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芙蓉(岳母的故事)(1-6)


              第一回冰释前嫌
  夕阳西下,晚情弥散天空,夜幕之下灯光闪耀,与夕霞相映成辉,美不胜收。
每遇此情此景,我便独坐窗前,放眼了望看不到边的繁华街景,似乎要窥探隐藏
在浮华背后的秘密,一个从未被揭示的秘密。
  奇迹,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轨迹永远不
可能和奇迹产生任何交叉点,直到遇见了一个人,一切就都改变了。我从此跨进
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总算见识了「奇迹」的真实面孔,其实,
它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总是代表着正义。
  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原故,凡事我都喜欢设计和规划,我把前半生分为三步走
:赚钱,买房,讨老婆。前两步在三十岁之前便已实现,虽称不上轰轰烈烈,却
也志得满意。现在,第三步姗姗来迟,且磕磕绊绊,但也总算走了过来。
  妻子安安年轻美丽,善解人意,唯一不足的就是性格有些强势倔犟,对我总
像个姐似的,一副家长作派,事无巨细都要管上一管。我知道这是她表达爱意的
方式,所以凡事都让她三分,因此常惹来朋友嘲笑,说我怕老婆。每当如此,我
总是一笑而过,从不多作解释,「怕,才能爱」,他们不懂其中的道理。他们认
为作为男人,不论对内对外都应该展示力量,显示雄风。对此我并不完全苟同,
对内展示力量,只须在床上便可,在其它方面,不如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暴发。
再者,男人显示雄风需要女人来欣赏,没有女人,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所以,
女人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然而,我却实实在在的得罪了一回女人,这个女人来头极大,堪称权威人士,
得罪她虽不至惶恐终日,却也令我惴惴不安,因为她非是旁人,她就是安安的母
亲我的丈母娘,得罪她的由头也只有一个:我娶了她女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女儿出嫁原本是件高兴的事,但我这位岳母非但不乐意,而且极力反对,百般阻
挠,为了坚持立场不惜引发同女儿的战争,原因很简单,她认为我的年纪太大了,
配不上安安。
  安安呢?她怎么回应母亲?安安就是一条牛,一条道走到黑的小母牛,几个
月下来硬是忍住不见母亲,也不联系,一句话都没有。我曾劝她放低姿态哄哄母
亲,说说好话,女人嘛,哄哄也许心就软了。可任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为所动,
不但如此,反过来还斥责我没有勇气没有立场。有时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冷血动
物,对自己母亲怎能如此冷酷无情?她到底还太年轻,不知道处理这种事情还有
其它更适合的方式,但这就是她的方式,个性使然,不便强求。
  我呢?六个字:干着急,没办法。我当然有理由着急担心,安安自小与母亲
相依为命,她对母亲的爱并非她表面所显示的那样,这份爱没有谁能够替代,即
便是我也不例外。她之所以这样,也许更多的是想表示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有行
使决定权的能力,不需要母亲再来操心。我是过来人,怎会不懂其中的含义。
  但眼见着母女俩谁也不搭理谁,这样耗下去,何时才能到头?就算到了头,
谁又能占得便宜?
  两败俱伤,这是注定的。我曾想充当和事佬,自己去见岳母,但我有这本事
吗?见了面说什么呢?
  解释?央求?又没过错,解释什么又央求什么?我算哪根葱?人家母女间的
事,要来插一脚。我是女婿?谁的女婿?人家认同了吗?而且人家愿不愿意见我
也还是个问题,所以当和事佬的想法也只能做罢,我的确没那本事。以前,懦弱
和胆怯从未在我的字典里出现,可是现在,它们就写在我脸上,刻在我心里。
  正当僵持不下,我愁眉不展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丈母娘来电话了,
主动召女儿女婿回家吃饭。看来还是做母亲的心软,不忍与女儿就此形同陌路,
可怜天下父母心!
  接到消息,我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危机即将解除,担忧的是危机的即将
解除并不能使我清晰的看到希望。但我依然积极地做准备,哪怕只是一丝希望,
我也不能让它错过了,成功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春夏之交,天气变幻无常,阴晴不定。初六,阴,天空洒下一片灰蒙蒙的情
和景,把一切都变成它喜欢的颜色。细雨如尘埃,夹在雾气里缓缓沉降,泥土似
发了失心疯,咬住一切招惹它的物体,死不松口。
  出门前我特意看了黄历,上面写:忌探亲访友。我虽不迷信,但多少会有些
不安,因为今天要做的事实在太重要,出不得半点疏漏。本来,见丈母娘应该是
件既开心又轻松的事,但此事落在我身上,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激动倒是
有一点,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心,我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我,从安
安平时的描述中,我大致能猜到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女人并不好对付。
  一路上我不停地没话找话,以掩饰内心的不平静。安安早已摸透我的心思,
取笑道:「怕啊?
  我妈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呀!「与我相比,安安似乎胸有成竹,一副处
变不惊的样子,难道她已经有了周全的对策?或者因为对手是母亲,彼此知根知
底,不必杞人忧天?又或者她内心其实也和我一样,表面的镇静只是为了安抚我?
无论如何,她的表现总比我好很多。我讪讪一笑:」哪有……你说你妈会不会不
待见我?「脑子里随即浮现出一副刻板阴森的面孔,不由得暗暗发怵。安安笑道
:」瞧你那怂样!你放心吧,她已经彻底投降了。「话虽如此,但不难看出她的
信心也并非满满的,也许对即将到来的较量,她也没有多大把握。沉思片刻,她
又道:」不过,一会儿见了她,你千万不能表现得畏畏缩缩的,她最讨厌那样的
人。「我嘴里称是,脑子里却思索着如何才能顺顺利利地把这场大考应付过去。
  电梯一层层上行,33、34、35……眼看就要跳到37层,我的心跳跟
着加剧起来,而且全都显在了脸上。安安低声骂道:「怂样!平时的豪气都是装
出来的吗?一会儿见了我妈,千万别掉链子,让她看扁了!」我也不搭话,仍盘
算着那点事。
  终于到了门前,安安整整仪容,又帮我扯了扯衣领,再次叮嘱我:「记住,
别掉链子,明白没?」
  然后伸手按下门铃。不多时,门后响起拖鞋的「嗒嗒」声,接着门开了,一
个四十左右岁的美丽女人站在门里,一张清水脸儿,清眉秀目,略施粉彩,长发
盘在脑后,短袖T恤衫,七分牛仔裤,简约而脱俗。她就是安安的母亲我的丈母
娘,声名赫赫的前大律师,现华欣集团的法律总顾问杜晚情女士。
  虽不止一次看过她的照片,我仍惊讶于她的美丽,仿佛和安安是同一个模子
刻出来的,在气质上甚至比安安更胜一筹,从她身上,我能强烈地感觉到成熟典
雅的韵味,和安安的朝气蓬勃形成了极大反差。
  安安嫣然一笑,忙向母亲介绍:「妈,这是楼佳名。」我立马挺直腰杆,脱
口而出:「伯母…
  …阿姨……妈……您好……「慌乱中向岳母鞠了一躬。安安差点没气歪鼻子,
刚才下的工夫都白费了,在我腰眼里狠狠一拧。我痛得几乎涕泪横流,却不敢表
露眼前,只能强颜欢笑。岳母微微一笑,侧身往屋里让,道:」进来吧,别老站
着。「朱唇微启,露出两排碎玉般洁白的牙齿。
  进得厅堂,清新淡雅的气息迎面扑来,使我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一些。客厅
的布局井然有序,装饰也比较简单,乳白色的墙和吊顶,墙上挂了几幅画,原木
地板擦得一尘不染,薄荷色的布艺沙发显得有些陈旧,却也干净利落,一条图案
精美的羊毛地毯铺在沙发和实木茶几下,几盆翠绿的植物被安放在角落里,饰物
不多,摆放在电视墙两侧,两窗之间摆放着一台跑步机。客厅和饭厅、厨房之间
畅通无阻,显得宽敞透亮,右转是一条走廊,连接客厅和主次卧室。整个家居的
风格低调淡雅,只是略显旧态,似乎主人并无在此长住的打算,因而没有进行翻
修。
  「都愣着干嘛,坐吧。屋里简陋了点,请别见外。」岳母招呼我们坐下,但
明显主要是对我说的。我忙应道:「不简陋不简陋,挺好挺好,呵呵。」见我又
要犯傻,安安瞪了我一眼,忙为我圆场:「妈,他第一次见您,有些紧张,您别
见怪。」岳母仍是微笑不语。落座后,大家说了些客套话,岳母拿出一只茶叶罐
递给女儿:「安安,去拿些茶叶来,这没茶叶了。」安安接过茶叶罐,起身向里
屋走去。她明白这是母亲故意把自己支开,好干些「审讯」的勾当,临走时又朝
我瞪了一眼,言下之意是说:hold住了,别趴下!
  果不其然,安安前脚刚离开,岳母便开始向我问话,其实也无非是一些家长
里短,诸如家里几口人、都干些什么、过得怎样之类的琐事,安安也早就向她汇
报过了,现在问这些倒像是在例行公事。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怠慢,认认真真
地一一作答。之后她便不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起我来,把我瞧得头
皮发麻,惴惴不安,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答错什么了?或者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
我是大气也不敢出半分,直着腰端坐在沙发上,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她不问,我
也不答,就这样耗着,时间一秒秒流逝,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最要命的
是,此刻安安不知道在干什么,拿个茶叶花那么长时间,难道她不知道她老公正
受煎熬,急需她救助吗?
  晚情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盯着别人看并不礼貌,但眼前的非是旁人,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看此人会作何反应。结果让她失望了,此人除了紧张和
不安,似乎再也不会干别的。这就是我的女婿吗?他有哪点好?值得安安那样,
不惜与妈妈闹翻脸。可是,女儿虽涉世未深,却也不是那种懵懵懂懂的女孩,她
那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晚情的思绪飞速运转,目光如炬,希望从这个男人身上
找到一些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女儿千挑百选选中的男人,一定有其与众不同之
处,她这样想。嗯,长相还不错,有棱有角,衣着举止也算得体,看样子也还老
实,虽然拘谨了些,但第一次见丈母娘,难免会有一点的,气质也可以,算不上
出众,但在同龄男人中应该还称得上中上水平吧!
  而且老百姓嘛,何必要求那么高呢?唯独就是年纪大了点,与安安不大相称,
不过年纪大些也未必就是坏事,为人处事会成熟一些,过日子也安稳些。或许是
爱屋及乌,晚情努力把她看到的和想到的都当做优点来解释,但看了半天也想了
半天,总觉得还是不能让自己十分满意。不过话说回头,就这样看表面能看出什
么来?不过都是自己的臆想罢了。不如这样,试探试探他,看他如何应对,怎么
试探呢?想想,想想,有了,敲他一下,对,如此这般……拿定了主意,晚情脸
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诈。
  与此同时,我偷偷做了数次深呼吸,脑筋飞转,努力想办法打破这种要命的
局面。岳母又开口问了:「你……今年三十几了吧?」语气虽仍轻柔,却初显「
杀机」。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最怕她拿年龄来作文章。
我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借机缓解下压力。她见状像是逮住了把柄,立马大作文章
:「怎么,生病啦?哎约,身子这么弱,老生病怎么行?这不是老让安安操心吗?」
我差点晕过去,我什么时候身子弱老生病啦?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紧接着她又
添了把火,继续「关心」我的身体:「你得经常锻炼身体才行,都这年纪了,可
不比二十多岁大小伙子。
  对了,我认识一位老中医,改天去他那抓几付药给你调理调理。「我脸上红
一阵白一阵,作为男人,最恨别人说他身体不行,况且这也不是事实。眼见着被
这把火烤得快要冒火星了,我突然一机灵,呀,不行,安安要我hold住,我
怎能如此不济,三拳两脚就招架不住了!我装作不经意间在她脸上飞快扫了一眼,
那表情似笑非笑,我一惊,她想干嘛?说这种话什么意思?是在激我吗?哦,哦,
原来是挖了口井在这儿等着我呐,等我往里一跳,顺手再扔下几块大石头,是不
是?妈的,差点着了道,好阴险的婆娘!嘿嘿,你也不打听打听,咱是谁?!你
挖井,我就挖坑,瞧瞧到底谁厉害多些!
  于是我又连咳几声,比刚才还响,说:「是是,妈您说的是,我是该锻炼锻
炼了,以前我一顿饭斤把肉都没问题,一口气俯卧撑也能来那么百十来下,可如
今年岁渐长,身子骨也已大不如前了,这不,这两天一变天,气管炎的老毛病又
犯了。」心想你不是想激我发火吗?我偏不让你得逞!你不是想打击我吗?好啊,
干脆我把脸伸出来,你爱打哪边就打哪边,爱怎么打就怎么打,看看到头来安安
会向着谁。想到这,原先紧张的心态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泰然自若起来。
我对自己的应对能力之强感到一丝惊讶,不免开始得意起来,接着又道:「您说
的老中医是……」正当我暗自赞叹自己机智善变,要追问「老中医」的情况时,
安安拿着茶叶笑盈盈地回来了。
  安安躲在暗处偷听了很久,看到这种场景,不免忧心加据,心想老妈也真是,
第一次见女婿就来这么一手,难道就不为女儿想想,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千挑万选
选定的人,女儿嫁了他,他就不是外人了,用得着这样吗?看来老妈对前几个月
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想借机发泄下怨气。唉!发就发吧,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太
自私了,光顾着自己,没考虑到老妈的感受,老妈生生气也是应该的,谁让我是
做女儿的呢?!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本来是想着趁这次机会回来和老
妈套套近乎,了清彼此间的误会,谁成想会变成这个样子,暗地里刀光剑影。老
妈那么精明,我那傻老公就算能撑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不定会闹出什么丢
人现眼的事儿来,那就麻烦了。再说老公万一不接这个招,激起他那愣脾性来,
闹僵了就更了不得了,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出去救场。
  安安的及时出现让我大大的松了口气,虽说此时需要救治的到底是谁还很难
说,但我还是要感激她,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岳母,是长辈,让她下不来台并非出
自我的本意,自己此番干什么来了,还不是来挽救一段亲情吗?没说几句便拔「
刀」相向,太乌龙了吧!所以老婆在关键时刻现身,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心想说什么也不能再放你走了。
  安安边泡茶边说:「聊什么呢?这么热乎。」泡了两杯分别递给母亲和老公。
  晚情见计谋没能奏效,还讨了个没趣,心里不免些许失望,但她是何许人,
怎能轻言失败,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盘算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心想女儿也参进
来了,得小心点,这丫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听女儿这么一说,就先顺着台
阶下去吧。于是她笑了笑说:「也没什么,都是些平常事儿。」略加思索,又计
上心头,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瞟了我一眼,口中却对安安说:「安安,最近工作
还忙吧?老也不见你来看妈妈,连个电话也没有,知道妈妈有多想你?!」说着
眼眶竟微微泛红。
  安安忙安慰道:「对不起,妈,女儿不是忙嘛,这不,前两天才刚出差回来。」
  这母女俩,冷战方才结束,就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几个月的剑拔弩张状
态在只言两片语之间就被淡化了,这份镇定不能不令我折服。
  见安安使眼色,我赶紧帮忙说话:「是啊,妈,安安昨天才从上海回来,一
回来就来看您了。」
  岳母瞅了我一眼,仍埋怨安安:「难道忙得连打个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吗?你
不打,难道也不让佳名打?」说来说去还是绕到了我这里,明言是埋怨女儿,暗
地里却怪我这个女婿不会做人,放任妻子和岳母闹别扭也不闻不问。我当真是委
屈,却找不到措词回应她。
  安安怎会听不出其中的玄机,忙替我辩白:「妈,瞧您说的,我哪儿不让他
打啦?但他还没见您就给您打电话,不合适不是?再说了,您老不发话,给他俩
胆儿他也不敢呀,您说是吧,妈?」
  我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妈,没您的指示,我哪敢触您的虎威,呵呵。」暗
地里对安安坚起了大拇指,厉害!三言两语就把皮球踢了回去。
  晚情见女儿女婿一唱一和,明摆着是在联手对付自己,在他们面前,自己反
倒成了凶妈妈恶岳母了,不由得怒气顿生,竟直接向女婿举起了「棒子」,恨声
道:「佳名你也是,安安年轻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你一个大男人,这点
胆量都没有怎么做人家丈夫?不会是成心的吧?再说你做女婿的,体谅丈母娘…
…体谅长辈也是应该的,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就那么难吗?虎威?哦,在你眼里,
我倒成母老虎了是不是?我就那么凶恶霸道吗?如果安安也随你这样看我,你叫
我这做妈的可怎么活!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本想着女儿长大了好好
孝顺我,哪知被你这么一裹乱,全都泡了汤,我我……」说罢拿出手绢哽咽起来。
  这棒子砸得实在不轻,吓得我冷汗涔涔,憋着大红脸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安安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母亲还真敢来这么一手,这棒子砸得可真够狠的,
心说老娘啊,您真打算一棒子要了您女婿的命啊?但仔细一观察,母亲只是干打
雷不下雨,心里便有了数。得,不使绝招看来是不行了。她的绝招就是——投降,
母亲先前已经投降过一次,自己不投降一次未免显得不够礼尚往来。但投降也得
讲究方式方法,否则招来个「杀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只
见她挨近母亲,搂住母亲的胳膊一摇,哈着撒娇道:「妈,说一千道一万,都是
女儿女婿不对,不该惹您老人家生气,我们给您陪不是啦,您老大人有大量,就
原谅我们吧,啊?求您了,妈,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难道您还忍心看着我一辈
子不开心啊?求您了,妈……」
  其实晚情也不忍心让女儿难做,只是心里这口气若是不出,对自己也无法作
出交待。但毕竟已经是一家人了,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自己总不能
由着性子得理不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女儿女婿。女婿不就是年岁大了点吗?
大那么十一二岁,又能怎么着?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也还是青年人呀,只要
他对女儿好,给女儿幸福,我这个当妈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女儿好总比什么都强。
而且经过细致调查,女婿确确实实和那人没有半点关系,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
辛苦多年构建的幸福,就因为自己的一口气而毁于一旦,不值得!
  见女儿又是道歉又是央求,给足了面子,女儿的娇态也勾起了以往的美好回
忆,晚情怎能不感慨万千。她轻轻叹了口气,爱怜地拍拍女儿的手背,道:「傻
丫头,你是妈的心头肉,妈怎么会怪你呢?妈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也怪妈从
小就宠着你,惯出你这条小倔牛来。算了,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在你们之间
横插一杠子,让你们担惊受怕的,妈也给你们陪个不是,妈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希望你能体谅妈妈。佳名,我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能呢,妈,您刚才教训得对,是女婿粗心大意了,以后我会用心的。」
我很诚恳地认错。
  到此,一切都烟消云散。晚情看看墙上的挂钟,话锋一转,把之前严峻的气
氛一扫而光:「瞧我啰哩啰嗦这一大堆,都饿了吧?你们坐着,我做饭去,今晚
你们可要好好领略一番妈妈的手艺,呵呵!」说起厨艺,她似乎得意非常。
  安安心花怒放,欢呼雀跃。我自然也是兴高彩烈,心中的大石终于落�」
  「嗯,两年多了。老师您言重了,应该是我们来看您才是。我和安安都还好,
师母呢?怎么不见她老人家?」
  「你师母最近身体不大好,休息去了。」
  「啊,问题不大吧?要不要紧?」
  「没事,老毛病了,问题不大,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老师,宝丰行还好吗?」
  虽然当初是宝丰行抛弃了自己,但毕竟那是她起家的地方,晚情多少还是有
些关心的。
  「唉,实不相瞒,小晚,自从你离开之后,宝丰行是一天不如一天,去年合
伙人也撒资了。我本想退休了的,把宝丰行交给你大哥,可你大哥偏偏不争气,
我只好硬着头皮撑到现在。唉!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看来也没多久
了。小晚,你……有没有意愿回来帮老师一把?」
  晚情见老师说得伤感,想安慰几句,但老师的请求又让她感到为难,她实在
是不想回到那个伤害过她的地方。
  见晚情为难的样子,王宝林又笑道:「算了,小晚,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
放在心上。对了,我请你从重庆带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哦,带来了,在这。」晚情忙把木盒递到老师桌上。
  王宝林看到木盒,眼前一亮,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得喜上眉稍,但
马上又恢复了常态,道:「小晚,你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不关心重庆的官司,
反而看重这只木盒?你也一定很想知道这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深知晚情的为人,没有自己的许可,她是绝对不会私自打开来看的。不等
晚情回答,他又自顾说道:「重庆的官司,华欣有你压阵,我再关心也是枉然,
所以我干脆不作他想了。而这木盒里的东西对我来说,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之
前我对你说这是一位朋友的,其实那是假话,这就是我的。我原本想把所有事情
都告诉你,但后来想想,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那样对你和安安都好,小晚,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晚情静静听着,没说什么,其实有关这盒子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关心,也不想
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这些都牵扯到范华一伙,她唯一关心的是给她送盒子
的那个哑女的安危。她把哑女被捉囚禁一事向老师说了,希望他能想想办法帮助
哑女脱险。
  哪知道王宝林对这事似乎并不是很上心,只说自己会设法营救哑女,有他在
哑女不会出危险,希望晚情不要担心,更不要把这事泄露出去,那样只会对哑女
不利。
  在重庆时晚情就向老师提过这事,当时老师让她不要担心,说他会设法营救
哑女,晚情相信了老师的话。然而现在老师仍用这套说辞来搪塞自己,这不能不
让她感到心寒。没想到时隔仅仅两年,老师竟变得如此无情,以前的他是个忠厚
的令人肃然起敬的长者,充满热情,极富同情心,对后辈也是关爱有加。可是现
在,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爱的小老头,他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陌生了。
  晚情没心情在这久呆,和老师聊了些家长里短,便起身告辞。老师要留她吃
饭,被她婉言谢绝了。她留下给老师和师母的礼物,那是一些老年人的补品,又
说师母身体不便,自己就不讨扰了,希望她能够谅解,过些日子等她身体好些了
再来看她。之后便离开王宅,驱车回女婿的工作室。
  一路上,晚情满脑子都是哑女纤弱的身影,为她的处境而担忧,同时也深深
自责,那天晚上不能救她脱险,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身处狼窝,恐怕是凶多吉
少!她想到自己在京城政法界还有些关系,能不能通过这条线给哑女提供一些帮
助呢?可想了很久,得到的答案是不能,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
说的是事实,而且范华和姓梅的一伙背后必定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支持他们,搞
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危及到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所以,她只能暗暗为哑女祈祷,
对不起了姑娘,阿姨爱莫能助,希望你能原谅阿姨。
  华灯初上,安安下了班,来到老公的工作室,见老公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
诧异地问道:「老公,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整那么多菜,离我的生日还远着呢!」
见老公笑而不答,转而问小开小碗:「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俩孩子望望老板,却不敢吱声。「哟呵,邪了门儿了,你们倒是吱声啊,问
你们话呢!」三人仍不吱声,倒是小碗小丫头憋不住欲言又止。安安见状,便想
从她这打开缺口,拿条件诱惑她:「丫头你说,说了明儿姐姐给你买件牛仔裤,
你不是看中了那件LEVI' S吗?姐给你买!」小碗为难道:「安安姐,不是
我不想说,是老板不让我说。」
  这下安安生气了,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人?死臭虫,看老娘怎么整
你!「楼佳名,做这么多菜,很难得哦,是不是有美女要来做客呀?是谁呀?看
来这位美女的身份非同寻常啊,难怪你大献殷勤,平时怎不见你做给我吃呀,啊?」
  佳名当然能感觉出老婆话里的凶险,陪笑道:「老婆,有一点你说对了,是
有客人要来,也确实是位美女,但这位美女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你比我还熟她,
她主要还是你的客人。是吧,小开?」
  小开眼珠一转,马上附和师父:「是啊师娘,师父说的千真万确,一点都不
瞒您,师父的心天地可鉴!师父,我说得还可以吧?」
  这马屁拍得有点肉麻,也不论不类,佳名哭笑不得。
  「马屁精!师徒俩一个德性!」
  我比他们还熟?是谁呢?我那些朋友和同学,老公是从来不愿意多见的,不
可能是她们,那是谁呢?安安百思不其解。
  正在冥思苦想中,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是我这位美女!」
  众人扭头相望,却不是杜大美人是谁?
  安安笑逐颜开,一声娇呼「妈!」快步上前一头溺在母亲怀里,那亲热劲儿
就甭提了。
  晚情疼爱地亲了亲女儿的脸蛋:「丫头,想妈妈了吧?」
  「嗯!想了,一天到晚都想着您!」
  「一天到晚都想着我,把你老公赶哪儿去呀?」
  「把他赶到猪窝里去呗,嘻嘻!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
  「妈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可您却告诉他、他,还有她!这不公平!」安安撒着娇向老公等三人一指。
  「好好,是妈妈不公平,回头再给你赔不是,现在先吃饭,妈饿了呢!」
  「嗯,好,来偿偿您女婿的厨艺,这是他特意做来孝敬您的,平时我求他他
还不肯做呢,这下我也沾沾您的光,呵呵!」安安欢欢喜喜地拉着母亲的手一起
入席。
  「你就是小碗吧?你好啊!」
  「您好,阿姨!」小碗甜甜地叫道。
  「什么阿姨,是师奶,别搞错了。」小开在一旁纠正小碗。
  「呵呵,没错没错,小碗叫安安做姐姐,自然应该叫我阿姨呀!」
  「可是……可是那样她不就大我一辈儿了吗?」
  原来这小子是憋着这门心思,逗逗得大伙儿哈哈一笑。佳名道:「好了,先
别说那么多,吃饭吧,菜都凉了。」
  于是大家才都动筷。安安夹了一块小牛排放到母亲碗里:「来,偿偿这个。」
  晚情把牛排送到口中细细品味,牛排嫩滑爽口,火候恰到好处,没想到女婿
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一点也不自己差。
  「怎么样?快说说!」安安催促母亲发表意见。
  「嗯,好吃,比我强!」
  安安见母亲称赞老公,心里美滋滋的:「那就多偿偿,以后我让他每天都做
您吃,呵呵!」
  席间,安安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要母亲讲在重庆的见闻。晚情只讲了逛街
和驴行的事,其他事一言代过,没必要提的事更是提也不提。
  听到母亲和驴友驴行过程中的奇闻逸事,安安羡慕得不得了,嚷着要母亲下
次一定带上自己和老公,晚情一口答应了。
  大家边吃边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佳名见天色已晚,便
说该打烊了,收拾收拾都回了吧!
  于是收拾完店铺,大家就各回各家了。安安要老公跟自己回娘家住一晚,说
是今晚要和母亲好好唠唠。
上一回获得的关注度不多,回复也仅仅一贴,不能不让作者感到失望和气馁,
捉摸不透读者们到底想看到怎样的文章,手枪文?猎艳奇闻?AV式的文章?或者
是荡妇淫娃,纯粹的官能刺激?如果真是这样,文章立马向这方面发展,毕竟服
务大众迎合大众口味才是写文章的第一要务。希望本章节能挽回一些关注度,以
鼓励作者继续创作的决心。
  向读者讨要关注,让作者感觉自己形同乞丐,难免遭人笑话,但实乃无奈之
举,还请朋友们不要取笑为好。
  再次衷心希望读者们能喜欢作者的文章,谢谢!
第六回 刮痧
  回到家里,晚情拿出给女儿女婿买的礼物,给女儿的是一条丝巾,给女婿的
则是一条腰带。佳名夫妻很高兴,尤其是佳名,这是岳母第一次送他礼物,他很
珍惜地把它收好。三人欢欢笑笑又聊了很久,直到十点多才恋恋不舍地各自回房。
  浴室里,晚情刚脱好衣服准备洗澡,女儿一丝不挂地闯了进来,吓了她一跳:
「死丫头,吓死人了,你进来干嘛?」
  安安嘻笑道:「我来给您搓搓背,好久没给您搓背了,今儿个女儿好好孝顺
您!」
  「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不是有事求妈妈?」
  「瞧您说的,把女儿当成什么人了,女儿爱您嘛!」
  「你少来,肉麻,小凳子呢?」
  「喏,在这儿呢,来,您坐下。」安安从身后拿出一张小凳子,让母亲坐下。
  安安打开花洒,淋些水在母亲背上,又倒些沐浴液打上泡沫,由上往下揉搓
母亲的酥背。当搓到臀部时,她赞道:「姐,您屁股真大,又肥又翘,女儿如果
是男人,一定被它迷死,嘿嘿!」
  晚情听女儿赞她屁股肥翘,心里喜欢,口中却嗔道:「说什么呢,你的就不
翘?我看佳名就是被你的翘屁股迷了魂才中招的吧!」
  「咦,您又知道?您女婿啊,当初见了我这屁股,被迷得找不着北了,每次
……那什么的时候总要……爱个不停,只可惜……」说到这,安安故意卖个关子。
  晚情果然上套,忙问:「可惜什么?」
  安安心里偷偷一笑,说:「可惜我奶子不够大,迷不住他,如果我也有您那
么大的奶子就好了!」说着趁母亲不备,伸手穿过腋下,满把托住她的两粒硕乳。
  「疯丫头……你干什么……」晚情没防备女儿偷袭,急忙去掰她的手。
  「嘻嘻,不干什么,就是想摸摸。哇噢,好大好沉哦!姐,有十来斤吧?有
没有?」
  晚情掰不开女儿的手,只好任她摸去。又听她夸张地说自己的乳房有十多斤
重,啐道:「去你的,你以为你妈是头奶牛啊!」想到奶牛拖着大奶子来回荡悠
的样子,她「噗嗤」笑出声来。
  「姐,您是怎么养的?教教女儿呗,女儿的屁股还可以,就是奶子不够用,
女儿也想长成您这样的。」
  「用什么用?奶子是用来奶孩子的,你又没孩子,用来干嘛?」
  「OUT了不是,奶子的用处多了去了,说了您也不明白!您就教教我呗,
嗯?姐!」
  「这有什么好教的,平时注意点饮食就行了,改天妈给你几份食谱。哎?佳
名是不是嫌你的……胸部小?」
  「没,他倒是没说什么,但我知道男人总是喜欢大奶子大屁股的女人,就像
您这样的。」
  「去去,别老往我身上扯!不对,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佳名他…
…」
  「不是不是,您别瞎猜,别冤枉了好人,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女儿只是羡慕
您,您这样的好身材,哪个女人不想拥有啊!」
  「好什么呀,妈都老了,这两只……奶都有点下垂了,弹性也比不上以前了。」
  「没有啊,很挺很弹呀!嗯,下垂是有一点点啦,不过不是因为老,是因为
太重了吧!哈哈……」安安恶作剧地上下掂量母亲的肥乳,翻起阵阵波涛汹涌。
  「死丫头,调侃你妈呢,看妈怎么整你!」晚情伸手到身后「报复」女儿。
母女俩闹在一起,相互逗得「咯咯」直笑。
  闹了一会儿,晚情有点不意思地问女儿:「丫头,那什么,你和佳名……还
满意吧?」
  「什么满意?哦,那个呀,当然满意啦,还用说吗,您问这干嘛?咦~姐,
你很色哦,色妈妈!您是不是很想听听呀,嗯?那我全告诉您,您女婿啊,可厉
害了,他那玩意儿又大又硬,像根铁棒似的,每回女儿都被他戳得死去活来,求
饶都不行呢!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吃我这里……」
  安安在母亲耳边呢喃低语,手慢慢伸向了她的胯下。
  晚情听着那些「羞耻事」,正心潮澎湃时,忽觉女儿的手摸向她那里,急忙
捉住它:「过份了啊,要摸就摸你老公的……那玩意儿去!「「摸他?我天天摸,
都不稀罕了。」
  「怎么,你不稀罕了?」
  「怎么,您稀罕?那我去跟他说说,让他把那玩意儿马上送过来!」说着,
安安作势起身要走。
  「要死啊你,」晚情死命抓住女儿的手不让她离开,「死丫头,越来越疯了,
我是你妈啊!」
  「妈怎么啦,女儿的东西,当妈的拿来……玩玩不可以啊?!」
  「你……」
  安安见母亲窘到极限了,便见好就收,以免她「兔子急了咬人」,笑着说:
「好了,跟您开玩笑呐,您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呸,谁乐意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活宝!」
  「嘻嘻,有其母必有其女嘛!姐,搬过来那事儿,我和佳名商量过了,想过
两天就搬,您看……」
  「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吧,给我搓背,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原来是在这等着
我呐!想搬就搬呗,我又不碍着你。」
  「佳名就怕您不乐意。」
  「我有什么不乐意的,我巴不得你们早点搬过来,我就有伴儿了,呵呵!」
  「那后天我们就搬过来,谢谢妈!」
  「你们搬过来了,原来的房子怎么办?出租?」
  「不租,卖了,佳名老想换辆车,可钱不够,把房卖了有钱了。」
  「哦,想换什么车?我看房子就别卖了,留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呢,车子
妈给你们买吧。」
  「不用,佳名不会要的。」
  「为什么,妈又不是外人。」
  「我知道,但他脾气就那样,对什么都可以将就,唯独在钱上,他从来都不
愿欠别人的,别人欠他就可以。」
  「这样啊,那……要不妈和他谈谈?」晚情想不到女婿还有这样的秉性。
  「别,您千万别,他会怪我的。」
  「放心,妈自有办法,不会出卖你的。好啦,背搓完了,妈的便宜你也占了,
现在该去占你老公的便宜了,哦不对,应该是回去让你老公占便宜去,哈哈哈
……」晚情难得反调侃起女儿来。
  「姐您坏死了!我不回去,就赖着您……」安安羞得面红耳赤,抱住母亲不
撒手,「姐,今晚女儿想和您睡。」
  「和我睡?那你老公怎么办?」
  「凉办呗,憋一晚他会死呀!」
  晚情「噗嗤」一笑,在女儿额头上轻戳了一下,说:「就怕到最后是你憋不
住!去吧,把被单拿过来。」
  安安回到自己房里,老公已经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等她,看到她,拍拍身边
的床,意思是快去洗澡,洗完好办事儿。安安瞪了老公一眼,说:「今晚我去陪
我妈睡,你自个儿睡一晚。」
  佳名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老婆,你就忍心留老公独守空房啊?」
  「就一晚,要什么紧。」
  「那……要不我也去……」
  话音刚落,又「啊」的一声惨叫。
  安安拿枕头用力甩了老公一脸,然后抱起被单、要换的内衣裤和梳洗用具,
扔下老公,到母亲那边去了。
  不用说,今晚母女夜话,必定相当精彩……
  深夜,安安偷偷溜了出去。晚情并没完全睡着,自然发觉了女儿的动静,知
道她肯定是憋不住去让老公占便宜了。女儿偷偷摸摸去和老公欢好,场面一定很
激烈吧……想着想着,晚情的脸就红了,也笑了。
  一个小时之后,安安才蹑手蹑脚回到母亲房里,看看母亲没动静,才心满意
足地睡她的大觉。
  次日早晨,阳光明媚,气候怡人,北京难得的好天气。虽没有鸟语花香,但
在这样的好天气里,人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些行好事的愿望。
  安安起床,见母亲仍在熟睡,想亲吻一下她,又怕把她吵醒,只好作罢,抱
起被单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厨房里,老公哼着小调准备早餐。安安把被单放在沙发上,偷偷来到老公身
后,冷不丁环抱住他,伸手进裤子里捉住鸡巴,色色地叫道:「老公……」
  佳名享受着老婆温软的小手,良久,才道:「色老婆,大清早的想干嘛?昨
晚还没喂饱哇!」
  「饱了,又饿了!老公,咱们在厨房做一回吧,好不好?人家还没在厨房做
过呢,离上班还有点时间,够一回了,来来!」说着急喽喽地一手撩起睡裙就想
往案台上坐。
  「来什么来,你胆儿也忒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被你妈撞见了那还
了得。」
  「撞见就撞见,把她收了不就得了!」
  「什么?老婆你说什么?」
  「没什么……坏蛋,提到我妈你就硬了!切!不玩儿了,我洗脸去。」说完
「狠狠」掐了掐那「坏蛋」的皮,一溜烟逃开了。
  把岳母收了?那敢情好,只不过老婆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别又是给我下的套
吧?得留点神!佳名一边煎蛋,一边揣度老婆的真实意图。
  安安梳洗完毕,到餐厅享用早餐,在老公面前,她的吃相简直可以用「惨不
忍睹」来形容。但是在老公眼里,这就是率真,她的一点一滴他都很享受。
  安安的动作飞快,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然后拍拍肚皮,把摊子甩给老公,
上班去了。
  佳名拾完老婆留下的「烂摊子」,不见岳母出来,看看墙上的挂钟,也到了
该起床的点了,怎么还不见人,晨练去了?那也该回来了呀!他想去探看探看,
又觉不妥,只好自己先吃。吃完后他洗了个澡,挎上包就要出门,却发现岳母已
经起床了,穿着睡衣睡裤靠在沙发里。
  「妈,您起来了,早餐在笼屉里热着,您自个儿吃吧,我要出门儿了。」
  「佳名,我病了……」晚情的声音很弱。
  佳名闻言大吃一惊,快步来到岳母身旁,只见她脸色非常憔悴,原本美丽的
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他下意识伸手去探岳母的额头,
不烫啊。
  「妈,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昨儿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前几天累着了。」
  「那赶紧上医院看看吧!我陪您去。」
  「不用,我不想去医院,家里有药,歇会儿可能就好了,你忙你的吧,不用
管我。」
  「那哪行啊,来,我掺您回去休息!」佳名伸手去掺岳母。
  晚情扶住女婿的手费力地站起来,可只走了两步就再也迈不开腿了,身不由
己靠在女婿的臂膀上。
  「不行,我走不动……」
  佳名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怎么办呢?进退两难中,他横牙一咬,管不了那么
多了,一把托起岳母把她横抱在怀里,向她的卧室走去。
  女婿是那么直接,根本不给人留下作反应的时间。这是晚情第一次被男人这
样抱,想不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这样的方式,而抱她的人居然还是自己的女婿。
  此时除了女婿,晚情找不到任何依靠。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深深埋在
他怀里,虽在病中,但感觉好舒适好惬意啊!她恨不得客厅和卧室之间有十万八
千里之远,恨不得自己的病永远都不要好,那样就可以赖在他怀里再也不起来了。
她现在才真的是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都烧到了耳根子。
  佳名美人在抱,温玉满怀,心神荡漾,脚步下意识地放慢了,低头看看怀中
美人,发现她面赛春桃,妙目微闭,睫毛弯弯长长,鼻如悬胆剔透玲珑,樱桃小
口若含朱丹,犹在病中,却赛过西施千百倍,不由得痴了,脚步也不知不觉停了
下来。
  晚情见女婿不走了,挑开眼帘,正迎上他痴痴的目光,赶忙又闭上眼睛,不
敢与他相视。
  晚情睁眼闭眼之间,当真娇媚无限,入艳三分,佳名几乎忍不住要在她吹弹
可破的脸蛋上亲上两口,却碍得她是岳母而未敢造次。
  来到卧室,佳名把岳母放到床上,拉过被单为她盖上,柔声道:「您饿不饿?
我给您煮点粥,好不好?」
  「嗯」晚情点点头,仍浸润在羞涩当中不肯醒来。
  佳名到厨房把之前煮好的粥重新入锅,剁些肉末拍些姜一起加进去,再扔进
三两片黄芪,等粥开了,打入鸡蛋洒上少许盐和香菜拌匀,一道补中益气的黄芪
肉粥就做好了,他盛了一碗揣到房里。
  晚情支起半身,慢慢吃着粥,粥熬得软软烂烂的,米香、肉香、蛋香、菜香、
药香溢于唇齿,令她食欲顿开,开了胃口,心里也就暖和了。
  晚情吃粥慢条斯理,蒯粥、吹拂、入口、细嚼、慢咽,动作连贯优雅,和女
儿的「豪迈」完全是不同的两种风格。但在佳名看来,两种风格各有特点,却同
样是享受。
  粥烫,佳名本想帮忙吹吹,却没敢这么做,他怕岳母会尴尬进而反感,毕竟
他只是女婿而非夫婿,太过亲昵恐怕有失礼数。
  女婿近距离地瞧自己吃粥,甚至还几次伸手想为她擦拭嘴角,让晚情觉得很
不好意思,却舍不得叫他离开,因为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这碗粥足足吃了十分钟,佳名要再盛一碗,晚情碍不开脸皮薄,说不吃了。
佳名收拾收拾,又伺候她躺下,便给老婆打了电话:「喂,老婆,咱妈病了。」
  「病了?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严不严重?去医院没?」
  「还好,不是很严重,可能是前几天累的,妈说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必去医
院。」
  「那她有没有发烧感冒或者咳嗽?」
  「都没有,只是觉得累,周身无力。」
  「哦,那没什么,出出痧就好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那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帮她刮刮痧?」
  「这……我一会儿有会要开呢,脱不了身啊!要不……你帮她刮一下?」
  「啊?我刮?」
  「嚷什么,你刮怎么了,你是她女婿,伺候她还不应该啊!就这样吧,马上
要开会了,不多说了,照顾好我妈!」
  不由分说,那头就挂继断了电话。
  佳名无奈,只得领下任务。放下手机,又看看岳母,发现她脸红红的,而他
自己的脸何尝又不是红的。
  「妈,安安说您的病不碍事儿,出出痧就会好的,她开会回不来,所以…
…所以要我给您刮痧……」佳名没敢瞅岳母,怕她难堪。
  「刮痧的用具在药柜里,药柜在隔壁房间……」
  佳名一楞,岳母居然没拒绝,那可是要脱……这回轮到他难堪了。嗨!既然
岳母和老婆都不介意,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刮吧,治病救人,哪来那么多顾忌。
他还真把自己当做了再世华佗。
  佳名正要去取刮痧的用具,晚情叫住他:「等等,帮我拿件裤子……」佳名
指指衣柜,晚情又道:「左边第三个门,最上边那条黒色的瑜珈短裤。」
  第三个门里是放运动装的地方,服装种类繁多,有单件的有整套的,有长装
有短装,有瑜珈服有网球服,有普通运动服也有打高尔夫专用的服装,还挂着各
式各样的泳装,泳装都是比基尼,且型号比安安的大了许多。所有衣物都摆放得
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佳名拿起那件短裤递给岳母。
  「你先出去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哦」
  佳名到隔壁取来刮痧用具,岳母也换好了衣服唤他进去。他推门而入,只见
岳母俯卧在床上,上下两截赤裸着,中间只穿了那件瑜珈裤,露出光洁无瑕的酥
背和大腿,肌肤细腻紧致,泛着美玉的光芒,腰肢纤细,臀部饱满挺翘,双腿修
长圆润,脚掌肥瘦适中,白生生的极是养眼。佳名呆呆地出了会儿神,才道:
「妈,那我就开始了……」
  「嗯,去洗下手……」
  此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不准乱来,否则问罪!」,佳名脸一红,去洗了手,
把刮痧油倒一些在岳母的脊柱一侧,拿起刮痧板从上往下,沿着同一方向开始刮
痧。
  晚情确实是累出了毛病,只刮几下就出了痧,一道粗粗的刮痕印在背上,血
红血红的触目惊心,和周围嫩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佳名刮完一侧,如法
炮制刮另一侧。他懂得一些中医的知识,知道刮痧时间不能过长,以免伤到患者。
看到痧出得差不多了,便结束刮痧工作,拿块毛巾擦去残留的油渍。
  出了痧,晚情立马轻松了很多,就像压在身上的大石头被搬开了一样。
  「好些了吗?」佳名柔声问道。
  「好些了,就是身子还有点发紧,好像有股气老是出不去……」
  「那……要不要给您捏捏?」
  晚情听女婿说要给自己捏背,马上联想到在重庆的那天晚上和女儿通电话的
情景,心想看女儿舒服的样子,女婿的的手法应该不错吧?那就捏捏吧,自己也
趁机会享受一下。忽然又想起女儿舒服可不是因为捏背,而是因为「那事儿」
……想到这,晚情羞得无地自容,那样子就像是女婿将要用给女儿「捏背」的方
式来「捏」她。但女婿已经提出来了,他肯定是想尽尽孝心,应该没有别的想法,
自己何必胡思乱想。
  佳名有没有「别的想法」?说没有,太虚伪;说有,那也不尽然。岳母身体
不适,做女婿的帮她捶捶背捏捏肩,寥表孝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然而此时
的佳名隐约产生了一种小商小贩的心态,能赚一点是一点。然而这种想法很猥琐,
他也意识到了这点,懊悔自己不该产生非份之想,去玷污岳母的清誉。他刚想改
口,岳母的回答却让他感到突兀。
  只听晚情细声应道:「嗯,那就……捏捏吧!别太用力……」
  佳名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修来如此艳福!
明知岳母尚在在病中,自己不该趁人之危,但机会实在难得,错过了恐怕就再也
不会有了。拿定主意,也顾不得什么龌龊和猥琐了,说:「妈,有植物精油吗?
抹些精油可以消除疲劳,效果会好些。」
  「有,在梳妆台上……」
  佳名拿来精油,尽量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往手上倒些精油搓了搓,然后贴到
岳母的肩头,从肩膀开始捏。刮痧有时间限制,捏背却没有,想捏多久就捏多久,
当然,佳名还没有猥琐到那种程度,尽想着去占岳母的便宜,治好岳母的病让她
舒服一点仍是他的主要任务。
  入手之处一片温润滑嫩,如白玉,又如剥壳的鸡蛋,佳名再也舍不得放开手。
他的手法很娴熟,巧妙地避开了刮痧的地方,只在白嫩的皮肤上游走,肩头、双
臂、腰部的各穴位都按了一遍,最后停留在臀部稍上一点的两个浅浅的凹坑处,
双手八指扶住腰侧,两只拇指则按住凹坑,相对的由内往外转着圈揉按,并稍稍
加大力度。
  「妈,力度还够吗?」
  「嗯!还行,可以再用些力……嗯……」
  女婿的手法很棒,按、摩、推、拿、揉、捏、搓、打、颤、点、叩、滚等等,
方式多种多样,手指的力量也很足,一捏一放中,晚情都舒服得忍不住哼出声来。
  岳母的哼哼声让佳名头皮发热,仿佛又置身于与老婆的「激战」当中。于是
准备亮出家底,使出浑身解术来让岳母舒服到底。他想胯坐到她背上,那样更方
便使力,而且自身的重量也能起到按压的作用,使她更好地松放紧绷的筋骨。但
这样做太过唐突,容易使岳母产生误会,便问:「妈,我想上床……哦不……我
能不能骑您……不不……我的意思是坐您背上可能更好捏些……」佳名可能是昏
了头脑,词不达意,语病不断。
  晚情初听女婿想「上床」,就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又听到他要「骑」自己,
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含含糊糊在应了一声。
  岳母的声音轻微,佳名却听得真真的,当下心喜若狂:「妈您等等,我去去
就来!」说完匆匆出了卧室。
  晚情等着女婿「骑」上来,他却离开了,不知干嘛去。便侧脸望着门口,等
他回来。不一会儿女婿就奔回来了,一看他的打扮,晚情红着脸暗啐一口,捏个
背还这么多花样,坏蛋!赶忙把脸转向另一侧。
  原来佳名回房换了件短裤,长裤碍事,不方便张腿,而且牛仔裤布料比较粗
糙,怕硌着岳母,岳母的肌肤多细嫩呀,硌坏了岂不暴殄天物!短裤的料子细软,
贴在皮肤上会舒服些。
  佳名胯上岳母,轻轻坐在她腰臀结合部,没敢全坐下,担心自己重压坏了她。
这个姿势很吃力,他一时还禁得住,可时间一久就难说了。
  晚情感觉到女婿的重量很轻,知他是担心压坏自己,心下感激,便说:「佳
名,你坐下吧,我受得了,没事的……」
  佳名这才坐下,却没坐她腰上,而是往后挪了挪,坐到了臀上。这一坐,立
马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反作用力顶住自己的屁股,岳母轮廓分明的两片臀瓣就像两
块大厚垫子,肉呼呼的弹性十足。
  哦!女婿的屁股好结实啊!形状也好,难怪自己的目光老是不自觉地往哪儿
瞟,原来真的不是「徒有其表」,比起雄壮的外表,它的「内在」表现更令自己
满意。嗯,可以打九十九分,扣一分是因为穿着裤子……嘻嘻!晚情自顾开起了
玩笑,却忘了自己尚在病中。
  佳名并没有过多顾及屁股上的感受,又倒些精油,沿岳母腰部两侧向腋窝的
方向推进,当推到靠近腋下时,手掌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两粒乳球的外沿,虽只是
很小的一块地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肌肤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细细的,
滑滑的,饱满十分。
  女婿的手指没敢在那地方多做停留,只是大概按了两下就移开了。但晚情却
禁不住身体微微颤了几颤,此时的她,心里已不知该作何感想,是愉悦?羞涩?
还是窘迫?或者三者兼而有之?不得而知。
  好不容易按完了上半身,佳名的额头已是微微出汗,按摩不可能使他累至于
此,更多的原因恐怕是紧张所致吧!佳名恋恋不舍地从岳母臀上挪开屁股。
  女婿的屁股一挪开,晚情立马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失重」感,那重量一下
子没有了,让她空虚了很多。
  「妈,还舒服吗?」
  「嗯,还好!」
  「那下面给您捏捏脚吧,前两天走了那么多路,一定很累了!」
  「好!佳名,你累不累?要不歇会儿,一会儿再捏?」
  「没事儿,这点不算什么,您好就行,甭担心我!妈,要不您……翻过身来
吧,那样好捏些。」
  「这……那好吧,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说到「偷看」,晚情又不自禁地红了脸,好像自己的前面早已经被女婿偷看
过了。她翻身拉过床单盖住上身:「好了。」
  佳名转过身来,见岳母已盖好床单,只是床单很薄,被岳母丰满的胸部高高
顶起一个大大的「双顶帐篷」,两粒尖尖的凸起清晰可见。大腿如玉柱般笔直,
光洁圆润,但最吸引他眼球的还是那双脚掌,嫩得跟白菜芯似的,肥瘦宽长与双
腿以及体形的匹配,如天设地造般完美无缺,十趾俏生生的形同切葱,趾头微微
向内下收拢,好似十个待嫁的黄花闺女,低首含羞,趾甲也修剪得非常整齐干净。
  佳名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就这样一双脚,驴行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崎岖的
山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并不急于捏脚,而是先捶腿,捶了一会儿又改成按。当按到大腿内侧时,
岳母下意识地微微分开双腿,裆部全暴露在他眼下,纵然有裤子挡着,但裤子很
紧,把私处的轮廓全勒了出来,肿得像个小山包,中间还凹进一条细缝。这是什
么他当然知道,手控制不住想往那儿摸,如果摸上那就麻烦了,他咬咬牙,硬生
生地撤回手,远离那个地方,眼睛也不敢再瞧了。
  他转而专注岳母的双脚,伸手颤巍巍地握住它们,放在自己膝上,目光里充
满了虔诚,竟似把它们当做了崇拜的图腾,捧到怀里爱慕倾心,不能自拔了。身
体的另一头也起了奇妙的变化,勃起了,顶在岳母脚跟。
  晚情见久久没有动静,翘首相望,女婿正捧着自己的两只脚呆呆出神,想必
自己白嫩嫩的脚掌和脚趾又让他痴了吧!此时她的羞耻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女婿
频繁的触摸让她对羞涩感到疲劳,剩下的只有得意,对自己的双脚迷住他而得意,
但时间久了还是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的,便低唤女婿:「佳名,佳名……」
  佳名听到呼唤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了,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低头
一看更要命,原来自己裆部高高隆起,幸亏有岳母的脚挡住视线,她看不见那奇
妙的变化,否则就是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了。他静了静心,扫除杂念,涂些精油
在岳母脚上,专心致志为她做足底按摩。
  脚底穴位众多,人体各部位的生理反射区都集中在这里。佳名加大了按柔的
力度,让这些区域得到充分的刺激,以达到最理想的治疗效果。
  相传女人的脚部有个性反射区,就在大脚趾和第二趾之间的大敦穴附近,按
压这片区域时,稍加用点力,或者辅以舌头舔抚,便可以催生女人的情欲,使其
获得如同指头挖掘阴道产生的快感和羞耻感,越用力快感就越强烈,甚至可达到
高潮。佳名早前曾听说过一些,但也只是将信将疑,传言是否属实,他并没有去
考证过。现在为岳母做按摩,他没有过多的想法,更不可能去舔她的脚趾头,当
然并非不想,而是不敢,至少现在还不敢。他按部就班地从脚跟按起,按完这里
按那里,老老实实,一心只想着为岳母舒经活络,缓解疲劳。不过他按得太仔细,
每个地方花的时间都比较长。
  无心插柳柳成荫。当佳名按摩到大敦穴那片区域时,也不知怎的,他采用了
一种新的按摩手法——刮抚,就是用中指指肚由轻到重、由慢到快地刮蹭和按抚,
虽起不到舌头那样的功效,但也差不了多少。
  晚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浑身长起鸡皮疙瘩,又酸又麻又爽,像极了那
天晚上在床单下的感觉。随着刺激逐渐加重,她的下体竟然流出水来,湿了,渗
透内裤裆底浸染到瑜珈短裤上,慢慢铺开形成一片「滩涂」。晚情下意识夹紧大
腿,祈祷着女婿专注于按摩,不要发现才好。
  佳名此刻正卖力地为岳母做足底按摩,哪能发现她生理上已经产生了变化,
他还以为是自己刺激到某条神经,使她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还傻乎乎地问:
「妈,舒服吗?要不要再用点力?」
  他哪里知道自己看似普通的一问却足以要了岳母的「命」!晚情答也不是,
不答也不是,只好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算是搪塞过去。
  然而佳名会错了意,以为岳母要自己再加把劲,于是手上加大了力度和速度。
  晚情这下摊上大麻烦了,女婿越用力,自己下体受的刺激越强烈,流的水就
越多,「滩涂」瞬间变成了「沼泽」,大有发展成一片「汪洋」之势。眼看「堤
口」己决,再不采取补救措施,「洪涝灾害」势必会发生,情急之下,晚情高声
叫停女婿:「好了好了,佳名,别……别按了!」
  佳名一怔,按得好好的怎么就叫停下了?但岳母的话就是圣旨,他哪敢不从,
只好停下。见岳母呼吸急促,以为自己按得不好,弄疼了她,忙关切地问:「怎
么了,妈?是不是我按得不好?」
  「不不……很好,你累了吧,要不你休息一会儿?」
  佳名笑笑,道:「没事!累不着我!」说着又按上了,拇指、食指和中指扣
捏住脚趾,然后收紧向上提拉,发出「呯」的脆响,十个趾头依次做了一遍。
  晚情想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女婿不再专注于那个「要命」的地方,危
机算是基本解除了,她也不再说什么,就由他去了。但下面依然在淌水,只不过
由「急流匆匆」变成了「溪水潺潺」,「涝灾」估计是发不起来了,湿渍虽然扩
大了些,还好短裤是黑色的,女婿大概不会发现什么,想到此晚情绷紧的神经放
松了些。
  没有了生理上的大起大落,晚情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同时不可避免地多少有
些失落。
  按摩好不容易全都结束了,晚情盼着女婿快些下床离开,否则呆久了他难免
会闻到什么。可女婿却伸了个懒腰,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她眼珠一转,忙说:
「佳名,我饿了!」
  「饿了?您等着,我给您盛碗粥去!」
  到了厨房,粥已经凉了,佳名开火把粥热了热,盛好后就匆匆忙忙给岳母送
去。
  回到卧室,岳母正从浴室里出来,还换回了睡衣睡裤,看到他,脸红红的不
敢相视。佳名被岳母的羞态激得心里一荡,忙双手奉上肉粥:「妈,您的粥!」
  看到岳母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和之前病怏怏的样子简
直是换了个人,佳名很欣慰,想不到自己的刮痧和按摩技术如此高明,居然能起
到这么神奇的效果,心下得意,想听听岳母的夸赞,便问:「妈,刚才按得还行
吗?您好些了吧?」
  岳母果然上路,褒奖了几句,虽只是寥寥数语,却足以使佳名飘飘然起来,
飞到天上去了。
  岳母的夸赞激起了佳名的表现欲望,只听他说:「妈,您睡一会儿吧,我给
您去抓几服中药,调理一下,过两天就会痊愈了。」
  晚情本想说不必吃中药了,但又巴不得他早点离开,以免他发现自己的糗事,
正好借机支开他,于是便点头应允。
  将近中午时分,安安下了班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母亲。来到卧室,
见母亲正靠在床头翻看女婿为她制作的画册,安安轻唤一声:「姐!」
  晚情抬头见是女儿,道:「丫头,下班啦?」
  「嗯,您好点没?」
  「睡了一觉,好多了。」
  「对不起,姐,我上午有个重要的会,不能回来照顾您,您不怪女儿吧?」
  「傻丫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不过累了些,有佳名呢,没事的。」
  「那他给您刮痧没?」
  晚情脸一红,轻声道:「刮了……」
  「哦,那就好,我给您做做按摩吧?」
  「好啊,吃完饭再按吧,快到饭点了,你去看看佳名,饭做好没。」
  安安来到厨房,老公正哼着小曲做饭煎药。
  「干嘛呢,心情不错嘛!」
  「老婆,你回来啦,去看咱妈没?」
  「看了,她已经好多了。老公,你立功了,来,奖励一下。」安安凑上前去,
在老公脸上亲了一下。
  「我抓了几服中药,给咱妈调理调理,她真的是累坏了。」佳名抓住机会向
老婆邀功。
  「嗯,老公你真细心,是个好女婿,来,再亲一下!」安安也不吝啬,给足
了老公面子。奖励完老公,她就换上另一副面孔,阴阴地问:「老公,你给我妈
刮痧,没使坏吧?有没有干别的,趁机揩油油,嗯?」
  「瞧你说的,把你老公我当什么人了!治病救人,我心如明镜,可不像你一
肚子坏水。再说了,那可是咱妈,你想哪儿去了,难道你还巴不得我整出点事儿
来?」
  「去你的,谁坏水了?谁巴不得了?没干就没干,解释那么多干嘛,此地无
银三百两!哎,中午吃什么?好没?我饿了呢!」
  「炸酱面和肉饼,你陪咱妈去,弄好了叫你们。下午就别上班了,请个假在
家好好陪她老人家,她可是……」
  「行了行了,唠唠叨叨,也不嫌舌头长!我已经请好假啦,还用你提醒,不
说了,快点啊。」
  安安陪母亲去了。
  吃饭了,晚情却不肯出来,要女儿把面揣到房里。
  佳名也想去看看岳母,却碍着老婆没敢去,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向岳母房里张
望,可门半掩着,什么都没瞧见,只断断续续地听到母女俩的说话声和笑声,搞
得他心里痒痒,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有没有谈到自己。
  母女俩吃完面,安安叫老公来收拾碗筷,却不让他进去,只叫他站在门外,
自己把碗筷递出来,然后「呯」地一声,不客气地关上房门。
  床上,安安给母亲捏背,她跟老公学过一些,手法还算可以,捏得母亲也还
舒服。捏了一会儿,她冷不防问了一句:「姐,女儿捏得怎么样?和您女婿还有
得一比吧?」
  「嗯……啊,什么?差不多吧,他力气大些……再往左一些,对,就这…
…加点劲儿,嗯,舒坦!」晚情闭着眼睛沉浸在享受中,根本没防备女儿是在套
她的话。
  死臭虫,还说没干别的!老公瞒着自己,安安心里有气,可转过来一想,又
觉得老公这样做无非是怕自己误会,自己老是凶巴巴地对他,他当然怕啦。再说
老公捏的是母亲,又不是捏别的女人,「肥水」总算没有外流。想到这她也就释
然了,专心致志为母亲捏背。
  又捏了约一刻钟,见母亲已经睡着了,心想母亲病刚好些,需要多休息,便
为她盖好被单,又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然后进卫生间解手。完事后刚要出去,就
看到母亲换下的内裤扔在衣篓里,上面有一大滩湿渍,她马上意识到这肯定是上
午捏背的时候母亲流的,脸一红,靠!捏个背就湿成这样,将来那什么的时候还
不得急流奔涌啊?同时又嫉妒母亲怎么会流这么多水,都快起上自己两个晚上的
总和了,真是个……骚老娘们儿!安安暗笑,出了母亲的卧室。
  回到自个儿屋里,老公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天板出神。安安一个「雌
虎扑食」扑将上去就是一顿乱掐乱咬,咬得老公嗷嗷直喊救命。
  闹了一阵,安安才松开老公,恶狠狠地审问起来:「老实交待,刮痧的时候
还干了什么?」
  「干什么了?没什么呀……」佳名矢口否认,却做贼心虚,底气有些不足。
见老婆又举起「虎爪」,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看来瞒是瞒不过去了,只得交待
上午的事,但换裤子、坐屁股和捏脚的事都没敢说。
  安安这才放过老公,说:「嗯,算你识相。怎么样,给美女捏背,爽吧?来,
给我也捏捏。」
  「老婆,你不生气?」
  「有啥好生气的?又不是捏别的女人,傻样!别废话,赶紧的,怎么捏的我
妈就怎么捏我。」
  「得嘞!老婆,把衣服脱了吧,老公给你来点特别的!」佳名一脸坏笑,重
点强调「特别」二字。
  安安脸一红,啐道:「坏蛋!成天就想这事儿,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色—
老—公!」她伸手在老公额头截了一截,便开始脱衣服。
  转眼间,夫妻俩就一丝不挂,如同两个大白萝卜。佳名让老婆躺好,把她摆
成一个大字,便开始亲吻她的翘臀。
  「色老公,叫你捏背,舔人家屁股干嘛?」安安呢喃道,却没有阻止老公。
  「不知道了吧,这就是老公我给你特别之处,你就好好享受吧!」
  舔完两座臀峰,佳名挖开老婆屁股让肛门露出来,好几天没有光顾它,估计
是生气了,撇着「嘴」不搭理人,一副傲慢的样子。
  「乖女儿,老爸来疼你了,别不理老爸呀,来,笑一个,笑一个嘛!」
  安安被老公逗乐了,「噗嗤」一笑,捏着鼻子撒娇道:「哼,几天了也不来
爱人家,坏爸爸,不理你!」说着用力在屁眼上,把它嘟出来,像极了一个生气
少女撅着的小嘴。
  佳名瞧这屁眼的样子,心花怒放,也不嫌还没洗过,就一口吃下这张撅起的
小「嘴」,舌尖轻轻撩拨眼眼的中心,口水流了老婆一屁股,手也不闲着,中指
插进她屄里探到G点处又扣又挖。挖了一阵,见差不多了,老婆屄里已淫水潺潺,
便提枪上马就要直捣黄龙。
  安安见老公就要开肏,忙收紧屁股摇摆不让他进来,说:「先别,老公,老
婆也给你来个特别的!」
  「特别?你能搞出什么特别的?」
  「别小看人,就兴你有料,人家就没有?别问那么多,快躺下!」
  佳名将信将疑地躺下,硕大的龟头直指天花板,他要看看老婆的「料」到底
什么样。
  安安确实有「料」,而且非常特别,特别到老公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只听
她学着母亲的腔调和那颗大龟头说话:「好女婿,今天给妈又是刮痧又是捏背,
辛苦了哦,来,妈好好奖励奖励你,呀,怎么乱吐口水,不乖哦!要讲究卫生,
不能随地吐啖,以后不许这样啰,知道没?来,妈帮你吸掉口水!」说着张嘴舔
掉龟头上的水,舌尖撩进马眼,轻轻舔了一会儿,然后掰开它,又继续说:「嗯,
小脑袋真听话,不吐口水啦,好乖哦!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妈听不清楚,
啊?什么……」
  「我也要吃你的口水!」佳名忍不住嚷嚷。
  安安没好气地扇了老公的屁股一巴掌:「滚,我跟我女婿说话,碍你什么事
了?一边儿凉快去!乖女婿,妈不是说你,你哥哥坏,妈骂他呢!嗯,你也想吃
妈的口水呀,好啊,妈给你吃,不过妈的口水有点多,也比较粘,别呛着哦,来
啰,妈的口水来啰!」说着抬起屁股,屄口往龟头上蹭,把淫水满满地涂在上面,
问道:「妈的口水好吃吗?甜不甜?咸啊,嘻嘻,妈中午吃的是炸酱面,所以有
点咸了,怎么?不喜欢呀,那下次吃面时妈不放炸酱了,改放甜酱吧,这样你就
可以吃到甜口的啦,这次就将就着吃吃吧!」
  佳名被老婆与龟头的对话刺激得血脉喷张,再也按耐不住推倒老婆,粗暴地
分开她的双腿就猛顶进去,鼻腔里呼呼喘着粗气,那样子就像是真的在肏岳母似
的。
  安安像拍吐奶的婴儿一样轻轻拍老公的背,在他耳旁呢喃:「傻女婿,悠着
点儿,还怕妈跑了呀,妈在这呢,妈哪也不去,就陪着我的宝贝女婿,从现在一
直到晚上呢!嗯……宝贝儿,跟妈说说,妈屄里软不软……和你媳妇比那个更软?
妈的软啊……那就好好肏肏……哦嚯……乖宝贝儿……好女婿……把妈肏翻了,
最好肏到天塌下来……哦嚯……」
  「软……妈您的屄好软……肏翻你……女婿好福气,呼呼……」佳名虎虎生
风,直肏得颠鸾倒凤,昏天黑地,此时的他,别说是岳母,就是王母娘娘驾到,
也一样把她肏翻……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吃饱喝足了就该小肚子上弦——谈谈心了。
  佳名大汗淋漓,哆哆嗦嗦射了精,已累得不成样子,从老婆屄里抽了鸡巴,
便全身被掏空似的再没有半点气力,晕晕呼呼地躺在她怀里,听她喝歌:「…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唱完歌,安安无限爱怜地为老公拭去额角的汗水,又亲亲他,柔声道:「傻
老公,舒服吗,嗯?以后每次都这样,好不好?」
  「嗯,老婆你真好,我……我……」
  「嘘~别说话,睡吧,老婆懂你!妈妈爱你!」
  安安又拍着老公的背,再次轻轻唱起: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夜里安静,被里多温暖。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臂永远保护你,
世上一切,快快安睡,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妈妈都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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