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弟弟才从病房
出来，一起走出医院的大门时，孙玮在我身后小声说了一句：「姐……昨天……」
　　「昨天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我转过身盯着弟弟的脸，「昨天我们都在家睡觉。」
　　似乎很惊讶我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孙玮抬头看着我，过了半天才点头对我说
道：「我知道了。」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自欺欺人吧，我说完这句话长长出了一口气，于绍辉死
了，丁小柔、孙玮和我都不可能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既然如此，我完全可以当
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欺骗自己并不容易，可是换做别人处在我的角度我相
信他也会这么做，要不然怎么样？难道要我不断提醒自己曾被强奸的事实？
　　就当真的没有发生过那些耻辱的事儿吧，我招手打车的时候叹了口气。
　　但是哄骗自己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接下来的两天里每次看到弟弟的时候
我还都是会想起那晚我赤裸着身子用自己的阴道夹出了他的精液，也许他和于绍
辉的精液此刻还在我的子宫里肆意游弋，不过当第三天早上我上厕所发现自己的
月经如期而至的时候，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个星期之后到了学校进行期末考试的日子，考试很正常，这天的下午，我
坐在办公室批改试卷，由于丁小柔仍在请假，所以我的工作量翻了一倍，这让我
觉得有些疲惫。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抓学生补考的老师，在我看来，他们学得好不好喜不喜欢
学习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当老师只不过是找份工作赚钱，让学生不及格后
补考无疑是给自己找活，我才懒得那么做。
　　试卷批改完毕，只要能把分数提上去的我都给提了上去，最后只有一个学生
不及格，他的卷子实在答得太差，我就算想帮他都没办法去帮。
　　但当我最后一次拿起那张不及格的卷子的时候，我终于注意到了那个学生的
名字：于磊。
　　看着这个名字，我的心抽搐了一下，这是于绍辉的儿子，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的儿子，站起身，我拿着卷子在办公室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坐回椅子上给他的辅
导员打了个电话：「让于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半个小时后，当比我足足小了八岁的于磊敲门走进房间的时候，我第一次认
真打量了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大男孩。
　　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尽管身材很高大，但
此刻看起来却显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我把他的试卷递给他，看到上面一连串的
红叉，于磊小声说了句：「孙老师，我……」
　　「你们班只有你一个不及格的。」
　　我坐在于磊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
　　「对不起……」
　　于磊嗫嚅道，「我家里出了些事，我爸爸……」
　　他的眼圈有些发红。
　　看到于磊这个样子，我的眼前又浮现出那晚的场景，然后是医院病房里的丁
小柔，还有丁小柔说出「绍辉死了」时那种复杂的难于言表的神情。
　　在见到于磊之前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才是那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可是当我抬头
望见于磊，心里骤然软了下来，我毕竟还活着，他的爸爸却已经不在了，而且不
管怎么说，终究是我弟弟和丁小柔的错，而我……如果我当初再坚持坚持，事情
会不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算了，你过来。」
　　我从于磊手里拿回卷子，在文件堆里又找了张空白的卷子，从批改好的试卷
里抽出一张成绩相对不错的摊开在桌上，指着空白的卷子对于磊道，「你抄一遍
……」
　　「孙老师……」
　　于磊坐下之后愣愣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知道你爸爸的事儿。」
　　我对于磊点了点头，「这不怪你，你抄一遍吧，这次就这么算了……」
　　「可……」
　　于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你小柔阿姨的好朋友。」
　　我对于磊解释道，我知道他一直这么称呼丁小柔，「她现在还在住院，你要
是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能帮你的我会尽量帮你……」
　　「谢谢孙老师。」
　　于磊终于点了点头。
　　看着于磊把卷子抄了一遍，我这才打发他回了宿舍，把他新写完的试卷重新
打了分塞进卷子堆里，我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做这种事，也许是对死者的怜悯，或者我只
是不希望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承担来自我们的罪过，希望我做得没错吧！
　　全部考试结束之后学校放了暑假，往年的这个时候林旭会回来休假陪我，可
是他今年的工作忙得出奇，三番两次在电话里跟我道歉说过年一定多陪我两天，
我对他的安排也没有什么办法，况且我现在也不想让他回来，因为我还没有完全
从那一晚的阴影中走出来，我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自己的老公。
　　我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来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七月底的时候丁小柔跟孙玮结了婚，我知道他们之前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没有了于绍辉的阻隔，他们自然不用再顾忌什么，我现在已经懒得去问他们之间
的事情，他们结婚也好，这样一来我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那一晚所遭受的耻辱总算
得来了一个相对不错的结果。
　　也许是出于对于绍辉的愧疚，丁小柔离开于绍辉家别墅的时候把百分之八十
的财产都留给了于磊，她用拿来的钱在外面买了间房子，孙玮也自然搬出了我和
林旭的家，搬家的那天看着他们两个幸福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楚。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发觉在整件事中除了死去的于绍辉
只有我才是受到伤害最深的人，自己的贞操换来弟弟的所谓爱情，这种事儿让我
觉得恶心。
　　可孙玮终究是我的弟弟，我即便想要恨也恨不起来，要怪的话也只能怪那个
死鬼于绍辉吧？
　　第二天弟弟和丁小柔出门旅行，我继续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老公虽然经常有
电话打过来，不过我还是觉得十分孤独，在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我觉得自己和
老公之间似乎有了某种无法言说的阻隔。
　　他们旅行的第三天下午，我接到了丁小柔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我于磊打
球的时候扭伤了脚，现在没有办法出门，想让我帮忙去给于磊做两顿饭。
　　我本来不想答应丁小柔的请求，可是她一再对我说无论如何于磊也跟他一起
生活了好几年，如果我要是不帮这个忙她心里会很过意不去，于是我最后答应了
代她去看看于磊，毕竟我得让弟弟和小柔的蜜月过得没有牵挂不是？
　　打车来到于磊家，他的家距离市中心很远，那是一片小小的别墅群，我站在
院外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于磊的声音：「谁啊？」
　　「于磊吗？我是孙老师。」
　　我说完话院门打开，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于磊从里面打开了门，走进大厅，我
看到于磊的左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孙老师请坐！」
　　于磊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到来，指着厅里的沙发，我看着他一跳一跳地坐到沙
发上，这才坐到于磊对面，他看了我一眼才说道，「您怎么会到我家来？」
　　「是你小柔阿姨拜托我来的。」
　　我笑了笑，「她说你给他打了电话，她现在回不来，所以让我来看看能不能
帮上你什么……」
　　「噢。」
　　于磊看着我，「我没想麻烦您跟小柔阿姨的，其实伤得也不严重，就是一个
人在家觉得孤单所以才告诉了小柔阿姨，我也后悔，这个时候不该麻烦她的。」
　　「没关系啦。」
　　我抿着嘴，「没想到你跟小柔的关系还挺好的，我还以为……」
　　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我似乎说错了话。
　　「孙老师，」
　　于磊好像也发现了我的窘样，对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和小柔阿姨来往也不
多……那个……」
　　「怎么了？」
　　我觉得于磊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
　　「不是，这个……」
　　于磊望着我，「我知道您是小柔阿姨的朋友，有些话我不该说，可是……」
　　「想说什么都没关系啦。」
　　我从于磊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孤单的神色，「我会保密的。」
　　「嗯。」
　　听我这么说，于磊勉强笑了笑，「我以前一直以为小柔阿姨是为了钱才嫁给
我爸的，现在爸爸不在了，她却没有拿走爸爸的钱，我想我一直都误会小柔阿姨
了……」
　　「小柔不会在意的。」
　　我嘴上说着和心里想法不同的话，「又让你提起你爸爸，老师不是故意的…
…」
　　「没事儿。」
　　于磊摇了摇头，「我妈妈去世前爸爸就一直很少回家，现在跟那时也没什么
区别，只是这次出门会走很长的时间，对吗？」
　　「差不多吧。」
　　我应了一声，这种想法对这个男孩来说确实是一剂忘却悲痛的良药。
　　「小柔阿姨在这里的时候我还没觉得什么……」
　　于磊似乎想要把压在心里很久的话一起说出来，「现在她嫁给别人，这里只
剩下我一个人我还真有些不习惯……我，我真不想她这么快就结婚……」
　　「小磊……」
　　我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不过你也是大人了，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对吗？」
　　「嗯。」
　　于磊又点了点头，「那个……孙老师，您能不能……」
　　「怎么？」
　　我追问了一句。
　　听我问他，于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已经吃了两天泡面了，我……」
　　还以为是什么呢，我失声笑了出来：「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来做！」
　　我这句话说出来，于磊的脸上显出兴奋的神色，一连对我说了好几样菜，但
当我起身准备出去买菜的时候于磊又叫住了我：「孙老师，您会开车吗？」
　　「会啊。」
　　我点了点头。
　　「钥匙在那边柜子上。」
　　于磊指了指门口的柜子，「这附近没有买东西的地方，打车也不方便……」
　　这孩子的心还真细，我在他说的地方找到车钥匙，开车出去买了菜，回来后
便钻进了厨房，等到于磊挪进饭厅看到一桌子的饭菜时，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
灿烂。
　　「想不到孙老师这么会做饭。」
　　于磊开口称赞着我。
　　「叫我阿姨好了。」
　　我给于磊盛上饭，「饿了吧，快吃吧。」
　　看着他夹起饭菜放进嘴里，我也坐在椅子上端起饭碗，这时于磊忽然问了一
句：「孙……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问这个干嘛？」
　　我看了看他，「孙瑾，我叫孙瑾。」
　　「那我叫你瑾姨好了。」
　　于磊立刻说道，「单叫阿姨太别扭了。」
　　「好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
　　吃过饭我刷了碗之后再次回到客厅时已经到了傍晚，我拿起自己的手包看着
于磊：「那阿姨回家了，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儿没有？」
　　「没有，今天谢谢瑾姨了。」
　　于磊说着躺倒在沙发上，「您帮我把门带上就好了。」
　　「你就睡这里？」
　　我愣了一下。
　　「嗯。」
　　于磊点了点头，「我的卧室在二楼，上去不太方便……」
　　「那怎么行！」
　　我皱起眉头，「多不舒服啊，来，我扶你上楼去！」
　　「不用，瑾姨，我睡这里就行。」
　　于磊推脱着。
　　他倒也说得没错，他睡哪里好像确实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过此刻我真
的觉得这个孩子很需要我来照顾，也许是爱心突然泛滥，我走到他跟前扶起了他
的手臂：「上楼去吧，睡得舒服点儿还能恢复得快些。」
　　搀扶着于磊走到楼梯前，上楼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力气，
于磊的手臂搭在我的肩头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等到上到二楼的时候我们的身上
都冒出了汗。
　　驾着于磊进了他的房间，我扶他坐到床上，当我转身离开时于磊在我身后小
声说道：「谢谢瑾姨。」
　　「那我走了，睡个好觉。」
　　我对于磊摆了摆手。
　　「您明天还来吗？」
　　于磊的这句话让我又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期待的神色，我拢了拢自己的头
发，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我当然得来，于磊现在确实需要人照顾，而且……在这里我根本找不到车回
家，只好开他家的车回去，就算是为了还车我也得再来一次才行。
　　回到家给丁小柔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会帮助她照顾于磊，小柔显得很高兴，
在我们挂断电话之前她在电话里说她没有勇气面对于磊，所以才会这么急着搬出
于绍辉家，我又劝了劝她，然后让她放心在外面玩，于磊这边有我照顾就足够了。
　　但是当我洗完澡躺在床上之后，我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凭什么要代替
小柔这个后妈照顾于磊啊？我不过只是于磊的一个老师而已，何况他爸爸又对我
做出过那种事，我现在这么有爱心是不是有毛病啊？
　　不过想归想，第二天我还是又来到了于磊家，也许是因为我也是一个人吧，
孤单的时间久了难免想找个人说说话，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年轻的男孩子，和于磊
说话聊天的时候我觉得格外的轻松，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又年轻的好几岁。
　　几天的来往之后，于磊和我变得无话不谈，尽管我还是他嘴里的「瑾姨」，
但我觉得于磊已经彻底把我当成了他的好朋友。
　　星期六的下午，我在陪着于磊吃晚饭之后小睡了一会儿，这些天来于磊家里
我已经完全熟悉了这幢别墅的布局，除了每层必备的卫生间，一楼还有客厅、餐
厅、厨房和一个很大的洗澡间。二楼的五间屋子里于绍辉和丁小柔曾经住过的一
间现在被锁了起来，另外的四间中一间是书房，一间是于磊的卧室，其余两间似
乎都是打算给客人使用的卧房。三楼比二楼的面积要小一些，只有三间屋子，一
间于磊的健身室，一间是杂物间，还有一间屋子干脆是空的。
　　除了这三层之外，于磊家还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不过这个地下室里也是什
么东西都没放，我两天前在于磊睡着的时候打开门看了一眼，觉得里面有些阴冷
怕人。
　　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到
了我每天该回家的时候，转头望向外面，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下得很大，
我走到窗前看了看，除了灰蒙蒙一片连院子的大门都几乎看不清楚。
　　只好先吃饭了，我叫于磊下了楼，他现在已经能够自己扶着楼梯走路了，虽
然走得不是很快。吃过晚饭，我们坐在客厅里一边聊天一边等着雨停，可是直到
晚上九点外面的大雨非但没有停，甚至连一点儿小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瑾姨！」
　　于磊打了个哈欠，「别等了，您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哦……」
　　我摇了摇头叉开话题，「小磊，这么多天也没见你给谁打过电话，不喜欢和
同学联系吗？」
　　「也不是了。」
　　于磊摇着头，「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好像没有女朋友啊！」
　　听我提起这个，于磊干笑了两声：「这个……瑾姨，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应该是还没遇到喜欢的吧，反正开学才大二，不着急。」
　　「也是……」
　　我随便应和着。
　　又聊了一会儿，雨势还是没有丝毫减弱，外面却已经黑得吓人，看来我今晚
只能住在这里了。和于磊一起上了楼，于磊指着他卧室旁边的那间屋子：「瑾姨，
你就睡这间吧，里面的床单换好之后还没有人住过。」
　　「好！」
　　我点了点头，「对了，你家里还有小柔的衣服吗？我一会儿需要洗个澡。」
　　「好像没有了。」
　　于磊想了想，「小柔阿姨的东西都搬走了……您……您等等啊……」
　　他说着走进自己的卧室，过了一会儿拿出一件玫瑰色的丝绸睡衣，「这是我
妈妈以前的衣服，您要是不介意……」
　　接过于磊递来的睡衣，我拿着走进旁边的卧室，但当我把这条干净而顺滑的
衣服套在身上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衣服既然是他妈妈的，于磊怎么会从
自己的房间里拿出来？
　　管他呢，穿着睡衣下楼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我真是喜欢死那个大大的浴缸
了，泡得我甚至都不想再出来，于是我暗自盘算着要不要把自己家的卫生间也改
造改造。
　　再次上楼的时候我依次关掉了走廊的灯，经过于磊的卧室发现灯光从门缝下
面透出来，我轻轻在门上敲了敲：「该睡了。」
　　「您帮我关下灯吧！」
　　于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好。」
　　我推开，看到于磊正在床头玩着手机。见我穿着那件玫瑰色睡衣出现在门边，
于磊的神色忽然一愣，然后失声叫了句：「妈！」
　　「嗯？」
　　我呆了一下。
　　「对不起，瑾姨。」
　　于磊连忙解释道，「那个……看到这件衣服忽然想起我妈妈了，不好意思啊
瑾姨。」
　　「没事儿。」
　　我笑了笑，手指触到开关的时候于磊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拖着伤腿向我这
边冲来，屋里变得黑暗的一刹那，他死死抱住了我，然后我就听见于磊在我耳边
叫了一声「妈」。
　　果然再大的孩子也是孩子，想来是我的这个打扮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
思转动间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于磊，只好小声对他说道：「我是你孙瑾阿姨。」
　　「对不起瑾姨……」
　　于磊小声说着，他的双臂却还是绕在我的身上，「让我叫你一声妈好不好？」
　　「这？」
　　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低下头看到于磊正在望着我，他的双眼在黑暗中
闪动，我好像看到了他哀求的眼神。
　　「好吧。」
　　我终于点了点头，「就一次啊，然后马上去睡觉。」
　　「嗯。」
　　于磊又用力搂了搂我，大声叫了一句「妈！」
　　「乖！」
　　我抚摸着于磊的头，「睡吧。」
　　　　　　　　　　　　　　　　第四章
　　给于磊关好门我回到隔壁的房间，躺在床上失声笑了起来。
　　我才二十六岁而已，比于磊大了八岁，被他叫成妈这件事说出去一定会让人
笑掉大牙，不过如果我真的有这么大一个儿子……那好像也是不错的呀！
　　然而笑过之后我的心绪又纠结了起来，这跟于磊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尽管于绍辉那个人渣已经死掉，弟弟孙玮也已经搬了出去，可我还是无法释
怀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忘记自己被强奸的事，我还没有那么
坚强。
　　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寻死觅活不是我的性格，就如同之前丁小柔车祸
的时候一样，我一直都在找些事情来让自己没有时间去回想经历过的耻辱，这是
我逃避过往不快的一种方式。
　　但愿我可以把这件事一直隐瞒到我自己都不记得吧……
　　熄了灯，让自己沉浸在黑暗里，外面的雨还在继续下，我听到雨点敲打在玻
璃窗上的声音，如同敲打在我的心头，我的老公林旭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也像
我现在一样想起他这般想着我？
　　然而当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林旭的笑脸的下一刻，另一张狰狞的脸庞立刻取代
了老公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于绍辉的脸，抽搐，扭曲，变形的一张脸。
　　我的身体一下子便蜷缩了起来，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我在床上佝偻着
身子弯曲成一个圆环，于绍辉的影子在黑暗中逐渐向我靠近，我觉得自己似乎又
站在家里空旷的客厅里，在那个侵犯过我的男人面前被撕扯得一丝不挂。
　　看不清周围的任何景物，我趴在床上，在黑夜的房间里，我绷紧着的身躯僵
硬地伸直，好像正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死死按压着我的身子，紧箍着我的四肢，某
个如同蛇头一样冰冷的棒状物体正在我的下身寻找着闯进来的入口，仿佛随时要
将我柔弱的躯体撕裂。
　　「啊！」
　　我大声叫了起来，身体猛地一颤，一种从万丈高空坠落的失足感一下子把我
拉回到现实当中，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四周依旧是一片黑暗……
　　原来是场噩梦，我抱着头靠在床边，汗水已然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我的肌
肤，身下的床单此刻早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吓得我又尖叫了一声。当我用颤抖的声音问了一句「谁」
之后，我听到门外传来于磊的声音：「瑾姨，你没事吧？」
　　「没事。」
　　我按着胸口呼了口气，「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听到你叫喊还以为……那我回去睡了。」
　　于磊的声音重新从门外传来。
　　「去睡吧，我没事。」
　　我回答着于磊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借着走廊里昏
暗的光线，我看到于磊正走回卧室的背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需要一个
可以依靠的肩膀，那本是老公林旭该给我的，可是他此刻却什么也给不了我，当
我站在门边望着这个男孩的这个时候，心里蓦然升出一丝对林旭的怨意。
　　「瑾姨？」
　　应该是发觉到了我开了门，于磊停下脚步回过身，「怎么了？」
　　「没……没什么……」
　　我断断续续地回答着于磊，可是一个疑问马上又出现在我的心头，于磊应该
已经睡觉了吧？怎么会听到我的叫声，除非……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我返回房间锁上门重新躺在床上，这一次我没有关灯，
我想是因为我不愿再面对黑暗的房间吧。斜倚在床头上，我很希望可以放空自己
的脑子，可是很快于绍辉的样子又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有我自己被他按在弟弟身
上抽插的模样。
　　此刻的我如同一个旁观者，在虚无的空间里看着自己被粗暴侵犯的场景，依
旧是那么的羞耻和无助，但跟刚才的噩梦不同，涌上心头的感觉不再是恐惧，取
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复杂而奇怪的感觉。
　　明明是如此不堪的回忆，可当我的回想继续持续的时候，我分明感到自己的
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不寻常的变化，确切地说，我觉得我好像忽然很想做爱。
　　难道对被强暴的经历的惨痛回忆竟然会激发我的欲望吗？这怎么可能？但事
实却是当我伸手探向自己的裙底时，我发现自己的阴部竟不知何时变得湿润滑腻。
　　鬼使神差地把手按在自己的阴唇上，我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两片嫩肉，随之
而来的是微微的酸软和酥麻，这种感觉在我手指的连续动作下继续放大，在意识
到自己应该停止这种异常的行为时，我猛然发觉自己右手中指的一个指节已经深
入到了我的阴道里，旁边的食指也在不知不觉间压在了小穴上方的肉粒上。
　　我怎么能在别人家里手淫？这实在太荒谬了，可是来自身体的需求这一刻显
然占据了上风，我一边告诫着自己必须停下对阴部的抚弄，一边却又把手指向自
己的肉洞里插得更深。
　　我不知道别人在这个时候会做出什么选择，对我来说，本能似乎还是最终战
胜了理智，我用沾满淫液的手指快速在自己的阴道里抽动，不时狠狠地去捏紧自
己的阴阜，左手也移动到了自己的乳房上，揪着我的乳头拿捏起来。
　　好舒服的感觉，快感从身体深处一波又一波涌来，我用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呼
喊的冲动，但当我的手指再一次向湿滑的小穴里深入的那刻，那一天被于绍辉进
犯的画面忽然又在脑子里跳了出来，与此同时，我的身子猛地一弓，一股热流从
阴道深处喷射而出，全身的每个毛孔好像一下子被冲开，我再也控制不住地「啊」
了一声。
　　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发出呻吟，更无法相信我竟会在想到自己被强暴的时候达
到高潮，这……思绪变得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这时有一个强壮的男人用他
坚挺的阴茎占有我的身体，让他来宽慰我此时自己无法慰藉的饥渴。
　　「咳！」
　　就在我沉浸在虚无的幻想中时，门外忽然传来的咳嗽声一下子把我拉拽回到
了真实的空间，激灵打了一个冷战，我像被电流击中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步
跑到门边，发现房门不知道何时居然被推开了一条缝，我慌忙打开门的时候看到
了于磊惊慌失措的脸，同时还有他拉到膝盖上的短裤和短裤上方露出来的黑乎乎
的一截肉棒，于磊的手似乎刚从那里离开，悬在半空僵硬在那里。
　　「你？」
　　我扬起手想要去指于磊，却发现正有一滴淫液从自己的指尖滑落，连忙收回
手结结巴巴地对于磊说道，「你在干什么？」
　　「瑾姨……」
　　于磊避开我的目光，从他的表情上我看得出他刚才一直在门外偷看我。
　　愤怒夹在着羞愧的感觉瞬间冲上头顶，我甩手狠狠打了于磊一个耳光，大声
喊了句「滚！」
　　然后便跑回了房间。
　　关起门脱掉身上的睡裙，我用前所未有的速度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重新打开
门的时候，于磊还是站在原地，他的短裤已经提好，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不
过我现在却没有时间去考虑他的想法，快步穿过走廊，我一路小跑着下了楼，拉
开大门冲了出去。
　　外面大雨倾盆，我到了院子里身上的衣服马上就被雨水完全浇透，站在黑乎
乎的雨中，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我不是不想走，可是我该怎么走？
　　「瑾姨！」
　　就在我四顾无依的时候，于磊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回过头看到他正从屋子里
跑出来，我连忙又向院门的方向奔了两步，然后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
　　转回身，看到于磊已经摔倒在地上，他的腿这两天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走
路还是十分不便，换做之前，我一定会去搀扶他，可是现在……
　　面无表情地看着于磊在地上拖动着身躯向我这边移动，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不过我还是没有去扶起于磊，尽管做错事情的人是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但是我却
像自己犯了错一样慌张到难以自已。
　　「瑾姨……」
　　就在我正不知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于磊已经爬到了我的面前，他
伸出双手抓住我的脚踝，匍匐在我脚下对我说道，「对不起瑾姨，我不是……」
　　也许他是想说不是故意的吧？可是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呢？
　　我没有出声，眼看着于磊慢慢撑起身体站起来，他的动作很吃力，也许是因
为雨水让地面变得湿滑的缘故，于磊的身体站起一半忽然又向下一歪，这一次我
出于本能搀住了他的手臂。
　　也许是误会了我的反应，刚刚站直的于磊猛地抱住了我，「你干什么？放开！」
　　然而他此刻完全无视了我的挣扎和叫喊，我很诧异于这个男孩的力气，想要
用手推开他的时候，我发觉于磊锁紧我身体的双臂如同铁链一般让我根本无法从
他的怀里挣脱。
　　「放……」
　　我的喊叫一下子被于磊终结，他的嘴巴已经堵住了我的嘴，我扭动着身躯躲
避着于磊的亲吻，但是无济于事，于是我恶狠狠地在他的嘴上咬了下去，一股腥
味瞬时弥散到我的口腔里，可是于磊的动作并没有停，似乎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
久一样。
　　「唔……」
　　我的脑子再次飞速旋转起来，于磊该不会也像他的父亲一样对我吧？我不能
……这样不可以……我收紧双肩颤抖起来，不敢继续想下去。
　　「瑾姨……」
　　就在绝望爬上我的脑海的时候，于磊停止了对我的亲吻，「对不起……」
　　尽管说了道歉的话，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开手臂，也许是怕我跑掉吧？我被他
箍在怀里，看到于磊被雨水淋得苍白的脸，哆哆嗦嗦地对他说道：「先放开我…
…」
　　「瑾姨。」
　　于磊望着我，我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嘴角上的伤口，那是我刚
刚留下的痕迹，他的手臂还是那么紧，紧得让我无法动弹，好在他没有再做什么，
我的心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是另外一种感觉令我变得不安起来，我是有多久没有被男人拥抱了呢？此
刻在于磊的怀里，在这样的雨夜里被他抱紧，我竟忽然有了一种被关爱的错觉，
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我很惊讶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
　　在这种不能言表的感受之下，当于磊的嘴再一次向我凑过来的时候，我竟然
忘记了拒绝，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被挤压的滋味竟是那么的亲切，我甚至
开始希望于磊不要停止对我的亲吻，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手臂是什么时候不再缠绕在我身上的呢？意识从我享受着于磊的拥吻逐
渐恢复正常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已经被雨水浸透的裙子居然在我迷离的时候离
开了自己的身子，于磊虽然还是在吻着我，但是他的手已经按在了我裸露在雨中
的乳房上。
　　不能让他这样弄下去，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被于磊抚摸着的乳房却觉
得格外的舒服，一种对这种感觉贪恋的念头慢慢粉碎了我残存的女人的理智，就
在这场毫无结束趋势的雨中，我终于开始迎合了于磊的亲吻。
　　不清楚我和于磊之间的亲吻持续了多久，我已经不再在乎我们之间这不正产
的亲昵，他的手在我的肌肤上逐渐下滑，慢慢伸向我的两腿之间，当他捏住我的
阴唇的那一刻，老公林旭的脸在我的眼前忽地闪过，然后便随着落在我身上雨水
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我只是个需要爱的女人，需要一个切切实实陪在身边的男人。
　　于磊的衣服从他的身上剥离，他的阴茎开始在我的腿上和小腹冲撞，我知道
那个东西想要冲进我的身子，再次望向于磊的时候，我发觉了他脸上的紧张，他
摆弄着我的身体，但是似乎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进入我，莫非于磊还是个未经人
事的男孩？
　　欲望越发高涨，我早已不在顾及面前这个男人和我的关系，我现在需要他，
需要于磊攻破我最后的防线。
　　小穴里的刺痒令我开始厌烦于磊的毛手毛脚，我转过身，把右手搭在院门的
铁栅栏上，背对着于磊分开双腿，用左手握住了于磊的阴茎向自己的下体拉了过
来。
　　跟随着我的动作，他的龟头终于按压在我的两片阴唇之间，我用手指分开自
己那两片颤抖的唇肉，感觉到于磊的龟头慢慢抵在了我的阴道口上。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再帮忙，于磊用双手扶着我的腰肢，他的身体缓缓向前
用着力，那根粗大的肉棒一点一点挤开我阴道四壁紧致的嫩肉，最后顶在了我的
花心深处。
　　被男人阴茎占据的下体立刻变得充实，我差不多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高潮的来
临，张开嘴呻吟了一声，然而就在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做爱的快感时候，于磊的肉
棒忽然退出我的身子，接着又再次猛地插入，然后便快速抽动起来。
　　「嗯……」
　　我的双手握紧栏杆，挺着上身任由着于磊在我的阴道里抽送，这个大男孩显
然还不懂得控制性交的节奏，只是粗暴地在我身子里插入抽出，幸好他的力气实
在很大，足够取代了经验的不足，要不然我还真会觉得有些缺憾。
　　于磊的进攻还在继续，如同这场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的大雨，被雨水冲刷的
下体失去了淫液的润滑，让于磊的阴茎显得格外的粗糙，我的小穴在他猛烈的冲
击下有些疼痛，但更多的却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畅快，被撞击得发麻酸软的花心
在我的身子里颤抖，将抑制不住的快感迅速扩散到我的全部身心，让我觉得在这
一刻自己差不多拥有了整个世界。
　　「瑾姨！」
　　在肉体的拍打中我听到于磊大声叫着我的名字，跟着他的身体轰地撞在我的
屁股上，几乎把我整个人都顶在了栅栏上，一股热流从他几乎插进我子宫的阴茎
里急速喷出浇在我的花心上，我的身体立时不由自主地抽搐不止。
　　「不要！」
　　这是我回过神之后喊出的第一句话，但是已经晚了，于磊的精液已经不可避
免地滋润进我的身体内部，和我融为一体。
　　大雨还在继续，我转过身之后看到于磊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不知道接下来
应该怎么办，弯腰拾起地上的裙子，我没有再对他说什么，一言不发地走回了屋
子。
　　直接来到一楼的洗澡间，我打开莲蓬头，让热水冲掉身上的雨水也许还有我
的淫液，站在喷头下，我想不出该怎么走出去面对于磊，也想不出当我再次与老
公相遇时我该怎么办，一时迷乱放纵之后的懊恼让我觉得没有脸去再见任何人。
　　这和上次被于绍辉逼迫强奸不同，这次……我是自愿的，我是个放荡的女人，
和自己的学生，一个比自己小了足足八岁的男孩发生了关系，我该怎么办？
　　于磊打开门走进洗澡间的时候我转过身把后背对着他，心跳如同散乱的鼓点，
脑子嗡嗡作响，直到于磊从后面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才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紧张的心情竟然有了一丝丝放松，莫非此刻我真的把这个男孩当成了自己的
依靠？
　　就这样在喷头下被于磊拥抱了很久，他终于伸手关掉了龙头，然后猛地把我
抱了起来，骤然失去平衡，我的双手胡乱舞动中揽住了于磊的脖子，不经意与他
的目光对视时，我感到自己的全身烫得怕人。
　　别过头不再看于磊，任由着他把我抱上了二楼，一阵恍惚之后我们躺在了于
磊房间的床上，我拉着被子想要遮掩自己赤裸的身子时于磊半爬到了我的身上，
用嘴含住了我的乳头。
　　已经不想再拒绝了，我的目光从湿漉漉的长发缝隙看到于磊趴在我胸前，像
个孩子一样吮吸着我的乳房，虽然出轨的愧疚还在挑动我的神经，可我知道自己
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在这一刻，那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瑾姨……」
　　我听到于磊小声在我身上说着话，「不……我能叫你……妈妈吗？」
　　我没有回答于磊的问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要叫我妈妈，可我又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
　　「妈妈……」
　　于磊又叫了一声，然后没有再说话，我的乳头再次被他含在嘴里，他的舌尖
从我的乳头顶端划过，有些麻，有些痒。
　　安静地拥抱在一起，我在纠结伏在的情绪中昏昏睡去，醒来的时候于磊还是
趴在我赤裸身体上，我望了望窗外，雨小了很多，但是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稍稍移动了一下身子，我觉得被于磊压着的大半身有些麻木，在我想要推开
于磊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忽然张开，这把我吓了一跳。
　　「妈！」
　　于磊居然又这么叫了我一声。
　　心头一惊，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下子都回到了眼前，我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很
快全身的肌肤都蒙上了一层红色。
　　完全清醒之后的感觉并不好受，这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且这种错误
我显然已经无法挽回。
　　可我现在正全身赤身裸体被一个昨晚刚刚进入自己身体的男孩紧紧抱住，这
个时候我需要赶紧做些什么来结束这种让我不堪的场面，可是于磊还是死死地压
在我身上，我只好呼着气对他说：「为什么要这么叫我？」
　　「我……」
　　听见我的问话，于磊停顿了一下，「瑾姨，你能给我保密吗？」
　　「嗯。」
　　我应了一声，这个时候还是让他自己说下去会比较好吧。
　　「从小妈妈就很疼我……我……」
　　于磊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我还是说给他自己，「等我大了一些知道了那些事
儿……我就一直对妈妈有种憧憬，所以……我就是因为这个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
　　恋母情结，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我经常偷看妈妈和爸爸做爱……他们做爱的时候，我会躲在门外手淫。」
　　于磊继续说着，「有时候我也会偷偷拿走妈妈的衣服……」
　　怪不得在我问他要睡衣的时候于磊会拿出他妈妈的睡裙，可我之前为什么就
没有想到呢？
　　「我其实不想对您……」
　　于磊贴在我身上，「可您跟我妈妈年轻时的样子好像……」
　　这就是他会窥视我的理由？为什么这种不正常的事情偏偏被我遇上？我上辈
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妈！」
　　于磊重新更换了对我的称呼，他看着我的脸很认真地对我说道，「我爱你！」
　　「不可以！」
　　我鼓起全身的力气把于磊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昨晚只是个意外，你……出去！」
　　「不！」
　　于磊的表情骤然变得倔强，他一把扯住被角把被子抛在地上，「我要和你在
一起！」
　　再次赤裸在于磊面前，我连忙向床下爬去，身子一动，手臂已经被于磊拽住，
他的力气还是跟昨晚一样大的惊人，我还没来及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于磊重重
摔在了床上。
　　「好疼！」
　　我叫了一声。
　　「对……对不起……妈……」
　　于磊话是这么说，整个人却已经扑了上来，把我压在他的身下。
　　「你不能再……」
　　我推搡着于磊，语无伦次地说道。
　　于磊没有再说话，他压着我的肩膀，下身慌乱地向我使着劲儿，暴胀起来的
肉棒在我并拢的双腿上一阵乱戳，有几次甚至已经蹭到了我的阴唇上。
　　「不行！」
　　继续挣扎的时候我的眼睛有些模糊，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在自己的
脸上。
　　也许是看到我开始哭泣，于磊终于不再硬来，他放开按着我身子的双手，我
捂着脸大声哭了起来。
　　一阵嚎啕之后，我止住哭声睁开眼睛，眼前的于磊正在呆呆地望着我，他的
目光游移不定，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时的情形。
　　「我回去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地，但是昨晚被淋湿的裙子还在楼下的洗澡间里没有清
洗，光着身子去开门，我的手刚落在门把手上，于磊的手忽然从后面搭上我的肩
头，将我的身子忽地反转了过来，在我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他的嘴巴径直落在了
我的唇上。
　　我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结果，于磊用力地亲吻着我，
好像生怕一旦放开就再也没有机会，而我刚才心里的抗拒也在哭泣之后减少了很
多，这会儿被他按在门边强吻，我好像又回到了昨晚雨夜的激情当中。
　　在他持续不断地亲吻中，我的手终于环绕住了于磊的身体。
　　重新回到床上之后，我把头转向了一边，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感令我不
想再去逃避于磊的爱抚，尽管他的动作仍然生涩，但是当他的手掌一寸一寸滑过
我的肌肤时，我听到了自己心里的渴望。
　　那是一种缘于女人身体的本能需求。
　　或许由于经历了昨晚的第一次男女之爱和我刚才的反抗，于磊并没有急于插
入我，我偷偷望向他时，看见他跪在我的双腿间，瞪大眼睛看着我的私处，似乎
那里充满着令他着迷的魔力一样，这让我的脸再次变得发烫，一同升温的还有我
双腿之间的那个结点。
　　不再去看于磊，我闭起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指正拨开我的阴唇向小穴里的探
索，他也许想要看看我的肉洞里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他的手指进入得很顺利，
黏黏滑滑的，我知道那是我刚刚分泌出来的淫液在作祟。
　　想要被插入的欲望慢慢在心头浮现，当于磊碰触到我的阴蒂的时候，我伸手
拉住了他的手。
　　男孩年轻的身体在我的拉扯下覆盖在我身上，他的胸膛挤压着我的乳房带来
饱胀的感觉，我把双腿再向两边分开一些，他的阴茎便很自然地闯进了我的禁地。
　　这一刻我想我是真正地接纳了这个男孩，接纳了他给我的一切。
　　龟头压紧花心，弹开，肉棒从我的身子里离去，然后重新插入，略有些粗糙
的阴茎划过我阴道壁上的嫩肉，我收缩着下体夹紧了于磊的阴茎。
　　短暂的几下抽插之后，于磊似乎找到了某种感觉，他撑起上身，开始反复地
向我挺进，他的下体一下又一下撞击在我的阴部，阴囊偶尔蹭过我的会阴，带来
痒痒的感觉，但更为强烈的快感则来自他对我的不断抽送，很快我便觉得自己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接着便在他的抽插下呻吟不止。
　　他应该是第一次听到女人的叫床声吧，我立刻就明显地感到于磊加快了抽插
的频率，劲头也越来越大，我的耻丘被他撞击得有些麻木，但阴道尽头的感觉反
而愈发清晰，快感一波波袭来，我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都要散开，伸手按住于磊
的胯部，我开始随着他的动作挺起腰肢用自己的阴部去迎接他的插入。
　　意识开始迷离，那是我高潮的前奏，我晃动的身子在于磊的身体下扭曲抽搐，
直到他再一次把精液射进我的子宫，我才砰然止住挺起的腰身，软绵绵地伸展在
布满汗水的床单上。
　　这天我没有离开于磊家，午饭之后我第三次和于磊做了爱，我们的动作变得
更加流畅自然，虽然他还没有精力来顾及我的感受，但大男孩特有的劲头却足以
弥补上这方面的不足。
　　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我和于磊又倒在了他的床上，这时的我已经不再对和
于磊上床有任何的抵触情绪，这也许就是女人的可恨之处吧，仅仅一天的光景我
便接受了这个原本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男孩，只因为他在一个最合适的机会下打
通了我的阴道。
　　剩下的暑假期间我差不多都住在于磊的家里，只要一有时间我们就会忘情的
做爱，我觉得自己已经迷恋上了这种肉欲的纠缠，也只有在和老公林旭通电话的
时候我才会感到有些羞愧和不安，然而放下电话我便又会在于磊的身下婉转呻吟，
彻底忘掉之前所有的不安和我作为一个妻子的本分。
　　快到开学的时候于磊对我的称呼已经不再单纯是「妈妈」，他开始偶尔叫我
「老婆」，我也会叫上他几声「老公」，这个大男孩也曾不止一次地信誓旦旦对
我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不过他每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会摇头，因为这些话
我也跟林旭说过，我也曾对这些话无比的相信，可如今……也许只能摇头叹息。
　　再次见到丁小柔是在开学之后，她和我弟弟孙玮旅行回来之后我们并没有直
接见面，至于理由我也说不清楚，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丁小柔似乎对我存有某种愧
疚，我想可能是因为于绍辉，那个死去的男人原本该是横在丁小柔和孙玮中间的
鸿沟，但到了现在却挡在了我和丁小柔这对要好的闺蜜之间。
　　当然我也没有刻意去找丁小柔，我在乎的不是于绍辉，而是于磊，尽管丁小
柔绝不会想到我和于磊竟会在她一个电话的影响下纠缠在一起，命运有时候就是
这么奇怪，甚至荒诞。
　　开学之后一切照旧，随着时间流逝我和丁小柔渐渐又拉近了距离，但我们都
会小心翼翼地回避彼此都不愿提起的那段过往，弟弟孙玮在这段时间来看过我几
次，表面上我们之间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再也无
法像从前一样回到正轨。
　　于磊开始住校，我们会在周末的时候一起回到他家里，然后像久别的夫妻一
样忘情地做爱，其余的时间我还是住在自己家，当然于磊偶尔会溜出学校去我家
里，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多，毕竟我们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除此之外我
和于磊会经常通过网络聊天，他会躺在宿舍的上铺看着我在电脑屏幕前脱光衣服
对着他自慰，看我想象着被他插入时的媚态，这种情形跟我之前与弟弟孙玮的聊
天并无太大不同，对我而言只是换了个更真实的男人而已。
　　但即使我以为自己已经爱上了于磊，我们的恋情仍然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如
同当初丁小柔和孙玮一样，我与于磊没有可能一起出去做正常情侣该做的逛街吃
饭那些事，或许……那些事对我们根本不重要。
　　我们更在乎的肉体的缠绵，在乎我们交合在一起的那种没有节制的释放。
　　可是出轨终究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情，除了来自我曾经秉持的道德上的压力
——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我更担心的是意外的怀孕，那可能
会让我万劫不复，于是我开始偷偷服用长效避孕药，我把药放在自己的办公桌里，
压在厚厚的一摞文件下面。
　　我和于磊的偷情在快到过年的时候告了一个段落，因为我的老公林旭快要回
来了。
　　在电话里听到老公要回来的消息时我觉得有些不安，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我
自己，事实上每次和老公通电话的时候我都会刻意说着一些自己也不相信的对他
的思念，每次放下电话我都会想是不是每一个出轨的女人都是一个天生的好演员？
　　我想我的不安应该来自林旭，我的老公，这半年来他和我通电话的时间变得
越来越短，我觉得他可能对我隐瞒了什么，但我说不清楚。
　　女人的直觉在林旭回国的那天得到了验证，我到机场接他的时候林旭没有像
以前一样拥吻我，我感觉我们短暂的亲吻更像是一个礼节性的问候。
　　到了家之后，我如同一个本分的妻子一样给林旭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但当
我把所有的饭菜摆在桌上之后林旭却并没有动筷子，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紧张，
在我望向他的时候甚至还避开了我的目光。
　　「阿瑾……」
　　片刻的沉默过后，林旭终于开了口，「我想移民。」
　　「什么？」
　　我愣了一下，这对我来说实在有些突然，我盯着林旭，「那我怎么办？」
　　「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林旭低着头。
　　「可是……」
　　我压抑着紧张的情绪，「我到了那边能做什么？我连外语都不会说！」
　　我确实不懂外语，当年学过的那些早就已经还给了老师。
　　「对不起。」
　　林旭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阿瑾，我不想再骗你了，我在外面有了别的女
人……」
　　他接下来的话我没有听清，我的脑子在轰鸣，虽说我自己也是个出轨的女人，
但我还是容不得自己的老公有外遇，这真是件好笑的事情。
　　长久的沉默过后，我看着一桌变凉的饭菜：「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有了
别人？那你还让我跟你出去干什么？」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林旭似乎是想把一肚子的话一起说出来，「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对不起
……但如果你在我身边……如果你愿意给我一起走，我想跟你重新开始，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那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以为我会相
信你？到了外面，万一……」
　　说到这里我已经再也说不下去。
　　我不是不能原谅林旭，但我确实害怕。
　　「阿瑾……」
　　林旭叫着我的名字，「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咱们，咱们分手吧？」
　　「这就是你这次回来的目的？」
　　我控制着自己没把盘子摔在他的脸上。
　　「房子和所有存款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除此之外，我还会再给你……」
　　林旭说着他的条件，很丰厚的离婚补偿。
　　看着面前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我的心里一阵酸楚，算了，反正他的心
也不在我这里，而我……好聚好散吧，想到这里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举起为了
迎接这次重逢准备的美酒面对林旭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陪我好好吃顿
散伙饭吧！」
　　腊月二十七，距离过年还有三天，在一天中阳光最温暖的时候，我和林旭走
出了民政局，当我把离婚证塞进自己的包里时，我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
　　林旭说话很算数，第二天我们便办理了财产的过户手续，但经济上的补偿并
不能让我愉快，一种蓦然而起的仇恨随着林旭背影的远去像毒蛇一样爬上我的心
头。
　　「明天有空吗？」
　　腊月二十九的下午我打通的林旭的电话，「可以的话，我想让你陪我再过最
后一个年。」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听到林旭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吧…
…」
　　好吧，我一定会让你过一个难忘的除夕，我曾经的老公，林旭，我保证！
　　　　　　　　　　　　　　　　第五章
　　被怨恨冲昏了头的女人会做什么，我不清楚别人的选择，我只知道自己目前
正处在疯狂的边缘。
　　放下打给林旭的电话，我又拨通了于磊的手机：「明天来我家过年吧……」
　　「不是说……你老公回来了？」
　　于磊的声音中透着疑惑，但我能听得出他还是十分开心。
　　「过来吧。」
　　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转过天来的上午，我出门买了很多食材，毕竟是除夕，我总得准备些好饭好
菜，何况我还有两位客人，我的前任老公和现任的情人。
　　于磊来的很早，他来时我还在厨房做饭，他走进厨房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
「妈，怎么今天叫我来？」
　　「我和老公离婚了。」
　　我把和林旭之间的事简单告诉了于磊，我觉得没有必要瞒着他。
　　「真的啊？」
　　于磊显然特别高兴，不过当他注意到我的神情时还是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还好……」
　　我继续准备晚餐。
　　林旭到来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窗外的天色也昏暗了下来，我看着站在门口
犹豫不决的林旭挤出一个笑容：「进来吧。」
　　「嗯。」
　　林旭应了一声，不过当他进屋发现桌边的于磊时又愣了一下，「这……」
　　「于磊。」
　　我继续对林旭笑着，「我的新男朋友，我觉得应该介绍你们认识。」
　　「阿瑾，你……」
　　林旭呆在原地。
　　「吃饭吧，来都来了。」
　　我拉着木然的林旭来到桌前，按着他坐到椅子上，「毕竟咱们夫妻一场，就
算分开了也是朋友，对不对？」
　　也许是我过于冷静的态度令林旭有些诧异，他没有再说什么，于磊显然也觉
得气氛有些尴尬，和林旭打了个招呼后就径直低下了头。
　　一顿沉闷的晚餐在三个人无声无息中进行，只有在我举杯的时候林旭和于磊
才会配合着喝掉杯子里的酒，一瓶红酒倒光之后，我起身对他们说：「稍等我一
下……」
　　我在于磊和林旭茫然眼神的注视下走回卧室，先是坐在梳妆台前好好化了个
妆，因为天生的好皮肤，我平时基本上不用什么化妆品，但也并不是没有。化好
妆后我对着镜子笑了笑，镜中的自己笑得不太自然，但眉眼之间妖娆妩媚，如同
换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起身拉开衣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我咬着下唇脱光自己，然后缓缓穿上
那件根本不能算作衣服的衣服，这是一件黑丝的情趣连身衣，菲薄的质地穿在身
上如同没穿衣服一般的轻盈，衬着我白皙的肌肤显得格外的诱惑，而且更重要的
是这件衣服的胸部和裆部都是打开的，可以把我丰满的乳房和耻丘全部露在外面。
　　穿好衣服走向房门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手按在门把手上吸了口气，然后横
下心拉开门走可出去。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林旭和于磊同时转过头来，错愕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在他
们的脸上，我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跑开的冲动拢着长发对他们笑了笑：「喜欢吗？」
　　没有回答，不过我已经看到了于磊正在咬牙，而林旭面颊上的肌肉也开始抽
搐起来。
　　迈着碎步走到于磊的跟前，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想和我做爱吗？」
　　「阿瑾！」
　　终于忍耐不住的林旭忽然发生一声怒吼，「你要干什么？」
　　「你想管我？你凭什么呢？」
　　我侧过头对着林旭挑了挑眉毛，「好歹咱们一场夫妻，我想让你知道没有你
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呢！」
　　「你！」
　　林旭似乎想要伸手拉住我，可是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和我做爱吧！」
　　我拉开惊呆到没有反应的于磊的拉链，用力把他的裤子褪到腿上。
　　想必是这种场合太过诡异的缘故，于磊的阴茎竟然没有硬起来，软软地缩在
他的两腿之间。
　　「阿瑾！」
　　林旭叫着我的名字，他的全身开始颤抖不止。
　　不再理会快要发狂的林旭，我曲腿跪在地上，一手扶住于磊的阴茎把它整个
塞进自己的嘴里。
　　这是我第一次给于磊口交，在我前夫的面前。
　　偷眼看了一眼林旭，他的身体在我用嘴套弄于磊阴茎的时候几次想要站起来，
不过最后还是颓然坐回到椅子上，这时我嘴里的于磊的肉棒已经在我舌尖的抚弄
下硬挺了起来。
　　不过于磊还是没有动，也许是被我此刻放荡的模样吓坏了吧？
　　重新站起身，我把几乎全裸的正面对着林旭，分开双腿骑到于磊的身上，用
手扶住于磊的阴茎对准自己下体的肉洞看着林旭说道：「你看，我也可以有别的
男人，这回你可以放心出国了吗？」
　　「瑾！」
　　于磊粗硬的阴茎随着我的身子下落猛地插入到我阴道深处的时候，对面的林
旭发出一声疯狂的怒吼，桌子猛地被掀翻在我的眼前，在一阵杯盘破碎的响声当
中，林旭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门外，房门被他摔得破裂一样的山响。
　　「妈……」
　　林旭离开的同时，我也停下了动作，于磊从后面环抱着我的腰肢，把脸贴在
我的背上，「为什么要这样？」
　　「没什么为什么。」
　　我淡淡的语气让自己都觉得吃惊，我想我已经报复了林旭的不忠，可是我自
己呢？
　　「我不想你这样……」
　　于磊还在继续说着话。
　　「那你要我怎么样？」
　　不知从哪里来的怒气再次涌来，我从于磊身上站起来，转过身面向着他，
「觉得我很残忍？很下贱？」
　　「我没……」
　　于磊还想解释着什么。
　　「你以为我想这样？」
　　我歇斯底里地对于磊叫喊着，「要不是你爸……」
　　「我爸？」
　　于磊的眼睛猛然张大，「这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算了，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
　　我发觉了自己的失言，不过情绪到了现在的地步，我也懒得再掩饰什么，
「我告诉你啊……」
　　听我一五一十地讲完那天车祸前在我家发生的所有事情，于磊慢慢从椅子上
站了起来，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一把抓紧我的手腕：「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特别好了吧？」
　　手腕被他捏得很疼，可是我还是对视着他的眼睛，「别以为只有你一个受害
者，难道我就活该被你爸强奸吗？」
　　于磊没有再说话，只是死死盯住我。
　　「还看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我根本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以前从不可能说出的话从我的
嘴里连珠一样的冲出，「干你爸干过的女人很舒服吧？是不是又想干我了？想干
就来呀！不干就走！」
　　「啪！」
　　一个耳光重重落在我的脸上，我的头被于磊打得一晕，接着他的巴掌连续抽
打在我的脸上和身上，剧烈的疼痛令我本能地躲避了一下，但倔强的灵魂还是让
我重新挺直了身子，迎接着于磊带着怒火的拳头。
　　不知被他打了多久，当于磊终于停止下来的时候，鲜红的血液从我的嘴角淌
了下来，我后退两步靠在墙上，冷冷的看着于磊：「打够了就走吧……」
　　「瑾……」
　　于磊的话只说出半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他走到我面前，忽然一把扳住我裸露
的肩膀，「不是……不是那样的……」
　　「那怎么样？」
　　我哼了一声，抬起左腿把阴部对着于磊，「发泄完了？又想干我了？想要的
话就来啊，干完赶紧走！」
　　「你！」
　　于磊走路的时候两条腿被他褪下来的裤子缠绕的有些迟钝，他伸出手，一把
掐住我的脖子，他手指缩紧的时候我觉得有些窒息，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会杀
了我，不过于磊的手没有继续用力，当我的知觉稍稍恢复的时候，下体传来一阵
强烈的撕裂感。
　　张开眼睛，于磊正一手托着我的左腿一手扶着我的腰把他的肉棒在我的小穴
里狠命地捣着，本已干涸的阴道被粗暴地抽插，快感已经无从谈起，只有火辣辣
的摩擦和沉重的撞击。
　　随便他吧，我再次闭上双眼忍受着于磊的进攻，身上、脸上和阴道的疼痛让
我很快陷入一种神志模糊的状态，我甚至不知道于磊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家，当我
的身体沿着墙壁慢慢滑落坐在地上的时候，于磊留在我身体里的精液混合着红色
的液体从我的两腿中间流出，沾湿了客厅里冰冷的地面。
　　没有力气去收拾房间里的狼藉，我拖着如同要散开的身体爬回了卧室，枕在
床边，林旭、于磊、于绍辉和孙玮的脸庞一张张出现在我的面前，又一个接一个
地离我远去……
　　鼻青脸肿地过完了年，正月十四的时候我接到了弟弟孙玮的电话，说十五会
过来跟我过节，我强打精神整理了屋子，对着镜子看到自己憔悴的脸时笑得有些
凄凉。
　　十五那天孙玮和丁小柔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被于磊弄伤的地方差不多已
经恢复了正常，见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小柔主动要求去厨房做饭，孙玮和我
聊了聊他带着小柔回家见爸妈的情况，我一边听着一边胡乱地应付着他。
　　开始吃饭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气氛还是显得很闷，每个人都在找着一些无关痛
痒的话题，直到孙玮好似无意的问了我一句「你真的跟姐夫离婚了？」
　　之后，我才像被火焰烫到了一样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姐夫跟我说的……」
　　孙玮望着我的眼睛，「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他说他对不起你。」
　　「算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告诉你们好了。」
　　我放下筷子，「弟，小柔，我……」
　　终于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我把从开始照顾于磊那天发生的事情，连同我和
于磊的不正当关系直到除夕的所有事情一股脑地跟孙玮和小柔讲了出来，然后捂
着脸大哭起来。
　　「阿瑾……」
　　听了我的讲述，小柔走过来抱住了我，陪着我一起掉着眼泪，那一晚我们三
个都没有睡，每个人都在说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困扰，当天色渐渐发白的时候，
我们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看到小柔和孙玮慢慢缓和的神色，我知道他们终于也和
我一样放下了一个积压在心头很久的沉重包袱。
　　原来有些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解决，当把一切都说清楚之后，我和小柔，
和弟弟的关系迅速恢复到最开始的亲密，寒假快要结束的时候，除了我离婚这件
不可改变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似乎都已经回复到了原本的状态，但这其中并不包
括于磊，好在我这个学期并没有于磊班上的课，换句话说，我只要避开于磊就可
以当做所有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上班的第二个星期五下午，没有上课安排的我和小柔正在商量着晚上去那里
逛街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响了起来，我开口说了句「请进」之后就看到于磊
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于磊，我和丁小柔的脸上同时变了神色，我怎么也想不到于磊会在这个
时候来这里，更想不出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找我还是找丁小柔。
　　「丁姨……」
　　在我和小柔都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于磊走到了我们面前，「我能和瑾
姨说两句话吗？」
　　「嗯？」
　　丁小柔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于磊，我冲丁小柔点了点头，小柔站
起来也对我点了点头，「我出去买点儿东西，晚些回来……」
　　「找我有事？」
　　小柔离开之后我侧过头看着地面。
　　「瑾姨，对不起。」
　　于磊忽然蹲在我面前，「请你原谅我……我……」
　　「算了。」
　　我摇头笑了笑，「都过去了，我不怪你，只要你不怪我们也就好了。」
　　「瑾姨。」
　　于磊此刻的声音好像比之前的时候成熟了许多，「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事儿，
丁姨虽然有错，但爸爸的死不能全怪她，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把那些事牵扯到丁
姨头上。」
　　「嗯？」
　　我抬头看到于磊的眼睛，他并不像是在说谎，「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还
有别的事儿吗？没有我要下班了。」
　　我说着站了起来。
　　「瑾姨！」
　　于磊直起腰时平静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我还有件事儿，你听我说完。」
　　「说吧。」
　　我点着头。
　　「和我在一起吧。」
　　于磊的目光像烈日一样投射在我脸上，「我想瑾姨你和我在一起！」
　　「别这样……」
　　我转过头，「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你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去找一个适合你的
女孩做女朋友吧，忘了咱们之间的事吧……」
　　「瑾姨，我是认真的。」
　　于磊忽然一把抱住我，「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
　　「这是办公室！」
　　我试图挣脱于磊的怀抱，推着他道，「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你不同意我就不放开！」
　　于磊说着便想要亲吻我的嘴唇。
　　「别……」
　　才说了一个字，他就真的堵上了我的嘴。
　　嘴唇贴合在一起的这刻，我的心忽地又融化了开来，我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大
男孩的感情绝不仅只是肉体关系，也并非年长的女人对男生的单纯喜爱，在我的
心里某些时刻我真的已经把于磊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尤其在冰释前嫌之后，我想
我在乎的只不过是我们之间年龄和身份的差距。
　　「唔……」
　　嘴唇稍许分开，我趁着空对于磊说道，「我是你的老师，又比你大那么多…
…」
　　「那都不重要！」
　　于磊反驳了我一句之后再次吻上了我的嘴。
　　再也没有躲开他的勇气，这一次我接受了于磊的亲吻，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
办公室里。
　　之后的发展和很多热恋中的男女一样，我几乎是搬进了于磊的家里，像一对
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随着感情的逐渐升温，我们有时候会在校园夜晚的
角落里亲吻拥抱，这段时间我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经历，全身心地投入到和于磊
的爱恋当中。
　　眼看又一个暑假将要来临，六月底的一天我正在准备期末试卷的时候，接到
了教研室主任王彬的电话，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敲开王彬的房门，我看到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看着手机，见我到来，
王彬放下手机，指着他对面的椅子：「孙老师，坐！」
　　坐在王彬对面，我望着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王主任，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
　　王彬笑了笑，重新拿起手机递给我，「你看看……」
　　我接过他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画面的时候脸顿时一红，有些阴暗的一张照
片上正是我和于磊昨晚在树下亲热的场面，虽然照片拍得并不十分清楚，但还是
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于磊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主任，这……」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孙老师，你……」
　　王彬摇着头拿回手机，「你一直都是咱们教研室的骨干，这么会做出这种事。」
　　「我……这照片哪里来的？」
　　还是无法解释，我只好反问了一句。
　　「是我昨晚路过时拍的。」
　　王彬倒是很诚实，「我能看到，别人难道就看不到？虽然学校并不禁止师生
恋，可是……」
　　他说着摇了摇头，「这样影响实在太不好了。」
　　「对不起。」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是个有夫之妇……」
　　王彬刚说完这句话，我连忙反驳道：「我已经离婚了！」
　　「你离婚了？」
　　王彬愣了一下，马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那就简单了。」
　　「什么？」
　　我也愣了愣。
　　「阿瑾！」
　　王彬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想……」
　　「干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站起来，「你放尊重点儿！」
　　「尊重？」
　　王彬对我笑了笑，「别说你没跟自己的学生上过床，还装什么纯情？」
　　「你想要怎么样？」
　　我瞪着王彬的脸。
　　「小孩子懂什么？」
　　王彬似笑非笑，「不如你跟我……」
　　说着又向我凑了过来。
　　「你威胁我？」
　　我冷冷地望着王彬，「大不了我辞职，怎么样？」
　　「好，有脾气。」
　　王彬撇了撇嘴，「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不过于磊被开除的话嘛……」
　　「你凭什么开除他？」
　　我吸了一口凉气。
　　「总有办法的。」
　　王彬拉开办公室的门，「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二十四小时
恭候。」
　　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王彬的办公室，晚上回到于磊家和于磊躺在床上的时候
我对他说了今天王彬找我的额事儿，于磊听了之后显得很紧张，不过最后还是对
我说道：「大不了我不念了……」
　　「不行！」
　　我摇了摇头，「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不能就这么放弃，就算咱们的钱足够
咱们生活，可是我不想你……」
　　「那怎么办？」
　　于磊揽住我的肩膀，「难道……」
　　「不……」
　　我的脑子里一阵混乱，过了半天忽然跳出一个念头，「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于磊看着我。
　　「这样，我明天约王彬到我家，你准备好相机躲在柜子里，等到王彬有什么
不轨的举动你就拍下来，然后出来帮我。」
　　我想着王彬可能出现的错愕神色，「他不是威胁咱们吗？咱们也来威胁威胁
他，有了把柄咱们就不用怕他了。」
　　「这样行吗？」
　　于磊皱了皱眉，「万一……」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回了一句。
　　于磊缓缓摇了摇头：「好吧，不过我担心……」
　　「没事。」
　　我吻了吻于磊，「只要你及时出来就好。」
　　商量好主意，我们再次做了爱，这些日子以来，我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只
要稍有亲密的举动淫液立时就会流个不停，这应该都是于磊的功劳。
　　第二天下午，我做完工作给王彬打了个电话，他似乎很有把握我会打电话给
他，甚至还告诉我他已经订好了饭店，在约好的地方我跟王彬碰了面，晚饭吃得
很无聊，结账之后我坐进了王彬的车里，听到他对我说：「酒店定好了，阿瑾。」
　　真叫人恶心，不过我还是对王彬微笑了一下：「我不想去酒店，到我家里去
吧。」
　　「你家？」
　　王彬显得有些意外。
　　「要么去我家，要么就算了。」
　　我吐了口气。
　　「好！你家就你家！」
　　王彬抓住我的手，「指路吧！」
　　一路上我没有再跟王彬说话，来到我家门前掏钥匙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悬到了
嗓子眼，我在五分钟前给于磊发了信息，我相信他此刻应该已经躲在了我卧室的
衣柜里，可是我还是觉得格外的紧张。
　　我和王彬进了家门，刚关上门王彬就从后面抱住了我，我勉强挣脱开他的手
臂，三步并成两步跑回卧室，王彬也跟着我进了房间，看我放下手包，王彬看着
我说了一句：「那咱们开始吧！」
　　「开始？」
　　我真不知道该跟这个无耻的家伙说什么，明明是威胁我要跟我上床，居然选
择了这个一句开场白。
　　「你是个有趣的女人。」
　　王彬继续说道，「如果只是简单的上床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他说着把手伸进他的包里，拿出一卷绳子。
　　「你要干什么？」
　　我吓得后退了两步。
　　「放心……」
　　王彬跟着向前走了一步，「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着把绳子向我的身上套来。
　　我没有反抗，不是不想，我只是为于磊制造一个拍照的机会，只要有了照片
……
　　绳子缠绕在我身上，王彬把我的双手并排绑在身后，然后推着我上了床，就
在我张开嘴想要招呼于磊的时候，王彬忽然捏住了我的嘴巴，一个塑料球一下子
塞进了我的嘴里，当他把连着塑料球的皮带上的锁扣在我的脑后锁紧之后，除了
短促的「呜呜」声我便再也发出不任何声音。
　　于磊为什么还不出来？我在心里呼喊着。
　　「真美！」
　　王彬看着我如同在欣赏一幅艺术品，他爬上床，把手伸向绑在我身体上的两
圈绳子中间，解开我的衣扣，然后把我的衣服用力向两边拉扯开，我的胸罩立刻
露在了他的面前。
　　快出来啊，我的眼睛扫向衣柜，可是还是没有动静。
　　胸罩被王彬拉下的那一刻，我的心忽然沉了下去，我的乳房都已经露了出来，
于磊还是没有出来制止王彬，难道他没来得及回到我家？
　　「好漂亮的奶子！」
　　王彬用手指拨弄着我的乳头，「我早就想……」
　　说着把嘴巴凑了过来。
　　他的嘴唇含住我的乳头的时候，我的身体开始扭摆起来，但被绑紧的身子却
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王彬的抚弄。
　　「还差一点儿……」
　　见我开始抗拒，王彬吐出我的乳头，从包里又拿了一根绳子，然后用一条腿
压住我乱蹬的左腿，双手按住我的右腿把绳子系在了上面，接着是左腿，他绑紧
我的两条腿之后把绳子向两边拉扯绕过床头，然后对接在一起。
　　我的双腿马上被打开，侧过头望向衣柜的镜子，我看到自己穿着套裙的身体
被紧紧绑住，上衣扯开，两只丰满的乳房正随着我试图躲避的动作轻轻摇晃，下
身的裙子已经被推到腰上，露出穿着连裤袜的下体和连裤袜里面白色的内裤。
　　于磊……我在心里呼喊着于磊的名字。
　　依旧没有人出来解救我，而这时王彬的手已经撕开了我的连裤袜，发出「刺
啦」一声。
　　「唔！」
　　我咬着塑料球对王彬晃着脑袋，希望他可以停下来。
　　但是我的哀求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屁股一凉，内裤已被王彬扯了个稀烂。
　　下体暴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我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这本是我想出来的主
意，可是……
　　思维骤然中止，因为王彬的手已经摸上了我的阴部，他一边拿捏着我的阴唇，
一边用指尖轻轻触碰着我的阴蒂。
　　一种酥麻刺激的感觉瞬时从下体传来，我的身子扭摆得更加剧烈。
　　「真敏感！」
　　王彬忽然停下对我的侵犯，把手指伸到我面前，我看到他的指尖晶莹透亮，
我的淫液正慢慢从上面滴落，在我的眼前拉长成一条丝线。
　　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怎么会这样？
　　「淫荡的女人……」
　　王彬说着把手指上的淫液在我的脸上蹭了蹭，我很想闭上眼睛回避王彬对我
的羞辱，可是……不知为何我竟然更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对我做些什么。
　　我的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王彬的手再次伸进包里，这次他拿出来的是一根
硕大的仿真阳具。
　　不，决不能让那根东西插进我的身体！然而我根本没有办法去逃避，身子被
绳子牢牢绑成的弓形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王彬用那根塑胶阳具分开我颤抖的阴唇然
后一寸一寸地没入到我的阴道中。
　　没有男人阴茎那么火热，但是更加粗大，坚硬，那根东西几乎一下子就填满
了我最私密的肉洞，前端直达在我的子宫口，同时还有一个分支压在了我的阴蒂
上，王彬一脸淫笑地转动着手腕，塑胶阳具随之在我的体内摇摆起来。
　　很想呼喊，不是因为此刻王彬的蹂躏，而是我忽然觉得特别的舒服，仿佛被
那根塑胶阳具带入了天堂一般，若不是发不出声音，我很可能已经大声呻吟起来。
　　「别急……」
　　王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时我发觉自己的身子已经泌出了汗珠，原本白
皙的肌肤也变成了粉色，但更令我难堪的是，我的心里已经产生了一种期待，被
男人插入的期待。
　　「嗡……」
　　怪异的声音响起，阴道里的阳具突然颤动了起来，似乎还有伴随着某处的旋
转，快感再一次爆发开来，身子中心仿佛将要炸裂，不知道是淫液还是尿液的液
体从我的身子里喷涌而出，瞬间浸透了我身下的床单。
　　「完美的身体。」
　　王彬说着抽出了仿真阳具，阴道里面忽然没了着落，我顿时觉得下体一阵空
虚，想要夹紧双腿缓解小穴里的刺痒，但双腿却依然无法动弹。
　　「想要我肏你吗？」
　　王彬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幸好被东西塞住了嘴，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彬，此刻我确实很想
做爱，很想被男人插入，但让我亲口说出来，我办不到，虽然如此，我还是微微
点了点头。
　　「那我就满足你……」
　　王彬说着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这是于磊解救我的最后机会，尽管我已经有了放弃被解救的念头，肉体的需
求和心理上的最后抵抗纠缠在一起，我已经无法知悉自己此刻的真实想法。
　　但当王彬的肉棒刺进我的身子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要的只是男人的侵犯，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王彬粗壮的阴茎在我的阴道里快速抽插，动弹不得的我的身子勉力迎合着他
的撞击，快感不间断地冲击着我的身体，当他把精液喷洒进我身体深处的时候，
我伸直脖子狂乱的摇晃起来，高潮的畅快把我变成了一个纯粹的额女人，一个只
要求身体满足的纯粹的雌性生物。
　　「咚！」
　　就在我正享受着王彬带着我高潮的时候，衣柜里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嗯？」
　　射精后的王彬呆了一下，快速从我身子里抽出还没有完全软掉的肉棒，跑到
衣柜前，他打开柜门的时候，我看到了落在衣柜底下的相机还有于磊。
　　我的目光立刻变得发直，因为我也同时看到了于磊露出来的阴茎和他套弄着
阴茎的手。
　　「你们！」
　　王彬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但是很快便又回复了正常，他看了看于磊，
又转头看了看我，失声笑了起来，「你们这是演的什么戏？」
　　于磊没有说话，他望着我的眼中满是愧疚。
　　「原来你们还喜欢玩这个。」
　　王彬显然误会了我和于磊。
　　「我不是……」
　　于磊嗫嚅着张开嘴，「我没想……」
　　「怕什么？」
　　王彬把于磊从衣柜里拽出来，「喜欢我肏你的女人？硬了吧？反正我肏完了，
你去啊！」
　　「我……」
　　于磊望着我，呆呆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好意思？」
　　王彬说着返回我身边，伸手解开我脑后的锁扣，把塑胶球从我的嘴里拿出来，
「那让阿瑾自己说。」
　　他抚摸着我的乳房，「阿瑾，想不想要你的学生肏你啊？」
　　「我……」
　　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刚被王彬奸淫过的身子还在回味着刚才高潮的滋
味，尤其是当我看到于磊的时候，我觉得我似乎还想要一次激烈的性爱。
　　于是当肉体的本能再一次高涨的时候，我张口小声说了一句：「插我！」
　　听到我的话，于磊先是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就像发了疯一样地冲上床来，将
他坚硬得像铁棒一样的肉棍猛地戳进我的阴道，我也在于磊插入的同时狠命地呻
吟了起来。
　　叫床声伴随着于磊的沉重的呼吸，高潮在我身体中一波一波涌过，迷乱之间
我听到于磊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妈……对不起，我喜欢看你被人插的样子…
…我也要肏……」
　　第二次被精液注入，我完全瘫软在床上，即使在王彬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之后，
我还是半天都说不出来话，王彬和于磊一左一右躺在我的两边，他们的手抚摸在
我身上，我听到王彬对于磊说：「像阿瑾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肏的，你看
她刚才淫荡的样子……」
　　「王老师……」
　　于磊的声音中透着无措。
　　「以后咱们好好开发开发阿瑾，你说怎么样？」
　　王彬似乎在劝诱着于磊。
　　「我……」
　　于磊捏住我的乳头，「我只想让妈妈舒服，只要她……」
　　「你愿意吗？」
　　王彬凑近我的脸。
　　「我……」
　　这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但被两个男人轮番插入射精我确实
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或许我真的就是个天生淫荡的女人？这个想法冒出来时
我绞紧了双腿，觉得阴部一阵火热，对性爱的渴望再次升腾起来，我用双手握住
王彬和于磊的阴茎，闭起眼睛感觉到它们在我的手里重新变得坚硬，然后用呓语
般的声音小声说道，「我愿意……」
　　我的这个回答仿佛一剂春药，两个男人几乎同时抱住了我的身子，然后便是
新的一轮性交。
　　这天之后的很长时间里，王彬经常会去到于磊家里，然后和于磊一起跟我做
爱，在王彬的安排下，我们开始尝试更多的花样，器具、捆绑，甚至肛交，我还
记得肛门第一次被插入时的疼痛，但数次之后我似乎也爱上了这种不正常的性爱。
　　我想我已经完全屈从了身体的本能吧？而且已经无法自拔。
　　大半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新的学期来临的时候王彬得到了出国进修的机会，
据说这一走要一年半的时间，明明该是我从他的手里解脱的机会，可我却反而觉
得有些失落，原来放弃了羞耻心的女人竟然会如此淫荡，这是我以前做梦也想不
到的情形。
　　王彬的出行时间定在元旦之后，圣诞节的那天当我们又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的时候，王彬捏着我的阴唇问我：「我马上就要走了，我走之前咱们狂欢一次怎
么样？」
　　「可以啊。」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狂欢？」
　　于磊在我身体的另一边问王彬。
　　「先不告诉阿瑾。」
　　王彬笑了起来，「回头咱们商量，到时候给你妈一个惊喜……」
　　他们还能搞出什么花样？能做的我们差不多都已经做了，我虽然很好奇但也
没有继续追问，那就等到元旦吧！
　　十二月三十一号，我下午早早回了于磊的家，进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布置的
十分喜庆，等了一会儿，王彬和于磊一起回到了家，除了他们两个，于磊身后还
跟着三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大男孩，那应该是他一个寝室的同学，一个叫周凯，一
个叫李强，还有一个个子比较矮小的好像叫冯亦鸣。
　　王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轮奸？这个词从我的脑子里跳出来的时候我
呆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感到自己的内裤湿成了一片。
　　我真的已经堕落了，居然会在想到被轮奸的时候还觉得兴奋！
　　「今天的聚会大家一定要保密！」
　　王彬对那几个学生说了一句。
　　「放心吧王老师。」
　　三个大男孩异口同声地回答着，目光一起向我的身上看来，那种眼神就好像
我身上根本没有穿衣服一样。
　　开始吃晚饭的时候王彬拿来很多酒，我和五个男人一起喝了足足两箱多的啤
酒，身子变得越来越软，但神志却似乎反而越来越清醒，这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收拾杯盘的过程中我一直歪在沙发上，当我从迷迷糊糊中张开眼睛的那一刻，
我看到他们已经聚拢在我的面前。
　　「今天找你们来是给你们孙老师一个惊喜。」
　　王彬对学生们说道，「孙老师喜欢被男人肏，她想你们一起来肏她。」
　　「真的吗？」
　　小个子的冯亦鸣问了一句，一脸不安地望向我。
　　「嗯。」
　　我点了点头，酒精的作用壮大了我的胆子。
　　「刚才在路上王老师不是都说了吗？」
　　周凯在旁边插了一句。
　　「那我也没想到是真的啊，还以为王老师开玩笑呢。」
　　冯亦鸣反驳着周凯。
　　「那还等什么？」
　　另一边的李强说道，「孙老师给我们上课的时候我就想干孙老师了。」
　　说着把手向我身上伸了过来。
　　「别这么着急！」
　　于磊连忙拦住李强，「也得让孙老师准备准备啊……」
　　他没有叫我「妈」，也许是因为不想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就是。」
　　王彬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五粒小药丸，自己先吞了一颗，然后把其余的分给
其他人，「准备工作得做好，别到时候光看着使不上劲儿！」
　　看着其他人吞下药丸，王彬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站在客厅当中，一边剥开我
的衣服一边说：「先给你们看看孙老师的身体，保证你们大开眼界。」
　　衣服在王彬的手下很快掉落，我一丝不挂地站在几个学生的面前，长久的淫
乱已让我对这种情形变得不再抗拒，反而还有些兴奋和激动。
　　任由着王彬在学生们面前摆弄我的乳房和阴部，我看到男生们的眼睛里已经
充满了欲望，他们没有直接冲上来还真令我觉得有些意外。
　　「孙老师已经湿了。」
　　王彬分开我的双腿，把我流出淫液的阴部展示给四个学生。
　　「那我们谁先来？」
　　有些控制不住的周凯率先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再等等……」
　　王彬说着推着我向洗澡间走去，「药效还要等会儿才有作用呢，你们等着，
再让孙老师准备一下。」
　　和王彬走进洗澡间，他拿出早已放在那里的灌肠器给我灌了肠，连续三次之
后，我的肛门里流出来的已经是清凉的灌肠液，王彬很满意地用手指插了插我的
肛门，拿出来闻了闻：「没有怪味了，走。」
　　离开洗澡间，王彬拉着我沿着楼梯进了地下室，和以前不同，在我们开始淫
乱之后这里已经被他和于磊重新装修过，现在不仅很暖和，而且还添置了一些家
具，不过最重要的是房顶上的一根铁管，那是我们经常会使用到的东西。
　　「阿瑾。」
　　听到王彬叫我的名字，我主动把双手背到了背后。
　　麻绳捆绑上我柔软的躯体，把我的双手牢牢绑紧，绳子在我胸前勒过，我的
双乳因此变得更加丰满鼓胀，绑好我的上身之后，我坐在一个皮墩子上分开双腿，
让王彬把我的腿也分开绑了起来，全部完成之后他把三根系在一起的绳子绕过房
顶的铁管连接在之前准备好的摇柄上，当王彬用力转动摇柄时，我的身子离开皮
墩向上升起，然后悬在半空当中。
　　这不是我第一次被吊起来，尽管我已经习惯了被王彬和于磊吊起来插入，但
被绑紧的身子还是很疼。
　　锁好摇柄，王彬走过来推了推我的身体，看着我在空中摇来晃去，他凑近我
的脸问了一句：「想要了吗？」
　　「嗯。」
　　其实在他问话之前我已经感觉到了阴道里的刺痒，还有说不出来的空虚。
　　「马上就满足你。」
　　王彬说着把一条窄窄的长椅放在了我的身下，不过我接触不到那把椅子，它
距离我还有一尺多的距离。
　　乳夹不出意外的夹在了我的乳头上，很疼，可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自
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种夹杂着疼痛的快感，但当乳夹间的铁链随着我的身子
晃动的时候我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而不可抑制。
　　在对男人的渴望中我听到王彬离开的脚步声，很快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我扭着脖子看到王彬、于磊和其他三个男生完全赤裸着走进屋内，当他们看到被
死死绑住吊起来的我的时候，除了于磊，另外三个人一起发出了短促的惊呼。
　　「好了，现在你们决定谁先来肏孙老师的小屄。」
　　我听到王彬对他们说道。
　　「我来，我来！」
　　分辨不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谁来都好，我好想要，我在心里反复呼喊着。
　　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式分出了先后，最先来到我面前的是那个叫冯亦鸣的小
个子，王彬让他躺在长椅上，我垂着头看到了与这个男生身材完全不相称的一根
异常粗大的阴茎。
　　「对准了啊！」
　　王彬的声音再次响起，冯亦鸣用手扶住阴茎向上笔直地挺立着，我的身子抖
了一下，那是王彬开始转动摇柄的结果，我的身子随着放长的绳索缓缓落下，距
离冯亦鸣青得发紫的龟头越来越近，然后我便感到他的阴茎分开我的阴唇，慢慢
插进我满是淫液的肉洞里。
　　不过王彬并没有让冯亦鸣插到底，绳子再次锁紧时，冯亦鸣的半根肉棒已经
塞进了我的小穴，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令我的阴道一下子收缩起来，让
我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真紧！」
　　身下的冯亦鸣的脸变得扭曲，他向上用力挺起身体，阴茎猛地撞在我的子宫
口上，然后在下落后又向上一挺，把忍耐了半天的肉棒在我的阴道里快速抽动起
来。
　　「啊！」
　　我重新开始呻吟的时候其他人也围在了我的四周，男生们的手在我身上抚摸，
很快乳夹就被不知谁的手扯了下去，疼得我的身子一阵抽搐。
　　小穴里的抽插还在继续，快感变得越发强烈，这时我听到王彬的声音又说道：
「你们还真是笨，就知道摸。」
　　他的这句话说完我便感到肛门接触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我想那应该是王彬
的肉棒。
　　肛门四周的肌肉一下子被撑开，第二根阴茎进入了我的身体，王彬的下体紧
紧贴在我的屁股上，双手抓紧我丰腴的臀肉，把他的肉棒整根深入到我的直肠里
面。
　　这个时候冯亦鸣正在又一次向上挺起，我觉得他和王彬的两根阴茎似乎正在
我的体内碰撞在一起，我悬在半空的身躯好像已经被它们刺穿，下体传来的疼痛
让我忍不住呼喊起来，这时于磊来到我的面前，捧起我的脸吻了一下，然后站直
身体把他的肉棒塞进了我的口中。
　　然后他们三个便如同商量好的一般一起抽插了起来，被撑开到极限的小穴被
冯亦鸣的阴茎粗暴的摩擦着插入抽出，每一次都撞击在我的子宫口上，肛门也随
着王彬的抽送不住抽搐，而于磊的龟头差不多伸进了我的喉咙，在我的嘴里反复
进出。
　　除此之外，我的双乳正被周凯和李强狠狠地握紧揉搓，胸前的疼痛让我生出
一种快要死去的奇异错觉。
　　这已经不再是做爱，根本就是一种兽性的蹂躏，可是我却在这种情形下达到
了高潮的巅峰，在冯亦鸣最后一次冲向我并把他的精液射进我子宫的那一刻，我
的下体忽地一松，一股热流从两腿之间一泄而出。
　　「你们的孙老师尿了！」
　　王彬说着再次向我的肛门里撞来，将他的精液射进了我的直肠。
　　也许是受到了他们两个的影响，嘴里于磊的肉棒跳动了两下，接着一股带着
腥味的液体便冲进了我的喉咙，于磊抓住我的长发按压着我的头，直到我把他射
出的所有精液咽下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我的身体。
　　接下来是周凯，当他开始进攻我的小穴时李强取代了王彬进入了我的肛门，
刚射完精的王彬则把他的肉棒塞进了我的嘴巴，又是一阵猛烈的抽动，下体的两
根阴茎搅动着我的身体，舔舐干净王彬的阴茎之后我扯着脖子呻吟起来。
　　在持续的奸淫当中，我感到自己的身子似乎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左右，快感
不间断地袭击着我的身体，高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很想数清楚自己经历了
几次高潮，但我压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男人们的插入，
再插入。
　　我无法说清地下室的这场肉欲的飨宴持续了多久，我的阴道、肛门和嘴里的
肉棒始终不停变换着主人，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当王彬最后把我放下来的时候，
我的三个洞口至少被每个男人享用过两次以上，而身子上也早已布满了男人们的
精液。
　　被他们搀扶着回到客厅，我径直瘫软在了地上，但是狂欢显然还没有结束，
客厅的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可以旋转的桌子，男生们架起我放到桌面上，
我无力的摊开四肢，手里立刻便被塞入了两根肉棒，我捏着不知是谁的阴茎缓缓
套弄，头向下仰去，另一根肉棒便闯入了我的嘴里，然后我几乎被精液灌满的阴
道再次被阴茎占据。
　　四个男人站在我四周，我看不清他们都是谁，阴道里的阴茎抽插了不知多少
下，桌面忽然一转，我的双腿便被下一个男生抱住，然后小穴重新被插入填满。
　　桌子不停地旋转，男人们的阴茎一个个进入我的身子又一个个离开，每个人
都只是插上一会儿便立刻换成另一个人，每当有一个男人射精之后便会到一旁休
息，然后换上别的人继续抽插我早已变得麻木的小穴。
　　男人们可以轮流休息，我却没有片刻的停顿，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接纳着他们
仿佛永远了射不完的精液……
　　意识终于离我远去，在永无休止的奸淫和高潮中我的脑子似乎停止了运作，
再次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我的身子如同在精液中沐浴过一样狼藉一片，当
我挣扎着弓起身子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肿起来的下体。
　　「醒了？」
　　王彬的声音让我转过头，他的精神似乎还是很好，这时我看到那四个男生东
倒西歪地躺在一旁，想起昨晚数个小时的轮奸，我木然对王彬点了点头。
　　「那就再来！」
　　王彬说着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按在客厅的地毯上，用他的阴茎再次占有了我。
　　也许是我们的动作惊动了其他的人，很快四个男生都醒了过来，如同是昨晚
狂欢的延续，新的一番轮奸再次降临在我的身上。
　　当王彬第二次把他的精液灌进我的子宫后，他看着正被李强抽插的我，拿出
我的电话对我说：「要不要给你弟弟打个电话？」
　　我摇了摇头。
　　「又不是没跟自己的弟弟做过。」
　　王彬捏着我的乳头，「这次这么尽兴也该让自己的弟弟享受享受，对吧？」
　　说完便把电话放在了我的耳边。
　　「喂？」
　　孙玮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边传来，「姐，什么事儿？」
　　「唔……」
　　下体的快感让我有些失神，恍惚之间我觉得孙玮似乎就在我的面前，我忽然
萌生了一种想要跟孙玮做爱的迫切冲动，「弟啊，你来于磊家一趟……」
　　「现在？」
　　孙玮又问了一句。
　　「对，现在，你一个人来……」
　　我对着电话用最后的力气喊道。
　　「这就对了。」
　　王彬从我耳边拿走电话，这时于磊正又一次把他的肉棒顶进到我的身体里。
　　孙玮来的时候我正被三个男生从左右和后面抱在半空，王彬打开门的时候我
的阴部正对着刚走进来的孙玮，借着弯曲的身子我看到自己的小腹被精液灌满之
后形成一个小丘，下面红肿的小穴大大地洞开着，容纳不了的白浊液体正从里面
缓缓向外流淌滴落。
　　「姐！」
　　孙玮看到我的样子怒吼了一声，「你们……」
　　「别急。」
　　王彬连忙拦住了想要扑过来的孙玮，「这都是阿瑾自愿的，不信你问你姐姐
……」
　　「姐！」
　　孙玮瞪着眼睛望向我。
　　「肏我。」
　　我回望着自己的弟弟，「我好舒服，弟弟，来，肏我……」
　　「姐……」
　　孙玮木然站在原地。
　　「来吧，弟弟。」
　　我的双臂搭在两旁的男生身上，催促着孙玮，「我快等不及了，肏我……」
　　「我……」
　　孙玮看了看屋里赤裸的男人们，向前走了两步，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还在流淌
出精液的小穴上，这时我看到他的手伸向了他的腰带。
　　当孙玮的龟头借着男人们精液的润滑直抵我的花心的那一刻，我再一次全身
抽搐着大声呻吟起来。
　　什么都不再去想，这一刻我只是个发情的雌性动物，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我
也许可以决定，但另外一些我却注定无法控制，譬如我的高潮，我对男人插入我
阴道的渴望，我的本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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