还是让张东爽得
哼了几声。
在张东的调教下,陈玉纯慢慢吞吐起来,一头青丝随着头部的摇摆晃动着,
那青涩而小心翼翼的动作极度满足男人心理上阴暗的一面。
毕竟陈玉纯没接触过性事,即使她再大胆,但偶尔牙齿刮蹭到时都会让龟头
一阵发疼,张东尽量克制着不适的感觉,满足地看着陈玉纯殷勤的口交,眼里浮
现着极端剧烈的血红。
「来!」享受了一阵口舌服务后,张东按住陈玉纯香嫩的肩膀,在她疑惑的
眼神中,慢慢把满是口水的龟头从她小嘴里拔出来。
黝黑的龟头上一道细长的丝液连接到陈玉纯的嘴唇上,这一幕显得淫秽无比,
张东顿时兴奋难耐,在她紧张和困惑的注视下按低她的头。
陈玉纯会意地张开樱桃小口,再次将龟头含进去。
小石上的粗糙明显不适合传统的体位,享受着在山野之间小处女的初次口交,
张东已经是异常满足,不过这时他却有了一个邪淫的主意,在她吞吐之间慢慢走
下石头,在她的困惑中兴奋地说道:「来,就这样含住,慢慢走。」
陈玉纯顿时羞得脸都通红,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居然大胆地没
有排斥张东下流的建议,而是弯着腰慢慢走下石头,小嘴始终紧紧含着张东的龟
头,因为难受,有些唾液开始沿着嘴角流淌下来。
张东一看更是激动,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后退着。
陈玉纯只能弯下腰,困难地含住龟头,有些蹒跚的前进着,虽然这样弯着腰
的姿势很难受,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东兴奋的模样,她却不排斥这异常羞人的
姿势。
车门大开,陈玉纯红着脸,樱桃小口始终含着龟头不放。
走到了车前,张东有些按捺不住,慢慢将龟头从陈玉纯的小嘴里拔出来后,
在陈玉纯动情的轻哼中将她压到引擎盖上。
「东哥,好舒服……呀……痒……」当张东再次趴在陈玉纯的身上,手口并
用地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时,陈玉纯顿时发出动情的呻吟声。
雪白的身躯上一个接一个的吻痕落下,痒酥的感觉从每一寸肌肤侵袭着脑袋,
陈玉纯的呻吟变得急促而又类似哭泣,还带着几分的矜持。
张东贪婪地啃咬着陈玉纯的身躯,双手忍不住朝内裤摸过去。
陈玉纯能感觉到张东的动作,顿时浑身一颤,却毅然闭上眼睛,紧咬着银牙,
控制着要去阻止的本能。
张东摸索到内裤,惊喜又兴奋地发现内裤上早就湿透,然后在陈玉纯僵硬的
配合下慢慢脱下内裤。
陈玉纯的阴户就像座小山丘般鼓鼓的,稀疏的阴毛点缀在一边,又短又软,
让人看着就感觉心神荡漾。
「东哥,我、我怕……」陈玉纯颤抖着身子,本能的合拢着双腿,虽然她表
现得很大胆,但毕竟未经人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始终让她感觉到难言的惊慌。
「傻丫头,怕什么?东哥会很温柔的。」张东爱怜地亲吻着陈玉纯、抚慰着
她,然后慢慢分开她雪白的双腿。
陈玉纯羞怯地闭上双眼,颤抖着身子打开修长的双腿,只见那阴唇还没完全
发育,就像两片合拢在一起的花瓣,在连番的挑逗下早已爱液横流,阴唇中间露
出的粉色嫩肉一片湿淋淋,一股湿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让张东血脉贲张,几乎要
流鼻血了。
陈玉纯害羞地咬住小手,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睛,看了张东一眼,这一眼忐忑
不安,带着若有若无的媚气,青涩中满是道不尽的诱惑,彻底点燃了张东压抑一
夜的情欲。
陈玉纯雪白的双腿被粗鲁地一拉变成V字形,张东将她雪白的屁股几乎朝天
般展现出来。
陈玉纯害羞的啊了一声,马上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这淫秽的姿势,或许因为
晚上喝了酒,否则让她在野外摆出这么荒淫的姿势是绝不可能的事。
因为紧张,陈玉纯的阴唇分泌出更多爱液,甚至可以感觉到阴唇和嫩肉伴随
着呼吸收缩着。
张东看得眼都红了,忍不住握住命根子套弄几下,然后龟头在她的肉缝里磨
蹭几下,坚硬的狰狞对准她阴唇中间最是迷人的处女穴。
张东的坚硬异常火热,抵上来的那一刻,陈玉纯浑身一颤,呼吸急促,秀眉
微微皱起,似乎是在等待着那对于她意味深重的穿剌。
「宝贝,我要来了。」张东温柔地吻着陈玉纯发红的小脸,感受着这身躯紧
张的僵硬和颤抖,然后抱起她的腰,自己的腰不客气的往上一顶。
「啊……」瞬间被侵入的感觉就像身体被强硬地塞入一颗铁蛋,陈玉纯受不
了刺激,不由得呻吟出声,秀眉微微皱起,尽管不适应,却感觉不到传说中那异
常的疼痛。
刚才的挑逗已经带来充足的润滑,龟头进去陈玉纯的肉缝内,张东舒服得倒
抽一口凉气,那弹性十足的紧凑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那火热至极带来的潮湿异
常剧烈,美妙得差点让张东一插入就有缴械的不堪。
龟头插入小穴内,张东两人的呼吸都是一滞一促,在这特殊的时刻,谁也没
说半句话。
陈玉纯微微皱起秀眉,眼含迷离地看了看张东,突然银牙紧咬,说道:「东、
东哥,我不痛……」
「好玉纯,东哥要进来了!」张东低头吻着陈玉纯颤抖的嘴唇,在她热烈的
回吻下抱住她的腰,然后慢慢往上顶,硕大的龟头每挤进一点,都能感觉到她玉
体的颠抖,这种颤抖既让人怜惜,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那种紧凑几乎让人窒息,张东将肉棒推进一点,陈玉纯就难以控制地啊了一
声,脖子都僵硬起来。
龟头已经顶在陈玉纯的处女膜上,薄薄的肉膜带着坚硬的弹性,阻止张东继
续插入。
「小宝贝,再一点点,你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张东顿时兴奋难耐,更是
粗鲁地吻着陈玉纯满是香汗的小脸。
陈玉纯的喘息急促,心跳快得几乎说不出话,恍惚间体会着那巨物入侵的不
适和异常的丝丝美妙,听着张东激动的话,心内一动情,环住张东的脖子,娇柔
而又细声地哼道:「东哥,进来吧,全都是你的。」
这柔媚万千的话一入耳,张东的欲火就像涛天大火般燃烧着,哪里还忍得住?
立刻一挺腰,瞬间整根命根子被紧凑的湿热包围起来,那美妙让张东的灵魂都要
升天了。
「啊……」陈玉纯痛得一声尖叫,顿时秀眉微皱,眼眶里泪水打转着,身躯
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环住张东的玉臂抱得更是用力,几乎把张东勒得差点窒息。
张东的肉棒插入陈玉纯体内的最深处,甚至龟头都能感觉到子宫的颤抖,张
东舒服得像进了极乐世界一样。
陈玉纯从小劳动,身体的每一寸都极富弹性,几乎连阴道内都有着惊人的弹
性,在陈玉纯哭般的嘤咛中,阴道剧烈收缩着、嫩肉有力的蠕动着,那异常有力
的挤压让张东闷哼一声,几乎有射精的冲动。
两具赤裸的身体同时抽搐般抖动起来,在无声的哭泣中,陈玉纯显得娇柔又
可怜,张东赶紧手口并用爱抚着她,亲吻着诱人的身体和让人疯狂的美乳,忍受
着小穴带来的冲动,温柔地挑逗着她。
在连番的挑逗后,陈玉纯的哭泣声慢慢低下来,开始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哼声。
开苞的疼痛过后,有一种难言的酥麻侵袭着陈玉纯敏感的身体,直到张东再
次狠狠的吸吮着她的乳头时,陈玉纯再也控制不住地啊的叫了一声,身子不安地
扭动起来。
这就像是催情的信号一样,张东立刻抱着陈玉纯的腰,开始用九浅一深的缓
慢节奏抽插起来,然后直起腰看着两人的结合处,眼前淫秽的场景让张东极为兴
奋,插在她体内的命根子更是跳动几下。
陈玉纯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再次睁开大眼睛时已是水蒙蒙的
一片,看着张东的时候有羞怯、有柔顺,更有挑逗般的妩媚。
张东兴奋不已,故意抱紧陈玉纯抬起的嫩臀,让她能好好看清楚他是怎么干
她的。
陈玉纯娇羞地白了张东一眼,但难掩好奇地咬住小手,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
两人的结合处。
巨大的命根子进入陈玉纯的处女穴内,缓慢抽出黏稠的爱液,爱液中夹杂着
丝丝的处女血,显得分外鲜艳,插入的时候,几乎可以看见阴唇是如何被挤开的。
这缓慢的一幕极端淫秽,陈玉纯的呼吸开始变得毫无规律。
饱胀的疼痛,却体会到男欢女爱的美妙,陈玉纯情动地哼了一声,羞怯地闭
上眼睛,不敢再看那淫秽的一幕。
陈玉纯的腼腆和羞涩让人兴奋难耐,张东控制不住地抓住她的腰,开始加快
抽插的节奏。
巨大的命根子发出啧啧的水声,一下又一下拍打着陈玉纯雪白的嫩臀,插入
的时候,那撞击声异常响亮。
在这野外的夜晚,陈玉纯咬着小手也控制不住吟叫的冲动,扭动着身躯,难
以承受这性爱带来的无比刺激。
陈玉纯躺在引擎盖上,在月光的笼罩下如小舟般在风浪中无力地摇摆着。
张东抓着陈玉纯的双腿,深吸一口气,抽送的动作温柔而有力,每一下几乎
都顶到她的子宫壁上。
月下,车震,野外,处女……一连串的词同时浮现在脑海中,张东几乎要疯
了,不知不觉间抽送的速度也慢慢加快,然后在陈玉纯动情的呻吟声中,将她整
个人都抱起来。
「东哥,好、好深……啊……」陈玉纯动情地吟叫道,细小的疼痛、剧烈的
美妙已经让她要疯了。
陈玉纯虽然身材火辣,不过轻盈无比,张东仗着自己身体强壮,猛的把她一
抱就成了熊抱的姿势。
陈玉纯啊的吓了一声,双腿被张东抱在胳膊上,她只能抱住张东的脖子,才
能控制身体不摔下去。
「啊……东哥……酸、酸……」这姿势插得极深,龟头几乎磨蹭着子宫壁,
剧烈的刺激让陈玉纯啊啊的叫着,神魂颠倒间已经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哈哈!」张东兴奋地笑道,抱着陈玉纯绕着车子走起来,每走一步都抽插
一下,让陈玉纯发出让人更是兴奋的呻吟声。
连续的抽插,几乎每一下都顶到身体的最深处,这剧烈的刺激让陈玉纯如哭
一般呢喃道:「东哥,不要欺负我……啊……太、太深了……」
连续走了几圈,陈玉纯浑身都是香汗,身子几乎如烂泥般瘫软,而张东虽然
爽得很,但体力有限,不能这样一直抽插,于是将她放下后爬进车内。
陈玉纯娇喘连连,被张东压着躺在后车座。
处女穴紧凑无比,但有着充足的润滑,抽送起来没有半点阻碍,在陈玉纯啊
的呻吟声中,张东按捺不住地开始剧烈的抽送,巨大的命根子带着血丝,一下又
一下进入她的身体,光是肉与肉相撞的声音,已经让张东几乎要疯了。
真皮座椅很柔软,张东不用担心会磨伤陈玉纯滑嫩的肌肤,干的时候又重又
深,每一下几乎都要顶到最深处。
陈玉纯那年轻身体异常的弹性和紧凑,每一下带来的极端快感都让张东几乎
要疯了。
张东低头,可以清晰看着命根子在陈玉纯的双腿间进出,狠狠抽送着那紧凑
到极点的小穴,爱液一片泥泞,看起来极端震撼,微微抬头,又可以看见陈玉纯
满面情欲的胀红与羞答答叫床时那种难言的美妙。
陈玉纯在张东的胯下如风浪中的小舟摇摆着,每一次的撞击,那发育极好的
乳房都会随之晃动。
陈玉纯啊啊的叫声就像是在哭泣一样,那柔弱而微妙的声线能激起更澎湃的
欲望,让人想看到清纯可爱的她在胯下高声浪叫的模样。
「不行,东哥……啊,太快,啊……受不了……不,呀……太深了,顶、顶
到里面……东哥……啊……」
几乎胡言乱语般的呻吟中,陈玉纯的身体阵阵抽搐着,在啊的大叫了一声后,
几乎如抽筋般痉挛起来。
阴道剧烈收缩着,在强而有力的蠕动中,子宫也在兴奋地跳动着,陈玉纯哭
叫着,身躯一阵颤抖,高潮剧烈的滋味让这尚在发育中的身体几乎到了疯狂的边
缘。
澎湃的快感如浪潮般侵袭着每一颗细胞,在阵阵的酥麻中,陈玉纯从未体会
过的猛烈快感几乎把身体和理智淹没,子宫第一次如此剧烈收缩着,衍生出的极
端美妙让人如进了天堂又堕落地狱。
啊啊的一阵大叫中,不到十分钟的抽送,陈玉纯居然迎来高潮。
那剧烈的收缩中,张东也感觉到头皮阵阵发麻,前列腺一阵剧烈的跳动中,
他低吼一声,感觉睾丸一阵僵硬,马眼也控制不住地贲张着。
「宝贝,干死你……」张东低吼道,抓住陈玉纯的脚踝狠狠的抽送着,一下
又一下的插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顶在子宫壁上。
火热的精液控制不住爆发,一波接一波射在陈玉纯体内最深处。
那火热的滚烫让陈玉纯高潮中的身体不断痉挛着,啊啊的呻吟中,高潮的快
感倍增,让她几乎承受不住的晕厥着、抽搐着。
张东腿一软,倒在陈玉纯身上,压着饱满的乳房大口喘息着,回味着这异常
美妙的滋味。
小处女,和自己野战的小处女……邪恶的词汇浮上脑子时,即使射完精,张
东还是感觉坚硬的命根子没有半点软下去的迹象,依旧在陈玉纯的体内兴奋地跳
动着。
「东哥,好舒服……」陈玉纯如梦呓般呢喃道,无力的嗯哼声中,吻了一下
张东的脸,然后一脸陶醉地闭上眼睛。
此时陈玉纯被快感淹没,已经分不清哪是天堂、哪是人间,即使眼眶的泪水
在打转,惆怅的第一次中伴随着疼痛的美妙,依旧让她几度要晕厥过去。
所有精液都灌溉在陈玉纯的子宫里,深深的内射带来无比美妙的心理满足,
张东低哼一声,一边揉着陈玉纯饱满而有弹性的乳房,一边品味着这欲仙欲死的
美妙。
陈玉纯脸蛋胀红,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的剧烈让她几乎承受不住,那浪潮般澎
湃的快感侵袭着全身的每一颗细胞,子宫在兴奋地跳动着,在高潮余韵中,身体
分外敏感,即使只是肌肤的磨蹭,都足以让她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良久,涟漪的气味散去,紊乱的喘息渐渐平稳下来,陈玉纯难受地哼了一声,
娇滴滴地说道:「东哥,你压得我好难受……」
此时张东和陈玉纯身上都大汗淋淋,而两人的结合处更是泥泞不堪,那黏稠
的感觉令人有点难受。
张东爽得浑身骨头都软了,一听赶紧撑着手起身,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得到
猛烈的满足感。
陈玉纯的腿间一片黏滑,横流的爱液甚至滴到座椅上,粉嫩的菊花在这湿润
的点缀中感觉晶莹又动人。
张东那变软的命根子慢慢从陈玉纯的小穴里拔出来,翻出诱人的嫩肉,看起
来有着极大的视觉震撼。
龟头慢慢滑出来时,阴唇迅速合拢,变回一开始那样的小肉缝,不过小穴却
在余韵未消的颤抖着,乳白色的精液伴随着大量的爱液流出,夹杂着丝丝的处女
血,看起来极端淫秽。
「别看了,拿面纸给我。」陈玉纯害羞地合拢双腿,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
张东嘿嘿的淫笑着,递面纸给陈玉纯,然后也擦拭着下身的黏稠,看着面纸
上那鲜艳的红色,依旧是兴奋难耐。
陈玉纯满面胀红,只是一坐起来,顿时疼得秀眉微皱,虽然刚才的感觉销魂
蚀骨,但毕竟是第一次,破处的疼痛是难以避免的。
张东温柔地扶着陈玉纯起来,然后抱住她好好亲吻了一番。
陈玉纯俏面娇红,任由张东为她擦拭着下体,沉浸在甜蜜中,温顺得让人恨
不得一口将她吞了。
这是陈玉纯的第一次,激情过后,少女的矜持发作,即使张东很郁闷,她还
是赶紧穿上衣服,毕竟刚才那样对她已经算是极度的疯狂,要是赤身裸体在车内
睡的话,说不定会被起个大早的山民占了便宜。
张东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在陈玉纯的撒娇下也穿回衣服。
陈玉纯穿好衣服,俏脸上依旧有些难言的红晕,清纯可人又带着几丝妩媚,
然后白了张东一眼,因为张东没收了她的内衣裤,此时她短裤里是真空的。
稍微擦了一下座椅,然后关上车门、开了空调,张东紧紧抱着陈玉纯,不老
实地一会儿亲陈玉纯一口,一会儿把手钻到衣服里把玩那弹性十足的嫩乳。
陈玉纯娇嗲嗲的嗔着,却阻止不了张东的色行。
调情了许久,夜已深。张东再一次吻陈玉纯后抚弄着她的发丝,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口说道:「玉纯,别再有那种荒唐的想法,东哥知道你有难处,不过那不
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什么?」原本陈玉纯乖巧得如小猫般伏在张东的怀里,一听这话,顿时浑
身一颤,有些装傻地问道。
「小家伙,敢和东哥玩心眼。」张东溺爱地捏了一下陈玉纯挺翘的鼻子,又
爱怜地搂住她的小蛮腰,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刚才好像被我吓坏了一样,但你
还是没有打消念头,不然现在我能这样搂住你吗?」
「东哥,我……」陈玉纯流着泪,声若蚊蚋地说道:「对不起,我还是想不
到其他办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弟弟还要读书……」
「乖乖,好啦,不哭、不哭。」张东爱怜地吻去陈玉纯眼角的泪水,说道:
「反正你不许偷跑,现在你是东哥的女人,等我们回镇上,我会帮你想办法。」
「嗯。」陈玉纯温顺地点了点头,小小年纪就遭受了太多的挫折,她这时只
想找一个有安全感的依靠。
一阵亲密后,陈玉纯擦了眼泪,给了张东甜甜的一笑,然后紧紧抱住张东的
脖子,闭上了眼睛。
张东也感觉有些疲累,一边轻抚着陈玉纯柔顺的发丝,一边打着哈欠,眼一
闭,就迷迷糊糊地睡着。
安静的大山里,这一夜的涟漪如梦如幻,恐怕不只是张东,就连陈玉纯都难
以想象刚才的疯狂,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初次品尝性爱的滋味,那销魂蚀骨的结
合让陈玉纯脆弱的心感到一丝温暖,也在无助中寻找到心里的一丝安宁。
宁静的深夜,激情过后尽是道不尽的温馨。
第五章、大山里的母女
天空微露鱼肚白,惊扰了睡眠中的张东两人,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岸边
就开始响起忙碌的脚步声。
周围还有些昏暗,早晨的露珠让空气在清新中带着几分潮湿,小河上已经有
两、三张竹筏在来回摆渡,一趟又一趟的运送着勤快的山里人。
山里人家一般起得比较早,迎着晨曝鸡鸣而起,披星戴月满载而归,为的是
那在他们眼里简单又弥足珍贵的一日三餐。
小河的对面已经有人在排队,有的牵着驴车,有的背着竹篓,他们带的大多
是自己家地里的产物或是野物和野菜,早早起来就是想在早市上卖个好价钱,换
来微薄却十分重要的钱。
到了岸边的山民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这停在河边的轿车,这地方已经很久没外
来的客人。
驴车可以把驴和板车分开运,巨大的竹筏明显适应这种古老又实惠的运输方
式,不过想运轿车就是天方夜潭,在无奈之下,张东只能锁紧车门,提着车内值
钱的东西徒步进村。
一夜欢好,陈玉纯下车的时候啊了一声,小脸顿时一片羞红,走路的姿势蹒
跚而有点别扭。
张东一看,赶紧温柔地扶着陈玉纯。
在众人的注视下,张东那亲密的动作让陈玉纯更加难为情。
坐竹筏过去的时候,张东顺便打听一下,果然这一带已经有不少人搬走,因
为政府开始水库的建设工作,而一些人还没搬走的原因是因为穷,不少人没得到
安置款和地皮,根本就没可去的地方,他们只能在这里等待政府安置。
过了河,森林中有一条蜿蜒的土路,走没多久,眼前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小
村落。
张东一看,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与之前看到的那些村庄相比,这座小村未免
太破落了。
张东脑子一个恍惚,想起的是战争过后几乎废墟般的城市。
村内的道路细小而崎呕,大多还是石块堆砌而成,两辆摩托车想并排而过都
很难,更何况是汽车,围墙全是赤泥墙,显得破败而有一种荒芜的感觉。
这里的民居大多是矮小的木板楼,别说遮风掩雨,恐怕站在外面,石子都丢
得进去。
整座村子看不见一块红砖围墙,一眼看去满目疮痍,甚至都没看见一栋二层
的小楼,在破败的木板楼群中,石头造的房子竟然已经算是不错,可想而知这小
地方穷到何等地步。
「东哥。」见张东在发愣,陈玉纯唤了一声,她从小在山里长大,自然知道
陈家沟村的贫穷。
传言陈家沟村的孩子,小的时候连件衣服都没有,八、九岁了还是光着屁股
到处跑,夏天什么都不穿,冬天的话裹着被子就出门,村里家家户户额头上都刻
着一个穷字,能出去的,即使在外面只有温饱,也不会回来这穷山僻壤,因为这
里穷得让他们没任何好留恋,这座小村破败得感觉每一栋屋子都摇摇欲坠。
张东以前只知道陈家沟村很穷,但这贫穷的程度远远超过张东的想象,这哪
像是在丰饶的沿海大省,简直就像是在荒芜至极的的大西北。
张东醒了醒神,拍了拍脑袋,牵着陈玉纯走进小村。
不少人都搬走了,到处都可看见没人居住的房子倒塌,看来不只是因为政府
的这次水库工程,而是一开始能在外面找到活路的人大多都没回来的打算。
村道上不时有鸡和土狗跑过,一只只看起来都瘦得没几两肉。
村道上人不多,大多都是闲坐的老人和到处乱跑的小孩,张东稍微打听一下,
才找到外公、外婆的家,位置在村里最偏僻的南面,路崎岖不平,即使徒步都感
觉很费事。
在山脚下的小池塘边,一排几乎风一吹就倒的篱笆墙内,破旧的石头老屋看
起来毫无生气,院内一片静悄悄,树枝做成的门几乎一推就要散,院内的老树已
经枯萎,让这本就摇摇欲坠的小院看起来更是荒芜。
「有人在吗?」张东进了门,喊道,心里有些发虚:这简直是无人居住的破
屋一样,老娘的家人该不会也搬走了吧?
但出乎张东意外的是,他喊了一声后,一个农妇走出来,疑惑地看着张东。
这名农妇的肌肤不像一般山里人黝黑,面色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头发用头
巾包着,看起来有些显老。
农妇有些消瘦,神情却很温柔,温柔中给人一种贤慧的感觉,细看之下,她
的眼睛很是明亮,鼻子挺翘、嘴巴小,虽然很土气,但只要好好装扮,也是个不
错的美人。
农妇穿的是农村常见的花衬衫和黑布裤的组合,裤子上打了一些补丁,穿着
有些老旧的布鞋,这一身打扮让她不仅显老,也遮住身材的曲线,但她的容貌很
秀气,顶多三十岁出头,穿着这样的旧衣服感觉很别扭。
农妇手上抱着盆子,里面是刚洗过的菜叶,她疑惑地看了张东一眼,然后打
起手势。
张东和陈玉纯顿时傻眼,完全不知道农妇比手划脚的到底是在表达什么,也
没料到这个让人感觉温馨的妇人竟然是个哑巴。
农妇比划了一阵子,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没有一点防备陌生人的警戒,
这种感觉让人很可亲,张东赶紧说明来意:「你好,这是陈德老先生家吗?」
陈德是张东外公的名字。
农妇一听,微微一愣,马上点了点头,放下盆子,指了指屋边的板凳。
陈玉纯刚破身,这一路走来已经很不舒服,张东赶紧搀着她过去坐下,但一
坐下又为难了,心想:她不会说话,怎么沟通?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妈妈家的什么
人。
这时,农妇回屋拿来了一个本子和铅笔,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作业和笔算
的草稿,已经发黄、发干,明显年代久远,而那铅笔只剩下小拇指般长短,那老
旧的款式,城里的孩子几乎都没见过。
农妇识一些字,不过写起来有些歪曲,但也能清晰表达她的意思。
没错,不过他去世了。你们是?
农妇感到很困惑,陈玉纯的穿着倒像是这一带的人,而张东的衣着不算太光
鲜,但明显不是山里的人家。
或许是因为这里很少有客人来,农妇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始终带
着温柔笑容的脸上难掩好奇。
张东闻言,赶紧和农妇解释起来,说起他母亲的名字和过去的那一段事。
农妇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惊讶地看着张东,似乎是在困惑那以前跑掉
的女人不在了,怎么她的孩子还低记着要回这大山里看一看。
农妇认识的字不多,写字的速度很慢,有的也写不出来,不过大概能看得懂
这家的现状……前两年两位老人去世了,而那个差点当了张东爹的低能儿舅舅也
在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乱跑出去,等家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溺死在池塘。
农妇是更偏僻的山里那边的人,当时张东的母亲逃跑后,抱孙心切的陈家老
人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低能的儿子讨了这一房媳妇。
农妇家里有近十个儿女,而农妇在重男轻女的家里不受欢迎,又是个哑巴,
就被半嫁半卖的送到陈家,换了微薄的聘礼,嫁给那个只知道傻笑和流口水的低
农妇小时候在家里就老是被人欺负,嫁过来的时候刚十四岁,在这封闭的山里,
这样的事很正常。农妇小小年纪就成了陈家的媳妇,洞房夜流了一夜的泪,因为
那个傻丈夫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跟村里小孩玩了一夜。
在公婆的相逼下,最后农妇还是有了孩子,十月怀胎后生了一个女孩。
虽然陈家老人有些不高兴,但毕竟是亲孙女,所以还算疼爱这个孙女,只是
马上又催促农妇赶紧生一胎,毕竟在传统观念下,老人还是希望能抱个孙子。
但陈家老人没有如愿,傻瓜儿子溺死在池塘里,断送家里唯一的香火,顿时
深受打击。
而那时农妇还小,坐着月子,抱着啼哭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吓傻了,
但并没有丧夫的痛苦,因为当时她太小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窘迫,让这个家更是潦倒,但老人们还是忍着丧子之痛,
抚养孙女长大,直到前两年才前后去世,去世的时候没病没灾,最起码没给这本
就窘迫的家庭带来太多负担。
「舅妈。」张东听完后,有些别扭地喊道。
尽管对这个家半点感情都没有,但毕竟这是张东母亲惦记一辈子的心病,老
人走了没办法尽孝。
看着这个破败的家,张东也有些鼻酸,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心里决定必
须帮母亲还这个养育的恩情。
农妇开心地一笑,不过腼腆中带着一点慌张,毕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甥比
她小不了几岁,一时让她很不适应,或许她也知道张东的母亲是养女,对于张东
的母亲也只是听过那段往事而已,细算起来其实没有任何感情。
而那段往事,在农妇的印象里并不深刻,最深刻的,反而是两位老人临终之
前因为抱不上孙子而对这个养女的谩骂和气恼,或许他们把这一切的祸根全算在
张东母亲身上,甚至包自己括儿子的死。
坐了一下,聊了一点家常,已经中午了,农妇让张东和陈玉纯先坐一下,她
则提着篮子到其他人家,等到回来的时候,篮子里有点腊肉和鸡蛋之类的,看来
是要准备午饭。
陈玉纯看张东的面色有些凝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马上跑过去帮忙。
陈玉纯本来就勤快,而且一过去一口一个阿姨,将农妇哄得很是开心,加上
长得漂亮讨喜,自然惹人怜爱。
过一会儿,木桌上摆了三道菜,看起来很简单,不过让人很有食欲,一盘腊
肉炒小甜椒、一盘鸡蛋炒韭菜,韭菜似乎是野生的,叶子很粗、很翠绿,菜香味
十分浓郁,另一盘是叫不上名字的菜,估计是这山里的野菜。
陈玉纯在来之前说过,山里人大多在房前屋后就摘得到很多可以吃的野菜,
不少人家都是以这些野菜为主要的食物。
在城里,这些纯天然的野菜很贵,但在乡下实则很不起眼,只是在这太过僻
远的小村里,把野菜拿出去卖虽然也能换钱,却很不划算,因为运输就是件很麻
烦的事。
灶是土灶,锅是老款的大铁锅,锅盖一揭,立刻飘散着大米特有的香味。山
里人吃的米大多是自己加工的糙米,没那么精细雪白,参杂一点杂色,却更完整
的保留大米的原滋原味。
农妇拿着四副碗筷,筷子是木筷,有的已经生了杂色,每只碗都有破旧的缺
口。摆好碗筷后,农妇站在篱笆门前张望着。
张东问道:「是不是表妹也要回来吃饭?」
提起自己女儿,农妇满面温慈,笑吟吟的朝张东点了点头。
尽管很饿,闻着眼前的菜香,肚子都要咕咕做声,但张东和陈玉纯还是没有
动筷,礼貌地等着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女孩。
菜都凉了,门外才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在农妇慈爱的微笑中,一道身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她扎着马尾,个子娇小
玲珑,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校服,身材很是纤瘦,发丝略乱,因为缺乏营养而有
些发黄,或许是遗传了她母亲的的基因,即使还小,但面色清秀、五官端正,小
虎牙、大眼睛,看起来分外可爱,俨然是个让人期待的美人胚子,只是没有打扮,
显得有些土气。
张东一看,顿时眼睛眯了一下,不禁想象着她穿上洋装会有多可爱,心想:
好一个漂亮的女孩。
「妈,我回来了。」那女孩面露微笑,但难掩几分无奈的沮丧,本该纯真的
脸上有着这年纪不该有的苦笑。
那女孩见家里有其他人,很是错愕,看清楚来人后更是惊讶地张大嘴巴,有
些惊喜地问道:「玉纯,你怎么在这里?」
「陈楠?这是你家?」
陈玉纯也是惊讶不已,面带几分诧异的喜色。
陈玉纯和陈楠马上聊开,原来她们是国中同班同学,三年来都坐在一起,学
校放假时,两人也同时决定缀学。
由于中学在小镇边,所以陈玉纯和陈楠虽然各自知道对方是哪座村的人,但
一直没空到对方家里玩。
陈玉纯和陈楠家的环境都不好,上学以外的时间没有游玩的可能,早早就当
家的她们,幼嫩的肩膀上扛了太多重担,别人嬉戏、上网、游戏的时间,对她们
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而学习也是奢侈的,何况学费对于家庭来说是沉重的负担,穷人的孩子早当
家这句简单的话,背后是花样年华里异样的忙碌和辛酸,做不完的家务、干不完
的农活,除了睡觉以外,这几乎占据她们生活中最多的时间。
同窗三年,彼此都没时间去对方的家里看一看,可想而知陈玉纯和陈楠的负
担重到什么地步。
陈楠?我表妹?张东突然有些激动,或许是因为没什么亲戚,也或许是因为
家里没女孩,看到这素未谋面的表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怜惜,眼神从邪恶一下
子变得柔和起来。
这时,陈楠才看到张东,或许是张东的形象有些凶恶,她本能后退一步,疑
惑地问道:「玉纯,这是……」
「你表哥,呵呵。」陈玉纯亲热地拉着陈楠的手,面带羞红的看了张东一眼,
说道:「详细的情况等等让你妈跟你说吧,人家等你等得都饿死了,我们还是先
吃饭吧。」
农妇在旁边也招呼着,即使没有言语,但还是能感受到她的热情。
张东四人坐下后,陈玉纯和陈楠叽叽喳喳地聊着,不过大多都是女孩间的窃
窃私语,农妇则殷勤地夹菜给张东,饭菜的香味加上饥饿,张东吃得异常舒爽。
在这样节衣缩食的家庭,很少有吃得这么奢侈的时候。
张东一边吃,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听着她们的现状,尽量注意用词,不想刺激
到她们,因为在这种家庭环境长大,女孩们心中总有一块敏感地带。
陈楠家的环境,自从当木匠的爷爷去世后变得愈发差,虽然农妇有萌生过出
去打工的念头,但她天生的残缺让她到哪里都碰壁,镇上又没什么工厂,所以还
是没找到工作。
而陈楠和陈玉纯都是打算辍学出去打工,陈玉纯家有了那样的变故,所以陈
玉纯一时还没决定好未来,而陈楠这个看似比较安稳的家,那稳定而贫穷的生活
也必须经历天翻地覆的改变。
小村要拆迁是不争的事实,可那微薄的安置款让陈楠母女俩很茫然,不知道
该在哪里栖身,村里已经没什么亲戚,而且大家都各管各的,也没互相照顾的能
力,所以小村拆迁之后到何处栖身对她们是一大难题,也是难以面对的难关。
陈楠的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名叫哑妹,现在成了哑婶,她性子温顺,没什么主
见,在这当口上,家里没个主事的男人,早就六神无主,在村里三大姑八大姨的
建议下,心里有个犹豫不定的想法,那就是把这笔安置款留给陈楠读书,就让她
住在学校的宿舍,而哑婶打算跑到市里的工厂工作,在那种生产线上,只要能埋
头干活就有钱赚,是哑巴并不构成问题,但这样一来,她们就没有可以安生的家。
关于这件事情,哑婶不由得叹息一声,擦了擦发红的眼睛。
陈楠看着哑婶,有些感伤又有些生气地说道:「妈,我都说了我不读书,我
们拿钱找个地方盖间小房子就可以了。你一辈子没出去打过工,被人骗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可以去工作养你的。」
陈楠的话中隐约透着一些无奈和不舍,张东细心地留意到这一点,马上就关
切地询问着。
原本陈楠欲言又止,毕竟这突然冒出来的表哥非亲非故的,但犹豫了一下,
还是忍不住向张东诉起委屈。
水库工程的拆迁落实到了村里,需要统一上报,一辈子窝囊的村长一时手握
大权,突然变得扬眉吐气,在这山里本来就什么事都讲人情,这下在安置和赔偿
方面就出现三六九等的不公情况,亲戚朋友、邻居啊、和他家关系好不好,竟然
影响到赔偿数目。
村里一下子炸开锅,不少人提着烟酒送礼给村长,为的不是多分一点钱,而
是希望他能少扣一点,毕竟村长的笔一写,报告一交过去,上面的数字几乎就关
系到每家拆迁后得到的钱数,每一分钱对于山里人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以陈楠家为例,孤儿寡母的,在村里人缘再好,都不懂这些人情世故,没个
男人当家,她们也拿不了什么主意。
得了势的村长一看陈楠这家居然这么不识相,立刻就为难起哑婶,这间房子
带院子,在他的报告里连十平方公尺都没有,初写的表格填写得更是苛刻。
虽然陈家很穷,但这山里好歹有点田地和一座池塘,村长只是大笔一挥,这
些东西都成了村里的公产,这个家却只有十平方公尺,只要这份报告交上去,上
头就不会给她家拨来其他赔偿的款项。
相比之下,村长家的兄弟姐妹和老婆家的亲戚都安排得很周到,明明就只有
一块烂泥地,上面还有几棵树,大笔一挥就成了树林,且池塘里鱼都没有几尾,
随便买点鱼苗丢下去就成了养殖池。
而另一个问题就是坟地,山里人都封建迷信,谁都不愿意让自家的祖坟泡在
水里,让祖先的尸骨在水里喂鱼,再老实的人遇到这问题都不会有任何妥协,所
以这反而成了工程中比较难处理的问题。
工程方给了方案,那就是在未来水库旁的小山上划两座山头给村民们埋葬先
人,作为以后的陵园。本来这方法不可取,但山里人就是信这个,工程方也不愿
惹众怒,反正水库建好后,那两座山头也没多少作用,索性用来当墓地,也不花
成本。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一带有不少无主坟,那些工程方可以自作主张的淹到水
下,而有主的坟墓,得等到工程完成后再迁回来。
但大兴土木的这段时间,这些坟墓要安置在哪里,就是个巨大的难题。
山里人都讲究入土为安,但入土的可不是骨灰坛,大多数都是年代久远的木
棺材,就算简单一点的,也是安放骨头的瓮坛,这些可不少,埋了那么久再挖出
来暴晒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工程方也忌讳这种事,且死者为大,所以租了一块地盖临时房,想安置这些
棺木和瓮坛。
这笔费用工程方可以承担,不过回迁时的费用他们就不想负担,按理说,这
笔钱也是该村民们各家出各家的。
至于山头的陵园,虽然墓地不用钱,不过修缮的费用也不低。陈楠家,光她
爷爷、奶奶和爸爸就三个名额,所需要的花费自然不少。
工程方似乎想在这方面赚回一点损失,已经开始安排到时集体回迁的事情。
想要修缮比较好的坟墓、葬在还算凑合的位置,就得先交一笔钱才能安排,
一当然要自己找地方自己埋。
迁移这三座坟的钱,对陈楠母女俩来说是笔大数目,几乎是拆迁得到的所有
款项。
而这样的事情上没人会帮陈楠母女俩,也没人能帮她们。
眼睁睁地看着家人曝尸是不可能的事,但这个担子对于陈楠母女俩来说却太
重,她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且村长的刁难让她们六神无主,一旦真的下批
十平方公尺的赔偿,那点钱只够迁坟,她们以后的生活就没了依靠,也不知道该
栖身何处。
权力确实是好东西,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他们的理。
张东听完陈楠受的委屈,倒是没有多少正义感爆发的愤怒,毕竟在利益面前
往往是没有公平可言,这样的行径听着是可恨,现实点来想却是正常不过。
因为这样,早上哑婶买了几包烟,叫陈楠送去村长家,但因为赔偿的事情,
好多年没回来的人也赶来占这个便宜,虽然这里的破房子不值钱也不可能有人买,
但一涉及到拆迁,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笔意外之财,村里一天到晚都是人,拿着房
契、地契要登记,并要送礼给村长、请村长吃饭的人络绎不绝,陈楠等了一整个
上午才见到村长一面。
不过村长一看陈楠手中那几包村里卖的土烟,顿时冷笑一声,居然也说起研
究研究这种拖字诀的废话。
张东听着倒有些想笑,心想:这村长根本是小人得志。
陈楠满心委屈,似乎是在外面哭了一下才回家,现在大眼睛还有点红肿。
张东一看,顿时皱起眉头,道:「这芝麻小村长还真把自己当官了。楠楠,
你们家的地和池塘都和村里有契约吧?还有这房子的契纸。」
「都有。」陈楠委屈地说道,赶紧把契约都拿出来。
都是老式的纸合约,看样子有些年分,纸张很破旧,上面的字大多都是墨笔
字,但还是很清晰明了,无非就是画了个地方和一点文字,加上村委会盖的章,
这样在乡下已经算是很正规的契纸。
看完了这些契约,张东算是心里有数,看了看这摇摇欲坠的房子,屋内除了
土炕和些老旧的家具外,可说是家徒四壁,几乎没任何值钱的东西。
张东沉吟了一下,嘱咐道:「舅妈、楠楠,把你们的户口名簿之类的证件全
收拾出来,有用的东西带上。」
「为什么?」
陈楠和哑婶都有些疑惑,搞不清楚张东要干什么。
「收拾一下,我给你们另外找个住的地方。」张东把契约往怀里一塞,一边
朝外走,一边面色肃然地说道:「赔偿安置这个问题你们不用管了,我去一趟村
委会,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陈楠和哑婶有些愣住,当回过神后,顿时惊慌起来,对她们来说,那些契纸
等于是最后的家当,就这样被拿走,她们不担心才怪。
哑婶惊慌了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咬了咬牙,没去追张东。
陈楠小孩子心性,有些惊慌,想去追的时候,陈玉纯立刻拉住她的手,摇了
摇头,轻声说道:「放心,东哥不会图你家这点钱的。这些事情女孩子处理没用,
还不如交给他去处理。」
「你怎么认识他的?」陈楠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个表哥莫名其妙的冒出来,
按理说还是没半点血缘的亲戚,任谁在面对这么重要的事情时,都无法因这一面
之缘而选择信任。
陈玉纯顿时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顾左右而言他,对于这个自己献出第
一次的男人,她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还都是林铃和林燕断断续续告诉她的,所以
这时想起昨夜的决绝和主动,她始终感觉自己太过大胆。
张东打听到村委会的所在,并问了一下涉及拆迁的方案,然后打电话给徐含
兰,含糊地说了一下这边的事。
虽然徐含兰错愕,不过她在镇上的关系不错,马上就跟相关人员打声招呼,
而她的声音比之前柔媚许多,也没多追问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徐含兰联系多的关系,说起话来随意许多,起码没涉及
到钱的时候,说话不必云里雾里。
那两件事始终是徐含兰关心的重点,而陈家沟村的事在她看来几乎是可有可
无,也不介意帮张东这个顺水人情。
走了一会儿,张东来到村委会。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站在门口,一看到张东,立刻热情地跑过来打招呼,
殷勤地把张东迎进去,看样子有人和他打过招呼了,不然哪会有这么好的态度?
张东坐下来后,不客气地表示是来办哑婶家的事,说起话来很强硬,没半点
求人办事的感觉。
这里的村长是世袭的,等这小村拆了,还不知道到哪里混饭吃,深怕张东毁
了他这辈子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捞油水的机会,所以说话、办事都极为客气,马上
一口答应。
表格是张东填的,一些数字是虚报的,几乎有狮子大开口的嫌疑,光那破房
子就填写一百多平方公尺。
村长一看,惊得直咋舌,他就贪那点钱,和人家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村长没多说什么,毕竟有人交代过了,所以张东一写完,大泥印一盖,不敢
说半个不字,只是叮嘱张东不要忘了和上面打声招呼,否则到时表格上的数字和
实际的出入太大,他也没办法发下来。
事情谈得很圆满,圆满得有点宾客尽欢,毕竟屁股不干净的村长也害怕张东
断了他的财路。
张东和村长寒暄几句后也懒得多说什么,留下带来的两瓶洋酒和一条烟后,
村长黝黑的老脸笑得像盛开的菊花,立刻连声保证会好好递交表格,身为一村之
长要好好照顾村民之类的好话。
张东翻了一下白眼,自然少不了和村长虚情假意几句。在张东的字典里,好
话是不用钱的,多说几句也不会死人。
张东办完事,回到哑婶家的时候,陈楠母女俩都在焦急的等待着,陈玉纯一
直耐心地安抚着她们。
张东一进门,看陈玉纯等人还坐着,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了?不是要你们
收拾东西,怎么还坐在这里?」
「那个……东哥……」陈楠小心翼翼地看着张东。突然叫表哥,她叫不出口,
但和哑婶交谈过后,她也知道虽然和张东没血缘关系,但真的是她亲戚,所以态
度上已经没有那么疏远。
「嗯,舅妈,你快去收拾吧。」张东应了一声,顺手把契纸递给哑婶,心想,
……当惯了弟弟,眼下做哥哥的感觉还满不错的。
看见契纸回来了,陈楠母女俩都同时松了一口气,也不禁为这分不信任和猜
忌感到羞愧,眼神小心翼翼的,似乎害怕从张东脸上看到半丝不悦。
张东倒是无所谓,在社会上混迹那么久,知道这些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哑婶打着手语,陈楠一边看着,一边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满面
难色地说道:「东哥,我妈的意思是这些赔偿款和安置款还没下来,我家连租小
院子的钱都没有,现在走的话根本没钱过日子,而且我们也怕村长使坏,得在这
里等到安置款下来,我们才能放心走。」
「不用了。」张东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那笔钱也不是一时半刻就
能批下来的,再说按补偿的标准也没多少钱,你们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钱的问
题我来解决,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再说。」
张东关切的态度又带着点强硬,陈楠母女俩犹豫一下,还是进屋商量起来。
陈玉纯好奇地向张东问了几句,就跑进去劝说陈楠母女俩,她也不知道怎么
回事,只知道张东说的话她很难怀疑,只要他一开口,就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
毕竟是离开长年居住的家,自然不可能因为张东的三言两语就毅然离去,即
使陈玉纯添油加醋的劝说着,陈楠母女俩也因为没钱下不定要走的决心,最后还
是在张东的劝说下,才犹豫地答应了。
哑婶虽然没主见,但也有聪明的时候。
张东进屋的时候,哑婶拿出一些收藏的老东西,包括藏着张东母亲生辰八字
的红纸,装作叙旧般和张东交流一阵子,确定张东真的知道家里一些过去的情况,
确实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时,她才开始动摇的。
对于哑婶的担忧,张东心里明白,毕竟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亲戚要带她们走,
恐怕谁都接受不了这情况,即使这个家很穷,但爱女心切的她,也不得不担忧这
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不断耐心的好言相劝,张东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好的脾气,或许因为这是母
亲一辈子的心病,也是因为她的愧疚,以及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张东只想帮陈楠
母女俩,为了让九泉之下的老人安心,也是为了给自己多找一分存在感。
从小亲人就不多,张勇又远在东北,张东总是这么吊儿郎当的,根本没有安
稳的感觉,即使有房子,但那不等于是家,自从父亲过世后,张东就不太想回去
那间满是回忆的老房子,就怕触景伤情,也怕一人孤独地住在那里会终日颓废。
陈楠毕竟涉世未深,在陈玉纯的劝说下已经动心,但她得听哑婶的话。
哑婶依旧犹豫不决,张东劝得已经有些着急:「舅妈,我都不知道你在担心
什么,难道还怕我图你家这点钱吗?放心,到了镇上,房子我负责,妹妹的学费
我负责,有我在,保证你们受不了半点委屈。」
张东开玩笑般的发誓道:「再说这事我爸妈临走时千叮万嘱过,要是我办不
好,我怕他们托梦骂我。你就当帮帮我吧。反正这村子马上就要拆了,与其到时
慌忙找个地方落脚,还不如让我先帮你们安排好。」
之后,张东又苦口婆心说着读书才有出息之类的话题。
听着与陈楠有关的事,哑婶终于动心了,面含感激之色地朝张东比划起来。
陈楠解释道:「我妈说这样太麻烦你了,她不好意思。」
「一了欣葶质妻簦穷,一与十么蒒页6蒒页勺??一长茛透厂一氨,垩铎对
陈楠说道:」去和你妈收拾东西,我车子还在河边没人看呢,别被人砸了,那损
失就惨重了。「屋里的东西不多,可收拾的也没多少,在张东的强硬下,那些破
碗、破被子一件不留,而有价值的只有一些有回忆的老东西和契纸之类的,小半
只米袋都足够装了。
过惯了穷苦的日子,陈楠母女俩都有节省的好习惯,对于这个家恋恋不舍的
态度,让她们连石磨都有搬走的想法,最后张东好说歹说,才让陈楠母女俩放弃
那些张东看来根本是破烂的东西。
当然,哑婶和陈楠感觉那么多还能用的东西都不带走,多少有些心痛。陈楠
母女俩的被子补了又补,衣服没几件,而且旧得几乎见不了人,在张东苦口婆心
的劝说下,才让她们放弃带走的想法。
哑婶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不过看着那老旧的花内裤,也有些难为情。
收拾些必要的家当和证件后,张东带着陈玉纯三人走了。
在走的时候,陈楠还恋恋不舍地锁上篱笆门上那把生锈的老锁,从她有记忆
开始,这把锁就没用过几次,因为这个家徒四壁的家根本没什么东西好偷。
村里很多人早就搬走了,据谣言说是害怕建水库的时候会突然放水,到时淹
掉家当就不好了,而还没搬走的人,都是暂时没能力搬的穷人家,他们唯一的选
择只有在这里等待那可怜的安置款。
坐在村道上的乡亲都在和陈楠母女俩打招呼,也疑惑地看着陌生的张东。
过了摆渡的小河,张东开车门的时候,陈楠和哑婶有些惊讶和不安,坐到车
上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弄脏车。
陈楠说她是第一次坐这种轿车,哑婶也是,陈玉纯则坐在旁边陪着她们说话,
并摆弄着那台平板电脑。
开往小镇的路上,陈楠母女俩有些伤感,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就要长
淹水下,以后再也找不到过往的回忆,陈楠有点沉默寡言,哑婶也有些惆怅。
这时陈楠母女俩的情绪都不太好,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最后还是无奈地离
开,孤儿寡母的生活让她们担忧,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张东这个陌生的亲戚,
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安全感,那是这十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安全感。
车子慢慢前行,记忆中的小村慢慢远去,或许过一阵子会因为别的事回来,
但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不复存在,即使想来寻找过去的回忆,但那时已经看不见
那狭窄的村道、破旧的老房和摆渡的老人。
一切都会变成水域,淹没的是许多代人酸甜苦辣的记忆,以及许多代人在这
生活的痕迹。
陈家沟村一或许若干年后,连这个名字都会沉没在那广阔的水域里,淹溺在
人们的记忆中。
第六章、久别胜新婚
车子在蜿蜒的车道上开着,速度很缓慢。
这种车道不太安全,张东不得不集中精神,不敢过多的攀谈。
陈楠母女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到现在还有些不适应张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
亲戚,而这辆干净的轿车让她们更是忐忑,哑婶始终把包裹放在身上,似乎害怕
弄脏车子。
陈玉纯和陈楠母女俩聊着天,想缓解这种不必要的紧张。
张东赞许地看了陈玉纯一眼,觉得陈玉纯很懂事,有些事他不太方便问,她
就像聊家常一样的说出来,这样确实能让张东知道更多的事。
哑婶上过一、两年的学,识一些字,但是不多,而陈楠上学后,空暇时就教
她识一些字。
陈楠一得知有手语时,马上就去书店找专业的书籍,可惜小镇上没有这么多
书可查,后来她课余捡了些饮料瓶卖钱,等有钱了就跑去市里一趟,但书店里那
些精美而昂贵的书她只能远观,最后还是在回收站买了一些手语教学的旧书和学
习资料,为此在短短一天内,她几乎跑遍市里大半的回收站,后来她又教哑婶认
一些字,为的就是让哑婶在家的时候不至于太孤单。
张东听完,眼眶都有些湿润,心想:我就算想孝敬,妈妈也已经不在了。张
东回想起那些年不懂事,等到想尽孝的时候,父亲的身体也不太好,可犹记得当
年只要一回去吃饭;父亲虽然骂骂咧咧的,但仍会张罗一桌好菜。
那种家的感觉,现在张东已经是可望不可即。
陈玉纯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问题一张东自己都住饭店,回镇里后,陈楠母
女俩要在哪里栖身?
原本张东打算让陈楠母女俩先住饭店,不过想想现在刚见面还有些陌生,也
担忧她们会忐忑不安,思来想去,无奈地打电话给徐含兰。
铃声响了好一阵,徐含兰才接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俏皮:「怎么了大老板?
跑陈家沟村还记得回来啊?」
张东苦笑一声,说出现在的情况。
徐含兰略加思索,说道:「这个倒不难。你回镇里的时候去菜园等我,我刚
好有点事想和你谈。如果你需要房子的话,现在倒是有个办法。」
感谢了一番后,张东算是松了一口气。
由于得开车,张东实在无暇顾及陈楠母女俩,只能任由陈玉纯和她们攀谈,
他则一边听着,一边盘算着怎么为她们安排稳定的生活环境和固定的收入来源。
后来,哑婶有些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开始昏睡。
傍晚时分,车子开进小镇,哑婶都没有醒来,那惨白的脸色着实让人担心,
看来她的身子太虚了。
车停在菜园门口时,徐含兰已经等候着,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套装,衬托着
曼妙的身材曲线,盘着发髻,戴着那副黑色眼镜,那种知性的美感,让她看起来
更是优雅。
下车后,陈楠和哑婶忐忑地站在一旁,陈玉纯也老实的不敢说话。
陈楠母女俩都是一脸好奇,似乎是认为徐含兰是张东的老婆。
徐含兰大方地和陈楠等人打招呼后,对张东轻声说道:「你先和我来,有些
事和你谈一下。」
「玉纯,你带楠楠和我舅妈去吃饭。」张东虽然困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菜园的小弟立刻迎出来,将陈楠母女俩和陈玉纯带到荷池上的一间包厢。
徐含兰在前方带着路,张东跟着她来到菜园深处的一棵老树下。
张东走路的时候,少不了看着徐含兰摇曳生姿的身材,看着那圆润的美臀,
忍不住调戏道:「兰姐,你身材这么好,总穿这些保守的衣服真是浪费。」
「是吗?没你的燕子身材好吧!」徐含兰轻柔的一笑,但也不恼,反而调侃
道:「整天嘴里没个正经,我都结婚生孩子了,你就别占嘴上便宜了。这段时间
你和燕子可是蜜月期,我早就看不惯她和陈大山在一起,你可要争气点。」
「是、是,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张东淫贱的一笑,挤眉弄
眼地看着徐含兰说道:「少妇确实是好,尤其是结了婚更有女人味。小弟我孓然
一身,渴望有个安稳的家,有时候别人都说我到了该娶老婆的年纪,但茫茫人海,
我要娶谁当老婆啊?」
「唉,别总是说这些。」徐含兰神色复杂,难掩几丝惆怅,但俏脸上有些妩
媚的笑意。
一路上调戏几句,不过张东不敢太过分,毕竟简讯聊天的时候调戏是一回事,
但真要面对面的说话,语气配上表情,一些话就太过分了,眼下有求于徐含兰,
而且她是自己的财神,张东可不想色性大发地去试探她的底线。
「来了!」
树下,蔡雄悠闲地泡着功夫茶,看到张东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但马上哈哈
笑道:「臭小子,我早说你是阴魂不散了。怎么?今天我们买卖谈得要拍板了,
你也来凑这个热闹啊?」
「老爷子,您的茶还是这么好喝。」张东笑道,然后坐下点了根烟,不客气
地品起那芳香浓郁的功夫茶。
「得了,喝你的。」
蔡雄哈哈大笑起来,脸色红润地看着徐含兰款款而坐,轻声说道:「徐校长,
我和你爸他们都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谈细节和办手续的时候了。今晚把这
事说定了,我也没多少时间待在这里了。」
「老爷子,您倒是够算计的。」徐含兰温和地笑着,即使话里带着讽刺,也
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您兜了几个圈子,整天开着云里雾里的条件放着烟雾
弹,但算计就算计得那么准。我爸也是念着你们的交情才答应的,你开价的时候
可不要太狠了。」
随后,徐含兰和蔡雄开始谈着条件。
张东在旁边喝着茶,也难掩好奇的听着,一听顿时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佩
服蔡雄的精明。
这次蔡雄要出国,一开始确实狠下心要变卖产业,原因是女儿和大儿子在那
边都有所发展,极需资金支持扩充事业。女儿和大儿子都很优秀,蔡雄也相信他
们的眼光决定投资,即使那些都是他不懂的新形产业,而对外说出那些什么急需
钱之类的话,无非是要多吸引些人过来洽谈,以达到哄抬价格的目的,起码他没
骗人的是老饭馆、菜园之类的产业,包括一些竹林、菜地,甚至是居住的房子都
要变卖。
但出人意料的是,蔡雄不想卖鱼塭,想留着继续打理,而且不只是留着已经
有些规模的鱼塭,他还想收购周边的鱼塭,这些产业看似简陋,但需要投入的资
金也是巨大的。
为此,蔡雄算是费尽心机,几乎可说是四处下套。而目的只有一个……除了
尽快变卖其他产业换现金外,希望徐家能放弃盈利颇丰的鱼塭养殖,即使拿其他
产业换也无所谓。因为他不只想要独占这个产业,甚至想吞下周围的养殖户,进
一步的扩大规模。
老饭馆和菜园子之类日进斗金的买卖,蔡雄可以全给徐家,甚至可以做出更
大的让步,为的是让徐家放弃鱼塭. 「蔡叔,你说的我们有兴趣。」徐含兰秀眉
微微皱起,道:「但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现金,我们也有难处,所以在价格上,
我爸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松口。」
「丫头,我的价格不算公道吗?」蔡雄轻笑道,明显是很有把握。
张东听着徐含兰和蔡雄交换股份的条件,听出个大概后,也明白为什么蔡雄
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一是因为他的产业多且杂,想高价出售不是容易的事,
起码套现的周期长,他有些等不及,二是因为他看中的就是鱼塭的买卖,即使别
的产业变卖了,也想留着现金扩大规模,所以交易的方案是想以物换物。
估价了之后,蔡雄开出的方案是小镇上的一栋三层别墅、老饭馆,还有菜园
和市场旁的两间店面,交换徐家鱼塭的股份,而就价格而论,这个方案很不错,
这些产业也该值这个价格,但徐家也一直打着算盘,让买卖谈得不太爽快。
蔡雄想发展鱼塭的买卖,他有两个年轻徒弟学了养殖在打理,而且收购其他
鱼塭需要大量的现金。
让蔡雄这么做的原因,是他大儿子在国外有销售的门路,这些养殖的鱼只要
一成熟,马上就有收购合约,让他坐着也可以收些外汇。
蔡雄自然得给自己留一分保障,所以在临走之前,鱼塭这边的收购相当重要。
这老狐狸!张东眼珠子一转,看蔡雄说话时轻描淡写的态度,想想还真是可
恨,为了这目的,他一直丢烟雾弹出来迷惑人,他对鱼塭如此重视,带来的利润
比经营老饭馆更可观。
老饭馆、菜园的买卖始终有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最大的问题自然是他的徒弟
会不会继续做,没了蔡雄坐镇,一但他的徒弟一哄而散,老饭馆和菜园根本值不
了几个钱。
蔡雄的意思是签个协议,让阿肥和哑仔各顶一成的身股。
身股这个词在广东沿海一带很流行,意思很明确……在这里做的话,无论赚
多少钱都能分一成,不在这里做的话,股份自然也没了。这种没有保障的抽成,
被讲究信誉的广东人几乎奉为信条,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例俗存在。
听完了一切,张东还在盘算的时候,徐含兰饶有深意地看了张东一眼,说道:
「大老板,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我?」张东困惑不已,郁闷地心想:关老子屁事!
徐含兰悄悄一说,张东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徐立新准备的现金是想吃下蔡雄的其他产业,他也想把这日近斗金的买
卖给吞了,但眼下出了这两件事,导致金钱很窘迫,所以想和张东商量,那些人
情钱能不能拿这些东西来抵还。
见徐含兰和张东在商量,蔡雄识趣地走开,借口是张东带了客人来,不能怠
慢,他要亲自去厨房看有什么好东西,多加几道菜,让张东的朋友好好品尝一下。
一时之间,树下只剩张东两人面面相觑。
虽然张东心念一动,但还是装作郁闷地苦笑道:「不是吧?现金不够?我要
跑人情的话,总不能拿这偏僻地方的房契和营业执照去抵押吧,你爹这是在坑我
啊!」
「我们也有难处。」徐含兰幽幽叹息一声,带着些许诱惑地说道:「我爸的
意思很清楚,这时我家有些困难,希望你帮我们一下。如果这两件事都能摆平,
这小镇上的产业包你稳赚不赔,甚至会赚很多,毕竟我们和蔡老爷子都没那么多
时间和空闲来经营这些买卖。」
「什么条件?」
张东面色凝重,忍不住又点了一根烟。
见张东松口,徐含兰说道:「老饭馆、菜园、老爷子一栋新建的别墅、镇上
的两间店面。」
说到这里,徐含兰微微一顿,诱惑道:「还有我手上的借据,林燕欠我的那
笔钱。」
「关于别墅,我得先看看再说。」张东站起身,语气僵硬地道:「我要先看
值不值得!要处理这件事的难度你也知道,如果你们开出的条件我不动心,我宁
可拿了现金就拍屁股走人。这些事我没什么兴趣,我也不想因为你们之间的纠葛
而欠下太多人情。」
「我和老爷子说了,只要你答应,明天打扫完就可以入住。」徐含兰松了一
口气,殷切地说道:「你放心,那别墅去年刚盖好,装潢很讲究。老爷子本来想
留给小儿子娶老婆用的,不过你也知道那儿子不争气,现在那一栋别墅他可是低
价贱卖,不但装潢很好,家具也是一应具全,保证你挑不出毛病。」
「徐姐,」张东点了点头,突然说道:「我真讨厌和你谈生意。」
「为什么?」
徐含兰有些错愕,不明就里地看着张东。
「想宰你又不忍心。」张东苦笑道:「每次和你谈,都感觉自己很吃亏,也
只有你开口,我才这么好说话,换你爹还是你老公来试试,我自认可不是什么善
男信女。那种把柄在手里,我不让他们伤筋动骨,最少也砍下几斤肉了。」
「谢谢你。」
徐含兰听着这暖昧的话,脸色有几分红晕,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张东眼底隐
隐的火热。
暖昧的气息悄悄蔓延中,徐含兰俏脸上的红晕越发浓郁。
张东一边抽着烟,一边盘算着里面的门道,按理说徐家开出的条件很丰厚,
但张东一向精明,时刻都在盘算着还有没有油水可捞。
徐立新和蔡雄这两只老狐狸的博弈满有意思的,兜兜转转了大半天,算计来
算计去,但最后他们的目的却又那么相似,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最后他们甚至选
择的办法都差不多。
蔡雄一心要的是鱼塭的股份,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如果不是这些产业套现的
时间问题和他徒弟的生计,根本不必做出这么大让步,而蔡雄住在这里那么久,
地皮、房产和包下的山不少,还有其他不少让人眼红的产业。
徐立新不傻,自然知道鱼塭肯定是利润可观,否则蔡雄不会如此重视,无奈
蔡雄宁可开高价交换也要独力经营,最后徐立新无可奈何,毕竟销售的门路在人
家手里。
徐立新转而盯向蔡雄其他产业,毕竟低价收购会让他大出血,而蔡雄为了急
于变现,一切好谈,两人之间的交易是徐立新以鱼塭的股份为基础大占便宜,而
蔡雄得到了鱼塭和大量现金,其他的也只能忍痛割爱。
本来徐家有当官的,这种时候该是占上风,只是很不巧的,这节骨眼出现新
闻事件,加重他们的负担。
这些事是不得不摆平的难关,为此,徐立新考虑许久,只能妥协,为的是尽
快处理好这些让他夜不能寐的烦恼事。
徐家和蔡雄的交易肯定很多,现金和资产的往来很复杂,最后是徐家得到蔡
雄其他产业,蔡雄得到钜额现金,用以支持国外的儿子和自己的移民,还有鱼塭
的收购计划。
看似很圆满,不过徐家还是从牙缝里把好处抠出一部分给张东,先前拿的三
十万元、林燕的借据、三层别墅、老饭馆、菜园,还有据说临街的两间店面。张
东想着有些毛骨悚然,心想:我这血盆大口会不会咬得太狠了,这些东西加起来
的价值已经高得离谱了。
看样子,徐家几乎是不惜血本也要摆平这件事了!张东眯了一下眼睛,心想:
我一直推托车祸那件事,而徐家的态度这么有诚意,那就说明这件事对他们来说
极为重要,而花这么大的手笔,无非就是在诱惑找尽关系摆平这件事。
张东看着徐含兰粉红的俏脸,忍不住笑道:「兰姐,你们还真舍得下血本。
尽管小里镇的房价很低,但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差不多一百多万元了。」
「嗯,我们很有诚意。」徐含兰面色一肃,赶紧说道:「我爸的意思是不惜
代价,只要你摆得平的话,我们愿意破财消灾。」
恐怕不只吧!张东眯着眼睛算了一下,这得到的好处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
以后他还要在小里镇做买卖,最好现在见好就收,不能过于贪婪。
「怎么样?」徐含兰见张东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倒是动心了,不过还有条件。」张东盘算了半天,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
少妇,不禁狡黠而狼琐地笑道。
「还有条件?」徐含兰有些羞恼地说道:「张东,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你
再狮子大开口的话,我爸也不会答应的。这两件事你靠的是关系,但你说中间没
赚,我肯定不信,而且我家现在现金全用在收购老爷子的产业上,已经没有多少
钱了。」
「放心,我的条件很简单。」张东马上摇了摇头,眼神火热地看着徐含兰,
说道:「那就是事成之后,你要请我吃饭、泡温泉,还有旅游。」
「就是这样?」徐含兰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张东。
「是,也可以让我请你。」张东嘿嘿淫笑道:「不过你要陪我一起去,就当
是我给你的回扣。」
徐含兰一听,有些扭捏,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站起身拿回她的车钥匙,妩
媚地白了张东一眼,说道:「等事情办好再说吧。晚上你先带她们去住饭店,事
情有眉目了立刻告诉我,这些产业的产权变更也是麻烦事。」
话一说完,徐含兰面色看似很淡定,但一向优雅的她却逃似的跑了,身子二
步一扭的,更是诱人。
一看着短裙下性感的黑色丝袜,张东下流的笑了,本能的意淫起这美妇与自
己一两人世界时的万般涟漪。
蔡雄过来打了声招呼,没多问什么。
一这时张东诸事缠身,也没空和蔡雄交谈,闲聊几句后来到荷池边。
一亭子内,桌上摆满空盘,陈玉纯满足的笑着,陈楠母女俩则有些拘谨,不
过显得很陶醉。
一桌的海鲜,上好的手艺,哪是吃粗茶淡饭的她们能吃到的,在陈玉纯的怂
恿下,她们吃得很尽兴,连一点残羹都没剩下,难怪陈楠会羞涩地低下头,就连
哑婶都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了?我们先回饭店吧。」张东微微一笑,看着陈楠等人吃得那么满足,
他已经很开心了,尽管他还饿着,不过也无所谓了。
「好!」陈楠娇羞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扶着哑婶。
初来乍到,陈楠显得有些拘谨,不过这时看向张东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亲密,
少了一开始时那种不安的警戒。
一路上,陈玉纯开心地和陈楠母女俩说笑着,陈楠腼腆地笑着,不时应几句
话,哑靖则在旁边温柔的笑着,并不时看张东几眼。
张东索性也和哑婶聊几句,虽然需要陈楠翻译,不过起码还算顺畅。
饭店今天的生意很不错,似乎是因为路通了,不少山里人把积蓄许久的山货
运出来的关系,大厅内人声鼎沸,山民们有的扛着山货,有的甚至提着笼鸡,混
乱不堪,一进来就能闻见强烈的异味。
林燕姐妹俩手忙脚乱,一身运动服的林铃办着入住登记,林燕则在一旁处理
杂务,她们忙得额头上都是汗,有人进门也没空看一眼,光是收钱登记就已经让
她们忙得团团转。
「铃姐,我帮你。」陈玉纯一看,赶紧跑过去,挤进柜台,立刻熟练地忙碌
起来。
这时林燕看见了张东,柔媚的一笑后,看着张东带着两个女人,面色又有点
不好看,马上挤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东子,你回来了。她们是……」说着,
林燕眼神复杂地看着楚楚动人的陈楠母女俩,尽管她们穿着有些土气,但那种掩
饰不住的清秀还是让她话中充满醋意。
一「我舅妈和表妹。」张东一看林燕醋性大发,赶忙解释道:「那边要拆迁
了,我表妹也差不多要来镇里读高中,我先带她们过来熟悉,过几天再找房子住。」
……「哦,很累吧?」林燕闻言,紧蹦的脸色才缓和下来,看着战战兢兢的
陈楠一母女俩,立刻热情地上前拉住哑婶的手,说道:「阿姨你好,我是东子的
朋友。你们这一路过来很累吧?我先带你们去休息。」
林燕热情得有些过分了,她招呼客人时可没这么周到。
张东顿时冷汗直流,心想:女人都在变脸这个技术上有着天生的优势,刚才
还龇牙咧嘴的,一听是我的亲戚就摇尾巴了。
但张东心里满感动的,起码林燕态度那么亲切,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过若
他带来的是情人,她说不定就拔刀相向了。
陈楠母女俩有些拘谨,不过陈楠还是礼貌地和林燕问声好。
林燕的态度越发殷勤起来,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但她其实比哑婶小不了几
岁,弄得哑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热情过度的漂亮女人。
陈楠和哑婶都习惯早起早睡的生活,今天舟车劳顿,已有困意,张东赶紧说
道:「燕子,你先带她们去我房间吧,晚上她们就睡在那里。」
「哦,好。阿姨、妹妹,你们跟我来。」
见张东说话时挤眉弄眼的模样,林燕又看了看忙碌的林铃,面色顿时一阵情
动的红润,媚眼如丝地看了张东一眼。
陈玉纯和林铃在柜台忙碌,林燕带着陈楠母女俩上三楼,暂时让她们先住在
张东的房间。
陈楠和哑婶这辈子第一次住饭店,显得有些不安。
林燕见状,殷勤地和陈楠母女俩说着话,亲热地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谢谢燕姐。」陈楠礼貌地道谢着,面对林燕的殷勤很不好意思,并和哑婶
一样困惑的是林燕是不是张东的老婆,自己的表嫂。
「没事,你们先睡。」林燕殷切地和哑婶说道:「阿姨,你们就先在这里住
下,热水器什么的一应俱全,想喝饮料还是肚子饿的话,就打柜台的电话让我妹
妹送上来就好了。你们这一路过来很辛苦,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哑婶笑着,手也在比划着。
陈楠立刻翻译道:「燕姐,我妈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等等就睡了,希望
别打扰到你做生意。」
「不会、不会,你们住在这罾豸才开心。」林燕热情地笑道。
即使林燕没什么打扮,但那妖娆的模样还是让陈楠母女俩忍不住多看几眼。
出了房间,小声的关上门后,林燕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即使刚才很
殷勤,但面对张东的长辈,她还是很紧张。
林燕回头一看,顿时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死人,带你家亲戚过来,不会
提前说一声吗?」
只见张东靠着墙抽着烟,看着林燕那娇嗔的模样,心里一痒,忍不住笑眯眯
地调戏道:「没啊,难得看你贤妻良母的模样很好玩,哈哈。」
「懒得理你。」林燕俏脸一红,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火辣的身影走过,带着一阵迷人的香味,饱满的酥胸起伏,挺翘的美臀扭动,
少妇的诱惑扑面而来又一闪而过,张东色迷迷地一笑,知道有搞头,马上就熄灭
烟头跟过去,尾随着林燕进入房间后,把房门锁上。
房间内,喘息声伴随着女人满足的呻吟声,一阵阵的蠕动中,肉与肉相撞的
声音无比响亮,啧啧的水声显得那么的淫秽不堪,却带着让人无比遐想的刺激。
地上,高根鞋、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胸罩随手丢在沙发上,性感的黑色蕾
丝内裤甚至随意挂在门把上,而男人的衣服更是直接,从进门的时候就脱了个精
光,内裤更是随意地丢在地上。
柔软的沙发上,性感的肉体覆盖上一层香汗,无瑕的肌肤里透着迷人的粉红,
长长的波浪长发伴随着撞击而摇摆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俏美的脸上
尽是满足的潮红,透着妖娆的大眼睛里尽是浓郁的水雾。
「啊,死人,别、别插那么深啊……」林燕兴奋地呻吟道,胸前略微的疼和
下身传来的无比快感,让她这时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林燕跪在沙发上,双手扶着靠背,雪白的肉体被撞得摇曳不止,就像风浪中
没有支撑的小舟一样,香背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触目惊心,豪乳随着这撞击晃动着,
乳房上还有粗鲁的揉捏后留下的充血指痕,臀波肉浪只是一眼看去,就让人海绵
体都要爆炸了。
站在林燕的身后,张东一脸兴奋,双手使劲地掐着她饱满的臀肉,坚硬的命
根子借着充足的黏稠,一下又一下进入她的身体里,那宛如处女般的紧凑每一下
都带来异常的销魂,让张东忍不住发出低哑的轻哼声。
「死人,啊,不行,太深了……啊……」林燕动情地呻吟道,每一下进入都
粗重而有力,每一下都顶到子宫上,酥麻感让她连跪着的双腿都抽筋般颤抖着。
「操!舒服吧。」张东丝毫不理会林燕的呼喊,继续用力地抽送着,狠狠的
撞击着她丰腴的身体。
看着林燕的翘臀,张东忍不住扬起巴掌,啪啪的拍打着这性感的臀部。
「死人,变态啊……」林燕的呻吟声一下子高亢起来,在哭泣般的吟叫中,
这种拍打却带来更加剧烈的快感,她哼哼呀呀的叫着,浑身控制不住的痉挛着。
紧凑的嫩肉蠕动中爱液横流,滚烫的阴精喷洒而出。
林燕满足而又陶醉地哭泣着,在这有力的撞击中,浑身剧烈痉挛着,顿时睁
大眼睛,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躯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
第四次,还是第五次?忘了这是第几次,但同样是那么美妙的感觉。高潮的
澎湃接连到来,让林燕已经忘记去思考,待爱液喷洒时,她啜泣般的哼吟一声,
浑身一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林燕娇喘连连满足的模样,张东的虚荣心得到最强烈的满足感。
这时,林燕已经瘫软如泥,张东不舍地把命根子从她火热而紧凑的小穴里抽
出来,低下身抱住她,一边揉弄着她饱满的豪乳,一边亲吻着她,给她高潮后最
温柔的爱抚。
在紊乱的喘息中,身体的每一颗细胞都在这极乐中兴奋的陶醉着,林燕柔媚
地看了张东一眼,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无比美妙的时刻。
张东呵呵一笑,抱着林燕亲了又亲,双手揉弄着她饱满的美乳,游走在她性
感而又动人的身躯上。
良久后,林燕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张东的揉弄让她情难自禁的呻吟
一声,俏面通红,饱含春情,第一件事就是打着张东的胸膛,似嗲似嗔的说道:
「王八蛋!要人家摆那样的姿势,你还那么用力!」
「宝贝,用力才会舒服,没力的话就悲剧了。」张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觉
得后入真是个好体位,在林燕身后狠狠进入的时候,看着那被撞击的美臀和她情
动呻吟的模样,对于男人来说,视觉上的满足是异常强烈的。
「死相!整天就想着这件事。」林燕赖在张东的怀里,陶醉地享受着张东的
爱抚,小鸟依人的模样显得越发柔顺。
「还有更过分的事呢!」张东看着林燕媚气横生的模样,实在是心痒难耐,
依旧坚硬的命根子激动得跳了一下,有些耐不住地推了推她,示意她看一下还没
发泄的欲火。
林燕娇嗔着,而得到满足后的女人都分外乖巧,张东贼贼一笑,在她的娇嗔
中让她跪在自己的双腿间,然后张开双腿靠在沙发上,看着胯下那妩媚万千的女
人,心理再一次得到极端的满足。
命根子坚硬如铁,而不只是命根子上,甚至睾丸上都是林燕横流的爱液。
林燕握住这带给自己销魂的巨物,只是稍稍一犹豫,小手套弄几下后,就用
性感动人的红唇亲吻着张东的睾丸。
「对,就这样,爽啊!」张东顿时爽得闷哼出声,体力劳动的付出后,该是
索取回报的时候了。
林燕极为温顺,女人在得到满足后往往显得那么可人,她妩媚地看着张东,
似是在邀功一样,柔软的舌头和性感的嘴唇在张东的腿间蜻蜓点水般游走着,慢
慢含住龟头吞吐起来,丝毫不介意上面有她的体液。
在这种时候,身为男人,除了享受还能干什么?张东顿时闭上眼睛,舒服得
哼了起来,还不忘调教着林燕更完善的为自己服务。
林燕殷勤地吞吐着命根子,并不时看着张东,故意用丁香小舌夸张的舔着龟
头,那妩媚的模样摆明了就是在诱惑。
张东顿时快感倍增,忍不住双手抱住林燕的头,挺着腰,在舒服的闷吼中,
将她的小嘴当成小穴一样抽送起来。
林燕呜咽着,偶尔难受得哼了几声,却任由张东发泄兽行,好几次巨大的龟
头都顶进喉咙,让她很难受,可饶是如此,她依旧强忍着不适,为的只是让自己
的男人得到更多快感,就像他带给自己的满足那样剧烈。
即使好几次的深喉,林燕的小香舌还是不知疲惫地挑逗着张东。
看着这性感的少妇在胯下温顺的模样,心理加感官的双重剌激,让张东的腿
都僵硬得有些要抽筋了,道:「燕子,快,舔龟头,帮我乳交。」
吐出嘴里的巨物,林燕咳嗽一下后,赶忙捧起丰满的双乳夹住张东的肉棒上
下套弄起来。
看着在乳房中进出的巨物和狰狞的龟头,林燕用小嘴含住龟头吸吮着,希望
这青涩的口技能带给张东更多的快感。
「啊……」张东舒服得哼了起来,菊花收紧,前列腺剧烈的跳动,在腿一阵
僵硬中迎来要射精的美妙。
张东脸色一时有些扭曲,粗鲁而强硬的低吼道:「快,就这样!老子要射你
嘴里。」
林燕身子颤抖一下,但马上加快套弄的速度,感觉到嘴里巨大的龟头跳动着,
她立刻用舌头刺激着马眼,情动而兴奋地看着张东有些夸张的反应。
张东顿时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喉间嘶哑着,大脑在这一瞬间空白,眼前一黑,
只感觉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得张开着,命根子在剧烈的快感下兴奋地跳动着,
受尽刺激的马眼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在阵阵颤抖中将所有欲望都发泄出来,发
泄在林燕性感而迷人的樱桃小口内。
林燕难受地哼了一声,含着满嘴的黏稠和腥味时还有些不适,但看着张东舒
服的样子,她还是温顺地吸吮着,捧着双乳温柔而缓慢的套弄着,似乎是要榨干
张东最后的一点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